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绘画艺术流派之五——古典主义画派

陀罗山人

古典一词源出于拉丁文（Classicus），有“典范”的意思。古典主义美术主张理性至上，克服个人情感；强调描写“美”的绝对概念；虽主张“模仿自然”，但这种“模仿”不是指物质世界，而是指自然中存在的人性和理性。 　　美术上的古典主义最初产生在意大利。1590年，意大利画家卡拉奇三兄弟创建了欧洲最早的美术学院——博洛尼亚学院。提倡以米开朗基罗的人体、拉斐尔的素描、柯罗乔的典雅与风韵、威尼斯画派的色彩作为绘画的最高标准。 17世纪时古典主义在法国得到了极大发展。在17世纪，法国的古典主义文学艺术特别发达，涌现了一大批代表人物。美术上的代表有普桑、洛兰、乌埃、勒布伦等人。 代表人物： 阿尼巴·卡拉奇欧洲古典风景画的奠基人 　　阿尼巴·卡拉奇（1560~1609年）是卡拉奇三兄弟中最为驰名的一个。阿尼巴·卡拉奇早年曾从兄路德维克·卡拉奇学艺，后曾在威尼斯、帕尔玛、罗马等地工作，1609年去那不勒斯，后在那里染上疟疾回到罗马身亡。 阿尼巴是欧洲古典风景画的奠基人，他于1604年创作的《逃亡埃及》就已经显露了风景画的端倪，他几乎是把这一宗教故事当作风景画来创作的。他大胆地使宗教人物在画面中只占很小的位置，而津津有味地去描写意大利庄严典雅的大自然风光。他的这种画法，后来为17世纪的法国古典主义画家洛兰和普桑等师承并发展了，并最终形成了欧洲古典主义的风景画。 　　阿尼巴的才能是多方面的，善作大型壁画，也作祭坛画和架上画。他为罗马法尔内塞宫所作的天顶画尤为出色，风格很近似米开朗基罗，构图宏伟，人物生动。《酒神巴库斯和阿里阿德涅》就是这一天顶画中的一幅。 《酒神巴库斯与阿里阿德涅的胜利》 《酒神巴库斯与阿里阿德涅的胜利》，1597-1604年，天顶画，意大利罗马法尔内塞宫。 　　在创作这幅壁画时，阿尼巴在融合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的长处的同时，坚持自己的独创，在此基础上创造出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的风格，创造出一种华丽又不失轻快、和谐优美的画面，呈现古典神话形象的世界。 　画面上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巴库斯和他的妻子正坐在动物拉的车上凯旋式地前进，此时，飞翔小天使把星冠加在阿里阿德涅的头上，周围有不少是酒神的朋友，簇拥着他们，场面十分壮观。 《美惠女神为维纳斯梳妆打扮》 《美惠女神为维纳斯梳妆打扮》 　　《美惠女神为维纳斯梳妆打扮》也是他前期的一件作品，画上的人物雍容华贵，颇似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的人物。 《女圣使在复活的基督墓前》 《女圣使在复活的基督墓前》，1605年。 　　后期的作品好像完全摆脱了前期的威尼斯画派的奔放的风格，日益变得庄重、宁静、更具有纪念碑的特色，《女圣使在复活的基督墓前》，就是这样的作品。在阿尼巴尔细腻的笔下，体态修长，丰满柔润的圣女和天使位于画面中央，神情庄重，显得人物端庄典雅，可见拉斐尔的影子。 《逃往埃及路上休息的风景》 《逃往埃及路上休息的风景》，约1605年，121×225厘米。 　　《逃往埃及路上休息的风景》是他创作的一幅典型的古典主义风景画。画上的风景不是大自然的写生，而是理想式的风景。山川、树木、河流、田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轻烟，画中点缀着几个神话中的人物，为的是增加一种传说的气氛。这样的风景画也叫作英雄式的风景画，因为这些画具有一种崇高、庄严、典雅的特色。他的这种古典风格对后来的普桑、克劳德·洛兰的风景画有着直接的影响。 《吃豆子的人》 《吃豆子的人》，1580-1590年，布面油画，意大利罗马可隆纳美术馆。 《逗猫》 《逗猫》 《肉铺》 《肉铺》，1582-1583年，布面油画，英国牛津基督教堂绘画艺术馆。 　　阿尼巴·卡拉奇也画过一些表现生活题材的作品，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吃豆子的人》、《逗猫》、《肉铺》等。 尼古拉斯·普桑法兰西绘画之父法国古典主义绘画的奠基人 　　尼古拉斯·普桑（1594－1665年)是17世纪法国巴洛克时期重要画家，也是17世纪法国古典主义绘画的奠基人。 他崇尚文艺复兴大师拉斐尔、提香，醉心于希腊、罗马文化遗产的研究。普桑的作品大多取材于神话、历史和宗教故事。画幅虽然不大，但是精雕细琢，力求严格的素描和完美的构图，人物造型庄重典雅，富于雕塑感；作品构思严肃而富于哲理性，具有稳定静穆和崇高的艺术特色，他的画冷峻中含有深情，可以窥视到画家冷静的思考。如果说法兰西民族绘画形成于17世纪，那么普桑可谓“法兰西绘画之父”。 《阿卡迪亚牧人》 《阿卡迪亚牧人》，1638-1640年，布面油画，85×121厘米，法国巴黎卢浮宫。 　　阿卡迪亚是古希腊的一个地名，传说中这是一块世外桃源般的乐土，这里的人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有欢乐和满足，没有纷争与罪恶。《阿卡迪亚的牧人》画面展现的是阿卡迪亚一块宁静的旷野，天色渐暗，夕阳照耀着整个大地，有四个人正围着一座石墓仿佛在探讨什么问题。 一个满脸胡子的牧人单腿跪在地上，正一字一字阅读碑上的铭文；在大胡子左侧，有一个牧人手抚墓顶，低着头看他阅读。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不识字的人，等待着从别人口中揭晓答案；大胡子对面的一个年轻人，手指着铭文敬畏地看着后面的女牧人。女牧人一只手放在年轻牧人的背上，姿态从容庄重，仿佛一面抚慰着年轻的牧人，一面陷入哲人般的沉思。她构成了全画最突出的色彩，这个女性形象令人费解，有人说她是美好人生的象征。 墓碑上用拉丁文写的是“Et in Arcadia ego”——“即使在阿卡迪亚也有我”。据美术史学家解释，这个“我”指的是“死神”，整个画面表现的是对“死亡”的讨论和思索。不过整幅画的基调是宁静优雅的，使人丝毫感觉不到死亡的可怕。 《抢夺萨宾妇女》 《抢夺萨宾妇女》，1634-1635年，布面油画，154.6×209.9厘米，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这是一个人们熟知的故事。在古罗马时代，罗马人因缺少女子，特请邻近的萨宾人来赴宴，乘机将萨宾妇女抢走。普桑绘有两幅此主题画作，收藏于卢浮宫的此幅画（1637-1638年绘）画面比较杂乱，普桑本人亦不满意，另一幅（1634-1635年绘）收藏于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画面比较简洁。 《逃往埃及》 《逃往埃及》，1657年，布面油画，97×133厘米，法国里昂美术馆。 　　这幅《逃亡埃及》也是以古代的方式诠释一个宗教场面。讲述的是圣母玛利亚，约瑟和耶稣在天使的引导下逃往埃及。因为犹太国王希罗德德军队为了要铲除耶稣要杀死所有两岁以下的孩子。 《所罗门的判决》 《所罗门的判决》，1649年，布面油画，101×150厘米，法国巴黎卢浮宫。 　　所罗门是大卫王和拔示巴之子，于公元前约960-前920年统治以色列，在两名妇女争夺婴儿的案子中，所罗门作出的判决充分证明了他的智慧。 这两名妇女同时各自产下了一名婴儿，其中一名夭折了，他的母亲在晚上把死婴和另外那名妇女的孩子调包。结果是两名妇女争执不下，都说自己是婴儿的母亲。为了找出真相，所罗门拿剑威胁说，要把孩子割成两半，好让两人各得一半。孩子的亲生母亲立刻出于天生的母性宁可放弃，而那位冒充的母亲却愿意看着孩子死于非命。大量的作品描绘这个故事，因为它是所罗门显示智慧和公正的一个生动实例。 《台阶上的圣家族》 《台阶上的圣家族》，1648 年，布面油画，68.6 x 97.8厘米，美国华盛顿国艺廊。 　　图中与玛利亚相对的是圣约瑟，他谦逊地坐在阴影中，高雅的双脚出奇地出现在明亮的光线中。前景由三样东西构成：象征世界丰裕的一篮水果，这份丰裕来自这充满无限恩典的家庭；靠近约瑟且彷佛由他看顾的两个容器，一是让人联想到希腊民族风格的花瓶，一是让人联想到东方三贤和他们带来的昂贵礼物的盒子。物质的丰盛置于底部，画面由此盘旋而上，直到我们的眼睛停在栏杆和石柱上，最后到无限绵延的柱廊和一望无际的天空。 圣家族显然并非坐在真实建筑物的台阶上，这是个较为理想化但不对称的建筑物入口。这世界的壮丽也不对称，只有圣家族完美的平衡拥有纯然理性之美。造成人类堕落的水果﹝苹果﹞在此得到救赎，排列整齐的柳橙树则暗示救赎已经发生。玛利亚高举着耶稣，彷佛他是活的水果。普桑的画作永远有着无比的巧思，他总是将理念沉淀之后，以适当的形式呈现。这幅画有一股上升的力量，这力量来自反复出现的垂直线，以及连续的水平石阶的巧妙安排。 《诗人的灵感》 《诗人的灵感》，1629-1630年，布面油画，184×214厘米，法国巴黎卢浮宫。 　　是一幅用神话描述诗人灵感激发的画作。画面上阿波罗坐于中央，头顶桂冠，右臂支于七弦琴上，将思索中由灵感激发所涌出的诗句授予司史诗的缪斯欧特尔帕（Euterpe）记下，欧特尔帕一边记录，一边则仰望天空，似有所思。为了充实画面，在阿波罗身后立有另一位缪斯，两个小天使则上下穿插其间。 《圣约翰洗礼人民》 《圣约翰洗礼人民》，1636年，布面油画，94×120厘米，法国巴黎卢浮宫。 　　在《圣经》中有两位著名的约翰，一位是使徒约翰，一位是施洗约翰，这里是施洗约翰。此画是描述施洗约翰到约旦河畔，劝人悔罪，为人施洗，宣称弥赛亚（即指耶稣）即将到来的情况，事见《圣经·新约》中的《马太福音》第三章，多位画家曾以此题作画。 《奥尔普斯和欧律狄刻》 《奥尔普斯和欧律狄刻》 　　奥尔普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名歌手，传说他发明了音乐和作诗法。据说他的歌声能使树木弯枝、顽石移步、野兽俯首。欧律狄刻是他的妻子，后被蛇咬死。他进入冥国以歌声感动冥主允许欧律狄刻返回人间，但在返回路上不得回首，奥尔普斯未做到此点，欧律狄刻未能随他回到人间。 《保罗的狂喜》 《保罗的狂喜》 　　这是根据《圣经·新约》的《哥林布后书》12章2-4节里圣保罗所讲的一段话绘成的。圣保罗说：“我认得一个在基督里的人，他前14年被提到第三层天上去，或在身内，或在身外，我不知道，只有上帝知道。他被提到乐园里听见隐秘言语，是人不可说的。”画中圣保罗身着深绿色长袍，外披红色披巾，在天使们的拥簇下升天而上。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神明赐予他的神奇幻觉使他的心情处于一种极端激动的状态中而不能自持，以致他的脆弱形体已经无法承受这种幻觉的刺激。 《撒非喇之死》 《撒非喇之死》，1652年，布面油画，122×199厘米，私人收藏。 　　题材取自圣经新约《使徒行传》第五章，耶稣升天后，门徒彼得继续组织领导教会，号召大家变卖田地筹集经费。一个叫亚拿尼亚的人和他的妻子撒非喇变卖了田产，却将价银偷偷留了几分，但这怎么瞒过彼得呢，彼得当面点透了他们的行为，钱可多可少，但不可欺骗神。于是夫妻二人当场倒地暴毙。 《第欧根尼于山野》 《第欧根尼于山野》 　　《第欧根尼于山野》描绘的是犬儒主义哲学家第欧根尼在森林中旅行的场景。画中人物不仅占比很小，像是风景画一般，而且还融合了普桑对于第欧根尼的理解：用第欧根尼扔掉手中的碗这一细节，来体现出第欧根尼回顾自然、摒弃世俗的思想。 《随着时间之神的音乐起舞》 《随着时间之神的音乐起舞》，1638年，布面油画，英国伦敦华莱士陈列馆。 　　画的主题是关于时间变幻和人生循环往复的本质，远景中太阳神阿波罗乘着凯旋马车在曙光女神奥罗拉的引导下前行，车后跟随的是时序女神们，她们掌管着四季，在跳着永恒的圆舞曲，与画面前景上的舞者遥相呼应。 画面左侧石像有两张脸孔，年老的面孔看过去、年轻的面孔看未来。石像下的幼童，吹着肥皂泡，影射“人生如水泡”，象征人生的短暂。年老的“时间老人”为跳舞者们抚奏竖琴，他的旁边，幼童手执沙漏；时光在沙漏里流泻。中央是由四人组成的圆舞，他们代表由四个阶段组成的命运之轮，贫穷，勤奋，财富，快乐，人们终其一生都要走过这一轮回。给观者一种理性的提示，我们来到世上，为生存、为理想，不断拼搏，或物质的、或精神的，经过时间丰富了我们的人生，使我们成为“富裕”的人。普桑运用高超的构图手法，将立意表现为具体的形式。画中，表示时间变幻的各种要素配置在舞者周围。 　　《四季》是一首以普桑绘画生涯中主要人物所谱成的四章节交响曲，不但总结其一生的绘画成就，更富有多变的韵律与光线。画家早期作品中无数元素在此重现，并被赋予更新、更丰富的回响。它们传达了最难以抗拒的力量，却又极其简洁与平实。 《春天》 《夏天》 《秋天》 《冬天》 　　 画面中，人物大都被安排在构图的三分之一下方处，他们被整个场景推到前景来，人物的大小也各有变化。其中，《春天》是坠落前身处伊甸园的亚当与夏娃，《夏天》取自波阿斯答应路得在他田中捡拾稻穗，《秋天》是摩西的信差自应许之地带回一大串的葡萄，《冬天》则是创世纪中的大洪水。在《春天》中，普桑采用了全景景观，而人物最多的《夏天》和《冬天》焦点则放在中间远方，《秋天》中特写的主要人物尺寸则相关于他们所抬的巨大葡萄串，《冬天》中的大洪水与其说是神的惩罚，不如说是再一次开始的循环高潮，因为前景中出现的强壮扭动的蛇，绝对要比沉浸在雾气中的方舟来得更醒目。光线经过仔细斟酌，并通过不同的气氛效果设计用来代表一天中的四个时刻：清晨、中午、傍晚与夜晚。 　　普桑饱读诗书，对于古希腊古罗马典籍多有研究，所以他的画中都有着很深的典故，也更加具有古典文化的气质。 克劳德·洛兰法国古典主义风景画家 　　克劳德.洛兰（1604-1682年），出生于法国东北部农村，曾做过食品工人，但天赋的艺术才华促使他前往罗马并长期旅居此地成为画家。17世纪初，风景画在意大利已作为一种独立的绘画类型存在。罗马的艺术氛围为克劳德.洛兰提供了极为优越的发展空间。 由于他久居罗马没有被法国的学院画风浸染，使他的风景画能与普桑的作品一脉相承。他革新古典风景画，开创了以表现大自然的诗情画意为主的新风格。代表作品有《席维亚森林中射鹿的阿思卡纽斯》等。 《示巴女王在海港起航》 《狄多建设迦太基》 《帕里斯的评判》 《海岸视图与欧罗巴的綁架》 《景观与阿斯卡尼俄斯射杀希尔维亚雄鹿》 《景观与基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 《夏甲的放遂》 《特洛伊人在燃烧他们的船》 《海港日落时》 《景观与阿波罗守护牛群》 《海岸景观阿波罗和西比尔》 　　克劳德的题材多为历史性的或是田园生活。在画里，他并不追求地形学上的精确，而是力图再现充满古代遗风的乡间的诗意本质。克劳德的许多画是古代文本的视觉叙事形式，如维吉尔的史诗故事和诗歌。这些作品像这幅画一样，常常笼罩在清晨或黄昏雾蒙蒙且光线充足的空气中。我们可以说克劳德的风景画是“光线里”的画，也就是说，他笔下的阳光（多为日落）位于画面中央和画中的地平线上，所以建筑及其他元素看起来近乎剪影。这个例子是在铜板上绘制的，铜板是17世纪的艺术家常用来创作小幅绘画的一种画板。这些铜版画的表面富有光泽。 在这里，空间静静地扩展开来，而不是像普桑的作品那样一步步向后退去。一缕怀旧之情、在回忆中放大的往昔体验在画面上弥漫开。正是这种发端于古代文学的怀旧情绪构成了它的主题。克劳德成功地提升了风景画的地位，而传统上这一画种的地位非常低下。当时流行的艺术理论把对普通自然界的表现列在绘画类型等级的底层。在有学养的赞助人的鼓励下，克劳德渐渐不再描绘海港的日常生活，而是用历史、《圣经》和神话故事来装点自己的海景画和风景画，由此提高了这个画种的地位。 西蒙·乌埃法国宫廷古典主义画家 　　西蒙·乌埃(1590～1649)，法国画家。一生到过不少国家。艺术上受提香、委罗内塞、卡拉奇兄弟及卡拉瓦乔的影响。1627年回国，长期为宫廷服务。17世纪上半叶，法国宫廷古典主义艺术的主要代表。 《维纳斯和阿多尼斯》 《维纳斯和阿多尼斯》，1642年，布面油画，133×97厘米，美国加州保罗·盖蒂博物馆。 　　维纳斯与美少年猎人一见钟情，缠绵之后的小别，维纳斯劝说少年不要去狩猎以防意外（结果被野猪杀死，化为银莲花）。女神身体斜躺一只手搭在情郎肩上，将他往自己身边搂抱，白色和篮紫色淡雅的长袍半露上身白皙皮肤，身后一对鸽子是持久爱情的象征；少年去意已决，双唇微张，面色泛红，紫红短衣外是金黄长袍，浅紫色罗马凉鞋，猎狗在一旁待命。 《缪斯女神乌剌尼亚和卡利俄佩》 《缪斯女神乌剌尼亚和卡利俄佩》，1634年，木板油画，80×125厘米，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阿波罗神庙前，掌管天文的缪斯女神乌拉尼娅头戴星星装饰的冠冕，身体斜靠着一个天体球，而掌管诗歌和历史的缪斯女神卡利俄佩则头戴金冠，手持荷马史诗《奥德赛》，旁边飞翔的小天使手拿阿波罗的月桂花冠。视角较低，暗示画面应高挂墙上，同时也呼吁尊重科学和艺术。 《算命》 《算命》，1617年，布面油画，95×135厘米，意大利罗马国立绘画馆。 　　画布背面写着“吉普赛算命人和愚蠢的工匠”。三个人物半身像拥挤在一起的简单架构，典型的卡拉瓦乔画派深色布景，明暗对比强烈的色彩。中间的工匠专注于听左侧年轻美貌的算命人解掌纹，右侧老妇则趁机偷取他的钱袋，不仅满脸笑容对着观赏者，放在受害人肩上的右手做了下流手势。 夏尔·勒布伦法国学院古典主义画家 　　夏尔·勒布伦（1619-1690年），出生于巴黎一位雕刻家的家庭，少年时代受其父亲的艺术熏陶，后师从于西蒙·乌埃学习绘画。勒布伦崇拜普桑，大约在23岁时随普桑来到意大利，潜心研究、临摹学习古代雕刻和拉斐尔等著名大师们的作品，并不局限于哪个流派，巴洛克和学院派都不拒绝，可以说是博采众家之长，因此有人说他是画风上的折衷主义。 勒布伦的架上绘画，诸如纪念碑式的历史画、肖像画、宗教画都很出色，艺术风格是折衷的，有巴洛克的遗风，更多倾向古典主义。由于他的绘画成就和善于和朝廷王族交往，深受朝廷重用，他曾经是路易十四的首席宫廷画家，并担任皇家美术学院院长，1666年又奉命赴罗马创办罗马法兰西学院，人们恭维他是伟大的画家、装饰家、流派的倡导者和设计师。皇家美术学院在他的领导下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艺术教育制度，学生们以临摹大师们的范本为主修课，以“伟大风格”(即古典主义)为标准培养训练人才。这就是规范的学院派教育，使艺术成为教条。 《基督降架》 《基督降架》 　　勒布伦的这幅基督下十字架图，使人想到卡拉瓦乔的用光和鲁本斯的构图，但远不如鲁本斯的对角线形鲜明集中，更没有鲁本斯造型的严谨和力度，人物组合松散; 卡拉瓦乔善用聚光主次分明，而勒布伦在光和色彩的处理上虽有主次之分，但次要部分因分散而显零乱。因此有人评论他的艺术是“翻版”不无道理。在这幅作品中就可见为卡拉瓦乔和鲁本斯的影子。 《阿尔拜勒之战》 《阿尔拜勒之战》，1669年，布面油画， 470x1265厘米，法国巴黎卢浮宫。 　　这是一幅描绘古代战争的历史画幅。构图场面宏大，两军撕杀胜负难分，画家以聚光的手法突出中间战斗场面，分散的亮处在画面上起伏呼应均衡，人物交战组合成一组组不等的三角椎体、激烈的撕杀动势，人仰马翻姿态既反映出巴洛克的激越运动感，又隐含某种古典主义因素，使人联想到鲁本斯和普桑某些作品的场面、造型和色彩。 《赛吉耶大法官》 《赛吉耶大法官》 　　有人评价他作品极多，既富丽堂皇，又十分糟糕，作为画家的勒布伦是个平庸之才，他的艺术没有自己的个性，无非是一种翻版而已，是普桑的翻版，他把普桑的单色画趣味用于大型装饰；在主题性绘画上是波伦亚画派的翻版，甚至认为他的宗教画毫无价值可言，说他笔下的人物姿态极不自然，色彩贫乏之极，即使肖像画也平平，唯独《赛吉耶大法官》还显示出某种创造力。 在这幅群体肖像中，突出描绘大法官的形象，其他人马仅仅是陪衬，画家用略带夸张的手法，将大法官形象画在中间且大，产生众云托月的艺术效果，所有随从的动作表情描绘，所有环境和华丽配饰的装饰，都围绕突出大法官的神气，可见画家竭尽奉承之能事。 　　古典主义作为一种艺术思潮，它的美学原则是用古代的艺术理想与规范来表现现实的道德观念，以典型的历史事件表现当代的思想主题，也就是借古喻今。古典主义绘画以此精神为内涵，提倡典雅崇高的题材，庄重单纯的形式，强调理性而轻视情感，强调素描与严谨的外表、贬低色彩与笔触的表现，追求构图的均衡与完整，努力使作品产生一种古代的静穆而严峻的美。在技巧上，古典主义绘画强调精确的素描技术和柔妙的明暗色调，并注重使形象造型呈现出雕塑般的简练和概括，追求一种宏大的构图方式和庄重的的风格、气魄。欣赏艺术带给人们的那种古韵之美。在19世纪，法国又兴起了新古典主义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