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采风录（十九）在“姥姥”家的牧场

开心就好

撰文 · 摄影 / 开心就好

　　短短几天的相处，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住在如意客栈的旅人，而是到天太永这个村子来串亲戚的——总是在与这一家人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忘了自己是这家客栈的住客，忘了自己是经朋友推荐来到这乌兰布统草原深处的村庄进行摄影采风的。

　　听客栈主人说，这两年因为疫情，来这里的人少而又少，今年（2022年）还没有什么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入住。不知是不是我的“自带人缘体质”再次显现，在我到来之后的每一天都有客人到来——不是入住就是来就餐。

　　信任，是人与人之间最值得珍视的情感之一，也是人们坦诚相待的基础。

也许是我的率直与客栈夫妻的真诚都打动了对方，几天的相处滋长了相互欣赏相互信任的藤蔓，他们竟然主动让我跟着俩闺女到几十公里外的姥姥家去串门儿，去看看真正牧民的牧场——真是意外的惊喜。

　　第二天一早，我就兴冲冲地带着昨天晚饭后在村里小卖部买的礼品，跟俩闺女一起欢声笑语地向着姥姥家的牧场而去。

（初次登门不空手，携带礼物是咱们国人基本的礼节🤗。至少，从小我的父母就是这样教的🤭）

孩子的姥爷带着孙子（跟俩闺女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弟））在大路边接到了我们仨。一顿热闹的寒暄后，我们又沿着土道翻过了几个山坡，才进入到姥姥家牧场的范围；接着又翻过了几个山坡，才终于到了姥姥家的房子，姥姥早就站在门前迎接她的宝贝们了。

一路上，要经过几道拉着铁丝网的栅栏门。结实的小伙子轻轻松松就拉开、合闭，显见是干惯了的。

　　终于，我们在牛群哞哞鸭子嘎嘎的地方抵达了姥爷家牧场中的住处——一排背靠山坡面对池塘的平房。

听姥姥说，这里的一应所有都自给自足，吃的都是自家种的和养的。难怪年届六七十岁的姥姥姥爷都精神矍铄，行动间不见老态。

　　门前的水塘边，有牛群在这里休憩。听他们介绍说，现在看到的牛只是家里养的一部分，还有的牛自己出去溜达去了。反正每家牧场都有围栏，只要围栏没坏，家里的牲畜就不用担心跑出去。

以前还养有不少马匹，因为各种原因，现在不再养了。家里还有羊群没有回来，它们都跑到牧场的另一边去了，想要喝水的时候就会自己跑回来的。因为牧场面积太大，雇工们需要骑着摩托才能完成检查围栏和巡查牲畜的工作。

最有意思的是，我看到几只鸭子和鹅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鸭子还会排着队顺着一条小路去游水，再原路返回。

看着看着，居然发现还有组队管理的：前头走的鸭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后面轻声“嘎嘎”几声，掉队的鸭子紧跑几步，转身的鸭子见掉队鸭跟上了，就转回去继续前进，后面的掉队鸭也紧跟着队伍往前走……给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看懵了——这，这是要成精了？





　　一顿丰盛的绿色午餐让我很丢脸地吃撑了——没办法，谁能拒绝这满桌纯绿色食物的诱惑？停不下来，真停不下来。

　　吃完午餐，表姐弟几个人带着我在牧场里走走。一边看一边听这几个从小在牧场里长大的孩子给我介绍，让我增长了不少知识。比如，这几年黑色的牛没有褐色的牛卖的价格高，是因为大家不太喜欢黑色的牛；比如，牛儿会按照自己的固定路线行走，久而久之草地上就出现了一条一条的土路；比如，什么样的草是不可以吃的，什么样的野果是什么味道的……

不知不觉间走了好远好远，刚才的房子都小得看不到了，才只走了牧场的一小角。而身在牧场，处处都是可以当做屏保的画面，让我欲罢不能。

　　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见了面有说不完的话。从他们相处的模式当中，可以看到他们在姥爷（爷爷）家时有过一段幸福和美的童年时光。姥姥（奶奶）姥爷（爷爷）的疼爱是他们幼年时温暖的光，姥姥（奶奶）姥爷（爷爷）在他们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尤其看到他们跟姥爷（爷爷）一起，把一群牛赶到山坡上的过程，不需要言语的那种熟稔与默契，让我目不转睛。

　　开心的时光总是觉得格外短暂，眨眼功夫就到了说再见的时间。

告别俩闺女的姥姥姥爷，由表弟（哥）送我们到最后一道栅栏（沿途为我们开门、关门，然后再走回去），沿着来时的土道往公路方向走。还好，我的驾驶技能和方向感都帮助顺利地拐上了平坦的公路。

当我们停在路边看夕阳的最后一缕霞光时，我的心中满满的，我知道，那是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