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的初恋情人

刘洋

电视剧剧照

文鸾（故事）

文图/刘洋

文鸾，是有风流才子之称的清代名臣纪晓岚的初恋情人。

初夏的一天，我有幸走进纪晓岚故居。

甫一入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参天大树，树冠遮盖半个院落。这是棵海棠树。“其树乃纪晓岚亲手所植，已逾二百六十岁。”纪晓岚纪念馆墙上展板中是这样记述的。尽管它是超级寿星，但每至春季，其花满树，随风飘摇，好似有万般衷情想与游人诉说……

当年，纪家是河北沧县名门望族。纪晓岚12岁那年，其四叔家买来一位十几岁的丫鬟，名叫文鸾。文鸾长得伶俐乖巧，楚楚动人。尤其那双水汪汪的黑眼睛，细而不眯，大而有神，十分招人喜爱。当然，情种纪晓岚对文鸾是一见钟情。

之后，纪晓岚天天跑去四叔家玩，异常兴奋地与文鸾一起嬉戏。玩耍之余，纪晓岚还教文鸾认字。文鸾天资聪慧，学习后就能记住，很快就能读书了。

郎骑竹马来，绕院戏青梅。很快，情窦初开的二人就你情我意，暗生情缘。

恰在此时，纪晓岚的父亲从任上回家，欲将全家接往京城，好让纪晓岚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临走之前，纪晓岚约文鸾来到四叔家院外的海棠树下，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说：“文鸾，我真不愿离开你，父命难违。请不要忘记我，你千万要等我回来。”说这话时，纪晓岚的眼眶湿润。

文鸾也泪流满腮，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着，纪晓岚又将自己心爱的玉挂坠放在文鸾的手中。

纪晓岚还不忘向四婶表明心意。

四婶早就看出他们的情意，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并半开玩笑地说：“侄儿放心好了，等你中举后，我一定把文鸾给你送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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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一晃五年。

这时，纪晓岚已经十七岁了，他从京城回到沧县。那个离家时还满脸稚气的少年，已长成英俊潇洒的帅哥；她也出落成如花似玉的靓妹。

再度相见，二人面颊绯红，怦然心动。纪晓岚忍不住向文鸾求婚。

文鸾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在纪晓岚再三追求下，她羞涩地说：“如果你真喜欢我，将来就纳我做妾吧，但也要等你功成名就后。”

得到文鸾的允诺，纪晓岚安心回京备考。谁知第一次参加乡试却名落孙山。三年后再考，一举夺得乡试第一名（解元）。此时他想起与文鸾的约定。但命运弄人，文鸾早已死了。

原来，在纪晓岚乡试落榜的那年，文鸾卖身纪府的期限已满。四婶准备为其置办嫁妆送她进京，可是文鸾的父亲贪心太重，索要礼金过多。四婶一气之下，把文鸾打发回家。

此时的文鸾痛不欲生，整天以泪洗面，相思抑郁成病，不久就一命归西。

文鸾的死，虽然也让纪晓岚痛苦万分，但不久就遵父命迎娶了长其三岁的名门闺秀马月芳为妻，此后又纳妾六室。

文鸾去世后的某一天，纪晓岚办完公事小睡，文鸾身材婀娜，脸似海棠花红，娇羞得翩然于其床前。纪晓岚猛然惊醒，急急下床寻人。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方知是美梦一场，神情大为怅惘。

从此，一个想法在纪晓岚脑中形成。“文鸾面如海棠之花，我何不在院里栽种海棠树以此纪念！”

春天，纪宅院里新栽两棵海棠树，分别意寓纪晓岚和文鸾。

在纪晓岚和家人的精心培育下，海棠树生机勃发，郁郁葱葱，并很快花开满树。

每当花开之际，纪晓岚常常凝神立于树下花前，久久不肯离去，面露思念之色。

后来意为文鸾的那棵海棠树，不知何故而枯死。则另一棵至今依然枝繁叶茂地生长着，成为导游向游客推介的“美好爱情”的一景。

这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海棠依然笑春风。

直到晚年，纪晓岚对初恋情人文鸾依然念念不忘，他观赏海棠花时曾赋诗一首：“憔悴幽花剧可怜，斜阳院落晚秋天，词人老大风情减，犹对残红一怅然。”

2023年7月16日编写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