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蒋勋的书~安度青春期

广州的云

读蒋勋的书之与孩子一起安度青春期 前言 情欲，从来都是教育、教学的尴尬点，以致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关于青春期的知识的获取及其正确价值观的确立的指引严重缺失，继而影响成年后的恋爱，甚至婚姻。 青春期是关乎性生理及性心理的成长中的重要环节，在此期间对孩子的关爱和引导，家长责无旁贷。如何为孩子开展相关教导？我一直在思考。最近阅读蒋先生的《生活十讲》，其中深入浅出的见解让我颇有收益，特此摘录其中精要，与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们以及家有青春期的孩子的家长们分享。备注:以下部分中黑色字体为书中摘录，绿色字体是我的个人感想。 摘录一、《情与欲》 情欲在我们的文化中，会变成一种恐惧，而使人不敢去正面凝视。——从文学中寻找人生的解答—— 我自己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大概初中二年级，我很苦闷。我相信凡人处在一个生理发育、转变的时期，就是他最敏感的时候。不只是身体开始变化，声音变粗、性征出现等等，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性。我想，中外古今所有的重要时刻，就在此时，也就是启蒙时刻。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身体的苦闷，却无法解答。因为生理的苦闷引发我开始去思考人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动物还是人？我的精神在哪里？我的精神向往和肉体的欲望冲突得很严重。我不知道女孩子会不会这么严重？以男孩子来说，包括我和我的同伴，都是非常严重的，那是一种来自于生理上奇怪的压力。我一直喜爱文学，我读文学书，在文学里削减了许多欲望上的苦闷，并尝试去解答自己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我是什么，这些难以解答的课题。因为这样，有一段时间，我原来很好的功课就耽误了，那几次考试的结果都非常糟。我因此被学校、家里指责成一个坏学生，坏孩子。我想，在那一刹那之间，我是非常容易变坏的。幸好文学救了我，让我有足够的自信，不但没有变坏，并且在文学中得到很多关于人生课题的解答。不仅限于文学，各种能引起自己兴趣的艺术形式、运动，以及与层次较高的朋友交谈都是排解欲望的好方法。——情色的诱惑—— 性商品渗入青少年文化中时有听闻，只要可以谋利，就有人做，丝毫不在乎购买的是不是青少年。贾宝玉在十四岁时欲望最强，但在大观园中，他还是会被引导作诗或者吃螃蟹、赏月这类的活动中，去平衡他的情欲。可是我们的青少年文化封闭在一个狭窄的性欲望泛滥的世界中，几乎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去平衡、去升华。手指一按，手机、电脑就会跳出一个情色的画面，或者打开电视广播媒体时，会发现大部分的声音都是在煽动。男孩子在青少年时期看了多少媒体播放的色情片？而且，很有可能这些图像的、影片的视觉感官刺激，是病态性的、虐待性的，青少年在不断地被刺激之下，可能逐渐变得麻木，而想要寻求更新的招数、更大的刺激，一直发展下去，让他的情欲只剩下雄性动物的原始本能，而当他情欲过剩时，他的发泄方式将会是什么？他怎么办？强暴？这是一个令人忧心的问题。读到这里，想起最近发生在广州一所大学校园里，一名男学生因偷窥而被校方处罚的新闻。以及最近在医院中医科就诊时，恰遇一位带着近期几乎每天都在遗精的儿子来求诊的忧心忡忡的妈妈。 在中学里面教书的老师，可能不知道他所讲的东西跟学生在外面接触的东西之间的差距大到什么程度。这是一个很大的断层，上层严格禁止，下层却是情欲横流。青少年在上层得不到一点帮助跟鼓励，就全部沉溺于下层载浮载沉。所以我会提倡上层适度开放，去面对。为什么不能面对？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课堂上讨论《红楼梦》里贾宝玉的梦遗？为什么我们要把《金瓶梅》删到几乎没有东西可以看？《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哪一部作品的情欲书写不比A片更严重？——真诚面对问题—— 文字和图像、声音的阅读不同，图像、声音都是直接的，不管几岁小孩都能从中吸收到一些东西。文学，文字本身有阅读的难度，一个人如非已具备一定的能力和成熟度，是没办法吸收文字的内容的。凡是能够阅读文字，并理解文字内涵的孩子，他绝对已经到达一个可以讨论事情的状态了。因此，我们在教育中不能假设孩子是这么脆弱、这么没有判断力而不给他关于情欲的相关知识。人其实是有可能经由凝视真实的东西，反过来调整自己的。如果我们把孩子当做是一个人在关心，而不是一个物，就会理解他在成长，他对性好奇是自然的，假设这个小孩一点都不好奇，这反而是一个很可怕的问题。——情色的诱惑——当我们的社会能开放情欲书写时，自然就能平衡A片、色情漫画等图像式的性泛滥，让青少年在欲望难熬的时刻，能够经由文字得到纾解或者转换。当然，影像的东西远比文字来的刺激、直接，这里我又会有一个疑惑，就是电影的把关者禁来禁去、剪来剪去的都是好东西，一部欧洲非常好的艺术电影因为几个裸露镜头被剪片、被列入限制级，而那种最烂、从头到尾都应该要禁的A片，却在民间泛滥得一塌糊涂，我常常觉得非常荒谬。——情色与色情没有差别—— 《罗密欧与朱丽叶》跟A片，你会选择哪一个？A片是单一的欲望刺激，在刺激得到满足之后就是虚无感，他们不会快乐，所谓“做爱后动物感伤”，动物在性交后会有一个忧郁期，其实就是一种空虚的感觉。可是如果加入一些精神性的，假设在性高潮后，两个人拥抱或双手紧握，感觉对方的存在跟体温，在那一刹那会感觉到一种精神性的存在，一种情感的饱满。好的情欲书写会有这两个部分的延伸，可是A片里绝对没有。A片只有上床、下床两个动作，它只是在刺激器官。可是对于十几岁的孩子，他没有办法分辨，就会觉得人生大概就是那样、性爱就是那样，甚至他就用那个方法度过一生，我觉得那是很可悲的。“性”太复杂了，用再多的名词去称呼，都无法完全描述。它不是一个单纯的事物，所以任何想把性单纯化的称呼，都是对性的一种损伤，或者说性的衰微，或者说爱情的衰微。在性这个行为当中，包含极大爱的部分，也包含极大欲的部分，两者是不能分开的。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这部小说中，有一段描写我觉得相当感人，就是查泰莱夫人与一个男人在身体上取得一种极高的默契，当他们结束性的动作后，两个人眼中都含着泪水，然后他们拥抱着，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查泰莱夫人说我们同时结束了，这个男人说很少有人如此。我在中学偷看这部小说时，是当成色情小说看，那时候不懂，即使成年之后应该也很少人会懂，为什么他们会流泪。很少有一对男女在性行为时，是真正把身体交给对方，同时也懂得对方的身体，同时感觉到对方也感觉到自己的。性很容易被低级化成欲望的发泄，或是权力的角力，尤其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性是一种权力，在性行为中，很明显地标示出主从位置。在几千年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架构中，女性长期扮演的是男性欲望的发泄对象，她的欲望是不能拿出来讨论的，否则她就是一个淫妇，她也不能够有反应，只有男性才可以有反应。当社会形成这种“威而刚文化”后，就变成男性本身可以不断地夸耀，而女性一旦夸耀，就会变成不道德。于是，现实中很多性是在发泄自己；很多性是在委屈自己。可是，性达到某一个状态时应该是双方面彼此的完成，而不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可以衡量。人类的性与动物截然不同。动物的性有周期，主宰性欲的不是自己，是自然。从植物到动物都有生殖的现象，性仅止于生殖，没有太多个体的意志。可是人类的生殖跟性是可以分开的，尤其是在现代，性可以透过避孕排除生殖的目的。这时候自我的意志就出来了，人可以判断要什么，不要什么，可以控制自己的性行为发生或不发生。人的性行为比动物拥有更高的自主性，人的性行为有一个超越动物性的崇高的状态。这也是我为什么觉得《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是一部非常重要的小说。情欲纠缠是一种折磨，而情感缠绵却是很饱满的东西。——教忠教孝，却不教情教爱？—— 在中学阶段，正在发育的过程，也是情欲最强势的年龄，很多动物性的东西在身体里面，是非常不舒服的。我在那个年龄时，女生我不清楚，男生之间玩性游戏玩得一塌糊涂，因为好奇，就是好奇，我记得初中时每次露营，大家在帐篷里谈的都是这些东西。所以当我看《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时，得到好大好大的感动，英国作家DavidHerbertLawience把性描写成一如花的开放般最美、最自然的事，直到今天这样的年龄再重新翻阅这本书，我还是会想流泪。优美的文字较影像和声音更能赋予内容以升华，更能为读者提供在丰富的想象中从容甄选良莠的空间，徜徉于文字中会油然带动出情感。站在女性的角度，我觉得愉悦的情绪是性行为的基础及催化剂，它是情到深处时的情感最高的表达方式，而非单纯性冲动的一蹴而就。情，能活化一切机械性的行为。我从蒋先生的描述中，能感觉到《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情感的细腻、温馨、动人！——无知地带的禁忌—— 如果不能以诚实做基础，没办法谈情欲问题，我们越避讳谈论这件事，我们的孩子会越无知。用“无知”是一个蛮重的字眼，人类的科学、文学、艺术都是在探索一个我们仍一无所知的领域，用各种方法让“无知”变成一个清楚的、可理解的“有知”。文学里的情欲世界也是如此，因为情欲仍然是人类一个巨大的无知地带，存在太多我们自己造成的禁忌。面对它唯一的方法，就是知识，让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欲望有一个很合理的了解。很多孩子不了解身体的欲望，不是因为大人不知道，而是因为大人不敢与孩子说，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这不能怪他们（大人），我相信他们（大人）的成长过程中，都是靠自己摸索。我便是在无知的状况下，自己翻小说、看电影，慢慢了解了礼教跟情欲之间的关系。幸运的是，我读到的是好的情欲文学作品，如果我的性知识是来自A片，或是一些强调动物感官的色情文学，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呢？的确如此！记得小时候我也问过“我从哪里来？”的问题，每当此时，大人们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令我更好奇、更迷惑！而对于答案，他们的回答总是含糊其辞。所幸中学时我们开设了《生物》和《生理卫生》课程，从《生物》课中我知道了“雄性与异性交配就可以繁衍后代”。在《生理卫生》课中我知道了女孩子长到一定时候会有月经，其实当时我们大部分人已来潮，有些同学来潮已不只一年了，所以老师的费心讲解于我们而言不过是在“巩固”知识而已。知道了女孩子的变化，男孩子会有什么变化呢？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是从哪里来的呢？讲到这些“关键问题”的那节课是男女生分开课室上的，记得上课时课室向着走廊的窗户全部拉上了严密的窗帘，大家拿着课本屏声敛气，步轻如猫地进入教室，好神秘的样子！老师说，当我们体内的卵子被精子穿破就成为受精卵了，受精卵从此开始了将近十个月的细胞分裂，期间月经会暂停。随着分娩我们就到来了！老师的讲解言简意赅，一气呵成。至于那穿破卵子的精子从何而来？这个问题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继续是我们的悬念。 谁在负责教授我们的孩子性知识？如果是A片，你又怎么能怪孩子？我较不能够理解的是，到今天成人还是在禁止孩子看未删情节版本的《金瓶梅》、《西厢记》、《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甚至是《红楼梦》里面描写性的片段，这些都是最严肃的情欲书写，孩子却无法阅读，而其中被视为禁忌的不只是欲，连情的部分也是，我们不禁要问：孩子要读什么呢？这样的文化最后会形成什么样的东西？过去我读到的是删节版的《金瓶梅》，把一些可能会造成“坏”影响的情节都删掉了，反而刺激我去幻想，简单说就是“脸红心跳”，只要看到一点点的暗示就紧张得要死。后来我买到日本出版的万历本的全本《金瓶梅》，突然发现里面最惊人的不是性的描述，而是冷冷地看着一个人把自己的生命玩到一种令人觉得难过跟恶心的程度，你没办法想象怎么会把一个人绑在葡萄架上玩，怎么会把人当做动物玩？我看完觉得很难过，而在难过后开始有了反省。这是A片里面不会有的，A片只着墨在动物官能的刺激和满足上，看完后会让你想要寻求发泄，它引发的是感官的欲望；可是看完《金瓶梅》，你不会想这么做，你会开始反省、开始思考，因为它是严肃的。过去慕名著之大名曾尝试品读《金瓶梅》，但终因它的“满纸淫秽”，极大地挑战了教育赋予我的教养底线，感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作罢。一直费解它何以被尊为经典？今天读到蒋先生的这段评论，我似有所解，似乎找到了赏析它的切入点了。 摘录二、《爱与情》——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很多人会在爱情结束时产生憎恨，是因为他觉得爱情的誓言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谈恋爱时说的海枯石烂，就应该是要到海枯石烂才能变心的，真的是这样吗？千万不要觉得有一纸婚约就能保障爱情，只有爱情能保障爱情。婚姻是法律，它可以保障一夫一妻制，如果有一方没有履行，另一方可以告他，可以要求赔偿，法律可以判他有罪。可是你没有办法以法律要挟另一方爱你。婚姻与爱情不同，法律对爱情是无效的。可是我们常常把它们混淆了。度过中学阶段的青春萌发期，进入大学或社会后，孩子会正面迎来恋爱的呼唤。我一直认为恋爱是人生很重要的一课，没有谁天生就会的，我们都需要在与伴侣的配合中慢慢学习。如何选择伴侣，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除了缘分的天定因素外，现实中它还取决于我们自身素质所具备的眼光。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好的伴侣，一段好的恋爱，能促成彼此的提升与成就，如顺水载舟行，在人生的道路上事半功倍。否则，逆水行舟，困难重重，甚至舟倾、人毁，更毋庸谈论幸福了。每一段恋爱或婚姻，无论顺利与否都将留给我们一段可贵的经历，如能从这段经历中学会思考和总结，从中获得领悟，这份领悟将成为人生的财富。极赞同蒋先生的观点：一直停留在哀伤的时刻，是没有意义的事，当你能够度过这个哀伤，并从哀伤中领悟到一些事情，哀伤才有意义。我觉得这个观点同样适用于幸福的经历。身处幸福中，同样需要思考、总结和领悟。——世上我只爱你一人—— 生命有很多支点，父母、兄弟姐妹、爱人、朋友、路人......我倚靠这些支点活着，或重或轻——我说或重或轻是指你不能把所有力量压在一个支点上，你自己会受不了，对方也会受不了。我们常听到：“我在这个世界上只爱你一人。”这是一句美丽的话，也是一句可怕的话。我现在很怕听到这句话，因为我想到的是：多么可怕！我要负担这么大的责任，你好像24小时要盯着我，我不能再有其他生活了。这样的爱在年少时或许可以存在，因为那时候我们对爱情还有很多狂妄的想象，可是当你成熟后，就会知道这种爱是危险的，是会压碎一个人的。当三千宠爱集于一身时，最后一定是个巨大的悲剧。我宁愿爱是可以平均分摊的，爱我的人，他同时因为有亲情、友情、以及在生活当中还有其他能吸引他的爱的事物。我会很感谢这些人、这些事帮我分摊了他的爱，他的爱没有全部压在我身上，以至我喘不过气来。同样的，我的爱也有很多支点，不会只放在一个人身上，而这些分摊的爱，并不会减损爱情的纯度，反而是一种增加。因为爱是一种巨大的牵连。就像佛家说的“因缘”，同船过河都要五百年修来，那是何等的爱？我们对待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怎能没有爱呢？用这样一个角度去看待爱情，我想，就可以避免一厢情愿的偏执。爱的本质是一种智慧，尤其是年龄越长时。年轻时可以倚靠青春、健康，这些不是你自己的，而是上天给予的。而随着逐渐年长，你要如何保持自己的魅力？这就要靠智慧。——爱情选择常两难—— 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婚姻可不可以继续保有爱的持续性？因为我看到一些朋友本来很爱读书、很上进、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结了婚之后却开始发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字去形容，我的意思是婚姻好像让两个人开始自我放弃了。我真的觉得，不上进、不读书、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时，你就是不爱对方了。因为你已经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吸引对方，不怕对方觉得你是不好的。我相信我跟一个人在一起二十年，他都是新鲜的、迷人的，而且我也会自然而然地觉得，在他面前我不可以太差......我想如果因为跟一个人结婚而变得庸俗，或是对方变得庸俗，我真的会觉得厌烦。我的意思是，千万不要让婚姻变成恋爱的句点，它应该是可以延续的。蒋先生所讲的现象俯拾皆是。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以婚后便对自己如此放弃？或者可从以下两个因素探究：1、观念。都认为进入“围城”后，尤其是女性，应将生活重心转移到家庭中，将自己淹没在家务中而无暇顾及精神给养的个人状态被普遍认同。虽然都鼓励要坚持学习，但随着“躺倒”在家务中，学习的动力和毅力日渐退减，个人提升的理想逐渐成了可望不可及的“诗和远方”。2、素质和审美。缺乏进修，眼界和心识都被自己的见识局限，自然而然地，追求只能粗浅地留于表面，粗浅地以花费价格的多寡、名利定义品位。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见识广博造就的魅力岂是花费斗金所能企及的呢？持续的个人素质提升是根本，它会对我们的家庭、朋友互为影响，尤其是对孩子的影响，试想，我跟一个人在一起二十年，他都是新鲜的、迷人的，而且我也会自然而然地觉得，在他面前我不可以太差。这样的一对父母的言传身教对孩子的成长所给予的积极影响？ ——给对方海阔天空的自由—— 爱情的问题真的很复杂，如果要下一个结论，我想，真正的爱是智慧。一张法律见证，双方盖了章的婚约是一种限制，两个人发誓说海枯石烂也是一种限制，但这两种限制都不是真正的限制，因为在现实中，有人背叛婚约，有人背叛誓言。真正能限制爱情的方法，就是彻底拿掉限制，给对方海阔天空，而你，相信自己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你的爱、你的才华、你的宽容，都是让对方离不开的原因，甚至你故意让他出去，他都不想跑，这真的需要智慧。我认识很多朋友，他们年纪越长越有魅力。绝对不要认为人的生命就是逐渐走向衰老，爱的机会也会逐渐减少，相反的，爱和智慧是随年龄一起滋长的，爱也会因为智慧越来越饱满。《佛陀传》里有一段关于爱的开示：我们的爱，是应该给我们所爱的人带来和平和幸福的。如果我们的爱存有占有的私心，我们便没可能给他们平和快乐。相反，我们只会令他们感觉被困。这种爱不外是一种牢狱。当我们所爱的人在无法觉得快乐时，他们便会想办法释放自己，以能重获自由。他们不会接受牢狱的爱。这种爱亦会逐渐变为愤恨。没有理解便不可能有爱。爱就是了解。你不了解便不能去爱。彼此不了解的夫妇，是不会相爱的；彼此不了解的兄弟姐妹，也不会互相爱护；父母子女没有彼此了解，也很难互爱。假使你想你所爱的人快乐，你一定要学习去了解对方的苦恼与期望。当你了解他们，你便可以帮助他们纾解苦恼和达成愿望。这才是真爱。如果你单是要对方跟随你的意思而忽略了他的需要，这便绝不是真爱。这只是占有和支配别人的欲望，以及试图满足自己需要的错误途径。 结语 在观念及资讯都已进步和发达的今天，相信对于我当年的“那穿破卵子的精子从何而来？”的困惑，孩子们早已了然，因此，与以往偏重生理角度的青春期教育相比，我觉得从侧重心理指导，提高个人素质，指引孩子确立高品位的性观念的角度上讲解青春期更有意义。 在传统的性教育中，无论是教科书还是家庭指引都偏重讲解“自己的变化”，而甚少涉及站在“我”的角度，如何了解在“性”中异性的状态及心理的相关指引。在常见的家庭指引安排中都是妈妈负责女儿，爸爸负责儿子的形式在进行指导。如此，很多人成年后仍因“不解”异性，会不自觉地执着自己的见解与感受投入到婚姻生活中，例如我们经常会听到很多女性朋友抱怨男友或丈夫不懂体贴，或男性朋友吐槽：“真搞不懂女人是咋想的！”因此影响了生活，甚至危及婚姻。我觉得，随着成长，人会自然建立属于自己性别的生理反应及心理特征，例如，男孩子会自然建立男性的思维模式；女孩子会自然形成女性的心理特征。因此，要了解自己是相对容易的，而要了解异性则显困难。为此，与其等待外部支援，不如回归我们自己与孩子之间的分享更有效！有没有想过打破传统的观念在家庭分工上尝试交叉分工？例如爸爸与女儿，妈妈与儿子，站在我们各自的性别角度与孩子分享自己的心得？甚至，话题触及到“出轨”、“小三”等社会现象，与孩子一起分析、探讨呢？蒋先生言：我们在教育中不能假设孩子是这么脆弱、这么没有判断力，他们其实是有可能经由凝视真实的东西，反过来调整自己的。在孩子已N次涉猎过公众资讯甚至A片后，我觉得这些探讨对孩子日后的生活具有现实意义。性爱，于人而言更多地是一种情趣。这是人类的性超越动物的性的崇高所在。它更属于精神层面，它与个人素质直接相关。素质偏低的人内心都比较苍白，这类人的性行为偏重感官刺激，喜好动物性的发泄快感。这是一种没有“灵魂”支撑的，如饥饿就食，寒冷要穿的解决刚需的行为。它谈不上情趣，更毋论品位，通常偏向低级趣味。相同的事物，有涵养的人会追求精神意趣，而不屑于刚需的低级。如品酒、品茶，涵养不同的人自有不同的甄别和品味。追求如蒋先生所说的“查泰莱夫人”般的意趣，当两情相悦，情趣高雅时，自能得！中国自古说“品味”，西方也有“taste”一词，指引孩子如何把持“品味”与“taste”，是我与孩子一起探讨青春期与性萌动的分享重点。 特意选取此曲作为本篇的背景音乐。 《一个人的时光》 将心交给旋律，将自己投入到文字中，给自己一个静思的空间，细致收拾自己生怕孩子被青春期蛊惑了，而不免焦躁的心绪。与孩子一起，安然迎接那悄然而至的属于青春的驿动！ 2022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