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O法人日本國際藝術研究院的美篇

NPO法人日本國際藝術研究院

 扶桑留学 孜孜不倦

著名旅日艺术家王凯的东赢追梦

日本美术教育制度的改革进程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1871年日本就成立了文部省，1872年起就已经开始了有目的、有计划地实行《学制》阶段的美术教育。明治维新初期，日本的美术教育就吸收和借鉴了西方美术教育的导向和教学模式，美术教育界走向了一个新的台阶。之后又经过无数的美术教育家不断地在实践中摸索，更加开拓出日本独自的美术教育体制，使日本美术教育水准迈进了一大步。当今的日本以＂引导＂和＂启发＂式的美术教学模式培养出许多国内外的优秀人才。

上个世纪80年代起中国进行了改革开放，有许多公派和自費留学生到日本接受美术教育，使中国人在这一领域上获得了宝贵的知识。有一名中国学子王凯也在其中，那么，王凯是如何在日本的艺术类大学里进行学习和研究的呢？让我们一起随着王凯的留学足迹窥视其日本留学生涯及考察日本美术教学的模式吧。

日本早稻田大学

　　日本有报考艺术类大学的＂私塾＂及＂予备校＂，考生一般在那里要进行严格的美术基础训练，掌握素描、色彩、构图等基本知识后报考艺术类大学。众所周知，上个世纪80年代～90年代初，日本的艺术类学校门槛很高，尤其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日语是一道难关。王凯进入的第一所美术专业学校是东京艺术专门学校（TSA），在那里，他有幸成为日本现代艺术大师斉藤义重先生的学生，斉藤先生的辉煌艺术人生使王凯倾倒和尊敬，因为斉藤先生不仅是日本前卫艺术的开拓者，亦是日本《物派》艺术的指导者。1991年～93年王凯在斉藤义重先生的指导下，了解到日本最先端的艺术发展走势，短暂二年时间的学习，王凯对于现代艺术的理解有了直接的认知。1993年王凯有幸赴法国巴黎进行现代艺术的研修，这一切也是斉藤先生的铺路，在巴黎大学第八学院看到法国同学的作品具有鲜明的个性及时代感，这一切都给王凯脑子里印下了深深的烙印。然而，日本留字签证的延鉴问题不得不考虑暂停现代艺术的学习和研究，进行日本艺术类大学的报考。为此，王凯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暗自下决心今后一定还要回到现代艺术的创作和研究中去。

《复合体· 95 》斉藤义重

TSA毕业式（王凯从斉藤义重［故］手中接过毕业证书）

　　不久，他考入了艺术类大学～和光大学。日本的大学基本上是学生自己管理自己，一切都靠自觉，大学能否毕业，没有任何人来督促，因为学生没有集体宿舍，都是自己在外租房，好似草原上饲放的羊群一样自由，艺术类大学不只是单一的美术学习，四年的大学有必修课和选修课，需要取得128个学分方可毕业。王凯进校后，主攻油画，他选择了油画家·原和光大学校长白石昌夫教授的研究室进行学习。此外，选修课程的涉及知识面非常广，包含了人文学科、社会学科、以及自然学科等知识。在校期间王凯选择了考古学、社会学、心理学、生物学、经济学、文化论、科学史、法学、外语等课程。表面上看，这些课程和艺术专业完全无关，但对于一位学习美术专业的大学生来说，改变人的知识结构以及思维方式是很重要的一点，这样的教学理念使得艺术类的大学生能够吸吮到人生不可缺少的东西，不是培养单纯的画匠，而是培养出德智体全面的优秀人才。为提高学生的想象力，学生都是随意进行自由创作，喜欢的主题自由发挥、自由表现。此时的王凯十分纳闷，日本的大学如同＂自由市场＂，任其自然地自由创作方法与中国的＂千人一面＂的＂教条式＂美术教学模式截然不同。最初，王凯似乎感到不太习惯，但日本的教学方式确实能够让学生发挥潜在的意识与自我表现，一年级学生甚至不画基础的石膏素描直接进入抽象绘画、装置艺术、行为艺术的表现和创作。这使得日本学生的想象力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从心理上的认知得到自由的成长。而中国学生则以扎实的绘画基本功将表面物象进行格式化的＂考贝＂，这大概就是中日学生之间绘画创作和表现的最大区别。

日本和光大学

　　既然是自由开放的学习，王凯抛下思想顾虑，跳越过许多基础的学习，以弯道超车的方式节省了许多宝贵时间，在白石昌夫先生的亲切指导下，王凯先后创作了油画《云和大地》，该作品在东京都美术馆举办的亚细亚现代美术展上获得《日本外务大臣奖》；油画《黄土高原》在中国南京市博物馆举办的亚洲巡展上荣获《南京国际和平奖》；墨彩画《秋韵》在日本埼玉近代美术馆举办的全日中水墨画展上荣获《日本文部科学大臣奖》。这一系列作品汇集到一起在东京新宿画廊、银座画廊举办了《王凯個人作品展》，并获得了各界人士的好评，其中《黄土高原》为日本国学院大学永久收藏。王凯在绘画创作的同时仍将大多数时间花费在选修课上，不但加强了各学科知识的积累，也大幅度地提高了日语的写作能力。在专业绘画的研究上，他将日本画的色彩、中国画的笔墨、以及油画的明暗融合在一起，进行了大胆的尝试，创作出许多相关连的水墨画和油画作品，大学期间得到了许多专家和教授的认可，同时也获得了社会各界人士的赞誉。

《云和大地》油画（130 x 160 cm)王凯（于东京银座画廊）

《云和大地》油画C 130x 160 cm)王凯（东京都美术馆）

　　曾经的中国高校几乎很少重视美学美术史的理论教育，在日本这门学科作为主要的課程被列入大学教纲中，王凯有幸选择了针生一郎教授的美学课程，针生一郎是日本最具权威的日本美术评论家，作为日本美术评论家协会会长，曾为日本许多著名艺术家撰写过评论文，早年为冈本太郎撰写评论文，之后又为东山魁夷、平山郁夫、加山又造的画集撰写序文及美术评论文，在美术策展及评论界上著称第一人。王凯曾读过针生一郎先生的《我憎爱的画家们》、《艺术的前卫》、《针生一郎评论集》（1 －6卷）等著作，这些书的阅读对王凯今后步入日本美术评论界起到了引导的作用。说实在的，王凯正因为心中崇拜并仰幕针生一郎教授，在现实中他迈入这位著名教授的门槛学习，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然而，在学习过程中他却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因为针生一郎先生的美学讲课内容过深过难，授课内容难以理解和听懂，不仅专业学问深奥，而且课堂上的授课用语一半均是德语和英语以及日语外来语，康德 、密尔、尼采、辛格、黑格尔等的理论原文直接进行引用解读。最初，很多学生慕名而来，教室里的学生满满堂堂，可以说人气高涨、沸沸扬扬。但到后来没剩几个学生听课，大多数学生知难而退，此时的针生一郎先生仍按照自己的拍节和方式进行授课，能够跟上课程的大概是＂优等生＂，为了能坚持这门学科的学习，王凯在大学特意选修了一年的德语课程，即使这样，这门课程最终还是没能得到良好的成绩，而是免强获得了合格成绩，这对王凯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后来有许多人说，这门课程能合格就是＂优等生＂。从此以后，王凯立志一定要学好＂美学＂，他的毕业论文则选题为《阿依奴的美意识》，加上毕业创作的油画《阿依奴的农耕》作品，他最终获得了优异的成绩毕业。毕业的前一年，针生一郎先生特意为王凯出版的《日本美的探索》一书撰写了序文。时隔数年后，和光大学校庆举办教师纪念作品展时，针生一郎先生特别邀请了王凯参展，并在该展的画集中的序文里写道：＂王凯的作品给我们日本人从正面设定了一个同等的对话局面和契机＂。

《黄土高原》油画（160 x 130 cm)王凯（于东京新宿画廊）

《黄土高原》油画（ 160x130 cm）王凯（日本国学院大学收藏）

　　正是因为以上的契机，有这样推波助澜的伯乐指引，使得王凯在今后的艺术道路上选择了美学美术史的理论研究。可以说，接下来的硕士研究生的报考是他的人生又一个转折点，他报考了日本武藏野美术大学研究生院的美学美术史专业，从绘画实技转向绘画理论的研究，他的入学考试论文撰写的《埃菲尔铁塔的美学》得到了审卷教授们的一致赞赏，日本著名美术批评家藤枝晃雄教授作为王凯的指导教官亲授《现代艺术理论》、日本著名美术史家·原武藏野美术大学校长水尾比呂志教授指导《日本美术史》的研究、著名西方美术史家馬杉宗夫教授指导《西方美术史》的研究、著名设计史家柏木博教授指导《设计史》的研究、著名建筑史家長谷川堯教授指导《建筑史》的研究，著名东方美术史家田边三郎助教授指导《原书讲读》，在众多的名家指导下一种无穷的力量支撑着王凯前行。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建校理念：＂培养真正自由人格的美术教育＂，可以看出其理念是通过美术教育使人获得真正的自由。如今，武藏野美术大学已成为全日本最大规模的造型教育大学。

王凯于日本武藏野美术大学校园

日本武藏野美术大学

　　王凯在现代美术理论的研究中，藤枝晃雄先生给与了独道的见解和系统的指导，由于藤枝晃雄先生具有鲜明的哲学艺术思想和美学观点，在日本美术批评史上独树美学旗帜，成为日本现代艺术基盘的奠定人。数十年来以一位敏銳的艺术批评家身份洞察世界，以宏观的目光观察整个艺木的发展趋势。他的 《构成抽象》、《现代美术的展开》、《绘画论的现在》、《现在艺术的不满》、《约翰逊•贝劳克》等著作给王凯带来巨大的震动与影响。美术批评是以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毫不畏惧地怦击非美学的东西，日本乃至于世界的艺术舞台已变成了＂美的买卖市场＂，大多数美术理论家也成为口是心非，歌功颂德的陈腐烂调及会抬会侃的吹鼓手，这一景观实为经济市场和社会人际关系所引诱形成的艺术现状，藤枝晃雄先生在他的论著中称此现状为＂美的商人＂，直言不讳地批评美术界，尖銳的指出了艺术領域完全披着“美”的糖衣外套，内质则充满了丑陋畸形的胎体……。

王凯和藤枝晃雄［故］（于日本武藏野美术大学美学美术史研究室）

　　王凯对这位耿直性格的指导教授非常敬佩和爱戴，在藤枝晃雄先生的指导下短暂的二年时间完成了15万字的题为《黄河文明的光与影》的长篇研究论文，人们常说，写古代史比写现代史容易，也就是说，＂活人＂比＂死人＂难写，因为＂活人＂难以接受批评文章，中国现代史的这一问题在美术界一直存在，这部论文就是撰写＂活人＂的作品和现代人以及社会、历史等密切的关联现实问题，为此，在实际的考察中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不久这篇论文由日本秀作出版社出版成书，题为《中国艺术的光与影》，解明了近现代中国的艺术百态，检证了艺术家在各时期的客观环境及社会背景的动态。日本《读卖新闻》、《朝日新闻》、《每日新闻》等各大媒体相继进行了介绍和报导。日本美术家联盟（相当于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长·日本多摩美术大学教授上野泰郎先生亲笔来信并推荐王凯加入了日本美术家联盟。

王凯、田边三郎助、长谷川堯（于日本武藏野美术大学美学美术史研究室）

王凯和水尾比呂志（武藏野美术大学研究生院古美术研修·日本岛根県）

　　王凯紧接着又转向下一个人生目标冲刺，他报考了早稲田大学艺术学美术史的博士后课程，考题完全和日本人的考题一样，但他在竞争中赢得成功，他终于考取到日本著名美术史家星山晋也教授的门下。博士论文的选题非常重要，中国人撰写论文善长于概括的宏观论文，而日本人则喜欢撰写精雕细刻的微观论文。根据星山晋也先生的指导，确定选择一位画家进行彻底调查和研究，借助海外留学的方便之处，研究资料容易入手的可能，他最后选择了＂郎世宁＂的研究，这一研究内容关联到中国、日本及欧洲各国的交流历史，庞大的题材映入眼前，因为郎世宁的绘画作品流散在世界各地，完整的研究没有人启动，他深知撰写这样的博士论文就是一场马拉松的比赛，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才能剖析出＂郎世宁＂的真面目。郎世宁1688年生于意大利米兰，1714年从葡萄牙冒险乘船经过1年4个月的航海来到中国将西方的绘画技术传播而来，郎世宁经历了清代三朝，在中国度过了51个春秋，创作了大量的宫廷绘画作品，如今郎世宁的作品流散在世界各地，为了调查到郎世宁的作品真迹，就必须浏览原作，为此王凯跨越欧洲、巡访台湾，确认一件件作品的来历和经纬，可谓呕心沥血。他通霄达旦，费寝忘食，每日熬夜，收集资料和文献，为了一点研究上的蛛丝马迹的线索，即使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进行认真的查找，这一忘我的工作状态完全打乱了日常生活的节奏……。

早稻田大学校园

　　早稻田大学博士论文提交之前的条件必须在学术专业期刊上正式发表3篇以上的相关论文才能有资格申报学位，王凯在数年的努力下先后在《武藏野美术大学纪要》、《国学院大学纪要》、《早稻田大学大学院纪要》、《美术研究》、《鹿岛美术》、《艺术百家》等专业期刊上发表了十数篇郎世宁绘画的相关学术论文，特别是在世界著名的美术专业学术百年期刊《国华》杂志上发表的《郎世宁的皇帝狩猎图》赢得了专家们的一致好评，该论文荣获《早稻田大学美术史学会奖》，为奠定提交博士学位的申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博士论文的撰写历经了8年多的时间，他的双眼被強烈的电脑光线辐射患上了严重的疾病，痛疼畏光，视网膜中心视野缺损，这使他不得不戴上了墨镜，作为一个视觉绘画的艺术家，眼睛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痛苦、悲伤，跑遍了日本、中国各大医院的眼科也没有医治的办法，眼疾严重地影响着他的生活和工作，但他终于坚持将长达三十万多字的《郎世宁的绘画》博士论文提交到早稻田大学，可以说，这是以生命代价换取的成果，以一位平凡人超出了非凡的毅力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最终经过严格的博士论文的审核和答辩，他终于如愿以偿，获得到梦寐以求的早稻田大学的文学博士学位，其论文作为颠峰之作分别以《紫禁城的西洋人画家》和《苦恼的宮廷画家》二部著作由日本的大学教育出版社正式出版。随后，相关论文又在日本出版了《清王朝的宫廷绘画》、《中国宫廷美术史》、《中国绘画的源流》等重要著作。自那时起，民间持有郎世宁作品的人士络绎不绝地找到王凯请求真伪鉴定，中国天津美术出版社和日本科学出版社东京联合出版了超大型画集《郎世宁全集》，特请王凯担任监修，使这部著作得以在中国和日本同时出版发行，这在中外美术史上填补了一项空白，为中外美术交流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王凯和星山晋也（于日本早稻田大学）

王凯（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博士号取得纪念）

　　王凯自踏上日本留学之路的那天起，他就以＂愚公移山＂的精神，脚踏实地，历经磨难，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走了过来，他的日本留学付出的太多太多，他孜孜不倦，学而不厌，所学所用，苦尽甘来。然而王凯依然没有放下脚步，他时刻不忘曾经许多名家、教授的教悔，对于他来说，继续往前走自己的路才是对恩师们的最好回报，他牢记着曾经学过的现代艺术创作和艺术理论知识，并将其如何结合起来进行新的创作，这是他眼下最重要的课题，艺术作品的创作背后有他丰厚的美学知识以及他那坎坷的人生经历，以此衡量出艺术作品的创造价值，同时显现出艺术家的思想及艺术作品表现的深层涵意。从这层意义上看，艺术家需要知识的积累，不断地开拓与创新，无止境的探求艺术新路才能得到艺术价值上的升华，因为艺术就象一面镜子时刻照射着他的前行之路。

《金环食》（丙烯）王凯

　　最后让我们再来引用王凯的一篇关于＂艺术＂的文章《一面镜子》来结束此文。

艺术，遥远的古代称它为技术，在这里我将它称之为镜子。因为它不只是照射人的华丽外表，而是剖析人的深层思想，更是揭示人的爱与恨、生与死的奥秘。艺术就是一面镜子。

艺术，赏心悦目。它促成人的价值观与人的理念影响，赋予人的精神食粮。它使人的生活富有诗意，是酸甜苦辣的百味果， 是审美态度下的生活经历与体验。艺术就是一面镜子。

艺术，生命的境地。在包罗万象的世界里，它反映着人生的内在形象。然而，它不只是映照人的表面现象，且可折射出人的千恣百态的美与丑。它凭借着自律、和谐、色彩，构成了有情有色的宇宙世界。它不会遮遮掩掩，而是坦诚面对、直率畅言、真切裸露，是真·善·美的表现。艺术就是一面镜子。

艺术，境界与价值。它的深邃，同其人生的价值，同其未知的探索。它是那么的丰富、充实！孟子曰：“充实之谓美”。艺术就是一面镜子。

艺术，超凡入圣。它独立于万象之表，凭借着创造显现出万物的样相，范铸出灿烂辉煌的景象。洁净如玉，脱尽尘滓，超凡脱俗。从古至今，它成为人类的重要财富，成为人类的美好向往。艺术就是一面镜子。

镜子，它超越了国界，超越了人种，超越了时空⋯⋯。

（文：影子）

［注1 ］本文出现的＂现代艺术＂一词均为＂当代艺术＂，由于日本没有＂当代艺术＂这一词汇，故直接使用＂现代艺术＂。

［注2 ］作品《金环食》是对人的拜金主义的揭露，金钱侵蚀着一切，腐蚀着人类的思想和言行，以及人们的道德观念，它吞食着整个社会的阶层，我们的生活意识形态至此仍然在不断地被腐烂变质，只有一片皎洁的月光在我们心中视为美好的净土⋯⋯。

［艺术家简介］

　　王凯，文学博士、策展人、美术教育家、美术评论家、画家。日本早稻田大学艺术学美学美术史博士后课程毕业。曾先后在日本武蔵野美术大学、国学院大学、日本大学任教，并担任硕愽生导师。不仅培养出数千名日本学生，而且培养出包括中国留学生在内的世界各国许多外国留学生，传播和弘扬了中国美术及文化历史。在国内外举办和参加了无数次群展、联展，举办个展数十次，多数作品被各国美术馆、博物馆、美术团体以及个人收藏。国内外出版多种著书、发表学术论文不计其数。现为：日本国际艺术研究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