赵步发－－与死神较量的人

张建疆

2023年6月中旬，我在网上欣喜地看到了2023年6月9日，中国安全防范产品行业协会（以下简称“中安协”）以“守正创新、精业笃行，助力平安中国新发展”为主题的安检防爆技术与应用高峰论坛在北京圆满召开，在论坛上“中安协”表彰了10位在安检防爆行业突出贡献人员，并颁发了“安检防爆行业突出贡献”证书和证章，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公安厅刑侦总队物证鉴定中心原防爆排爆室主任、高级工程师，退休干部赵步发荣获殊荣，论坛特意向他们表示致敬！ 　　这是对赵步发几十年坚定理想信念，不怕流血牺牲、无私默默奉献，一生致力于防爆排爆事业屡建奇功，致力于防爆排爆教学工作桃李满天下，为维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做出突出成绩的肯定和褒奖。 赵步发获得了如此高的殊荣从不张扬，要不是网上刋登了此新闻，我还真的不知道。 此时此刻，我作为公安厅的一名退休干部感到了无比自豪和骄傲！在向赵步发表示祝贺的同时，怀着崇敬的心情对赵步发进行了初步了解，撰写了一篇《退休老警官赵步发荣获全国“安检防爆突出贡献纪念章”》的通讯稿。随后，我又与赵步发多次深入地交流，用心聆听了老英雄发自肺腑的感人之声，用情挖掘出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在感动和激励下撰写了这篇宣传英雄的文稿。 　　我与赵步发相识于2013年3月，那时我刚到老干处工作，己65岁的赵步发是公安厅离退休干部党总支第六支部书记，最初给我的印象是他有点“倔犟”，但接触的多了后我反而认为这种“倔犟”蕴含了他在工作中雷厉风行、坚持原则、一丝不苟，即有军人的气质，警察的责任担当，又有工程技术人的严谨和执着。 　　纪念章既是“礼赞章”也是“奋进章” 曾记得在2021年5月份，公安厅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继承和弘扬伟大建党精神，提升老党员的荣誉感、归属感，拟定于7月1日前举行“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颁发仪式，我们紧锣密鼓地做好各项前期准备工作，其中有一项是获得“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的老党员发表获得纪念章感言，在确定人选时，大家一致认为赵步发同志最合适，我与赵步发在一些细节方面进行了反复沟通斟酌。 2021年6月20日，“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颁发仪式如期举行，己73岁的赵步发稳步上台感言到：纪念章既是“礼赞章”，也是“奋进章”，是对老党员的最高褒奖，也是对广大党员的最大激励，我们多了一份责任和担当；我们要始终怀着一颗对党的赤诚之心，继续弘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优良作风，将坚持以“光荣在党每一天”的责任使命和“在党爱党一辈子”的定力恒心，发挥党员先锋模范带头作用，传承红色基因，弘扬正能量为新疆的稳定和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这发自肺腑的话语，不但代表了广大获得“在党五十年纪念章”老党员激动的心情，更表达了广大老党员永远跟党走，发挥余热做贡献的决心。 是的，这正是一位几十年如一日，舍身忘死、忠诚担当、默默奉献的防爆排爆老英雄、老党员的真实写照。 　　践行初心使命贡献“银发”力量 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2020年－－2023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在乌鲁木齐市社会面全面管控期间，70多岁的赵步发不顾高龄、不畏被病毒感染的风险，积极参加了银色警微志愿者服务队，顶严寒冒酷暑不顾高龄坚持为小区居民服务，一趟又一趟将米面油肉蔬菜水果等生活物资送到居民家中，解决了居民的生活困难，热情地宣传防控知识，积极做好核酸检测现场秩序的维护工作和群众的稳定工作，用实际行动彰显了一名共产党员的使命担当。　　 　　有人说：英雄不问出处，但我说英雄的成名绝非偶然。 　　赵步发系籍贯甘肃省泾川县人，1948年3月出生，1969年2月应征入伍在新疆军区某工程兵部队服役，1970年4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宝剑锋从磨砺来 1976年9月，赵步发参加了徐州工程兵学院举办全军工程兵专业培训班并取得了好成绩，随后又通过了长沙工程兵学院函授自学考试。 1978年3月，赵步发在《人民工兵》杂志社组织全军工程兵部队举行了工程兵专业知识竟赛中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受到了兰州军区工程兵部和乌鲁木齐军区工程兵部的表彰(西北五省参加竟赛的人員就1人获奖)。 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赵步发渊博的防爆排爆知识，来源于坚韧不拔的毅力、对知识的渴望和对防爆排爆事业的挚爱。 （上图为赵步发向乌鲁木齐军区领导汇报科研成果） 　　 1979年6月，乌鲁木齐军区工程兵部在组织部队训练中推广郭兴福教学法，并在陆军四师举行了郭兴福教学法比赛，当时赵步发代表工程兵教导大队参加了比赛，课目分为室内理论教学和室外实际操作教学两种形式，参加了室外、野外《导爆索点火法》教学汇报获得了野外训练第一名。 　　1983年6月，乌鲁木齐军区在西山举行开辟通路“两爆一扫”现场会，赵步发作为工程兵教导大队工兵教研室主任，主要负责组织与現場解说，并荣立三等功一次，《人民工兵》杂志刊登了他们锐意改革创新应用器材“导爆索开辟通路”科研项目获乌鲁木齐军区科研项目四等奖的事迹。 　　赵步发：选择了警察，就选择了忠诚；选择了担当，就选择了奉献；选择了坚守，就选择了更好地履行职责。从事防爆排爆专业工作30多年，我深深的感到：安检，责任千钧；排爆，危机四伏；力争，十拿九稳。 赵步发用“敢于冲锋”书写了排爆的传奇，以高超的技术、严谨的作风、无畏的忠诚践行着一名人民警察的铮铮誓言。 1985年10月，赵步发转业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公安厅刑侦总队工作，从事安检防爆工作35年，冒着流血牺牲的风险，承担了多期特大恐怖爆炸袭击案件现场安检排爆和现場勘察，拆除和销毁爆炸物3800余件，参加了公安部组织的专家去西藏侦破系列恐怖爆炸案件；出色完成了1992——2001乌鲁木齐对外经贸洽谈会安检防爆任务，多次参与中央领导和外宾来新疆視察安保工作；参加了"全国科技成果展览会"、"乌洽会"、"新疆民运会"等68次大型活动的安全保卫工作，并为区内外同行进行了13次大型模拟爆炸现场实爆实验；撰写了20多篇关于排爆防爆的学术论文，1995年受公安部科技司委托编写出了《爆炸物处置实用技术》一书，荣获自治区科技进步奖，科技著作二等奖，在全国公安系统《金盾文化工程》评选活动中荣获“金盾读书”三等奖，被公安部防爆中心选为培训教材，此书填补了此行业的空白；八次被表彰为优秀共产党員，十一次被表彰为先进工作者，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被公安部评为“刑事技术专家”编入优秀专家人才库，被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评为“有突出贡献的优秀专家”。 　　如果说仅凭简单的介绍和数据，难以让人们了解“敢于冲锋”“不怕牺牲”“命悬一线”的含义，那么，就用真实的事例为大家解读。 《人民公安报》2007年10月26日刊登的“赵步发一一新疆排爆专家深圳立奇功”、《新疆法制报》1995年4月7日刋登的“不怕死的防爆警官”、《新疆经济报》1999年4月20日刊登的“赵步发一一在生死线上作业的人”和《新疆都市报》1999年3月31日刊登的“赵步发一一与死神较量的人”，使大家能身临其境地看到排爆民警成为和平时期离“死神”最近的人、“行走在刀尖上的舞者”、“命悬一线”，看到了信仰的力量。 　　与死神较量的人 他弯着腰慢慢向前走去，然后趴到一枚一触即发的炸弹的面前。他屏住呼吸，像是对待刚出世的婴儿似的，轻柔地注视着引爆装置，约半小时后，他干脆地剪断了那根连接电池的导线，并迅速在剪断的导线头上裹上了胶布，额头上渗满汗珠的他慢慢站起来，无力地朝身后百米外的人群喊道：“没事了！” 这样的情景在他生命中有过许多…… 1990年6月的一天，乌鲁木齐市苇湖梁煤矿发生了一起特大杀人、爆炸案件。警察赶赴现场，正准备进人一号楼进行现场勘查时，突然发现在通往一号楼前的必经之路处放有一爆炸物。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数百双围观群众的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在场的公安民警。 这时，现场总指挥命令：“火速接赵步发来。”不一会儿，警车载着赵步发赶到现场。总指挥拍拍赵步发的肩膀说："看你的啦。" 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赵步发当时顾不上带任何检测仪器和专用排爆工具。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地弯腰走向了那个随时都可能炸响的爆炸物，在排除完这个爆炸物后，赵步发又马不停蹄的走向了一号楼后面树林丛中，新发现了三颗爆炸物存放点。 当他一口气从4个爆炸物中排出了足以把附近房子炸平的12.2公斤硝铵炸药和143枚电雷管时，疲劳淹没了他。 1993年2月12日，米泉市公安局刑警队接到该县三道坝乡新庄子村农民赖国平报案，报称：“2月11日10时左右在自家的卧室窗台上发现一筒咖啡，至12日无人来拿，自己用小螺丝刀想撬开看一下，轻微一撬缝隙中漏出的粉末不像咖啡。” 赵步发立即和同事李有生赶赴现场，断定这是一个反排除炸弹。 赵步发建议采用销毁办法，但当地警方表示，为给破案工作保留证据，最好人工拆除。 当赵步发倒出炸药看到引爆装置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装置上的引爆小开关钮已撬至中央，如果不是有爆炸粉末卡在了开关缝隙中，这个炸弹早就爆炸了。 1990年10月，喀喇昆仑山某地发生了一起被称为"电视机爆炸"案的特大案件，当场炸死13人，炸伤7人，现场房屋倒塌。 接到任务后，赵步发二话没说，当日便与专案组人员乘直升飞机赶到叶城县。由于天黑，飞机无法上山，为争取时间，他们连夜坐车13个小时赶到案发地点。 因高山反应严重，赵步发上山后头晕目眩，呕吐不止，可他还是立即投入了现场勘查，在倒塌的砖土中仔细寻找着爆炸物证。 在连续工作6个昼夜后，赵步发估算出了炸药量，确定了悬空爆炸的高度，用大量现场证据否定了“电视机爆炸”，为这起人为爆炸案的侦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1991年4月5日，地处塔什店的库尔勒市糖烟酒公司批发部家属院发生一起爆炸案，史、张夫妇被炸死，其中一人半截身子被炸掉，房屋被炸塌，现场惨不忍睹。 案发后，侦查人员在此案的性质和炸点上争议很大，意见不一致。 对此，赵步发结合爆炸现场实际情况，正确地认定了爆炸案件性质，准确地确定了两个炸点以及犯罪分子投放爆炸物的先后顺序。 破案后，罪犯的交待与赵步发的判断完全吻合。 1996年4月29日凌晨五时30分许，阿克苏库车县阿拉哈克乡库拉斯村原乡党委副书记、全国劳动模范卡吾力·托卡家被暴恐团伙连投两枚炸弹，卡吾力·托卡和妻子被炸伤，该团伙又手持手枪、刀斧等武器闯入另外3户人家杀死4人伤1人后，于5月2日晚四时左右仓皇出逃，在戈壁滩发生爆炸，正在执行搜捕任务的公安民警迅速将赶到现场，将犯罪团伙团团围住。当时天黑情况不明，亡命之徒负隅顽抗，炸坏北京212、丰田越野车各一辆，9名暴徒中1人被击毙，8人自爆身亡。为了保证现场人员安全，赵步发冒着生命危险，凭借丰富的经验顺利排除了现场随时可能引爆的3枚触发式水壶炸弹，排除这3枚触发触发式水壶炸弹为“4·29”“5·2”案件现场爆炸装置做了准确认定，使案件仅用70个小时侦破告捷。 （上图为赵步发在排爆和排除的爆炸物） 　　自1985年从部队转业到公安厅刑侦总队工作至退休，赵步发的身影几乎在我区发生的大部分与爆炸物有关的案发现场。 他坦率地说：“排爆这行我是越干越害怕。” 令人惊叹的是，经常与炸弹打交道的他却从未被炸弹伤过一根毫毛。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是赵步发知识渊博、排爆技术精湛，还是上天的眷顾，还是好人有好报…… 长期与炸弹火药打交道和精力的高度集中、精神的高度紧张，赵步发得了新疆只有他这一例的怪病。1993年，赵步发被诊断出患了左上颌窦乳头状瘤。 每次执行排爆任务，赵步发临行前从不给家人透露实情，平时也从不与家人谈及工作，可即使这样，他的妻子在他出差的日子里仍常常因担忧而彻夜难眠。 可每次接到任务后，赵步发立即便将妻子“千万别再去碰炸弹”的嘱托置于脑后，因为他知道，奔赴排爆现场，一分钟也耽误不得。 　　（上图为新疆举办“反分裂反恐怖斗争展”，赵步发同志向观众介绍新疆反恐怖反分裂斗争的真实经历，揭露了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恐怖势力犯下的残暴罪行） 　　（上图为新疆举办“反分裂反恐怖斗争展”赵步发同向观众介绍从恐怖分子手中缴获的各类手枪） 　　新疆排爆专家深圳立奇功 2004年10月8日，赵步发辞别家人只身一人，从边疆来到深圳担任深圳特警队排爆教官，在赵步发的执教下，深圳特警的安检排爆水平得到了迅猛提高，一批排爆高手迅速成长，深圳的安检排爆水平也以迈进了全国一流行列。2007年12月，当赵步发因身体原因辞去教官一职回到新疆后，曾经在一起共事的老战友说起他们的赵教官人人是赞不绝口。 受聘次日即出警 2004年10月8日，赵步发到达深圳。10月9日深圳特警安检排爆大队接到报警，一建筑工地发现爆炸物。他到了现场，看到工地上一个大坑里躺着一枚榴弹炮，赵步发在指挥安排人员进行排爆的同时，还将此作为异常现场讲解案例，向大家讲解爆炸物的类型、安全处置的程序，并示范拍照、拿炮弹、装箱子。再运走。赵步发现场一讲解，大家很快就清楚了爆炸物的处置原则和程序，知道今后发现此类爆炸物该如何处置。 赵步发与深圳的缘分源于深圳市公安局与新疆公安厅的业务交流。深圳识才、惜才，深圳市公安局和特警队有关领导多次邀请，直到2004年他从新疆公安厅刑侦总队物证鉴定中心防爆排爆室主任岗位退居二线，才有机会南下。他刚到深圳时，深圳特警在安检排爆方面的人力和设备都已到位，缺的就是技术训练。 警灯照射下徒手“排雷” 2005年的一个深夜，宝安区某电话亭里发现可疑爆炸物。 由于事发紧急，当时只开了普通警车，到现场排爆车没有到，且当时既没有排爆服，也没有排爆工具，现场没有照明设备，随身的手电筒亮度不够，赵步发让警员将警车的车灯开着，照进电话亭。爆炸物是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赵步发卧倒在地面，仔细观察，排除后发现袋子里装有11枚电雷管，但没有炸药，有惊无险。赵步发把电雷管取回去。凭多年经验，很快便找出雷管编号，宝安公安分局通过编号追溯爆炸物来源，三天就破了案。 爆炸险警三分之二是“诈弹” 赵步发在深圳三年期间，共完成了100余次排爆任务，其中2/3是假炸弹，只有1/3陷阱是真的爆炸物。不管如何，他都认真按照未报现场处置原则和程序指导排爆民警处理每一期涉爆现场。 2006年1月16日，不法分子在罗湖区某大型超市将一枚自制炸弹放入一楼储物柜内，当天还给市区另两家大型超市打电话，谎称在商场内放置炸弹，并以此威胁勒索三家商场。除了超市储物柜内的炸药，在排爆人员到达现场前，被不法分子用香烟点爆外，赵步发与排爆队员，又在卫生间找到另一枚真炸弹，而其他地方的虚假险情都很快被排除，当晚公安人员即抓获犯罪分子。 “ 老革命”遇到新情况 尽管干了30年排爆工作，赵步发在深圳也遇到过新情况。 2007年2月28日，深圳某大酒店停车场内发现爆炸物。当安检排爆大队的特警到达现场时，爆炸物还不断的发出叽叽叽的声音，最后发生爆炸。当时，警方将爆炸残留物全部提取。赵步发对残留物进行了反复检验，发现爆炸装置很先进，他干了30余年都没见过，赵步发在有关电子专家的配合下，进行了爆炸装置复原。通过这个新案例，警员们学到了不少知识。深圳警方很快将此案件的有关情况通报给各公安分局和广州、东莞、珠海等友邻公安机关。 　　2008年3月光荣退休后，协助公安部边防局举办了三期全国边防干警培训班，协助廊坊武警学院编写了《常见危险物品手册》，并下发全国各边防站。 　　2009年4月，被公安部“中国公共安全杂志社”聘请为《防爆》编辑委员会委员，被南京爆破工程学院、河南警察学院聘请为客座教授。 　　2011年5月，为新疆公安厅特别侦查队担任安检排爆培训班教员，协助编写了《识别与排除爆炸物培训教程》，先后给全国反恐防爆及爆炸现场勘察专题研修班授课。 　　2012年至今，一直奔波在讲授防爆排爆知识的路上，不断地为安检排爆工作培养着人才，公安部《中国公共安全》杂志专门刊发了题为“言传身教桃李累累”先进事迹报道。 （上图为《人民公安报》《新疆法制报》《新疆经济报》等刊登的赵步发同志的英雄事迹） 　　部队的磨炼，让他掌握了防爆排爆这门专业技术；公安机关的使命，使他的专业技术得到充分发挥；退休后坚守初心，使他的余热再度生辉。 是的，通过学习他英雄事迹，我们看到了他不畏牺牲、乐于奉献的高贵品质、看到了他对安检防爆事业的挚爱、看到了他对培养安检防爆新人的责任担当、看到了他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的身影，他不愧为“安检防爆行业突出贡献人员”的光荣称号，是我们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公安厅的骄傲，也是我们退休老警官的自豪！ 　　赵步发同志是一个平凡的人，却也是一个忠诚担当作为的军人、警察、教官、退休干部。 防爆排爆、培养人才，他始终工作在一线。 军人、警察、教官、退休干部，他始终顶着一份责任。 在这里，我们将最多的信任送给最诚信的人，最多的寄托送给最可靠的人，最多的真诚送给最实在的人，最多的鲜花送给最可爱的人。 （2021年7月，作者与赵步发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