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我的兄弟

老呼哈

荣耀军旅情牵战友 007 　　 写在前面 1968 年春，福州市 303名应征青年，来到草原钢城包头市，把青春交给了军营。从此，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称谓 : 战友。 历经风雨，岁月更替。2013年3月17日，当年血气方刚的福州老战友，迎来了参军45周年纪念日。 这一天，一场盛大的福州战友参军45周年暨援老参战42周年纪念大会，在榕隆重举行。 这是继原空军高炮11师北京、常州、杭州、包头聚会之后的一次规模空前的战友聚会。 为纪录这场庆典盛况，我受托采写了一篇通讯《战友，我的兄弟》，发表在11师福州战友联谊会出版的纪念画册上。 今年，是这场纪念大会召开10周年。而“战友”这个称呼，在我们的心头温暖了55年。 在建军96周年来临之际，我把这篇通讯，制作成同名美篇。 凑巧的是，在即将发布本期美篇时，我看到一条拍摄于2016年5月15日北京战友聚会的短视频。 其中，原空军高炮11师师长董瑞琴与原空军高炮11师文化科副科长、著名电影艺术家袁霞在视频中同框出现（视频附篇后）。 今年90岁高龄的袁霞在7年前视频中的答谢辞，令我心生感慨。 我们己不年轻。回望军旅，“战友〞，我们喊了半个多世纪，今天听来格外亲切。 曾经同生死，曾经共战场。 在军中，身后是和平，面前是战争。而如今，身后是历史，面前是兄弟。 有一天，我们会老到叫不上你名字。但是，我相信，“战友，我的兄弟”，依然会叫得山响。 亲爱的战友，当你想起当兵的日子，思念同甘共苦的战友时，请你打开《战友，我的兄弟》美篇，它会伴你挖掘岁月的断层，遇见无悔青春中照亮彼此的那束光。 谨以此篇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6周年。 2023年7月31日夜草于武夷山 战友，我的兄弟 --原空军高炮11师福州战友 蛇年欢聚庆典记实 3月17日，这个令原高炮11师福州战友难以忘怀的日子，又一次降临有福之州。 这一天，无疑是福州老兵盛大的节日。曾经在内蒙冰天雪地严寒里相互依偎的战友来了，曾经在老挝热带雨林炮火中并肩战斗的战友来了；来自外地的老首长、老战友和在老挝作战兄弟部队的代表，也赶到福州分享欢聚的快乐…… 　福州战友热情迎接原陆军高炮72师师长张绍文。 　参军45年后的今天，他们举行从军45周年暨援老抗美42 周年庆典，纪念那段刻骨铭心的军旅生涯，只为了当面再叫一声：战友，我的兄弟！ （视频张传凎） “悠悠人生悠悠梦，难 忘战友情” 欢声笑语，彩旗飘扬。 在举行庆典的怡山大厦，欢乐的气场从早晨延续到夜晚。 大厅门口，大红横幅和锦旗交相辉映。外墙LED大屏幕上，一条条滚动播出的标语，点燃了老兵们的激情。 　上午，在座谈会各团分会场，老兵们欢聚一堂，再话当年军营生活，回味军旅成长中的青涩时光。 已进耄耋之年的原33团副团长鲍月林，回忆起福州子弟兵在部队的成长史，发言中充满激情：“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战友情，就是一个‘爱’字，爱得很深！” 江苏老兵杨永忠在座谈会上发言时，展示了当年美军在老挝战场使用的集束弹弹壳和他的入伍通知书，激起了战友们无尽的感慨。团卫生队队长方洪寿也在会上抒怀：“武夷山高，闽江水长，我们的战友情比山高，比水长！” 　在福州老兵军旅图片回顾展板前，战友们仔细寻找着记忆和岁月的对接，让纯朴的战友情谊在深情拥抱中奔涌。 　曾从三楼跌下大难不死的四川籍战友刘金禄，在展板前与失去联络的战友黄玉泉重逢相拥，喜极而泣：“分别42年了，没有想到今生还能在福州与战友见面。” 　座谈会后，空军高炮11师老兵史上前所未有的团圆集体合影开始了。600多名参会者中，岁数最大的84岁，最小的57岁。有退役将军，有退伍士兵；有来自全国4个直辖市和17个省的战友，还有专程从美国赶来参加庆典的旅居华侨。 　融融春光下，老兵们喜气洋洋，战友重逢的热烈气氛，在摄影师镜头里定格成欢乐温馨的场景。 　14时许，庆典在雄壮的八一军歌声中开始。福州战友联谊会会长郑谋铨作大会主题发言。 　原11师老师长董瑞琴（时年86岁）从北京发来书面致辞，向聚会在福州的全体老战友表示祝贺和问候。 　庆典仪式上宣读了原各团首长发来的贺信、贺词。各团代表、各地战友和兄弟部队的代表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图为原33团副团长鲍月林发言。 　庆典仪式收到老挝驻昆明总领事馆总领事本廉·洪翁孙托人带来的贺信和精美的礼品。 　还有赠书，捐款，送字幅，举行《11师，我心中的战旗》回忆录首发式…… 　一次次潮水般的掌声，带来了喜庆和精彩，让战友相聚的温馨，在与会者心头久久回荡。 　福州战友遗孀马文彬自始至终参加了庆典联谊活动，心中悲喜交加，感慨万千。她在给联谊会的信中写到：“老公走了11年了，但战友们还记得我，曾经是军嫂的我没白当！” 　参加庆典活动的72名军嫂，置身现场，从历史的沧桑中，品味丈夫一路走来的艰辛，真真切切品尝到老窖般甘醇的战友情。 　庆典落幕有时。然而，厚重的战友情，仍时时温暖着福州战友陈文铭的心。半个月后，他挥笔写下词一首： 卜算子 · 战友聚会感怀 风沙磨铁骨，硝烟铸军魂。纷纷岁月纷纷路，最忆戎中行。但见英姿爽，哪堪白头吟？悠悠人生悠悠梦，难忘战友情。 为了战友那片情 一场盛典，引来好评如潮。老兵们通过电话、短信、博客，对福州战友的热情接待和组织能力表示感激之情和由衷的钦佩。 老师长董瑞琴获悉大会圆满成功的消息，甚感欣慰，专门打来电话祝贺，并答应担任福州战友即将出版的纪念画册的顾问。 　现年96岁的老师长董瑞琴在北京寓所内的生日纪念照（摄于2023年）。 　战友“风雨归鸿”在博客中写道：“……高炮11师竟然来了600多名老兵齐聚福州！福州战友会的战友们真的很厉害！准备了一年的时间，吃，住，行都安排得非常好！是我近几年参加战友聚会，搞得最好的一次！说明高炮11师人才济济！” 在博主5个感叹号后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件事都倾注着组织者的战友情谊和良苦用心。 　住——大会当天，签到总人数达到603名。其中，安排312名外地战友的住宿，是一个大难题，既要保证战友住好、吃好，还要保证下榻的宾馆有足够大的会议场所。 　为此，组织者多处寻找会议地点，反复评估，四易地点。 为保证接待工作的落实，他们从细节入手，优化预案，实施演练。 31团、33团战友联谊会会长林琪、董是栋，与60多名福州战友，以志愿者的身份，在接站、接机、入住、办会和伙食等环节上，提供周到细致的优质服务。 吃——会议期间5天提供餐数442桌，最多一次达61桌。报到当天，餐数增加了十多桌，就餐时间延迟到下午3点多。 　尽管就餐人数多，工作量大，但是举办者对伙食质量的要求没有降低标准。一位湖南籍战友不吃海鲜，不吃肉类，不吃味精，在这里却能每餐吃到鸡蛋和可口的饭菜…… 　负责伙食保障工作的战友王仕谈坦陈：这是他50年来遇到难度最大的一次聚餐。面对压力，他起早贪黑，每天早晨不到4点，就赶到十几里外的宾馆，督促备餐，并将当天的伙食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出纰漏。 　行——庆典之后，举办者安排了五条旅游线路，为战友们代购飞机、火车票。接待组主动掌握各地战友的行程，安排车辆送行。对少数又返回福州中转的，也作了周密的安排，保证安全顺利送走每一位战友。 　负责带队去台湾游的福州战友张传淦，一路上既当领队，又当摄影师，把行程旅途安排的周到圆满，让40多名外地老兵高高兴兴圆了台湾旅游梦。 　为了满足身患晚期癌症妻子到厦门看海的夙愿，四川籍战友杨廷贵带着妻子来到福州，会后陪护妻子去了厦门。不巧妻子病情突然发作，只好折回福州求助。 福州战友王仕谈闻讯后，立即让儿子开车与战友施志华四处问药，自己前往宾馆看望杨廷贵夫妇。当他取出2000元和病人急需的杜冷丁药品时，杨廷贵鼻子一酸，激动得老泪纵横……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感人的故事，展示出当年福州子弟兵大爱无私、情义至上的人品风范. 　福州战友至真至纯、不染纤尘的战友情谊，让原31团2营营长顾其良由衷赞叹：福州战友的活动，在11师是一面旗帜。这次会议的大气、大爱，会议的正能量，将永远温暖和激励着战友们！ 　告别宴会上，原空军高炮11师福州战友联谊会全体理事与战友们见面。 “六个一”：华彩交响献盛典 2012年4月15日，高炮11师福州战友联谊会召开第一次会议，确定为庆典活动办好“六个一工程”： 出版一本回忆录，摄制一部电视纪录片，编印一本纪念册，制作一部联谊活动视频，组织一次重返老挝战地行，召开一次纪念大会。 一年后，联谊会23名理事不懈的努力，沉淀为一组数字： 起草修改了20次总体方案、子方案，召开大小会议25次，3次组织会议现场演练。 全师福州战友参会率达85%，重返老挝战地访问团人数达47人。 修改电视纪录片解说词9稿，6次安排电视纪录片讨论修改。 捐款战友人数达40人，最高单笔捐款金额10万元…… 经过锻打淬炼，历史留给老兵们那段丰厚的生活，终于铸成永恒的记忆： 出版回忆录：“《11师，我心中的战旗》已通阅完毕，是目前11师最好最完整最全面的书。你及福州战友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深圳战友联谊会会长钟清 　无论是内容或版面，回忆录都给战友一种惊喜的感受。 充满抱负的激扬文字，久远厚重的历史影像，让他们感觉到回忆录的份量：这些朴素鲜活的文字和真实的历史记录，是一笔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 外地战友也把回忆录的首发，当作一件大事、喜事。四川战友魏宁川表示：“读完这部回忆录，我心潮难平。我也是11师的成员，11师的战旗一直飘扬在我的心中，我为它感到骄傲！” 　2013年4月6日，该书编委会15名成员在回忆录的扉页上，庄重签下名字。现在，这本签有他们姓名的《11师，我心中的战旗》，作为藏品已被中国军事博物馆收藏。 战地重游：“老兵自费重返战地，在崇尚物质，精神有些挂空的时代，其行为本身已超出怀旧的意义，是一次震撼人们心灵的洗礼。”——福建省著名词作家、诗人林澍 2012年11月27日，老挝纳莫陵园和勐赛陵园的烈士墓前，都留下了福州老兵献上的三柱香和一束白花。 这是怀念的时刻，这是沉思的时刻。 福州战友叶念康撰文说：“战地重游，对我来说是一次心灵的震撼和洗礼。面对长眠在异国他乡的烈士们，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无怨无悔。” 重返战地，老兵们的激情再次被点燃。他们说，现在年轻的一代，正与那段血与火的战斗岁月渐行渐远。当今世界并不安宁，我们有义务将烈士们的牺牲精神与战斗意志，变成年轻一代的宝贵财富。 电视纪录片：“文字与画面珠联璧合，解说与意境表现俱佳。〞——福建电视台原新闻中心副主任吴国泰 3月17日，怡山大厦。电视纪录片《老挝战地圆梦录》很快将观众引入佳境。 　退役将军眼眶湿润了，白发老兵泪眼朦胧了，军嫂们则不停地拭泪…… “震撼”！战友们反映，这部片子带给他们的感觉，是强烈的震撼。 　的确，这部片子有太多的战场情结和战友情愫，让他们感动。也许是为遭遇那个难忘的细节而热泪盈眶，也许是民族的精魂在心头吟唱，令他们心潮铿锵。 　成功的背后，是汗水与智慧的付出。 福州战友联谊会与该片编导人员，反复征求老兵们意见，从省委文明办、师大传播学院等请来专家学者评审。几经修改，终于将那段生硬而遥远的历史，化成了彻骨的感动和深刻的思考。 纪念大会：“这次大会计划之周详、组织之严密、内容之丰富、会况之盛大、接待之热情、感情之热烈，是之前同类会议所无法相比的，是堪称一流水平的！〞——原32团参谋长丁作昌 　丁作昌老首长（左）与福州战友联谊会会长郑谋铨在告别宴会上互道珍重。 　为了办好纪念大会，福州战友联谊会精心策划，精心组织，精心实施。他们全身心的投入，换来了一次圆满成功和令人震撼的纪念大会。 　纪念大会亮出11师的战旗，把众多的战友从各地聚集到福州，让他们感受到了这面旗帜强大的生命力； 纪念大会的每一个议程，凝结着福州战友的苦心、细心和诚心，让参会者倍感真诚、亲切； 纪念大会透射出的正能量，不仅震撼了老兵，也将让他们的子孙后代知道什么叫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什么是坚忍顽强、勇于奉献…… 　编印纪念册：近期，福州战友联谊会和《11师，我心中的战旗》编委会的原班人马又忙碌起来，为尚未完成的纪念册和庆典活动视频两项工程继续操劳。 面对战友们期盼的目光，他们许下承诺：圆满完成“六个一工程”，让老兵们在品尝“战友情”的浓浓甜蜜中陶醉。 　至当年底，原空军高炮11师福州战友联谊会已顺利完成纪念册编印，翌年被中国军事博物馆收藏。 　《战友，我的兄弟》纪念画册推介海报。 　《战友，我的兄弟》纪念画册内页展示。 不是尾声…… 11月6日，北京市迎来了久违的蓝天和晴日。 这一天，在京的原空军高炮11师师长董瑞琴的住宅，显得格外热闹。 不大的会客室里，坐满了专程来探望他的老部下。著名的电影艺术表演家袁霞来了，书法家敖玉昆来了，还有昔日难得一见的在京战友。今天欢聚一堂，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前排左2为原空间高炮11师师长董瑞琴，左3为原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原空军高炮11师文化科副科长袁霞。 　福州战友郑谋铨、林正锬，向老师长汇报了福州战友参军45周年、援老抗美42周年纪念活动情况，传达了福州老兵的问候和祝福。 86岁高龄的董瑞琴老师长，饶有兴趣地听完了汇报，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谈笑间，一本福州战友联谊会编辑出版的《战友，我的兄弟》纪念册样册，摆在他面前。 打开纪念册，原高炮11师将士的报国情怀跃然纸上，从中透射出老挝战场的硝烟烽火和福州老兵的深厚情谊，让老师长心情激动。 董瑞琴师长抚今追昔，感慨万千：“11师这一段历史是光荣的历史，是值得骄傲的。没想到11师的许多老同志，对11师历史这么重视，这是光荣的一页！” 　袁霞笑着插话：“师长，在您的教导下，出了这么多的精兵，值得您骄傲啊！” 应福州战友的要求，老师长激动地用颤抖的手在纪念册上签下名字。 签毕，这位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援越抗美和援老抗美防空作战的老军人，对着摄像机镜头深情地说：“福州的战友们，我在这里向你们问好！祝你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此时，距福州战友联谊会庆典活动已近8个月。福州战友联谊会成员后来集体从视频中看到这令人感动的一幕，激起了对高炮11师那段军旅的回忆和对老首长、老战友的深切怀念。 他们坚信，11师战旗下凝固成的战友情谊，将在岁月中延续…… 特别呜谢 : 吴晓新、袁教文和张传凎等战友为本篇提供影像资料支持。 （本文原载空军高炮11师福州战友联谊会出版的《战友，我的兄弟》纪念画册，制作美篇时有删改。） 花絮 高炮11师北京战友香山聚会 　视频拍摄于2016年5月15日北京香山 　董瑞琴老师长在高炮11师北京战友香山聚会上。（微信截图） 　　更多作品请点击右下方《荣耀军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