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积山石窟，绝壁上的璀璨佛国

澎澎

甘肃有句俗语，“金张掖，银武威，金银不换是天水”。

天水，作为华夏文明和中华文明的重要发源地，是中国版图的几何中心，8000年前的大地湾就诞生了文明的曙光。今天，我们要游览的，则是“四大石窟”之一的 —— 麦积山石窟。

麦积山是甘肃秦岭山脉西端小陇山的一座奇峰，海拔1671.4米，“望之成团，如民间积麦之状”，故得名“麦积山”。

麦积山石窟开凿于5～13世纪，是中国石窟遗产中西魏、北周石窟的代表窟群之一，存有221座洞窟、10632身泥塑石雕、1300余平方米壁画，以其精美的泥塑艺术闻名世界。

不同于敦煌莫高窟以壁画为主，麦积山则以木胎和石胎的泥塑独树一帜，造像大的高达16米，小的仅有10厘米，造像的时代特色鲜明，神态栩栩如生，系统地反映了中国泥塑艺术发展和演变的过程，被誉为“东方雕塑馆”。

麦积山石窟另一个显著特点是洞窟大都开凿在近乎90度的悬崖绝壁之上，洞窟之间全靠悬空栈道相连，最多达12层。置身其下，崖壁之险、塑像之宏伟，会被衬托得尤为强烈，故麦积山石窟又被称为“绝壁上的璀璨佛国”。

我们是7月7日早上游览麦积山的，这是景区入口。

石窟四周群山环抱，树木葱郁，自古就有“秦地林泉之冠”之美誉。每当阴雨霏霏或雨后初晴，山岚缭绕、烟雨蒙蒙，麦积奇峰时隐时现，呈现出秦州八景之首的“麦积烟雨”。

乘坐景交车来到山脚下，还得爬段山路，据说是为了保护麦积山。

哈哈……也给老乡牵马载游客上山“创造了条件”。

到达第一个观景平台，可远观麦积山之雄伟以及西崖大佛之壮观，震撼心神。

西崖大佛是由三尊佛像组成的大型石胎泥塑神像，右侧的已经损坏。

麦积山石窟以南200米处，有一座红墙灰瓦，古色古香的寺庙，这就是有着千余年历史的瑞应寺。据记载，宋徽宗在大观元年（1107年）赐名“瑞应寺”，一直沿用至今。

山门上悬“瑞应寺”木制匾额，为天水著名学者冯国瑞所书。门两侧有楹联：“行经千折水，来看六朝山”，为我国近代思想家罗家伦先生来天水游麦积山时所书。

瑞应寺大雄宝殿前，那里是正面拍摄麦积山“散花楼”全景的最佳位置。

想办法站得高一点，还可拍到东崖大佛。

天王殿前檐正中悬一匾额，上书“寺古云深”，其意取自“深山藏古寺”和“云深不知处”，格调高古雅致。

瑞应寺西侧即是石窟的入口处。

情况不太妙，排队等候上山的游客只能用“人潮汹涌”来形容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随着人流慢慢的挪动，终于开始走上栈道。

今天这个场面，导览图就“失效”了。您只需跟着人群，“随波逐流”。

这次甘南行程中，麦积山的参观体验感是比较差的。一是游客太多，还没看清楚呢，就被后面的人流“推”走了；二是相当多的洞窟门窗紧锁，只能隔着铁丝网瞄一眼洞窟内的佛像雕塑；三是一些经典的造像均属于特窟，需要另外收费才能参观，像我们熟悉的，如“东方的蒙娜丽莎”、“带着东方徽笑的小沙弥”、“窃窃私语”等造像都属特窟范畴。

036窟，纱网里的石窟造像。

037窟，隋代（581～618年），现存一佛一菩萨，造像圆润端庄，敦厚朴实，手臂丰腴似有弹性，极富肌肉质感。

爬到半山腰就可以看到东崖大佛（013窟）了，当您抬头仰望的时候，震撼的不仅仅是它的高大，更多的是敬畏。

再往上走一层栈道，可从侧面近距离观看东崖大佛。东崖大佛是麦积山的标志，开凿于隋代，南宋绍兴年间重修。

窟内共有一佛二菩萨组合，是麦积山石窟最具代表性的石窟造像。整组造像悬立于东面崖体，俯视众生，展现出一种“观照大千”的精神气度。

中间主佛为释迦牟尼，高15.70米，佛面形圆润饱满，表情庄严肃穆中带着一丝慈祥，两侧的普贤菩萨和文殊菩萨面带微笑，慈眉善目。

东崖大佛边的009窟，名为七佛阁，是北周（557～581年）时期开凿的。

洞窟为大型崖阁式建筑，前有栈阁，后壁并列开七龛，龛内分别塑一佛二弟子或二菩萨。

佛龛是开放的，没有铁丝网窗遮拦，可以细细观赏。

一佛二菩萨。

七个龛中第四龛色彩保存最为艳丽，龛内供奉一佛二弟子。主佛释迦牟尼显示出雍容大度、深沉恬静的神态。

左侧弟子迦叶为一个面露愁容、饱经沧桑的老者形象，这主要是因为他在释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中年龄最大，而且经常是以苦修的方式修行，因此也有“头陀第一”的说法。

第四龛壁面左右两侧各绘一双头童子像，又称为“共命鸟”，一身两头，面如满月，鸟翅鸟爪，造型生动，色彩富丽。（本图摘自网络）

第五窟佛的手臂已断裂，右侧菩萨均已缺失。

七佛阁上方是千佛阁（003窟），现存千佛297身，分上下六排，结跏趺坐，高约0.9米，均为石胎泥塑。造型敦厚，排列规整，场面壮观。

有栈道经过它的上部，又称千佛廊。

千佛廊，人字坡顶长廊式崖阁，全长36.5米，保持着早期木石混合结构建筑形式。

隔着铁丝网拍的菩萨，实在有点“煞风景”。

在千佛廊眺望，四周郁郁葱葱，中间的空地就是瑞应寺前的观景大平台。

穿过千佛廊，就来到石窟最高处的“上七佛阁”（004窟）。

004窟又名“散花楼”，位于东崖大佛上方最高处，为麦积山规模最大，位置最高的石窟，也是最辉煌、最壮观的殿堂式大窟。始建于北周，唐、宋、明重修。

004窟为大型庑殿顶崖阁，宽31.4米，分为七间八柱，后壁一字并排七个大龛。

七大龛顶部壁间各有一幅飞天壁画，其中五幅就是著名的“薄肉塑”（浅浮雕和彩绘结合的一种艺术手法），其技法高超完美，国内罕见，极为珍贵，均是北周的原作，未经后代重绘。

龛外每两龛之间塑一护法像，共计八身，称为“天龙八部”，其职责是护卫佛法。

洞窟的左右两侧，各塑一金刚力士，造型坚实有力，怒目圆睁。

第二个佛龛，悬挂清代木匾“西来圣人”，字体隽秀，运笔沉稳劲健。

第三个佛龛，悬挂木匾“慧光普照”，黑字行楷，章法严谨端庄。

第四个佛龛上刻“麦积奇观”石灰质刊刻匾额，为天雄节度使赫瀛所题。“是无等等”出自《心经》，是赞叹佛法至高无上的意思，为清初书法家王了望所题写，以表达自已看透世间、心如止水的境界。

窟前可以远眺四周的风光，据说在这里散花，佛将带给你好运和祝福，故此窟又称为散花楼。

“小有洞天”是明代诗人、书法家甘茹题写。除立碑题诗外，甘茹还主持扩挖了连接东崖和西崖的通道。穿过“小有洞天”，就是西崖的005窟。

隋唐时期洞窟由于地震塌毁，保留甚少。现存窟洞里以005窟（牛儿堂）为代表，位于东崖最高处，隋代始凿，初唐完成。共有泥塑造像15身，中间龛内的隋代造像清俊慈祥，左右龛内的初唐造像丰润俊美。

中窟外两侧各开一圆拱形大龛，每龛内各塑一佛二菩萨。菩萨花萝高冠，面目端庄秀丽，肌肤丰腴，姿态服饰有别，婀娜多姿，后人形象地称唐代的菩萨如宫娃，具有“丰满圆润”的艺术风格。

中龛外右侧塑一天王像，孔武雄健，气势不凡。脚踩小牛犊，“牛儿堂”因此而得名。

从牛儿堂一路下行，前往西崖各洞窟。麦积山石窟原是一个完整的山体，唐开元二十二年（735年），天水一带发生强烈地震，整个窟群便分为东崖和西崖两部分。

西崖最出名的，除了牛儿堂就是西崖大佛（098窟）了。它是摩崖石胎泥塑一佛二菩萨造像，受岁月侵袭，现在佛左手的菩萨只剩石胎。

正中立佛高12.2米，原作于北魏，北周、宋元明清等不同朝代均做过维缮，原貌已基本无存。现佛像头顶为低平细密的螺纹发髻，具有较浓郁的宋元佛像发髻特征。

文保工作者正在维护造像。

060窟，西魏（535～556年），隋代重修。窟内主佛体态柔美，神情愉悦，具有极高的艺术水准。

191窟，西魏，宋代重修。现存泥塑造像7身，下方塑化生力士，构思奇特，风格新颖。

西崖开放的石窟很少，要想尽兴游览的话，只有特窟可参观。但是参观特窟“清规戒律”太多，且不能拍照，故舍弃了。特从网上摘录三张经典造像图片，以饱眼福。

麦积山石窟最出名的是开凿于西魏的第044窟，有“东方蒙娜丽莎”之称，那造像的微笑安详又神秘，尽显东方女性温婉柔美。

而133窟第9龛内一小沙弥塑像，是北魏时期最具特色的代表作品之一。一个十三、四岁，满脸稚气的小沙弥，正在听佛师绘声绘色的讲经，被誉为“带着东方微笑的小沙弥”。

121窟，一菩萨一弟子（北魏）细眯着双眼，动人的微笑已“绽放”了千年，这就是经典的“窃窃私语”造像。

登临麦积山石窟，虽有“缘空蹑虚不敢下顾”之感，但游览它就像读一部史书，留给我们的是读也读不完的故事、看也看不够的艺术精华，实在是太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