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那些年,我们看过的露天电影》<br> <br><br> 文:夹生胡豆 <br> 图:截至网络<br> 音乐:怀旧的回忆<br><br> 有人把“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电影市场精辟而诙谐地概括为以下几句话:越南电影是飞机大炮;朝鲜电影是又笑又闹;阿尔巴尼亚电影是莫名其妙;中国电影是新闻简报…<br> </h3> <h3> 寥寥数言,一语中的,虽说片面,确也实际。想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电影,在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是那么地神圣,奇妙,和令人向往,茶余饭后,若能花一角五分钱,坐在电影院里,看上一场电影,那里多么奢侈和骄傲的事情。作为一般家庭条件的孩子来讲,是很难享受这一殊荣的。由此,另一种形式的娱乐项目“露天电影”,便应运而生…<br> </h3> <h3> 记得原达县城里,只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电影院--位于正街上的“人民电影院”,后来老车坝的“大礼堂”,荷叶街的“工人俱乐部”等等,成了有效的补充。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回味最温暖的,还是“红旗电影院”的前身---“红旗露天电影院”、“朝阳露天电影院”(现朝阳商场)。这两座露天电影院,一个位于达是城的西边,原红旗路五金厂旁边,一个位于老达一中旁边,它们都只有两层楼高,前面是影院大门和售票厅,约五米高的围墙,坚固而标准,一块空旷的院坝,没有一个坐位,人们凭票入场,自带小板凳或长板凳,小坐椅,有的就搬几块砖头,先来先占最好的坐位,放一个小板凳,一块砖,一张纸壳,一份报纸,表示这里是已经有人占了的位置,任何人不得侵犯。</h3> <h3> 有时候,为了能够买上一张电影票,人们赤膊上阵,使尽全力,甚至大打出手;有时候,兜里无钱,买不起电影票,就想方设法,混进剧场,为饱眼福,翻墙入内的事情,屡见不鲜;有时候,一整晚都在电影院门口徘徊,等待,直到电影即将结束,剩下最后几分钟,工作人员也懒得坚持到最后,敞开大门的那一瞬间,那些不辞辛苦,翘首以待的“守候者”,便鱼贯而入,兴奋地站在最后面,津津有味地看完电影,那怕只是看个结尾,也就心满意足地随着退场的人流,高高兴兴地回家…<br> <br> </h3> <h3><br> 说实话,几十年的光阴过去了,现在网络如此发达,电视,手机,高级电影院应运而生,比比皆是,人们足不出户,便能欣赏到各种各样的电影,精致,小巧,充满温馨情调,五花八门的小电影院也琳琅满目,脱颖而出,动辄成本上亿元的电影从剧本到台词,从布景到音效,从导演到演员,从宣传到首映,其力度和投资都是那个年代无法想象的。然而,就是在那个年代,票价不到两元,坐位均是硬坐,电影大都是黑白,可观影人的情绪确是跃跃欲试,空前高涨,毎个人都为能买到一张电影票,看到一部电影,而沾沾自喜,乐得屁颠屁颠的。为占一个位置,几乎废寝忘食,看完电影回家肯定是趾高气昂,津津乐道,第二天一定会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在同学面前显摆,炫耀一番。<br> </h3> <h3> 这就是那个时代文化生活的真实写照,也是那个时代人们精神生活的心灵寄托。直到今天,我们曾经看过的露天电影,仍然留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并打上了深深的烙印,难以忘怀,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和桥段,我们至今依然可以信手拈来,脱口而出:<br> “高,高,实在是高”《地道战》;<br> “地雷的秘密,我探清楚了,不见鬼子不挂弦”《地雷战》;<br> “放下武器,在中国的土地上,绝不允许你们横行霸道”《平原游击队》;<br> “张军长,我是李军长,请你看在兄弟的分上,拉兄弟一把吧”《南征北战》;<br> </h3> <h3> “为了祖国,向我开炮”《英雄儿女》;<br> “别看你今日闹得欢,小心你将来拉清单”《小兵张嘎》;<br> “鬼子要是敢再来,我们还跟他干”《鸡毛信》;<br> “要送,要送,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送《上甘岭》;<br> “黄河,黄河,我是长江,听见请回答”;“香烟,洋火,桂花糖”《渡江侦察记》;<br> “中吉普,共军”《奇袭》;<br> </h3> <h3> “孩子记住,妈妈是党的人,不能让群众吃亏”《党的女儿》;<br> “为了新中国,前进”《董存瑞》;<br> “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 《永不消失的电波》;<br>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谁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谁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闪闪的红星》;<br> “先结婚,后恋爱,先生孩子,后养娃”《李双双》;<br>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少林寺》…<br> 这就是露天电影留给我们这一代人永恒的记忆!<br><br> </h3> <h3>(2023.7.24.于汶川藏寨三江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