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如今,居住在牧场的场工平日生活米、面、猪肉类均已购买,而大面积的葵花是他们主要的经济收入来源。这在我们从团部到连部途中以及两个点儿的踏访中目睹了绿野摇曳的万倾葵花。搭乘安徽阜阳卖粮油肉菜小伙的车也感觉到了。如今场工单一的耕作既解放了当年我们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干其他的活,获得更多的收入用以改善生活。下午4点多我们顺利回到了连部。</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连队,是当年最基层兵团指挥中心,连首长正职和军医为现职军人,付职既有现职军人,又有知识青年。<br> 连队设连部,马号班,拖拉机班,炊事班,菜班,小卖部,缝纫组,卫生队。四、六(女生)排、五排设在连部,一、三排设在一点儿,二排设在二点儿。<br> 行政首长连长为王道全、黄新民,指导员为刘连梅;付连长为李剑文;军医为杨荣光;付指导员王凤英。<br> 吴文娟、张德亮、李丹、董爱云、辛文艺、黄辛、陈德宝,罗国平、梁继兴、明则才知青也分别担任过连队干部。各排长,排付为陈京生、霍光明、程来贵、张耀明、李丹、幕京生、李改桃、安淑荣、安桂荣、楼俊韵、唐宝军、邵孟布、吴漠中、王冰晶、于献宾等。<br> 当年我们二连人员现役军人和来自北京、天津、上海、杭州、温州、台州、河北、青岛、呼和浩特等省市自治区的知识青年共200多人,75年后逐歩从三连、七连和62团转至我连一部分兵团战士,后连队总人数升至400多人。<br> 根据平战结合,屯垦戍边的原则和任务,平时生产练兵,守卫边疆,一旦战争打响,编入现役,担负保家卫国的职责。<br> 当我们掀开尘封的历史,走进昔日的连部所在地,连部往日的格局已支离破碎,然范围和轮廓依稀存在,随着巴彦淖尔盟实施十个全履盖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步伐的推进,连部和点儿将在𣎴久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我们面前,也是我们这一代知青战士所期待的,也是如今牧场职工守望相助奔小康的希望所在。</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沿着连部正在道路硬化的街头巷尾,我们穿越在历史的时空,寻觅那往日的影子,记忆的碎片在我们的踏访中逐渐弥合和印证。<br> 张耀明在《寻觅青春的记忆》一文中写到“曾记得,寒风冰冻中挖渠打埂,一把铁锹,筑起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渠,烈日下白毛风中耕种收割,为打麦场上高高的粮垛庆贺骄傲。激流汹涌的大渠决口处,有我们血肉之躯奋力封堵。在沟渠中捕捉到几条小鱼,也有我们洋溢幼稚天真的笑容……”</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眼前的这排连部营房,外观与其它营房一样都已粉饰和局部修旧。当年连队的一切政治军事和生产指令都发自于这里。<br> 1975年前,我在连部担任文书一职时,和通讯员麻雷子、司务长老董、保管喜乐共事,连首长给予了我们严格的要求和关怀。清晨,每当我拈起军号片,嘹亮的起床号萦绕在整个营区,传递到一点、二点。新的一天兵团生活就这样在“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氛围中开始了,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老屋依旧,愰愡中回到了那个年代。伏案疾书总结讲话,按照团政治学习、生产技术、军亊训练工作计划制定连队落实细则,编制连队报表,不时与通讯员纵马或赶驴车奔波于团连之间,取送文件、信函和包裹邮件。哪个年代,兵团为准军事级单位,来往信函通讯以信箱为地址,保密性很強。<br> 我在这个老屋,在连首长和战友们的关心关怀下度过了近三年的春秋岁月,直到1975年9月被推荐上学,如今,往事历历在目,难以释怀。</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当我们走进如今老屋的居住主人家,听说我是当年住在这里的兵团战士,热情好客的房东立即让座倒水。聊天中,我们得知男主人是由 乌兰察布盟迁栖而来,妻子是当地农户,两囗子经过几年的打拼有了一个较为富足而温暖的家。<br> 说起连部,似乎很生疏,只知道这是原兵团二连所在地。我们在主人家稍事休息,喝了一点水,热情的主妇又将金亮的水壶灌满了水。这时候我们共同感受到了连队这片热土滋养了热情好客,淳朴善良的又一代人,我和金亮不言而同地说出了心声“我们今天真顺”。</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岁月去也,容颜已老;心亦青春,情亦不了。<br> 走出东家,我深深地疑视着曾经居住的老屋,是啊岁月的沧桑镌刻在每一块砖和它的墙缝,虽然往日的故事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但四十五年铮铮风骨依旧,老屋内外写满了当年兵团战士点点滴滴的经历、回忆和感动。</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四十五年前不曾在这里留下青春的影像,四十五年后的今天,我迫不急待地在老屋前留下自己的身影,了却我这辈子的心愿。<br> 四十五年后的记忆真实还原了眼前的风貌,旧时的景物在眼前依然可辨。青春的追忆是那样的让人激动,又是那样的让人苦涩和不能忘却。 <br> 这里是我们曾经青春的出发地,这里是我们曾经的理想出发地,这里是我们曾经的追梦出发地。抚触斑驳的老屋,脑海里浮现出往日的影像似乎还历历在目……</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往事如烟,岁月留痕。回首当年老屋,似乎传出曾经憧憬未来的窃窃私语,谈笑风声的开怀畅笑,心有委屈的相互倾诉,唯有假日挚友的到访每每让人期待,我们偷偷的举杯小酌,我们相约团部小购,我们席地渠畔畅淡……<br> 我和金亮穿越在往日青春岁月的长河中,是啊!眼前的营房有我们四十五年前的影子,那长长的的记忆又是那样的让人牵肠挂肚,让人记忆犹新,让人难以忘怀。</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穿过连部营房,眼前一幢宽大的砖瓦房映入眼帘,这就是我们当年连部的大礼堂。连队的大型活动和会议不是在这里就是在连部广场举行和召开。<br> 想当年,战友们席地而坐,活动和会议前,排与排之间进行拉歌比赛,排长指挥打拍,一曲终了一曲又起。“XX排来一个,来一个XX排。”拉歌场面热烈,战友情绪高昂,“战士不离枪,军马不离鞍;子弹推上膛,刺刀光闪闪;新旧仇恨记在心,杀敌本领天天练……”;《我们是光荣的兵团战士》等旋律至今还萦绕在我们的耳际。</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从礼堂出来,我们来到了连部炊事班旧址。当年曾在连部当通讯员的罗国平战友回忆起“到连队后,在新兵排时我大多数时间在连部食堂帮厨。当时一名指导员,二位连长。每天早晨,值班排长一声哨响,我第一个任务就是上锅炉房打水,在连干部带队出操之际打扫内务……等连首长带队出操回来,我就去食堂打饭……”<br> 凌金亮在回忆中讲到“在连部广场,我们排队去吃饭,地上摆着一只大箍箩,里面 放着主食窝头等,另一只大盆放着烩菜,由炊事员打菜给每个人。新兵连的第一天中午,难得吃了顿大米饭,还有点荤菜。以后粗糙的窝窝头让我们难以下咽,有的战友吃一半偷偷扔掉,被新兵排长发现后批评了一顿 ,说是浪费粮食。不久后,我们迎来了兵团第一个中秋节,每人发了两块糕饼,权当月饼。同学杜德厚想家中亲人哭了起来。”</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哪个年代,一个星期能吃顿细粮馒头或饺子、包子、米饭,有一点荤腥是不错的生㓉。炊事班有要好的同学或战友,就能偷偷地多盛点菜和饭。我在连部当文书时,有时通讯员不在,连首长的饭就由我来打,打饭菜的时候就能沾点光。<br> 一个个难以忘怀的故事,经过四十五年的岁月洗礼,如今娓娓道来泪湿眼眶,难以释怀。当年,在连队能被推荐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上大学是件极其不易,让人羡慕的事。<br> 那是一九七五年九月,也就是在兵团生活的第四个年头,我作为当年的幸运儿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那些日子让我终生难忘:战友们前来祝贺,张美娟、吕彩娟、董灿娟、陈彩娟、吕宏庆、凌金亮、倪金伟、李国荣、方金富、吕杰等挚友想尽办法为我精心准备了欢送宴会,战友们为我能上学而高兴,我在浓浓的战友情中为有这样的挚友而感动和自豪。我们频频举杯为我们的友谊祝福。走那天,我和战友们依依惜别,吕彩娟和董灿娟将我送到包头学校……<br> 在我的记忆里,当年一同和我上学的还有童卫鹏。往事如烟,岁月如歌,这一幕幕如今历历在目;战友情深,这点点滴滴让我不能忘记,不敢忘怀。<br><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离开了连部炊事班,继续我们的寻访,眼前一亮,一排围在园子里的营房进入了我们的眼帘,齐金友战友说,这就是当年的马号班,其实我和金亮也似乎意识到了。<br> 马车,当年作为农业连队的主要生产运输工具,担负起繁重的任务。春季往地里送肥料,保证春耕春播;夏季往田野送水送饭,保证繁忙的夏锄夏灌人员的饮水饮食;秋季将收割后的麦子、糜子、玉米等粮食作物拉回打麦场;冬季拉着起早贪黑的战士前往挖渠工地参加大会战;平时还担负着连队人员生活用品的拉运。<br> 驾驭马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要熟悉马的习性,又要懂得吆喝马的语言;既要掌握驾驭马车的技巧,又要具备马车行驶过程中应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置。当年,辛文义、图门桑可算是马号班的老驭手,也教出了我们知青中的不错徒弟。我虽然不会赶马车,但也经常和通讯员赶着毛驴车往返于团部和连部。骑马也是在那个年代学会的,也经过马上马下的摔打,应了一句骏马奔驰在草原上,钢枪紧握在手中……这就是我们兵团战士当年的自豪和担当。走出马号班,我们似乎又听到了耳熟能详的“得尔驾”的吆喝声和骏马的嘶鸣声、马蹄的“嗒嗒”声、长鞭的“啪啪”声……</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和金亮在岁月的长河里徜徉,在寻访的故乡里品味,在激情的触碰中畅想,思绪,在一望无垠的河套灌区翱翔。</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走出炊事班,我们来到了当年的拖拉机班。只见三排房前后排开,围墙将院落隔开。我们踩着土堆,颠起脚,探头向里望去,只见院子里停放着各种农机具,院子外面停着大型轮式拖拉机,唯独不见链轨拖拉机“铁牛55。”也是!我们也没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农业机械化的发展,当年又笨又重的链式拖拉机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br> 当年,生产建设兵团遵循毛主席关于“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的指示,给各个农业连队配备必要的农机具,以适应大面积连片耕种,但是从春播、夏锄、秋收、冬修水利都离不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复一日的人工劳作。一把锹、一柄锄,一弯镰是我们的常规生产工具。恶劣的自然环境,艰苦的生活条件,繁重的体力劳动过早地压弯了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稚嫩的腰肩,以致至今给我们有的战友留了终身疾患。<br> 当年的五加河总排干渠大会战,我们就是用一管炸药,一把铮亮的铁锹,一付沉重的抬框,一付稚嫩的肩膀,一个坚定的信念,合着汗水、泪水甚至生命筑就了给河套子孙后代造福的引黄入套水利工程。历史必将这段凝重而气壮山河的壮举写入牧羊海牧场的史册;写入巴彦淖尔的史册;写入曾经的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史册;写入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屯垦戊边的历史史册。<br> 张耀明、方利平等战友在回忆那段耿耿于怀难忘的岁月时凝重哽咽的语气跃然字里行间。“当年五加河大会战中,天津战友颜桂华被爆破的冻土块砸中重伤,当抢救过程中需要血桨时,得知消息的战友纷纷伸出胳膊,王冰晶、孙水民、方利平、任荫龙、刘玉成用自己的鲜血铨释了兵团战友血浓于水的情感……”二〇一五年五月,当岁月走过了四十四年后的红五月,张耀明、王冰晶等一行带着南国满满的一湖秀水,带着杭城战友的殷殷深情回访京津冀的战友,与颜桂华四十四后在津城再次相见,了却了冰晶和众战友四十余载的牵挂之情……</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岁月总是在回眸中点亮心灯,寻访往日曾经的影子,是了却牵牵挂挂的一缕情思。我和金亮如同在触摸心灵深处的景物,在脑海里还原曾经青春岁月的点点滴滴……</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一条伸向远方的土路,细如粉状的泥土随着微风的掠过飘飘洒洒弥漫了整个往日的营区,弥漫着我和金亮的心境……<br> “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六日早晨,经过一夜的颠波,我们在团部作短暂停留后,便被分到各个连队,到了连队后,我们披着新发的军大衣,在连部广场闲逛,一切都感觉到陌生,新奇,看到骆驼和马匹感到很新鲜,然而随着新鲜感的退去,现实蛮荒的环境,艰苦的生活,繁重的劳动,超强的军训,着实让我们这些城市来的,刚脱去稚气的学生经受了前所末有的考验。脱坯场我们磨砺着意志;与羊为伴的居住日子让我们难以入眠;稚嫩的肩膀扛起了装满裤子的牛粪……”</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回忆过去是为了更好地珍惜今天;感叹之后是对明天的美好期待。谁让我们选择了那个年代?那个年代又怎么选择了我们?对于今天来说巳经是往日的记忆。<br> 对于昨天的回眸,我们珍惜的是那段永恒的战友情感和对我们为之奋斗那片故土的眷恋。那里毕竟是我们青春理想的出发地。<br> 我们感恩那段岁月,是它给了我们坚毅、成熟和自信;是它牵手了战友间的情和爱。<br> 岁月如歌,晚霞如火,战友们挚热的情怀,是我们晚年快乐、幸福、安康、美好生活的源泉!</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原来门朝连部的营房如今己朝南洞开。当年,昏喑的油灯下我们畅叙理想和未来,甘苦同享、互勉互励“火炉旁我们同嗑一锅葵花籽;饭盆边我们品味人生的苦辣辛酸;拥挤的土坑梦境中曾经追寻过太多的美好。围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和佗”;「享受」虚无缥缈的「精神大餐」;一铁桶冰凉的井水是我们田间辛勤劳作时解渴的饮料;一身洗得发白的兵团服伴随着我们度过一个个春夏秋冬;窝头、咸菜、棒子面支撑起艰辛漫长的兵团岁月;那把铮亮锋利的铁锨己折射出我们日渐迟钝湮灭的青春锋芒……”(摘自张耀明“寻找青春的记忆”一文)<br> 往日兵团的岁月就像一坛酒,厉久弥新,甘洌醇厚。方利平在《干杯 战友》一文中回忆道“当年副业连把我们连因下雨浸泡发了酵的麦子拉去制酒。哇!黄黄的,八十六度。一口下去,从咽喉到胃肠,热辣滚烫,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过春节时,男生班用水桶分回几斤,大块马肉,大块羊肉,用茶缸饭碗干杯。荒郊野外,风雪边关,从营房里传出战友欢快的呼叫声……”</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一部青春奉献地的记忆影像;一生难忘的人生经历;一段难忘的战友情谊。岁月流逝,青春永恒,记忆尤新,友谊永恒。无论我们能否再次亲近第二故乡,眼前清晰的旧物新影将伴随着我们永远、永久、永恒!<br> 屯垦戊边,这是当年我们兵团战士的使命和责任。在我从事连队文书的日日夜夜里,我还担负着武器弹药的管理。战友们经常在深夜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哨声和紧接集合呼喊声从睡梦中惊醒。以战时的速度穿衣、打背包、集合队伍,急行军消失在夜幕之中……无论刮风下雨,大雪沙尘伴随着我们坚守在哨位。“记忆中的事就象发生在昨天,让人动情、难忘!我想起到二连第一次夜里巡逻站岗,当时我和吴斯琦是一班岗。我俩刚从四排宿舍走到六排营房前。我和斯琦往连部食堂方向一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哪里,吓得我俩掉头往宿舍里跑,到了宿舍腿都软了。过了一会我俩提着胆子往六排方向走,只听哪黑乎乎东西叫了起来一一噢……噢……噢……原来是头驴,真是把我们吓死了……”(摘自王建敏「站岗」一文)</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走过高纪明战友家,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没有进去。听说至今有的宿舍还留着当年的土炕,虽然当年的战友已先后回城,但是我们今日似乎还感觉到昔日土炕上战友身躯的余热尚存。是啊!十六团二连方圆几公里热土留下了我们青春的脚印,艰辛的兵团生活和共同的经历使战友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br> 方利平战友在与谢建忠回忆往事时讲到“建忠老弟,当年我们在连队麦场上值夜班,挖个坑钻到麦草垛中取暖,只露个头观察外面,发现野牛、野马跑来吃草,用四齿铁叉当武器,冲出去狂吼、猛刺,把一群野牛马吓得落荒而逃,然后又钻进草垛中,身上、帽子上全是草棍。后半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塞外的冬季北风呼啸,俩人眉毛、发梢结满了霜,象两个快冻僵的圣诞老人……”</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和金亮寻访在连队往日的记忆里,哪点点滴滴让我们记忆犹新,哪座座营房让我们思绪万千,哪浓浓的情𣶺让我们倍加感动。<br> 在连部的路上,我们遇见了崔生生,老人红光满面,神采亦亦,一问高寿,答,七十七岁。交谈中我们方知老人是一九七七年从师部打井队来到十六团二连,至今已近四十年。一听说我们是原二连的杭州知青便高兴地邀我们进家坐坐。</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上下图为凌金亮与我和崔生生合影照。</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进了院子,老人便大声说“来客了!”话音刚落,只见门帘掀起,崔生生的老伴迎了上来“哪来的客?”我和金亮上前作了自我介绍,老人便热情地说“进家!进家!”使我们感受到了如老友相逢般的亲切感。<br> 往事越四载,<br> 边关战友情。<br> 莫道路遥远,<br> 只为缘而来。<br> 岁月凝浓情,<br> 泪眼湿衣襟。<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进了崔生生家,他老伴让我们坐下,又沏茶,又切瓜。交淡中老俩口翻出耀明、冰晶、木中、媚娜几年前来连队与他俩合影的照片,并询问好吗?老俩口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我们说他们很好,很想念你们,二连的战友都问你们好!老俩口高兴的说“好!好!好!回去问他们好,让他们再来。”<br> 短暂的交流让我和金亮倍感亲切,两位老人的高兴劲,似乎忘记了年龄兴奋不已,似乎迎来了久别的亲人生怕不周,似乎有说不完的故事娓娓道来,似乎对每一位进过他家门的战友记忆深刻。我们没有给两位老人留下什么,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牵挂:愿两位老人晚年幸福安康,牵手百年!🌹🌹🌹🌹🌹🌹</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在这对老兵团战士的眼神中读懂了两个字“坚毅”,原自他们对这片故土的眷恋,原自他们不能舍弃的兵团情结。我敬重他们对兵团、对战友、对这片故土的一往情深。<br> 在交流中我们还得知亲爱的战友郭根怀已离我们远去,战友往日的身影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我们缅怀逝去的战友,怀念他们与我们同甘共苦岁月凝聚的友谊。<br> 心花一束敬故友,<br> 往事悠悠边关情。<br> 身去神在白云间,<br> 冥冥之中友走好。</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从崔生生家出来,七旬的老俩口一前一后顶着那么大的太阳,带着我们边走边聊,畅想着连队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我俩于心不忍,数次劝他俩回去息息,但老俩口坚持要带我们看看。从他俩的眼神里我和金亮似乎读懂了老兵团战友对故乡的拳拳之情。<br> 如今连部的广场已移至东南角场工活动室旁。往日的旗杆上飘扬着鲜红的五星红旗。当年我们在哨声中迎着朝阳走向希望的田野,一天的劳作 ,拖着疲惫的身体,遥望着连部旗杆上升起收工的旗帜……<br> 在第二故乡凝视国旗,我和金亮有别样的情结。国旗上辉映着当年我们屯垦戊边战士的忠诚和奉献。我们与共和国同呼吸,共命运,我们历经了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改革开放初期带来阵痛的下岗待业,在共和国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书写上了我们“知青”这一特殊群体不朽的篇章。<br><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在连部小广场我们还遇见了高纪明和一九七七年从临河迁到二连场部的李玉功。我们聚在一起交流、叙旧、畅叙未来,友情溢满了整个广场,溢满了每个人的心房。</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昔日的连部留下了我们和战友以及场工的身影,凝聚下了我们之间的友情。<br> 到了辞别的时候,我们互致祝福,期待来日的再见。当得知我们要返回五原,李玉功热情地用三轮电瓶车拉着我们到他家小坐并拿出水和冰淇淋为我俩去暑解渴,随后将我俩送到团部。一路上他沿路帮我们寻找战友王胜国和李沛田,最终因他们外出,人未找到。我们和李玉功素昧平生,他的热情好客让我俩心生感动,临别时我们给他50元车费,他说什么也不肯收,我和金亮默默地目送他远去的车影……<br> 在团部原本我们想住一晚,由于其它原因决定返回五原县城,正当我们在路旁等顺路车时,场部政工科 李高星驾驶着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听说我们要返回五原县城,正好与他同路,热情地将我们的行李装上车,将我们送到县城。</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无论在团部或连部;无论在一点儿或二点儿;无论相互是否相识,只要一说起兵团知青,我们处处感受到战友和牧场场工给予的礼遇,他们的淳朴、厚道、真诚、热情和眷顾战友间的情谊着实让我俩感动不已。<br> 临别的相送和道别是哪样的恋恋不舍,我们互致珍重,我们𢤦得珍惜!在此,由衷地祝福我们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十六团和二连在内蒙古自治区推进十个全复盖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旧貌换新颜;衷心地祝福我们的战友和场工生活幸福、贵体安康!🌹🌹🌹🌹🌹🌹</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上、下图为凌金亮与我和李玉功合影照。</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是啊!没有比“珍惜”更动人、动情、更让人踌躇满志、更让绚丽的晚霞风情万种。<br> 我们的一生是在磨难中成长,是在曲折中前行,是在荆棘中重生。当人生的航船在驶向理想彼岸的征程中,每一个都在选择自己的航道。而每一次经历的惊涛骇浪,都是对人生的一次大考,每一次绕过急流险滩,展现在眼前的是冉冉升起在海面的旭日。</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可见“珍惜”这两字在战友们心中的份量是何等的凝重,又是那样的珍贵稀有。为什么每一次的回访相聚会使大家那样的激动、兴奋、相拥而泣?而每一次的分手、道别、难舍难离,又让战友那样的潸然泪下?</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人生就像一本书。有风景、有插图、有前言、有结束语。当人生的书页慢慢翻过,一部跌宕起伏、气象万千的人生画卷展现在眼前。<br> 回望四十五年的风雨历程,战友们无怨无悔,当年艰苦岁月的磨难历练了坚强的意志,愈挫愈勇的精神,激励了战友们乐观向上,昂扬奋进的生活态度。</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战友们患难与共的牵手奋进积淀了大家时刻感恩和奉献知乐的情怀。战友们深知第二故乡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战友们深知血与泪凝聚成的友谊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战友们深知今天生活的内涵,每天都有真情的流露;每时都有善心的涌动;每刻都有美的向往。<br> 是啊!战友不老,青春常在。朝霞晚霞皆成景,花开花落都是歌……</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 重回牧羊海<br><br> 别离草原四十五载春秋,<br> 今回牧海寻梦故园往日。<br><br> 翻开尘封历史画卷,<br> 掸去悠悠岁月尘埃。<br><br> 当年闸口启程青春梦想,<br> 一路风尘战士胸有朝阳。<br><br> 军号嘹起戍边的激情,<br> 铁牛犁开屯垦的梦想。<br><br> 风卷红旗青春如潮涌,<br> 战天斗地热血洒边疆。<br><br> 春寒料峭备耕忙,<br> 夏锄喜看麦浪翻。<br><br> 秋收糜黍银镰闪,<br> 冬修水利渠畔忙。<br><br> 戎装一身包上肩,<br> 披星戴月夜行军。<br><br> 营房依旧人己去,<br> 土坑似乎有余溫。<br><br> 水渠青草年复年,<br> 牧海苇荡旧时梦。<br><br> 别后是一生的牵挂,<br> 归来是草原的儿女。<br><br> 遥看昔日的那片沃野,<br> 追忆那段如歌的岁月。<br><br> 或许我们有不同的感动,<br> 或许我们有说不清滋味。<br><br> 或许我们思绪万千,<br> 或许我们感悟未来。<br><br> 然而我们一颗感恩的心,<br> 原自对故乡的一往情深。<br><br> 奔流的五加河冲刷了历史的尘埃,<br> 静静的牧羊海哺育了你曾经的儿女。<br><br> 您的草原儿女看你来了,<br> 您的兵团战士向你致敬!<br><br> 金人龙舒怀于十六团二连<br><br> 二〇一六年七月二十二日</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