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一忆崔连长带我走上从军路</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作者:王慕习</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一接续前面的中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收拾行装准备出发(照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七、小鸟展翅 飞向远方</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2年12月3日,是新兵集结的日子,母亲起的很早,煮好了饺子,站在一旁黙黙地看我收拾东西。她不来帮我,是我的固执惹她生了气?是她故意在察看我收拾东西的能力?还是她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我不得而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敲锣打鼓欢送新兵入伍的场景(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早饭后,一阵阵欢快的锣鼓声响起,打破了我村一向贫困落后的沉寂,乡亲们簇拥到村南门的路两旁,那是大队革委会为欢送我们入伍而将要举行的一个仪式。大队领导为我们佩带上大红花,紧紧地握住我们的手,“好好干,长志气,有出息”。虽然没有漂亮华丽的长篇致词,但这几个字还真字字千斤,字字珠玑,代表了乡亲们的期待和情义。妹妹陪父母亲远远的站在那里,我知道那是母亲怕我看到她那流泪的眼晴而影响了我的情绪和兴致。弟弟一直跟着我不肯离去,他那兴奋、骄傲、羡慕、不舍、失落……等多种心思都含在他的眼神和表情里。这场面、这气氛,对于我来说,平生还是第一次。我激动了,激动的不能自己,泪水在眼里打转,喉头如塞了棉絮。我打内心里感谢父老乡亲们,我要把你们的重托永远记在心里!</span></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年的自行车和欢送新兵入伍晚会(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是民兵连长王广征叔和大队会计王慕金哥骑自行车分别带着王慕海和我,朝着集结地点一一张官屯村而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张官屯村以后,才知道这里是我们大老人公社和丁里长公社共同的集结地点,新兵们分别被安顿在几间临时打好地铺的教室里。人都到齐后,集合点名,两个公社的新兵合编为一个连,连长是崔保华,指导员是范道伟(之前他是丁里长公社接兵负责人),同时编好班排,每个班指任一位新兵当副班长临时负责。那天晚上,公社隆重召开了欢送大会,丁里长公社毛泽东思想传宣队演出了欢快喜庆的节目,极具地方特色的“枣梆腔”博得了大家一致的赞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新兵乘坐闷罐车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次日早饭后,崔连长带队,全体新兵和所有接兵人员徒步七、八里到聊(聊城)商(商丘)公路边等候上车。途中,他一会儿紧走几步赶到队伍的前面瞧瞧,一会儿又放慢脚步,到队伍后面看看。我几乎是排在队伍中间,崔连长几次打我身边经过,差不多每次都多看我一眼,有时还特意微笑着点点头,这让我的心里感到非常的舒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多时,运送新兵的车队从郓城方向开过来了,我们被安排在28号车上。车队一辆接一辆,很长很长,一色的解放牌卡车,十分壮观,浩浩荡荡。究竟有多少辆,我不得而知,估计至少也有四、五十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中午时分,我们在商丘市豫东大剧院门口下了汽车,并让我们在剧院里休息等待火车军列。商丘兵站为我们准备好了饭菜,晚饭比正常有所提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进了车站,一列闷罐车停车我们面前。上得车来,扒着门朝外看看,思潮滚滚,涌满心间,有对远方的向往,有对故乡的思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列车一路向西奔驰在陇海线上,闷罐车里的新兵们一时间兴趣未减,烛光下有的围在一起打扑克,有的聚在一起在聊天。年轻人精力旺盛,但也会疲倦,不知过了多久,整个闷罐车厢鼾声一片,咣当当,咣当当……车轮撞击钢轨的声音伴随着直到明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过了洛阳东,一路向南,將焦枝线上的宝丰、鲁山、平顶山、南阳……——甩在后边,天黑后我们来到千年古城襄樊,襄樊兵站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吃饱喝足,继续乘车向前、向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湖北均县(现丹江口市)六里坪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2月6日日出三竿(大约早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列车停靠在湖北省均县(现在的丹江口市)六里坪车站。这里群山环绕,乱石斑斑,新兵们拉开车门,新奇的指指点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站了,全体下车集合!”这一道命令,惊坏了几乎所有的新兵,这荒山野岭、怪石嶙峋的地方,怎么说就是目的地呢?那武汉在哪里,长江大桥又在哪里啊?出发之前,有人打探到部队在湖北,所以就幻想着长江大桥和武汉,没想到这里就是目的地,这里就是终点站,个别的甚至还嘟嘟囔囔了一些怨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六里坪老街中段,路南路北各有一个带天井的比较老旧的农家院,原住户不知去了哪里,经简单整修成了我们的驻地,对外全称:中国人民解放军0247部队新兵一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来乍到,十分新鲜,大家都想出去走走,到处看看。可是部队纪律严明,不准扰乱百姓,不准到处乱串,没事只能待在屋里,最多也是到天井边站站。上午安排好了铺位(一个班一个大通铺),下午,我所在的二排就模拟搞了一次紧急集合,主要是对打背包的技能进行了检验。我的速度比较快,第一个下楼,可是我忘记了扎武装带,返回去取时,大家都鱼贯而出,十分拥挤,刚修过的木制楼梯上的一个钉子尖将我的裤子挂了个大三角口子,我很心痛这崭新的军装,是班长石大民帮我缝合好,让我很感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队官兵谈心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八、细说根由 谜底揭穿</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晚饭后,同班新兵王松民邀我去崔连长那里玩,可巧啦,我才想去哩,正愁没伴呢!对于他为什么会想到邀我,我认为他一定是察觉到我和连长有点关系。对于他要找连长玩,我感到有点希奇,边走边问:“你和连长熟悉?”他说:“我爸和他熟,在家时我也和他见过几次”。“你爸是……”我对他爸产生了兴趣。他说:“我爸在咱公社上班,叫王公赞”“你是说干公安的王特派员是你爸?”我反问。他点头称是,反过来问我:“你认识?”我说:“在咱公社,谁不认识他啊,整天腰里别个“烧鸡”(手枪)。他可是个好人,有一年发大水,临村徐庄和我村发生了纠纷,闹的很凶,多亏你爸极力相劝,拼命阻拦,才避免了一场血战,他自己倒被弄的浑身都是水和泥,到现在一提起来还都伸出大拇指,还都很感激哩!”说起他爸,勾起了我对那惊心动魄一幕的回忆。 几句话让我知道了王松民的底细,他是一个干部子弟,他有条件和崔连长认识和熟悉,我对此也不再感到希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崔连长门口。“报告!”“进来”。门虚掩着,我们推门进去,他招呼道:“呵!是你们两个啊,坐下吧”。紧接着他把目光投向我,开口第一句话就大声问道:“王慕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我怎么知道啊!可以说崔连长是明知故问,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猜到我正急于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一定是想赶紧揭穿谜底。我赶忙说:“连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几天可闷死我了,又找不到机会问您,请您告诉我吧!”“你小子啊……”崔连长语重心长,用手指着我继续说:“一开始定兵时,我还是真想带着你的,还曾和武装部犯过争执,但没有用,一来是武装部只给了你们村一个名额,你在你们村的四个合格青年中的排序只排第3位。一般情况下,定兵都要从第一名开始,除非我们指出有重要的情况非换不可,村里的意见必须尊重,不然的话,武装部也不给放行。就这样,你们村的一个名额只能给了排序第一的”。“噢,这个情况我还真不知道,我还以为在合格的青年中你们可以任意挑选,满员为止呢?”我之前一点也不了解还有村里排序这个情况,吃惊的说。“这个情况是村里内定的,绝对不会让大家都知道,免得胡闹乱争。你们村一共合格了四个,你怎么被排在了第3名呢?我当时一看到排序,就很意外,和武装部怎么交涉都白搭,结果还是没弄成。”他进一步向我说明排序的情况。我报名那么早,村委领导都答应的很好,为啥只给排在了第3名?我沉思了一下,答案大体理清,我说:连长,我们村4个人合格,除王慕泗小一岁,其余3人都同龄。我分析:第一名的父亲是现任支书,他不排第一名还有谁能排第一名?第二名家里的成份是贫农,家长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我家成份是中农,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还因为是赤脚医生,村里本来就不乐意我当兵走,把我排到第3,已经是给足了面子。王慕泗小一岁,排在第4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一梳理,我不再为没把我排第一感到奇怪和生气。情况在那里摆着,客观的说,如果我是领导,也只能是这样排序,不能因为要求迫切就往前排,谁不迫切啊,还得考虑照顾好各方面的关系。想到这些,我的心平静一些,说道:“按说这个排序有它一定的道理,就是公开了,这个第一名是谁也争不了去!”“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你们那个武装部偏心给制造了一个机会,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带你来的。”连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什么武装部偏心?什么制造了机会,弄的我一头雾水,我神情专注的听他讲下去:“今年在你们公社接兵的有两个部队,一个是咱们铁道兵五七五一部队,另一个是工程兵总字三七三部队,他们一来就自我吹嘘,说什么是总参的特种兵,有意隐瞒部队国防施工的性质。正好他们部队的番号是三个数字,而且前面还带了个“总字”,这和一般都是四个数字的番号有所不同,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什么特种兵。为了减少矛盾和扯皮,经和武装部协商,根据接兵数量的多少,给两个部队划分开了不同的区域,也就是说哪些村庄的兵由咱们铁道兵接,哪些村庄的兵由他们工程兵接。按照划分的区域咱们定兵之后,其中有一个村的一个应届高中生,因为有点文艺方面的特长,他们很是想要,武装部也真相信了他们是总参的什么特种兵和特别需求,宠着他们,护着他们,有意的偏向他们,对他们的无理要求不但不制止还开绿灯。我当时气坏了,据理力争,桌子都差点给他拍烂了。后来我稍一冷静,又全面衡量了一下:那个小伙子个子不高,瘦瘦的看上去也不怎么壮实,不就是会拉个胡琴吹个笛子吗?没啥了不起。那个小伙子还写了血书给我,我对这非同寻常的行为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你们真是想要,那就给你们好啦,但是你们不能再随便塞给我一个兵。我有个前提条件,必须在所有体检合格的青年中任由我重新选一个。武装部答应了我的条件,这样,你就成了我唯一的选择,你才当上了这个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崔连长一番话让我知道了实情,为我揭开了迷底,我打内心里感谢他,谢谢!谢谢……说个不停。“不用谢我,其实你应当感谢武装部,是他们偏心眼,制造了这个机会,如若不然,这个兵你还是当不成!”乍一听,连长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可仔细品品,他话里有话,他那超群的智慧和幽默均包含在话里。哎呀连长啊连长!我怎么会不明白呢,纵然是有再多的机会,您不给我也是向搭也是枉然啊!我不谢您还能谢谁?!我不但谢您,我还要向您保证一定好好学,好好干,大熔炉里来煅炼;一定不辜负您的厚爱和期待,当一个让您放心的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队医务人员巡诊、工作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九、后记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新兵训练结束前的一天上午中间休息时,突然全体集合。只见连长带人站在高台上,高喊一声“王慕习!”让我感到突然,又喊一声我才答了个“到!”字。他们指点着说了些什么?因声音小离得远没有听见。事后听说是连长向卫生队推荐了我,卫生队领导来目测看看。他们相中设有,我不得而知,后来情况有变,我们全班一锅端被分到师直属特务连,团里的卫生队就是看中了也无权拆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到特务连时,石应全连长训话时曾说,有人在家开过摩托车,有人当卫生员,来到这里,不一定让你接着干,咱们连队紧挨着师机关,司令部门诊部负责咱们的保健,所以连队也不设卫生员。虽然没有点名,但我已对号入座了,这显然是在说从县邮电局入伍的吴怀信和我,虽然有些失望,但我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在架线排,我在电工、线路、体能等方面都得到很好的煅练,近三个月时,突然间又让我去学医,之后的十多年,我一直工作在铁道兵一师司令部门诊部的医疗战线。其间我入了党,提了干,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军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首长关爱士兵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从新兵训练结束和崔连长分别后,因为相距甚远,不方便见面,只在1977年见过一次。那年夏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崔连长由丹江(即均县县城,也是师部所在地,后来改为丹江口市)火车站打来的,他说是探亲回来刚到丹江。我立即向小车排申请了辆小车(北京吉普),亲自到车站去接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见了恩人,我激动万分,预先想好的几句话也都忘在脑后,握住他的手很久很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没让连长住师招待所,直接把他接到我的宿舍里。端水洗脸,倒茶打饭,我还把他途中汗湿的衬衣洗净凉干,为他献献殷勤,极尽地主之谊,是我应该做的,也借以表达我的心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晚上,我让他睡在我的床上,那是一个棕床,有弹性,很舒适,当时在下面部队里,就是连队首长一般也很难有这个待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我和江苏籍老兵(化验员)赵宏华同一个房间,他很喜欢我,大小事都关心和护着我,我也很尊重他,关系处的非常好。他觉察出我和连长的关系不一般,有意让我多陪陪他,主动让出他的床找其他地方睡去了,给我提供了方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一向少言寡语的我在恩人面前打开了话匣子一一从新训结束被分到特务连,到去五团卫生队去学卫生员,从调到师司令部门诊部,到几年来如何的学习、进步和发展,从入党到最近组织上已进行考察、政审、准备提干,我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汇报了一遍还兴致未减。唉,还别说,连长对我还真好,他一点也没有显出不耐烦,尽管他舟车劳顿,他仍然认真的听,还不时的插言,似乎还想知道的更多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崔连长还很关心我的个人问题,曾说过:“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我认识一个姑娘,你们年龄相仿,人品都不错,她在某市铁路部门工作……”以我的农村出身、战士身份的条件,怎么可能找一个生活在城市又是吃国粮的对象呢?没想到他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还说他爱人对我印象很好,也有这个意思。我感到有些好笑,这后面纯粹是他自编的。在新兵连时她爱人来队探亲,绝大多数新兵都不敢或者说不好意思去看,我壮着胆子也只去看过两次,每次去时间都很短,碰巧了也只是和连长打个招呼,简单的聊几句,我都不记得和他爱人直接说过话,她怎么可能至今还记住我这个新兵蛋子。他这纯粹是借口,不过,由此看来,他对我还是挺满意的。对于他的这番心意我真的十分感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必竟当时我还是战士身份,提干报告打上去了,能否批准,还有不确定性,万一批不了,我迟早还得回农村老家去种地。如果真的那样,一个在农村一个在城市,千里遥远,即便是我现在同意谈了,将来由于身份地位的悬殊,也是不可能谈成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把这些顾虑说给连长听,他说:“应该没问题。”我说:“要是万一呢?”他说:“也是,当今城乡差别很大,有些问题不得不考虑。这样吧,先不急,报告一旦批准,马上告诉我,到时候再做计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后来在电话里,他曾隐约透露过他要介绍给我的姑娘是他的妻妹小姨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一夜,我几乎整夜未眠。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崔连长带我走上了从军的路,我才能在这所大学校、大熔炉里学到知识、得到了煅炼,才有今天这样的发展。不说为您争光,最起码没有给您丢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想请连长在这里多待天,他执意不肯,他是连里主官,有许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等着他去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见啦老连长,再见!(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早饭后,我送他上了师部发往他们那个团的交通大巴,深情地望着他,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我才怏怏不乐的回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是我新训结束后见到他的第一面,也至今为止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或许就是那一年转业的,听说他要求转业很迫切,走的很急,具体也不知去了哪里,那以后就失去了联系。</span>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日思夜念带我走上从军之路的老连长(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八四年,铁道兵被裁编,整建制并入铁道部。兵是当不成了,我也趁机转业到了地方。最初那些年忙工作,忙事业,忙家庭,虽然也经常想起崔连长,但也无法取得联系,无假顾及。退休后,压力减轻了,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我曾向战友们多方打探,至今没有他的确切消息,这让我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不会就此放弃,我还要继续找寻我的恩人,我不信就找不到您。我要再伶听您的教诲,我要和您再共同回忆那激动人心的过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一完一一</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王慕习</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3年8月于山东菏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王慕习,山东省郓城县人,1972年12月入伍,始在铁道兵一师特务连,后调师司令部门诊部任卫生员、助理军医、军医,1984年转业山东省菏泽市至今。有《深切怀念老师长一一董超》《有感于又庆八一》《我的特务连情结》等多篇作品在报刊和网络上发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