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老汉憨头女

龙头舞起

乡下邻村有这么一家人，老汉50出头，体态微胖，酒量惊人，排行老三，人称三罐子。他说起话来是手舞足蹈的，满嘴跑火车。这人大男子主义强烈、特别的重男轻女。初识者常误作江湖中人。两夫妇在外地务工，女人懦弱怕事，万事男人做主。当女人生下二胎也是女婴后三罐子极为不满，咒骂女人不会生。女婴百日未满，不顾女人反对，恨心地把女婴寄养在丈母娘家，悄无声息的，从未对外声张。其实心中早有算盘，以此逃避计生巡查，为的是超生博一男孩。两年后诞下三胎，果真是个男婴，从此奉若掌声明珠，虽然生活并不宽裕，对小孩却都是百依百顺。 二女儿被寄养一直到7岁要入学才被送回，长得有点憨头憨脑的，人称“憨妞”，一点不受三罐子待见、更不所喜。儿子快满六岁时，三罐子把憨妞和三儿一起上报户籍，谎称是龙凤双胞胎，就这样离奇的上了户口。转眼十几年过去，憨妞读书成绩不好，还老被父母嫌弃，自觉成了多余的人，早早辍学外出务工去了。 憨妞一家打工租住在C城某区的城中村，虽然是住在一栋屋，却分别是二楼和三楼的出租屋，三罐子两夫妇住三楼，两间房，里间卧室外间是厨房连餐厅，多几个人就无处落脚；憨妞则住在二楼带小厕所的单间。表面看，三罐子对二妞看管得很严厉，不准许二妞工作以外的时间个人随意在外溜达。实际上，憨妞经常是半夜才回房睡觉甚至夜不归宿，三罐子都会毫不知情。有时，憨妞在父母房中吃过晚饭后刷一会手机，三罐子每每都会唠唠叨叨说二妞的不是，憨妞不耐烦，又不敢顶嘴，就说回房睡觉去，出得屋来就消失在夜色的村巷中，有时是去找同乡耍，有时会去网吧……反正，呆在父母那或自己的小出租房里实在是太无聊！ 三罐子长女已有男友，叫大成，交往已三年有余，联姻关系早已确定。苦于三罐子对男家的彩礼等要求，婚事被迫一再拖延，至今未曾过门。 时间一晃，憨扭也到相亲待嫁的年纪，过年前，因亲属牵线，觅得一人家，男孩叫小沅，在媒婆和男家的张罗下，一起吃了个认亲饭，两亲家各三人对了六面，双方对人貌、家景基本满意，算是把婚事定了下来。 　　准二女婿小沅，人老实本分，年纪刚过二十二，家境一般。他面对未来丈人开出的条件，唯唯诺诺，不敢反驳，说尽量努力。每到节假日，他都会买上一些手信前来探望。 这年五一节，小沅都带上烟酒等礼品来看望三罐子，大成也和大妞提着礼品来了，小沅和大成是第一次见。在餐桌上，三罐子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天南地北的扯上一大堆话儿，不停地夸他的儿子是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要求两个姐姐和她们的男友得照看着点。“把你们的弟弟照顾好，以后有你们的好处！”三罐子呷了一大口白酒说到，同时，比划着手，警告两个女儿和两个准女婿：“你们不要有什么花花肠子和小心思，没有这个数目的钱回来，你们都逃不过我掌控，瞒着我，你们是结不成婚的！” 　　小沅与憨妞已交往半年，在端阳节假聚餐会上，三罐子对小沅的要求开门见山，他当着两个准女婿的面，对小沅说：“你们两个，大成娶我家大妞、你娶我家二妞，你们男方家备好10万彩礼没有？”三罐子吐着浓烈的酒气说到，“把她们养大，化掉我好多钱！我还指望两妞给我挣点钱来，给我填上窟窿。我两个妞，每人给我交来10万家用钱，你两个拿10万来，哪！就是这么小小张卡，再来讨论后续的婚嫁事宜”。不怕告诉你，我大妞不久前已把10万给我。哪！要不要拿卡给你看看？等大成10万彩礼一到，年底他们就可以成亲过门！”他说到。两个准女婿听后不自觉对视了一眼，小沅发现大成舒了口气，似乎在说3年多长跑终于快到终点了。自己则快速埋低头拔拉了两口饭…… 　　大家都知道，在一线C城市这样的地方打工，没有高学历或新技术哪能找到什么高薪好工作？况且是一个辍学且相貌平平的女孩。她频繁的见工、试工又频繁的离去，始终没有一份稳定的职业，手头基本就没有什么余钱。在她爸的施压下，被迫答应每月给家里上交3千元家用。这个憨憨的姑娘自己的生活费用都没办法保证，平日里都靠着新交的男友接济，哪有钱上交呀！她只能伸手向男友多讨要些零花钱，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的作派很容易被别人所轻视！ 　　憨妞瞒着父母私自结交个外省的男孩阿雄，粤北人。两人在网吧认识，小雄能说会道，是不是给憨妞买些小礼物，会哄人。憨妞和他认识没多久就好上了。还和阿雄就发生了两性关系。不久这段懵懂恋情被三罐子发觉，引发三罐子不满，他不准憨妞远嫁，故而对憨妞一顿打骂，并警告两人，禁止他们再交往。三罐子觉得这是家丑，瞒了下来，没有对外声张。 其实，憨妞和阿雄并未完全终断联系，她把阿雄的电话和微信名更新为“表哥雄”，继续频繁的聊微信，话题五花八门，鉴于自己目前已有正儿八经的男友小沅，憨妹每次聊完都会删除聊天记录。有时，阿雄还会偷偷过来找憨妞，一起去吃宵夜、打游戏，阿雄特意玩晚了，就去附近的小宾馆住一宿，她不想放弃与阿雄的交往，她觉得这样能填补自己的空虚无聊。所有这些，三罐子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一直觉得二妞在自己的管束下已收心养性了…… 由于现实的生活压力，憨妞和小雄的联系更多了。她完全忽视了现在正在谈着恋情的小沅！ 他们开始频频聊微信，话题五花八门，每次聊完都会删除聊天记录，憨妞不想让小沅知道自己和前任阿雄的关系，她不想放弃与阿沅的恋爱关系，毕竟，这段关系是经亲戚关系明媒引线的，而且小沅对自己还算是百依百顺的。与小沅家人接触几次，发现未来家翁家婆待人热情好客、老实本份，特别是家翁，每次来做客，都会烧一桌美味可口的好菜来招待。憨妞对于未来婆家印象不错，心中亦曾认定这家人是自己的归宿。 　　矛盾与背叛……（遗憾此段还没构思组织好） 　　在一次同乡人聚会末尾，大部分人都已散去，小沅叫住了我，说有事想和我聊聊，我见他似乎有心事，就留了下来。我知道他应该是把我当成值得信任的一个长辈，略生欣慰之感，但我不知他想和我聊些啥事，我静静坐下，等他开口。 他说他谈了个女朋友，现在又分手了，现在心里憋得难受。我说你有心事尽管说吧，此刻，我是一个忠实的听众，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你忙，但是有心事一吐为快，心里会轻松许多。 就这样，他把差不多快一年与憨妞及与她家所经历的事一一倒了出来，期间，去了2次洗手间，不知是啤酒喝多了，还是情不能抑！ 我听完沉默良久，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对憨妞这种原生家庭，我是有看法的，但是我不便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对小沅说：“感情这事，得遵循自己的内心，这事已经发生，你要冷静下来想一想：你和憨妞还能不能相处下去？最好是双方都冷处理一下。想清楚这件事情自己能不能妥协，这关系到双方以后的婚姻生活！小沅点了点头。他说他早已决定结束这段感情。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默默祈愿他早日走出阴影，好好拥抱以后的生活，让自己变得更好，也许，有一个更好的姑娘正在等着你呢！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