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西藏篇

晨曦（杜朝阳）

坐上了火车去拉萨去看那神奇的布达拉去看那最美的格桑花呀盛开在雪山下……一首耳熟能详的高原歌曲在我耳边回荡，是我产生去西藏的欲望，去赏览神圣的西部地域，探求藏文化的灿烂与辉煌，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七月二十日我们报团于西宁的一个国际旅行社，开启了九天的西藏之旅。 一七月二十日上午十二点，我和妻子、女儿、大外甥女按时到达西宁火车站，全陪导游小张热情接待了我们，并详细讲解了西藏的民族文化以及注意事项等。我们的团队总共二十名，十二点五十分通过安检乘Z6801次列车准时出发。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有人兴奋呼叫：青海湖！青海湖！这时我隔窗左望，泱泱湖水，一碧万顷，湛蓝的水面映衬着天空，景色美极了！远远望去，看不见边际，火车沿湖岸奔驰了近一个小时，仍能看到它的影迹。道边的油菜花向我们点头，清澈的湖水向我们致意，草原上的牦牛向我们微笑，巍峨的群山张开双臂拥抱我们……好似一副纯真自然的山水画卷。我感慨西域风景之独特，赞叹祖国山河之秀丽，更感叹青藏铁路之壮美。想当年，修建青藏铁路，解决高原冻土问题是关键；而如今，科技攻关，克服艰难险阻，一举实现高原铁路零突破。车过格尔木，海拔在逐渐升高，已经进入无人区，看到的尽是起伏的山峦，沙漠化的草地，除了高压电线塔，什么也没有。非常遗憾，本次列车经过海拔4500米的可可西里、沱沱河，以及海拔5100米的唐古拉山口时都是晚上，因此未能看上藏羚羊吃草、野驴奔跑的精彩画面，也未能一览长江发源地沱沱河湿地的唯美景象。 二天亮时分已进入西藏安多地区，海拔4400米左右，张导一一询问每个团员的身体状况，有无高反现象，我们感觉还可以，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一路上，除了在上铺睡了五六个小时外，我都坐在窗前欣赏外边的风景。巍巍的高山，汤汤的流水，辽阔的草原……在我心中留下难以忘却的印象。这时，有人喊叫：看，雪山。抬头右望，昆仑山脉之雪峰映入眼帘，我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机摄影拍照，记录下最美的时刻。不一会，车厢里传来清脆的声音：下一站是那曲站，有下车的旅客请做好准备，天路格桑花欢迎大家到西藏来。紧接着韩红甜美的歌声在车厢内回荡，一首《天路》增加了车内欢快愉悦的气氛。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到神鹰披着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十点二十分车到达拉萨站，一出站口，我被当时的情景镇住了，蓝天白云，明亮的日光，强烈的紫外线刺激着我的眼球，我们赶紧带上遮阳帽和墨镜，然后继续前行。张导和地接导游联系后，我们径直向停车场走去。坐上大巴后，我们向预先安排的朝阳大酒店驶去。按照西藏旅游的特点，进藏游客必须进行一天的高原适应，第二天再按行程出游。所以我们到达后下午就是一个自由活动和休息的时间。吃过午饭，稍作休憩，身体感觉良好，我们就打算先到布达拉宫看一下外景，于是乘24路公交到药王山下车。药王山是一个著名的观景台，在那里可以一睹布达拉宫的风采画面，现行的五十元背面图案就是在此处拍摄的。山不高，但人很多，都在选好自己的角度，拍出理想的照片，我们也找好位置拍照纪念。有趣的是还有部分人拿着五十元背面图案对着实景进行拍摄，一半是图案上的，一半是真实的，真是生动有趣，惟妙惟肖。我们在药王山拍摄后，向西走20多米通过安检进入布达拉宫广场。从正面仰望布达拉宫，雄伟壮丽，气势非凡，魏然屹立在红山之上，其中下部的白宫和上部的红宫层次分明，一目了然。广场上人很多，大都拍照留念，我们也在一个拍倒影处排队等候，留下最美的时刻。从广场向后览去，西边是毛主席等五位伟人的巨幅合拼画像，东侧是习近平总书记的肖像，正北也就是布达拉宫的对面是西藏解放七十周年纪念碑，上有江泽民主席的亲笔题字。整个广场布置的结构紧凑，井然有序。板面宣传，深入人心，恰到好处，体现了民族团结，振兴中华的爱国理念。时至下午七时，我们打车返回酒店，下车后一曲美妙的音乐传来，原来是一群藏族同胞欢乐相聚，载歌载舞，我们驻足欣赏，妻子和女儿也加入其中，随着节拍蹁跹起舞，共同演绎汉藏融合，和谐共处的美好乐章。 三七月二十二日，我们在地接王导的带领下，赴林芝巴松措风景游览区。一路上，风景如画，怡然自乐，并不时的隔窗拍照。从拉萨到林芝400余公里，沿途不是山川河流，就是高原隧道。穿峡谷，山势岧峣，群峰逶迤；过桥梁，桥身高耸，水流湍急；上高原，白云飘拂，萦绕山峦。好一派美的景色！好一个人间仙境！林芝的地貌与拉萨截然不同，山清水秀，丛林茂密，加上气候温润，故有“西藏小江南”之称。车在行进中经常看到藏民在山顶上、河道边设置的五彩经幡，迎风飘扬，寓意着吉祥平安，福瑞健康。也能望见他们居住的房顶上有两面旗帜，一是五彩旗，二是国旗，因为他们非常感谢毛主席、共产党从农奴社会变成了社会主义社会，彻底翻身得解放，当家做主获自由。十二点我们在一个服务区用餐后向景区驶去，进门后乘览车直接至湖边。我们沿观光小桥走到湖心岛，眼前的景色令我陶醉，完全沉浸在快乐愉悦之中。倚栏凭眺，湖水潋滟，波光粼粼，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远看雪山皑皑，突兀高耸；近视，锦鳞戏水，任意东西。岸旁古松谡谡傲立，遒劲挺拔；草木棽棽，鸟声作韵。雪映蓝天，山衬湖水，好一副动人的山水画卷！情不自禁的使我们合影拍照。湖心岛中一颗千年青冈树格外引人注目，传说树的十二条枝干代表十二生肖，更神奇的是树叶会自然形成藏文图案，玄妙至极，令人叫绝。岛中的措宗寺供奉着藏传佛教奠基人之一莲花生大师，游人信徒经过无不进寺膜拜，祈求幸福安康。徜徉湖边，发现有很多的玛尼堆，这是藏民为家人祈福的独特方式。有时也能看到一些游客乘着渡轮游弋赏景，观湖面旖旎风光，赏雪山自然美景。每每凝视湖面，倒影婆娑，一碧万顷，似人间仙境，如瑶池亭台。游览时间已到，我们即可返回新的酒店——唐朝大酒店。上车后大家余兴未尽，叙说今日之感悟，久久不能平静。稍作休息，王导说现在离住地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大家玩的开心，赏的舒心，每人唱首歌活跃一下气氛。青海的一位旅友先唱了一首，年轻的游客与之相随。全陪的张导也开腔亮嗓，车内洋溢着歌声、欢呼声、鼓掌声。其中王导的一首《青藏高原》给我们带入了如醉如痴的绝妙境地。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喊是谁留下前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大家鼓掌致意，交口称赞。歌声在车内荡漾，笑靥在脸上绽放。充满着欣慰，激荡着快乐。我怡然自得写下一首小诗，抒发自己的情感。林芝巴松措，旅行第一天；一路穿峡谷，两边是峰峦；白云飘悠悠，水流急湍湍；牦牛觅青草，油菜花烂漫；进入巴松措，美景入眼帘；湖水荡涟漪，森林布两岸；著名湖心岛，拜佛有寺院；金鳞戏水中，游人投食看；风流冲细浪，奋楫扬风帆；雪山映碧水，倒影衬蓝天；户外天堂地，仙境降人间；游览时间到，疾匆往回返；虽然带倦意，心有满足感；车内荡激情，人人皆欢颜；一曲美声扬，鼓掌不间断；王导好歌喉，情调不一般；张导歌声甜，团友齐称赞。一番欢笑后，疾驰奔酒店。 四七月二十三日我们至雅鲁藏布大峡谷。首先在江河汇流处驻足停留，美丽的景色就在眼前。尼洋河和雅鲁藏布江在此交融，尼洋河水清碧绿，雅鲁藏布江浑而浊，一眼望去清晰可见，泾渭分明。车往前行，远远望去江北岸有偌大一处沙丘，依山而堆，面向江水，它就是丹娘沙丘。因其倒影在江中能形成一个双手合十的自然景观，所以人们又称之“佛掌沙丘”。站在观景台上望去，黄沙堆积，与青山绿水形成鲜明的对比。十二点半到景区用餐后，乘览车向峡谷行进。没到一个景点览车就要停下，让游人尽情欣赏。看到幽深的峡谷，湍急的江水，让我激情万分，思如潮涌。雅鲁藏布大峡谷长504公立，是世界上最长的峡谷，内有藏民在此居住。极目远眺，山峰巍巍，白云叆叇；凝望谷底，草木芊芊，油菜飘香。继续前走，发现了一颗千年古桑，传说是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栽下的。树干分叉较多，枝叶茂盛，树冠蓬大，远远望去，形似一个巨大的蘑菇。忽然看到一颗古桃树长在一块硕大的石头缝隙中，且枝叶旺盛，树冠高大，显现了极强的生命力，由此比喻文成公主和吐蕃王之间的忠贞爱情。最重要的一个景点是观测南迦巴瓦主峰。南迦巴瓦海拔7782米，被当地藏民称之为神山。早晚雾霭朦胧，白云舒卷，基本上看不到其全貌。午时后，云开雾散，南迦巴瓦真容渐露，像一尊睡美人横卧在喜马拉雅之巅，煞是好看。今天我们运气不错，虽然不能观其全貌，但能看到乌云飘逸，萦绕主峰，白雪皑皑，峰峦兀起的壮观场面。最后我们来到峡谷底部，这是雅鲁藏布江在南迦巴瓦峰下的大拐角。站在岸边，观江水涌流，听波涛浪打。咆哮的江水，加上雄伟的山峰，这岂不是一副自然天成的山水画！妻子兴奋之余玩起抖音，面对江水，打开视频：奔腾的雅鲁藏布江，我来了！ 五七月二十四日我们来到有“天然氧吧”之称的卡定沟，这里虽说是一个AAA级的景点，但沟中清新的空气，茂密的森林，巉岩的峭壁山崖，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景区导游一一介绍，我们仔细倾听。尤其是到一处悬崖峭壁，抬头仰视，壁上有一尊观世音佛端坐其中，双手合十，默然祈祷，真的像神了！这是大自然的杰作和造化，并非人类所为。信徒们看后皆双手紧扣，膜拜神灵。山脚下紫竹青翠，沿崖环绕，预示着观世音普救众生，降福降瑞。我们来到碧水桥，小桥流水，鸟鸣翠谷，真的是风景这边独好。桥上观景的人很多，面对清幽的山谷，都禁不住摄影拍照。再往上走，有一百米瀑布，银帘一泻而下，溅起美丽的水花。水气氤氲，百草瀼瀼，却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派景象。按照旅行安排，下一环节要到藏民家实地考察。到村以后，一个美丽的卓玛接待了我们，并向我们献上洁白的哈达。一句“扎西德勒秀”的回礼，表达了我们的深情厚谊。到她家后，卓玛首先向我们敬上一杯酥油茶，然后向我们介绍了藏民的风土人情以及他们的特产和银饰手工艺。特别是讲到藏民天葬时，我听的很仔细。她说对于藏民来说天葬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葬礼，藏民以肉类为主食，死后也要将自己的躯体奉献给大自然，让秃鹫吃掉带灵魂升天，完成自己转世轮回。只有那些有罪孽、传染病、四肢不全的人才进行土葬，这其实是将他们灵魂打入地狱。这个地方藏民不仅养牦牛、种青稞，还有一手制作银饰的好工艺，雕琢精细，形态完美，品种齐全，任君选用。但藏民对我们真诚相待，从不强制购物。 六七月二十五日，按行程安排我们到羊卓雍湖参观游览。羊卓雍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是必须所到之景点。一路上虽然下了一点细雨，但也挡不住我们的激情。路旁的格桑花绽开了笑容，挺拔的高山向我们示礼……一会我们到岗巴拉山麓，车减速而行盘旋而上，据说此盘山公路有186道拐。登上巅峰，凝眸远望，人在上，云在下，云雾缭绕，山峰连亘。山巅之处海拔5000米左右，初次达到最高之处，感觉有一点高反，两侧头疼，但尚能坚持，不碍大事。到达湖区后，美妙景象呈现眼前。湖水清莹，碧波无垠，微风吹拂，湖面形成粼粼波光，特别好看。远眺，雪山挺拔，屹然耸立；近观，湖光潋滟，倒影入水。据说湖水颜色会随天气的变化而变化，若遇蓝天白云之日，则山水相衬，天湖一色，甚是好看。最美的莫过于站在标志石旁拍照了。雪景、山景、湖景，合为背景，随意摆弄，自有风情。羊卓雍湖的美不仅在于湖水，更重要的是有雪山的映照，高山的辅衬，无怪乎有文人墨客这样赞美它。高原最美一圣湖，天光一色似蓝图；雪山倒影景色秀，仿若瑶池好去处。 七七月二十六日中午，我们到布达拉宫参观游览，也是这次旅行的重头戏。由于七、八月份是西藏旅游旺季，进藏的人很多，经常有好多散客购不上票的情况。所以今年管理处将向游客分散成两条线路，即一号线和二号线。虽然景点少了，但一些重要佛殿的高超文化艺术还是最好的看点。据王导讲解，拉萨群山环抱，周围的山脉恰似一个八瓣莲花，而中间的红山就像莲花的花芯，所以当时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修建布达拉宫就选址于红山之上，可谓王者之处所，堪舆之宝地。同时也象征着藏传佛教的至高无上和政教合一的统治地位。布达拉宫分两部分，白宫和红宫，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佛教建筑群。殿宇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据说仅黄金就用了30余吨，珍宝玉器无数。白宫主要是历任班禅和达赖的办公场所，红宫主要是以佛殿、灵塔和壁画为主。每至藏历新年，藏民都会自发的用石灰、牛奶、白糖、蜂蜜制成合剂粉刷白宫墙壁，只有布达拉宫刷完，才能刷其它殿宇。如果用手摸一摸墙壁，黏黏的，尝之，有稍甜的味道。我们参观的是二号线，进入宫门，门呈四方形，最显眼的就是文成公主进藏图，还有五十达赖喇嘛的藏文告书以及双掌印，看后令人佩服不已。东大殿是举行政治活动的场所，正中供奉着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的坐像，两边各有十尊小金佛围绕其中。另外还有一个经堂供奉的是宁玛派莲花生大师之坐像。殿堂庄严肃穆，气派宏大，和不灭的酥油灯光相衬，熠熠生辉，金光耀眼。西大殿主要供奉的是历任达赖喇嘛的坐像。非常显赫的是上方悬挂着乾隆皇帝的御笔“涌莲初地”金匾，还有一个五世达赖进京觐见顺治皇帝的壁画。殿堂雕梁画栋，金玉满堂，件件为稀世之宝，个个是国之珍品。持明殿内主要供奉的是两米多高的莲花生纯银坐像，左右各有八个化身佛像。佛像高大，形象逼真，游人置身其中，真正进入佛门世界，洗涤心灵，增加敬畏。五世达赖灵塔殿是红宫最大、最气派的灵塔。里边供奉的是五世达赖的真身法体及坐像，据说整个灵塔纯金构成，用黄金3000多公斤，上面镶嵌宝珠万余颗，可谓镇宫之宝。殿宇灯火通明，恢宏无比，观后使人思绪万千，惊叹不已。感慨藏文化艺术之高超和上层贵族的至高无上。最后一座殿堂是观世音本生殿，正中央是纯金打造的释迦牟尼像和银质五世达赖像。左右各有数尊佛祖坐像相护卫。经书架上存放着藏文佛经，看到有个别佛门弟子坐在念经台上，念念有词，习经读文。走出宫门，我真正感受到布达拉宫的神奇与迷离，也感受到藏传艺术的精髓所在，而布达拉宫就是藏文化艺术的巅峰之作，兴奋之余赋诗一首。布达拉宫最辉煌，气势恢宏美名扬；白宫壁画成史册，红宫气派金满堂；达赖灵塔佛光显，真身法体人敬仰；人间自有佛理在，天道为一法无疆。下午四点钟我们来到大昭寺，首先让我看到的是在通往大昭寺的路上，有两个藏族妇女一步一跪，虔诚的向寺内拜去。这是让我畅想到西藏是一个缺氧但不缺信仰的地方，藏民都是忠诚的佛门信徒。大昭寺是西藏最著名的佛教圣地，是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修建的，其中寺内供奉的释迦牟尼像就是文成公主从大唐带来的。寺内建筑面积宏大，殿堂二十多间，主殿有四层，鎏金铜瓦，蔚为壮观，具有唐代建筑的艺术风格。正殿中间是释迦牟尼镀金像，两边分别是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尼泊尔尺尊公主镀金佛像。大昭寺除主殿之外，前后佛龛众多，各路神仙皆在此供奉，可谓是权威至高的佛门净地。每天有众多善男信女前来朝拜许愿，祈求健康平安，福顺祥和。行程已满，旅行结束。七月二十七日再次踏上天路，返回西宁。返途中情思驰骋，感悟良多。遥想文成公主千里迢迢赴边陲，亲和友好，促成祖国大统一，可谓壮哉一举；而如今，西藏各行各业飞速发展，骎骎日上，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令世人刮目相看。此次西行，收获满满，我也倍感欣慰和自豪。梦圆西藏——实现了我已久的向往！ 癸卯季夏十七之日于颐苑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