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盛夏时节偶遇一场雨不难,就像昨夜;想寻一场清凉也不难,就像今晨;但如果你想寻一份惬意,恐怕就不容易了,不信你就看看这个“惬”字的本意吧,《说文》一书中是这样解释的:“惬”,汉语汉字,汉语拼音为qiè,指的是快意,满足。如:惬,快也。从心,匧声。今字作惬,左形右声。而我的理解却是:如果想要寻求快意,腿脚就不能被心中的那扇门夹住,必须得走出去。当然我的理解只是望“形”生义,胡乱猜测罢了,不必当真的。</p><p class="ql-block"> 但我的惬意确是来自于我家门外,那一片小小的绿色世界。</p><p class="ql-block"> 今天一大早我就钻进了小菜园,摘几样儿新鲜的蔬菜是一方面,赏花拍花却是重点,这也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工作日只能忙里偷闲,匆匆成像,不及细细品味,而现在是假期,自然要全身心投入了。今天拍花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所有的花都刚刚经历了一场雨,你理解成她们刚刚梳妆完毕没问题,理解成“贵妃出浴”也未尝不可,总之,眼前的一切都清新无比,都清爽无比。</p><p class="ql-block"> 黄瓜、丝瓜、西红柿、南瓜、苦瓜花色均为为黄色,但又深浅不一,苦瓜颜色最淡,但又最香,我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她花期长,花色新,更重要的是她苦中飘香,苦不它传,素有君子之风;西红柿花朵最小,也最谦逊,她从不张扬,花开的时候全都低眉顺眼且深深隐藏在稠密的绿叶之中,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让人怜惜不已;丝瓜则完全不同,她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玉米杆儿、电线杆儿、香椿树,甚至是低矮的辣椒茄子,只要见到,就死皮赖脸地爬上去,只要你见到她,总能看到她洋洋得意地脸庞;南瓜的花色最浓,比深秋的橘子毫不逊色,花朵又大,别看不是太多,花开时倒是又添一盘儿美味,随随便便撕成几片,裹上稀稀的面糊一炸就可以装盘儿,或者是切碎了搅在面糊中摊个鲜花饼也是非常“雅”的吃法。</p><p class="ql-block"> 黄色尊贵,白色纯净。也许是性格的缘故,辣椒、葫芦就选择了银白,辣椒的小花儿和西红柿差不多,只是花瓣儿稍大一些,有时候我都在想,辣椒就应该开一个火红的花朵才好,就她的火爆性格,嘻嘻——有意思!葫芦儿花柄极长,二十公分的也有,但又极细,比我的头发丝儿粗不了多少,但葫芦儿却极大,剁碎了包饺子绝对是天堂滋味,今年单位的同事给了我几棵苗儿,妻子说从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邻居也说,一定挑一个最大的葫芦留种子给她。</p><p class="ql-block"> 这儿,我把茄子花儿单独拿出来说,不仅仅是她的小花儿别具一格,而且她在我的记忆中还存有不可磨灭的印象,“小鸡炖茄子”,我已经写过的,这里就单说说茄子花吧。我家的菜园里栽着两种不同的茄子,花色一紫一白,果形一长一圆,虽然味道差不多,但观赏效果却截然不同,在我心中,紫色一直都是妩媚的代名词,如果是淡淡的紫色那就有了一些“狐媚”之气,也许是《聊斋》看得多了,我喜欢这种“妖气”。</p><p class="ql-block"> 今天的我还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这种冲动当然和这些花儿有关,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朱自清先生的《春》:“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这一段“春花图”您一定读过背过,当然,朱先生写的是花,而我好像在写菜,但在我的心中,我却一直把这些瓜呀果呀的视做花中珍品的,她不仅奉献给我们口福之享,而且还一年四季赏我们的心,悦我们的目!我知道您也称这些花为花,可请您再仔细想一想,在您心里真正把她们当做花了吗?</p><p class="ql-block"> 朱自清先生赏花时,闭了眼才看见桃儿杏儿李儿,而我的眼前却实实在在的满是花儿,满是果儿的,在她们面前,我只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生活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