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草长莺飞四月天,我随春风回故乡。应老家少年时几个伙伴之邀,让回村里聚一聚,叙叙旧。以前都忙于生计,各奔东西,无暇会面聊天叙谈。如今,都老了,已儿孙满堂,生活过得舒心,闲来无事,老伙伴们坐在一起聊聊天,忆一忆那孩提时的情趣,乐呵乐呵,实为一件消遣怡神的乐事。“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农家院落里,老树著新花。</p><p class="ql-block">“唧唧唧,喳喳喳”报喜的喜鹊,告诉主人客人来了。</p><p class="ql-block">坐在农家的土炕上,几个老伙伴围在一起,一壶清茶,一杯老酒,几碟野菜,慢饮慢品。谈笑数年事,喜看两鬓丝。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叙述着个人的酸甜苦辣的生活经历,畅谈着如今的美好日子,释放着心灵的愉悦。 谈笑间,从窗户飞进一双燕子,不由我一阵心喜。“似曾相识旧时燕,见面频提四五声。”“呢呢喃喃”与我对话,这是我孩提时听惯的鸟语。在老家,燕子能住在自己的家里,被视为一种祥瑞。小孩儿们当成一件乐趣,会奔走相告,已示炫耀。大人们一天劳作下来,累得腰酸腿痛,回到家里有燕子呢喃调节神经,身心的疲劳顿时全消。 我参加工作后,多年蜗居城里,高楼林立,很难听到鸟的鸣叫,更难以见到人与燕子同居在一个屋子里。此时,燕子的“呢呢喃喃”使我长时间被城市里的噪音灌腻的双耳顿感新鲜,枯燥的心扉盎然着浓浓的春意。</p><p class="ql-block">“快快播谷,快快播谷”窗外又传来布谷鸟的鸣叫,声声清脆,声声悦耳。这使我回忆起少年时,每当草长莺飞的春耕来临之际,布谷鸟声声催农时,我便跟着父亲扛着锄去抱地,一边听着布谷鸟的鸣叫,一边汗流颊背地一锄一锄使劲抱着地。生怕误了播种的农时,到秋天收成不好。有时,草丛里会走出“呱——呱”叫的野鸡,它悠闲地慢步觅食。不由得你的好奇心去跑着追逮,当你快接近它时,扑棱棱展翅飞了,那“霓裳羽衣”堪与孔雀篦美。布谷吟高调,野草弹丝弦。有鸟儿作伴鼓劲,提神,那劳动的苦累早被欢乐所代替。</p><p class="ql-block">春天的农村里简直是一个鸟的乐园。</p><p class="ql-block">黄丽隐高树,鸣叫声呖呖。</p><p class="ql-block">“唧唧唧,喳喳喳“是喜鹊的清脆快语。</p><p class="ql-block">“咕咕——咕”这是斑鸠那低沉浑厚的叫声。</p><p class="ql-block">“咯咕咕,咯咕咕”这是鸽子憨厚的自语</p><p class="ql-block">”哑哑---哑”是水鸭缓慢的声调。这些鸟儿一声声,一声声,啁啁啾啾,组成了一部优美而和谐的“田园交响曲”,置身其中,听鸟类们的歌唱,真可谓是一种绝有的享受。</p><p class="ql-block">人类追求的是生存的空间,高尚的情操,愉悦的心境,理想的环境。鸟类追求的是一方生存的净地,席间,透过那明净的玻璃窗,我看到忽而飞去,忽而又飞回的麻雀儿,“叽叽喳喳”很是欢乐无比。它似乎忘了1958年的全民打麻雀运动,把它作为“四害”之一,命运多舛,险遭灭种,活到现今实属不易。看着它们的快活劲儿,深深地触动了我的思绪,不由的心里默默地吟道:“篷檐小巢自安然,勤劳觅食苦也甜。飞高飞低随心意,平平淡淡度华年。”(诗《麻雀》)。人也亦如此。</p><p class="ql-block">鸟类是大自然交响曲的优秀明星歌手。常回故乡听听鸟儿歌唱,可让人心扉宽阔,心境愉悦,返璞归真。感悟一番人与自然的妙趣,感悟一番各自的人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