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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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非常中追求自我超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从教经历的几点记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时候经常梦想长大后成为科学家、作家,从未想过当中学老师。</p><p class="ql-block"> 1968年9月下乡到于洪区造化公社造化大队九小队务农。</p><p class="ql-block"> 1969年2月公社抽调我去造化中学当民办老师,至此走上从教之路,我竟然义无反顾,一心一意扑在党的普教事业上,一干就是41年,直到2010年4月在沈阳市外国语学校退休。</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教师工作是极为清贫的、单调的、甚至是枯燥的。回忆从教经历,有艰辛有烦恼有眼泪有喜悦却难于言表。思考再三,就讲几个只有在那个特殊年代才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1969年2月,造化公社选调包括我在内的五名下乡(还乡)知青到造化中学当民办老师,分配我上语文课。选调五人中,只有我一个人是初中生。18岁到中学任教,初中生教初中生,在那个时候也是极少的,现在看更是不可能的。我记得曾和某位校领导提过这个问题,他说可能是因为我在省实验中学安排到造化的知青名单上写的是领队,公社对我格外高看一眼。 </span></p><p class="ql-block"> 造化中学前身是文革前创办的沈阳市第八农业职业技术学校。作为沈阳市教改的重点工程,市里是非常重视的,历年分配吉师大、辽师大等高校毕业生来任教,即使用现在的标准看,其师资力量也是相当雄厚的。我从零开始,虚心向老教师学习,认真备好课,努力上好课。农村的孩子上学比较晚,八、九岁才上学很普遍,再受文革停学的影响,我任教的初一的学生年龄大都和我相仿,各别学生比我大一岁。令我十分感动的是学生们对我这个小老师很尊敬和信任,站在三尺讲台看到的是求知的目光,得到的是热烈的反响。由于师生配合好,教学成绩还可以,学校对我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时间不长,同组的老师推我当备课组长,我竟然同意了,事后想起来我都觉得很可笑。现在肯定有人认为那一定是有人在使坏心眼整我,我要说绝无此事。我只能说,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人不可能理解当年红卫兵小将在学校的特殊地位。说实话,当年老教师对我的关心帮助,同志们对我的坦诚相待,农村孩子们的朴实真诚给我留下一生中短暂却是最美好的记忆,也使我对当老师产生了莫名的好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1970年2月,我被选调到沈阳市第一教师学校中文科学习。</p><p class="ql-block"> 成立于1970年的沈阳市第一教师学校是由文革前的沈阳劳动大学(本科院校)和沈阳第一师范学校(中师)合并组建的。当年按大专招生,用的是大专教材。初中生直接念大学,其时少有。班里的同学大多是老高中或文革前中师毕业的在校老师,年龄大的甚至已经娶妻生子。我一直担任班里的学习委员。历时14个月的学习,1971年4月我从该校“大专”毕业。按常规,中专学制都是三年。文革复课后中学教师极缺,竟搞了个14个月学制的速成大专班。后来可能是有关政府部门也认为太离谱了,结果是同1971年开始同样按大专招生的第二、第三教师学校两年制毕业生一道确认为中等师范专科毕业。作为初中生的我还好接受,但占多数的老高中生老中师生意见挺大。他们长时间去市里上访讨公道。若干年后,我们这批学员都拿到了正式的中等专科师范毕业证书。就此,一大批中专生走上了中学的教育岗位。中专生在中学任教不合规,我们只好踏上在职参加成人高考,披星戴月攻读大专、大本的艰辛的路程。我原本学的是中文,后改教英语。1982年我自学高中课程,参加成人高考和国家自学考试,先后取得了脱产英语大专毕业证书和英语教育专业国家自学考试本科毕业证书,为一步步的提升垫定了必要的基础条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沈阳市第一教师学校招生宣教始终是学员毕业后哪来哪去,我做好了学完回造化中学的准备。那天学校宣布毕业分配去向的大会是在烈士陵园召开的,结果大大出人意料,凡是市里下乡知青的学员全部分配回城,令人大喜过望。</p><p class="ql-block">我们是沈阳市第一批回城的下乡知青。</p><p class="ql-block"> 按照要求,我们二十多名不同学科的学员到和平区革委会文教组报到,我和其它三人被分配到沈阳市第一三四中学任教。</p><p class="ql-block"> 沈阳市第一三四中学是1969年由和平区振兴街第一小学改建的中学。当时施行九年一贯制,小学五年,中学四年。中学的六年级和七年级为初中,八年级和九年级为高中(该学制持续到1978年我国恢复高考后结束)。我到校时学校只有六、七两个年级三十多个班。学校同时按军事化管理,施行连排制,某年某班也称之为某连某排。一个普通小学升格改办为完全中学,可想而知,其办学设备和师资力量是何等简陋和薄弱。学校的校舍是围着一个不大的土地操场修建的四排红砖平房,没有暖气设备,教室和老师办公室冬天全靠一个不大的铁制煤炉子取暖。正上着课,由于倒烟严重实在不行了,只好停止上课,师生跑到操场上,开窗放烟后再继续在冰冷的教室上课是常有的事。教室是砖铺地面,水泥讲台,没有粉笔槽的黑板。那时学生受停课闹革命和读书无用论的影响,基础差不爱学习,上课不注意听讲,不按老师要求做练习,甚者随便说话窜坐打闹。说实话,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上课对我来说是一件苦恼的事情,甚至是一种煎熬。还好,我能够从那些爱学习的学生身上获得不少安慰,从他们渴望学习的目光中和不断的进步里感道真切的快乐。随着学校的发展变化,几年后,南边的平房改建成一座四层楼房,有了暖气和风扇,但这所学校仍旧是和平区最落后的中学。说实话,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充满了困苦,但我无怨无悔,凭着满怀的革命热情,满腔的青春热血以及作为一个老师应有的职责感和良心,尽心竭力,踏实工作,一干就是十四年,得到锻炼,也取得一些可以引以为傲的成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我在一师学的是中文,到市一三四中学后自然担当语文老师。一般公认语文课是最不好上的,好像谁都可以上但却很难上好。我感觉一个好的语文老师应该就像一个好的演员,走上讲台就要全身心地投入,不仅要传授字词句章等语文知识,更要充分表达出课文的中心思想和内在情感,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和健康情感培养。那时候</p><p class="ql-block">家长学生对语文课不大重视,对我的课反映平平。然而有几堂课我记忆深刻,终生难忘。那堂课是讲授一篇叙述抗美援朝邱少云烈士英雄事记的课文。讲着讲着,我竟然无法控制我的感情几度哽咽。我站到教室门口面朝外泪流满面。一时间,教室里少有的鸦雀无声。我尽快地平复情绪站回讲台,看到学生们惊讶地望着我,好几个学生在默默抽泣,就连平时最调皮学生也低下了头。和我的担心相反,学生们不但没有嘲笑我,反而越来越爱上我的语文课了。不曾想一年半后,我竟然突然改行当上了英语老师。</p><p class="ql-block"> 文革前沈阳市中学校除了省实验中学从1963级初中首开 英语课外全都开设俄语课。文革复课后大都要求开英语课,即使俄语老师都改教英语(他们在大学时的二外大多是英语), 英语老师 仍是最急缺的。</p><p class="ql-block"> 1972年,学校三十多个班只有四个英语老师(两个俄语改行,两个老五届大学英语专业毕业生),远不够用。我在省实验中学初中三年学的是英语,当时竟然是少有的人才。急学校所急,在身边同事的鼓动下,我斗胆自告奋勇向校领导提出教英语获准,从此一干就是十年。那时英语老师缺少,英语课时开不全,我起始任教的年级有十六个班,班周一节英语课,我一周要上十六节课,远超规范的工作量。英语教学条件差,连一个最简单的录音机也没有,上课全靠一块黑板,不多的卡片和一副喊不败的好嗓子。考试要靠刻腊纸手推滚筒油印试卷。感谢实验中学给我打下的良好坚实的英语基础,我认真做好全流程教学工作,千方百计调动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想方设法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例如搞作业展示、书法展示比赛、朗读比赛、口语过关、随堂小测试、复习题A、B卷考试、排练英语小话剧等等,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短时间内我成为一名受到各方面好评的英语老师。1978年我开始担任全校的英语教研组长,直到1982年我参加市教育学院脱产英语大专班进修离校。有了点名气,附近东北工学院私下开 办几个职工中学子女补习班请我上英语补习课,课时费十元二十元不等。在这前后,上级给我校分配了数名高校英语专业的毕业生,学校英语师资水平得到不断的充实和提高。我的组员不乏姣姣者,到九十年代中后期,有人成为市回民中学的教学副校长,有人担任了市</p><p class="ql-block">一三四中学(该校那时已是全国教育先进单位)校长、市第五中学校长。我为她们感到自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一个老师要具备全然不同的俩方面的能力。一个是教学工作能力,一个是班主任工作能力。能上好课的老师不一定当好班主任。正常情况下,学校不宜安排新老师当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1971年4月我到学校报到的第二天学校教导处张主任找我分派工作,让我接替七年级一位快要退休的女语文老师的班主任工作及相应的俩个班的语文课。我这个人太老实,竟然不知深浅地同意了。主任即刻带我和那位老教师去班里宣布学校的决定。我们走进教室,没等主任开口,一个最后一排的大个男生就站起来大声说:“王老师,这有个空座位,让新来的同学坐这吧。”刚满21周岁的我长得比较矮小白净,学生们误认为我是新转来的学生。主任刚宣布完决定,全班同学哄堂大笑。真可谓出师不利。</p><p class="ql-block"> 班主任不好干,那时期的班主任更不好干。一是当时普遍认为读书无用,家长学生不重视文化课学习。二是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学习最高指示,搞革命大批判,去烈士陵园扫墓,看样板戏,学工学农学军等拉练活动。凡校外活动,无论地点离学校几公里还是几十公里师生一侓走着去。一次学校组织七年级学生去马三家子公社某村进行一周的学农活动,我要带学生走去走回,带他们在农田里劳动,带他们自己买米买菜做饭,给生病的学生做病号饭……,其经历印象深刻,其辛苦不言而喻。说实在的,下乡的经历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接手的是个比较乱的班,尽管我很努力,累得要命,经常气得要死,一年后还是败下阵来被学校拿下。此后我的工作重心放在教学、校团委副书记(书记由驻校工宣队员兼任)及校民兵营副营长等工作上。其间参加了区委在区党校办的青干班培训,初步结识了全区各中学的团委书记。</p><p class="ql-block"> 1974年新生入学,我再次担任班主任工作。有了一些经验,我注重学生班干部的选择和发挥班委会的作用;我注重和各位科任老师的配合狠抓学生的文化课学习,特别是尖子生的学习,班主任工作渐渐走上正轨并取得较明显的成效。1978年这届毕业生有幸参加国家当年恢复的正式高考。高考结果大大出人意料,我校的升学率超过29中、39中、育才中学等名牌学校,在和平区名列前茅,一炮打响。我校毕业年级有十个班,我带的这个班考上大学的人数就占了全校升学人数的近三分之一。这一突出成绩令我无比欣慰,也是我从教经历可以引起为傲的事情之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完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简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68.9—1969.2 造化公 社,造化大队,知青,务农 </p><p class="ql-block">1969.2—1970.2 知青,造化中学民办教师</p><p class="ql-block">1970.2—1971.4 知青,沈阳市第一教师学校 学员</p><p class="ql-block">1971.4—1984.10 沈阳市第一三四中学 教师</p><p class="ql-block">1982.8—1984.7 沈阳市教育学院 学员</p><p class="ql-block">1984.10—1998.9 和平区教委人事监察科 科员 科长</p><p class="ql-block">1998.9—2010.4 沈阳市外国语学校 党委书记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2023年7月</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