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八一”情怀,我的军营岁月,戴德根

兔子-Lily

<p class="ql-block">  回眸便是风景,转身不负光阴。</p><p class="ql-block"> 若说岁月蹉跎,五十余年挥之不去的记忆,诉说一二。</p> <p class="ql-block">  一、闷罐子车里的歌声</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29日我们从南湖畔出发,乘坐闷罐子车向着不知道的前方行进。19虚岁的农家儿脑海里一片混沌,车厢里塞满了人却觉得空寂,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老乡们战友们我们唱个歌吧!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瞬间我意识到我是一个兵!我似乎觉得意味着什么?</p> <p class="ql-block">  二、好大的桌子好大的盆</p><p class="ql-block">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下火车又爬上汽车,糊里糊涂地到了。好漂亮的房子、好漂亮的环境,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事后知道这是杭州华家池,浙江农业大学的校园,停课闹革命的大学生走后,这里是浙江建设兵团司令部,现在是我们新兵驻地。</p> <p class="ql-block">  我们连住在蚕桑馆,一幢漂亮的小楼,红色的地板铺上稻草,一溜地铺三十多个人紧挨着。开饭了,每人拿着一个盆子一双筷排队出发啦!走了好久来到一个大礼堂。哇!地上均匀地摆着一个个大盆一个个桶,在老兵的招呼下,一个班围成一圈蹲下开始吃饭。那个饭香,那个罗卜烧肉的滋味到现在也难忘啊!几百号人蹲在地上围成一个个小圈的壮观,莫不是那位高人布的阵!</p> <p class="ql-block">  三、背包上的享受</p><p class="ql-block"> 新兵连的生活除了睡草铺蹲地吃饭,最令人讨厌的是队列训练。最享受的是打起背包就出发。去大礼堂听报告,去杭州红太阳广场搞活动,去军部大院看电影,背包就是我们的沙发。在背包上坐着,听首长教诲,看世界风云,畅想着末来人生。</p> <p class="ql-block">  四、少年初识愁滋味</p><p class="ql-block"> 据说是丑小鸭露出了小翅膀。才一个月的新兵训练,连枪都没摸到,我和几个伙伴被选拔为报务员来到了军部通讯营教导连。杭州石弄口是当时空五军军部大院。高大的营门口威武的哨兵令人望而生畏。我们能从容走过,那多傲人。好大的院子里一排排红砖瓦房,有我们宿舍该有做不完的美梦!殊不知等待我们的是煎熬。报务员的基本技能是抄电报和发电报。带上耳机一片躁杂声那找得到你要的频率,还要抄下对方的电码。僵硬的手指和手腕,哪敲得顺铁键盘?还有那英文字母组成的通讯密语怎么也背不出来,别说要熟练到不用想能听能说才能上电台的水平。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我和我的战友们得了同一个病:失眠症。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大院里跑起步来。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而今失眠奔前程!</p> <p class="ql-block">  五、鹅司令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转眼过了1973年,因空五军军部撤消,我们被分到长兴八三机场。这是一个新建的洞库机场。通讯营无线连座落在东洞口。面对简陋原生态的营区,我们只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那一年在浑然不知中迎来人生第一次政治大考:放鹅。新连队没有疏菜地,靠4角5分的伙食费,日子一个“苦”字没法说。连里决定养100只鹅,用于改善伙食,并说要选拔肯吃苦、责任心强的战士负责饲养。我踊跃报名中选。我虽然来自农村却从末接触过鹅,何况是100只鹅。每天早晨我赶着鹅群顺着营房旁的坡路出发,约500米后拐个弯,进入一个很深的峡谷。潺潺流水不急不缓,两旁丰茂的水草再多的鹅也吃不完。安静凉爽的山沟里鹅也跑不掉,接下来的时间干点什么呢?看书!真是天助我也,自小爱看书的我缺的是时间和书。文革中找书可不容。恰好团政治处图书管理员吴文娟(副师长魏双禄的爱人)是我们嘉兴老乡且很关照子弟兵。</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日子真开心,一本接一本的借书,很多还是大部头,如法国大革命的《一七九三年》《悲惨世界》《拿破仑传》《马克思传》,还有希特勒的《我的奋斗》等许多一般看不到的书。在书中我看到世界原来这么精彩,人生还可以这样过!我似乎觉得这长长的竹杆和竿顶的红布条随我的挥动,争先恐后往前跑的不仅仅是一群鹅。两个月后鹅养肥养大了。指导员说这二个月是对你入党考验的重要一环,1973年4月我入党了,由此开启了我的梦想:人生要有所作为,努力了,终不悔。</p> <p class="ql-block">  1976年3月4日,我退伍了。五年零三个月的兵营生活结束了,生活转了一圈,农村来农村去。多的是两个小木箱挑回家,里面有两套军装几十本书和二百元退伍金,但不包括心里装的梦想。</p> <p class="ql-block">声明:部分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立即撤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