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记忆•青春故事】——难忘的知青岁月

ChenTao

拼图相片来自网络 编前语： 在中国的大地上，四十～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们都知道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怎么回事，而我这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是这场运动接近尾声的参与者。穿越时空四十七年，我看见那个即将离家的早晨，那个上车前与父母“生离死别式”告别的早晨，那个车轮启动的早晨，那个车窗外景物闪过，离家越来越远，双眼视线渐渐模糊的早晨，刻骨铭心，永远难忘……知青岁月，总说不堪回首，却总爱回首往事，因为那是我们一段永远抹不去的青春记忆，一段难忘的人生轨迹。上山下乡改变了我的命运。往事难如烟啊！ 相片由本人提供拍于1977年夏滚滚红尘，时光留不住我们的青春岁月，留不住我们的人世沧桑，但唯一能留得住的是我们那些在广阔天地里修地球的记忆。我们这一代知青人，曾经拥有着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经历，那段经历留给了我们伤痛、美好和财富。虽然它剥夺了我们很多东西，但几十年的光辉岁月，让我们学会了用浪漫主义的情怀来诠释过去；学会了把知青的梦想、知青的悲壮、知青的浪漫、知青的情感重新展示在世人面前，因为那段岁月是属于我们的赞歌！厚重的知青岁月已成为一部尘封而不朽的史诗！ 相片来源于平沙知青网“红色记忆” 难忘的知青岁月之八月往事（一） 作者：往事如烟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知青！一九七六年三月二十九日早上，是我踏上上山下乡的征途，与准知青们乘大巴前往广东省国营平沙华侨农场的日子，那年春天我刚满十六岁，初中在读。因为上山下乡运动来临，每户家庭至少一人参与，这是政治任务。我姐身体差，不宜远行，所以我不得不辍学报名加入上山下乡的行列。虽然知青岁月已远，但那段时光蹉跎的日子并没有随光阴逝去而淡忘，四年零二个多月、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对我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啊！国营平沙华侨农场（今珠海市金湾区平沙镇），是一个在大海中围垦而成，以种植水稻及甘蔗为主的农场，是当时全国最大的甘蔗生产基地及华侨农场。1961年～1976年接收广州、佛山、韶光、汕头、茂名、信宜、吴川等地多批热血知青近万人到场参加围海造田建设。汕头地区去的知青已是最后的一批了。我们澄海城区这批知青及东里镇的部分知青分配在前锋分场八个生产队中的七个队，城北居委会的知青中有十四人以及东里镇的五位女知青共十九人分配在前锋五队，我们的工作是种植甘蔗。在农场的几年中，生活环境艰苦，没有淡水，远离总场，生活极不方便，劳动强度大，加上语言不通，我们来自粤东潮汕地区，讲潮汕话，而连队知青大部分是广州知青，讲广州话，我们从不习惯到习惯，我们用半年时间努力学习广州话。在后来四年多的岁月中，我们与广州知青同吃一锅饭、在一起劳动、甚至同住一宿舍上下铺，相同的命运、相同的生活环境使两地青年从生疏到熟悉、从不融洽到彼此了解到后来的和谐相处，那时，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知青！ 相片为2011年知青聚会本人随拍八月往事•小河悲歌这张本人用手机随拍的相片，是我们知青宿舍后面的咸水河，河面宽约10几米，横贯全分场8个生产队，通往总场河流，是运淡水（生活用水）和斩蔗季节运甘蔗的交通要道。它是一条普通的小河，也是一条不寻常的小河，几十年前，这条小河曾经带给我们方便和欢乐，也带给我们不堪回首的伤痛，我们的喜和悲、笑和泪，只有小河知道。1976年盛夏，一条鲜活的年轻生命溺毙在这条小河里。时光跨越三十五年，2011年金秋，当我们再次来到这里，我看到的这条小河，河周边依然那么安静，河两边的野草依然那么葱绿茂盛，河水依然涓涓流淌，仿佛在向我诉说着昔日的往事——那年夏天的那个周日，虽已到了白露节气，但仍酷热难耐。在我们澄海男知青当中，有一位老实巴交却又很勤快的人林先生，每当周日的下午，他总会趁着大家午睡的时候用蔗叶煮好一大锅“潮汕特色”粥等候大家起床后品尝（当年农场伙食三餐都是干饭，我们想吃潮汕粥要自己煮）。林兄宽以待人，乐意做分外事，人缘很好，经常帮我们女同胞到码头打水，步行往返总场20几里路帮大家买东西，很多人都得到过他的帮助。因他有点驼背，眼睛有点斜视，又没什么文化，爱开玩笑的人给他起了个不雅的绰号——“傻佬鸪”，但并没有削弱他助人为乐的热情。每次煮好粥，他总爱悄悄来到宿舍后面的小河洗澡纳凉，因为他不谙水性，所以只能坐在码头浅水的台阶上戏水，这是他的习惯。这天下午，他又按惯例煮好粥，我们起床后吃粥却不见他。这一回，我觉得粥有点苦，是否暗示着将要发生的一切，谁也不晓得。傍晚伙房敲钟开饭却不见他去取饭，若是往常，他定会早早在伙房门口等候那每周只有这一顿的喷香猪肉。我们以为他又独自外出买东西没有在意。天色渐黑了，还是不见他去取饭，大家觉得有点反常，才想到下午都没有看见他的踪影，这时我们有点着急，商量着趁天还未完全黑赶快去找。男的去码头、河边找，女的往大堤上找，当时我们还拿着饭盆，边吃边找；天渐渐黑了，寻找没有进展，我们开始不安。大家集中到码头分析着，天已全暗下来了，我们再兵分几路沿着小河边，边寻找边呼唤着他的名字，未果，不祥之兆加快了我的心跳。有人推测着他会不会煮好粥去洗澡失足掉下河淹死了，我们不敢多想又继续寻找。晚上8时左右，一位老职工的出现打破了宁静。他告诉我们，下午两点多确实看见林兄在河边……我们的希望破灭了，不祥之兆变成了现实，林兄凶多吉少，女知青胆小，开始有人哭泣，男知青安慰说，先不要着急惊慌，我们不是还没找到人吗，林兄人好命大，或许去买东西未回呢，总之，我们尽量安慰自己往好处想。然而，老职工说的话还是让大家忐忑不安，我们不能不往坏处揣摩。事已至此，不能迟疑，经协商，识水性的（同乡）男知青下河搜寻，队里的两位广州知青也来帮忙，三队的几位知青乡亲闻知也即刻赶过来帮忙救援下河打捞。我们女知青站在码头万分焦急地盯着河面。不一会儿，河里有人惊叫：“人在这里，你们快来！”女知青们顿时情绪失控，参与打捞的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林兄抬上码头。昏暗的路灯下，林兄僵硬的身体湿漉漉的，牙关紧闭，七孔淌着血水，样子十分吓人，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场面。队里的一些老职工听说有人溺亡，认为死人是最“晦气”的事，有多远躲多远。只有潮汕乡亲素有“胶己人帮胶己人”的情结，认为乡亲出门在外，应该“同船同命”，现在自己人有难，家乡人不帮谁帮！我们不管谁管！这就是潮汕人团结协作救人正能量的体现。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们不顾疲劳、惊恐和晦气，齐心协力把林兄抬到队里的篮球场中央，一老职工（民兵营长）帮忙找来一头牛施救。刚开始，牛不听使唤，折腾了好一阵子才肯帮忙。民间有一说法，水牛不肯施救，意味着溺水者必死无疑。其实大家预感，林兄溺水时间太长，几个小时，神仙也无能为力啊。然而，明知无望，施救的潮汕乡亲岂肯放弃！即便生还无望也要试一试，希望奇迹出现，就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尽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施救了近两个小时还是回天乏术，林兄走了，女知青们几近崩溃，相拥在一起哭泣。这一晚，我们宿舍的人辗转反侧，谁也睡不着，如果林兄不为我们煮粥，如果他不独自下河纳凉，如果我们早些发现找寻他的下落，然而，任何假设都毫无意义。林兄的死虽然是个意外，但大家还是为他的离去痛心、自责、内疚和惋惜。第三天，林兄的亲属舅父赶到，我们与连队领导（指导员，六三年来场广州老知青）一同在县城井岸的火葬场向死者遗体告别，并目睹了死者遗体火化。望着火化炉烟囱升起的烟雾，大家神情严肃凝重，若有所思。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化成一缕青烟，无声无息地消逝在空中，距他到农场只有半年时间，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他用另一种方式扎根在这里，长眠在农场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三十五载一晃而过，岁月虽逝，记忆犹在，当我们重返故地，目睹小河，那夜那景仿佛又浮现在眼前，我们仍心有余悸，唏嘘不已。这里的一切依然如故，小河还是那条小河，人还是那帮人，只可惜物是人已老。知青返场聚集已经过去了12年，我们的“年轮”又增加了一圈。当年，我们这群风华正茂的小青年，走过半个世纪人生沧桑风雨路，如今已是暮年夕阳了，有的已满头银丝，有的已鬓发斑白，有的已满口假牙、皱纹爬上了额头，有的早已去世了。相信历史不会忘记我们，农场不会忘记我们，这片土地不会忘记我们——这群曾经来过、拥有共同名字的知青！ 相片来自网络难忘的知青岁月之八月往事（二） 作者：往事如烟 人工剥蔗叶是几十年前我们在农场种蔗田间管理其中的一项工作，在一年最酷热的八月下旬进行，这是最难熬的一个月。拼图中的前五张相片是未剥蔗叶前蔗林的情景，笫六张相片是人工剥蔗叶后的效果图，这样的效果要经过两三次人工劳作完成。甘蔗在三、四月份栽种后，在生长前期的四、五个月里，要进行除草、施肥、喷洒农药杀虫、小培土、中培土等一系列田间管理，有的要反复进行。到了八月份，经过大培土之后，甘蔗生长更快，长得更加茂盛喜人，已有一人多高的甘蔗，这时，已有许多枯叶垂下来了，满蔗园杂乱无章，为了甘蔗更好地生长，所以需要给甘蔗剥叶子了。每年八月下旬开始，要分两三次进行人工剥叶。酷热的大暑天，我们进入蔗园就相互看不见，在密不透风的蔗林里人工剥叶劳作，进入蔗园眨眼间挥汗如雨，衣服可以拧出汗水来，口渴难耐，带去的水很快就喝完了。队里只会发给我们一双布手套使用，而手套只用一两天就烂掉了，我们只能徒手剥蔗叶。蔗叶上的边缘有密密的“锯齿”锋利如刀，一不小心，蔗叶会冷不防割伤你的手，划花你的脸蛋儿，流血是常事；蔗叶上常有好大条的绿色、软绵绵的虫子蠕动，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小时候，我一看到蔬菜叶上的虫子蠕动爬行，就会浑身发麻，即刻走开，而现在，蔗园里会经常看见这些小精灵粘在蔗叶上蠕动，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和挑战，不得不在心理上克服它；蔗园里有不少田鼠时不时窜出来，又钻进洞子里，有的大如小猫，它会在不远处住足与你四目相视，它不怕人，我倒怕它，但后来见得多也就不怕了；蔗林还有许多体大脚长的黑蚊子专吸人血不眨眼，当你发现被叮咬时，它已吸你一肚子血没商量……八月的天气，酷热难当，所以经常有雷阵雨来光顾。在蔗林里，每当雷阵雨过后，我们都会变成“落汤鸡”全身衣服湿透，有时开工不久就会遭遇雷阵雨来袭，这时汗水和雨水叠加全身湿透又不能回宿舍换干衣服，只能硬生生让湿衣服贴在身上几小时“晾干”，这样难受的滋味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体会不到个中滋味的，只有过来人才知道。剥蔗叶后的甘蔗，还要再生长几个月至十二月底，整个甘蔗生长期才算完成。 （连接上面过段）再说八月份的人工剥蔗叶是苦差事，除了蔗林里遇到的那些不是事的“大事”，在下乡的第二年，我们算是老职工，要计工分了，每天每个定额一亩地，如果完成不了的要扣工分。老职工或手脚快的知青，完成任务没问题，但手脚慢的知青害怕完成不了，硬着头皮拚命干，常常弄得手指破损。但在我们的知青中，也有不少身强体壮手脚快的人，一天可徒手（不戴手套）剥蔗叶两三块地（平均每块田地一亩），有的因太快蔗叶剥不干净，被队里统计员检查发现，让你翻工重剥没商量，翻工不计工分。再看我们剥蔗叶的姿势（拼图笫二页黑白相片），因蔗叶要从上到下整根剥，所以我们要弯着腰不停地变换姿势，时而半蹲、时而弯腰、时而站立，这样一天下来，腰酸背疼只有自己知道。整个八月，我们几乎在剥蔗叶中度过，有时队里会穿插安排我们去搞水利钊毛沟（蔗园里每一块地中间间隔的排水沟），这个工种要出大力、流大汗，比剥蔗叶更辛苦……总之，我们这些知青在农场从事——“甜蜜的事业”种蔗劳作，每一项工种都是出大力、流大汗的体力活，辛苦得很。队里的队长是罗定人，他专抓生产，四十出头，身体壮实如牛，胳腮胡子常不清理，没什么文化，只会歪歪斜斜签自己的姓名，说话土得掉渣，常以“妈的”的口吻与人对话甚至训人，所以我们把他称为“土八路”。他一腔热血扑在“抓革命、促生产”的工作上，甘蔗生长如同他的生命，他没有同情心，只把我们当成不折不扣的农民对待，劳力使用。所以对我们要求很严格，常跟在知青劳动的蔗园里监督我们的劳动。初到农场，有一次我锄草时分不清蔗苗叶子与杂草的形状，便把一根蔗苗当野草锄断了，好像锄到了队长的心头肉，队长发现后勃然大怒，“妈的xx，你真实吃社会主义，挖社会主义墙脚，下月出粮（广州话意为发工资）我要扣你五元钱！”说完他扛着锄头气冲冲地走了……知青岁月，我们就是在这样艰苦而又单调的劳动中度过了几年的蹉跎时光，看不见前途、看不见光明，更看不见回家的路，人人在彷徨、失望、沮丧中捱日子，个个期盼着早日回城，可回城遥遥无期…… （全文完）2023.7.29 相片来自平沙知青网这是我们当年同款的知青宿舍。知青们夜晚睡觉和白天开工，门户全部敞开，因为当年大家穷得叮当响，全部家当就一个旧箱子、几件换洗的劳动衣服；当年运淡水的水泥船及集体伙房简单的鼎灶。知青们在这样简陋的生活环境中度过了艰难的知青岁月。 相片来自平沙知青网酷暑和隆冬搞水利，我们是亲历者这是大海里围垦出来的每一片蔗园中间的小河，斩蔗季运蔗船进出的河道。挖河沟是种甘蔗中一项极其辛苦的工作，基本每年都要进行一次，在甘蔗生长田间管理的间隙中进行，通常安排在隆冬及夏季进行。因为这里是大海围垦出来的，海里有多少𧐢壳，这里就有多少蠔壳，𧐢壳锋利如刀。我们参加这项工作，不少人都有被𧐢壳割伤手脚的经历。隆冬挖河沟，即使在气温极低的情况下，也要站在水里一整天。有时淤泥没至大腿，你想挪动一下站立姿势，𧐢壳会突然袭击割你流血没商量。 相片来自平沙网“红色记忆”平沙拓荒者冯先生的回忆文章《平沙知青族》中提到，知青来到平沙，便奔赴南北水等地参加大围垦工程。时值隆冬，温度只有两三度。为了赶退潮时的间隙，争分夺秒地施工，拓荒者凌晨三点便要起床，抬着几十斤重的滑泥板，踏着长满“老鼠簕”（一种长在海边带刺的植物）的淤泥蹒跚前进。如果一不小心，便会滑倒摔个四脚朝天。有时还会踩到尖利的蚝壳，脚就会被刺个鲜血淋漓。挖泥用钊，放在滑泥板上推，一个接一个，容不得你停歇，否则泥块就会在你面前“塞车”……钊泥是拓荒者围海造田最辛苦的体力活之一，整天弯着腰推泥。我们初到农场也参加过这样的劳动，感同身受。向拓荒者致敬！向平沙的前辈致敬！ 相片来自平沙网“红色记忆”——平沙拓荒者六十年前，珠海市金湾区平沙镇所在的地方还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滩涂。1955年5月13日，以林智敏为首的18名从东莞、顺德等地抽调的干部乘船来到平沙，正式建立“中山县国营平沙农场”，后更名为“广东省国营平沙机械农场”。平沙农场成立后，从广东罗定、信宜和新兴等地征集7000多名民工，开始了大规模的围海造田工程。当地政府为了纪念这些拓荒者，在珠海市金湾区平沙镇东部美丽的“五•一三广场”上，矗立着一座造型别致的不锈钢雕塑，这座雕塑的名字叫“平沙雁落”。雕塑上，18只大雁在平沙蓝天下展翅飞翔。寓意为当年以林智敏、李株园为首的18名干部来到平沙，书写了围海造地建设农场这一段气壮山河的历史画卷。 相片来自平沙网“红色记忆”这里的沧桑巨变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和努力，更以“农场知青之乡”的身份闻名。 相片来自平沙网“红色记忆” 拼图相片来自平沙知青网红色记忆▏他们将平沙海岸线向南推进十二公里！从1961年~1976年，上万知识青年陆续汇集到平沙这块土地上，知青们参加了平沙历次大围垦，与当地的贫下中农职工们一起展开了一场又一场“向海要田、向荒滩要粮（糖）”的战役，硬是将平沙的海岸线向南推进了十二公里，围垦了十二万亩良田，造就了全国最大的甘蔗种植基地和华侨农场。 广东珠海高栏港经济开发区相片来自珠海网位于广东珠海市平沙华侨农场，是广东23个农场中最大的一个，总面积达197平方公里。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近年来，该农场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一片片曾经的甘蔗林变身为一座工农业齐头并进的“和谐宜居”的现代化新城。1978年安置6623名被越南驱赶的难侨而得名，2000年成立平沙镇，2009年10月划归珠海高栏港经济区管理。近年来，在高栏港区经济引擎的带动幅射下，平沙农场经济社会各项事业取得了快速进步。现代农业崛起，工业及经济规模不断壮大，休闲旅游业服务也蒸蒸日上…… 相片来自平沙知青网由平沙镇文化服务中心编辑的平沙知青故事文集《回眸》记录了上世纪50年代未至70年代接收的广州、佛山、汕头等城市近万名知识青年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怀着支援国家建设的崇高使命，来到平沙围海造田，先后进行过六次大规模围垦，造田约12万亩，形成可耕地约14.4万亩，甘蔗种植面积8.48万亩，留下了无数战天斗地、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相片来自平沙知青网“知青桥”是为了纪念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近万从四面八方来到平沙参与围海造田等建设工作的知青们，他们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奔赴海防沿线拓荒，为平沙的建设发展付出了青春和汗水，甚至毕生精力，他们的贡献为平沙今日的繁荣奠定了基础。知青桥见证了平沙知青的成长，也寄托着平沙知青的回忆，极具纪念价值。 相片拼图来自平沙知青网“红色记忆珠海金湾区：知青桥历尽沧桑，今日平沙已成为珠海西部崛起的农业大镇、旅游名镇、工业重镇，一座现代化的滨海新城已矗立在南海之滨。平沙人民没有忘记作出奉献的知青。十二年前，平沙镇委镇政府对平塘河上一座桥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命名为“知青桥”。在知青桥的旁边立石铭志，以记载知青对平沙的巨大贡献。在这一天，平沙农场网上邀请的曾经参加农场建设的知青们重返故地，参加建场五十周年庆典活动，并目睹了“知青桥”建成揭牌。三十五年后我们重返故地，也回到连队看看，看到农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回首当年，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 相片为连队广州知青提供1973年12月初来乍到的广州知青 背景歌《蹉跎岁月》歌词歌如岁月，岁月如歌，声声咏唱，汇聚不息的河。蹉跎岁月，岁月蹉跎，回望来时的路，花开花落。大浪淘沙，洗礼出黄金本色，宣泄的泪水，对自已深情诉说。翻开斑驳的日记把❤️触摸，留在记忆里的美好用金黄涂抹。青春如花，如花姿色，曾经绽放，四季轮回的歌。双腿如浆，身如小船，遥望漂泊的人生，何时停泊。月光春华献给了潮起潮落，欣慰的笑脸对人生无悔的情歌。展望前方的道路依然坎坷，写在梦想里的明天会结满硕果，明天会结满硕果。 相片由本人提供1976~2016，两张相片时间跨度40年。回不去的芳华，无法返航的岁月！ 上面《蹉跎岁月》这首歌，荡气回肠的歌声里，深情和厚重充分展现了这首歌的意境和内涵，用一种充满穿透力的歌声，诉说着曾经走过的路，诉说着对未来的美好幢憬和执着信念，这么令人入❤️、动情。有知青说，听完这首歌想哭。的确，因为歌曲的旋律充满年代感，一听就会勾起对当年下乡生活情景的回忆：远离家乡亲人，有的女知青初到农场收到家书就会黯然神伤，潸然泪下；劳动极其辛苦、生活环境极其简陋、三餐无油无𦛨以致饥肠辘辘；有时身体抱恙也无人过问；尤其是知青前途渺茫，回城没有时间表，更看不见回家的路……本人在农场四年二个月，1980年，我在等待顶职回城的过程中还遭遇了发错调函被打回的波折，省知青办在调函上写错了我的姓名，调函发到农场“查无此人”被打回，让我这个回城归心似箭的知青在农场一等再等。如果不是后来请人到省知青办过问才把姓名改过来，不知还要等待多久，结果迟延了两个多月。这样的奇事怎么会让我碰上？！回城后，我顶母职到教育系统，经进修当了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 相片由本人提供：2011年知青回农场参加建场50周年庆典活动（相片上前排左三为本人）。 知青是一首诗知青是一本书知青是一支歌知青是一座山知青是一条河知青是一部辞典………… 相片由本人提供 编后几十年前，在中国的大地上，曾经有一千七百多万的知识青年一起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蹉跎岁月。来不及反思，来不及演绎，甚至来不及后悔，蓦然回首，我们已匆匆走过了人生一甲子，岁月已俏然偷走了我们大半个美好的青春人生，时光已把我们从无忧无虑的小青年变成了暮年老人，于是，我们不得不慨叹，人生一个甲子过去，弹指一挥间！知青岁月虽已成为一部凝重的历史封尘，但往事并不如烟！知青的人生经历无可复制，每位知青都有着讲不完的故事，这段历史、这段人生轨迹，我们终生难忘，也是整个国家不能忘却的记忆。而历史不会重演！ ——往事如烟2023.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