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九届中国韵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大会上的发言初仁(2017年11月13日,广州裕通大酒店北美厅)

初仁

<p class="ql-block">在第九届中国韵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大会上的发言</p><p class="ql-block">(2017年11月13日广州裕通大酒店北美厅)</p><p class="ql-block">初仁</p><p class="ql-block">各位好!</p><p class="ql-block">因为昨天还是有蒙朋友动问,所以今天就想先说说我的名字初仁。初仁,不是笔名,是真名实姓。又因为我的这个“初”字是个小姓,据说在台湾还能排上个一百五六十名,在大陆绝对是个小姓,小小姓,小到“赵钱孙李”四大家族的压迫感“咫尺天涯”可以忽略不计。职是之故,在日常交往通报姓谁名甚时,往往要费点口舌,需要跟进“就是‘人之初’的‘初’呀”进一步阐述。现在好了,广州还没出去转,北京是到处有“不忘初心”大幅标语挂着,不用麻烦《三字经》了,随时随地可以指认说,喏,就是那个字——“最好交情见面初”的“初”。</p><p class="ql-block">我的意思是说,躬逢第九届中国韵文学国际学术研讨盛会,无论旧雨新知,都是初仁的造化,都是“最好交情”。因此要特别感谢赵维江教授代表主办方的盛情邀请:谢谢!</p><p class="ql-block">老实说,我真是怀着“与之,则有荣焉”的心情赶赴而来的。昨天在微信上刷存在感上了几张会议照片,还配了一句旁白“怎么混着混着就混进国际学术会堂了”,就是这种心情的真实写照。瞬间,一位朋友跟评说:就没见你初仁正经过。我回复说,孤陋寡闻了不是,当年明太祖南京登极,头天晚上巡看翌日大典的安排,也说过类似的话呢。朱和尚朱洪武说,一路上打打杀杀,咋就坐了朝廷?据说,身边刘基刘伯温急煞,赶紧打断话头儿,说朱和尚你给我听好了,打今日起你给我改嘴,奉天承运说十遍。</p><p class="ql-block">书归正传。我本来准备的发言稿是说宏观,为“中国诗歌”再行正名,自鲁迅所言“杭唷杭唷”始,三皇五帝到如今,打通中国诗歌之河,使之源流自洽、永续浩荡。结果昨天晚上酒桌上才搞明白,赵维江教授更希望我从一本刊物执行副主编的角度,给些诗词写作方面的看法和建议,于是推倒重来,好在此前攒了些说部的杂论三四十条,正好用来救场,敷衍塞责,野叟献曝,说与诸位。</p><p class="ql-block">第一条 </p><p class="ql-block">“唐诗”,“宋词”,一定意义上,不过是招引方便的说法。惟其方便,故不及其馀也多,前遮后蔽也烈。诗人王震宇说:“爱某公诗,小学生耳;爱唐诗,中学生耳;爱宋诗,大学生耳;爱元明清诗,硕士生耳;惟爱近代诗,始称博士生。”其说是否平正剀切暂且不论,显见是对前面所言“方便的说法”之应激反应,具有从熟说中摆脱出来的学理价值。</p><p class="ql-block">第二条 </p><p class="ql-block"> 见有“长江上游百库修”诗句,初仁斥之曰:浑不若毛泽东“神女应无恙”些许关怀。</p><p class="ql-block">第三条</p><p class="ql-block">有些话别人说得,诗人偏偏说它不得。“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地球”,阿基米德可以,阿诗米德胡为?阿诗米德理当冲吼一嗓:你敢!</p><p class="ql-block">第四条 </p><p class="ql-block">诗人必须与发展主义乃至科学主义划清界线。诗,应该成为“发展主义”“科学主义”的牵拽力量和制衡力量,而不是相反。我说的是“主义”。</p><p class="ql-block">第五条 </p><p class="ql-block"> 诗,应该像经济学家汪丁丁说的那样,是跟顶针儿在一起的东西。</p><p class="ql-block">第六条</p><p class="ql-block">诗人不宜抢新闻记者的生意,诗人抢新闻记者的生意,久而久之诗集就容易步报纸后尘,成为废品收购站的单列生意:旧报纸多少钱一斤,新诗集多少钱一斤。</p><p class="ql-block">第七条 </p><p class="ql-block"> 新诗界欧阳江河说,诗人首先应该是一个思想家,大诗人首先应该是一个大思想家,差一点都不行。按新旧分野,旧体诗界同样适用。</p><p class="ql-block">第八条 </p><p class="ql-block">较之诗界向来有之的“出新”“标新”“翻新”,等等,在言说的意义上,“创新”一词并没有给出“新价值”。因此,“创新”后面跟进的“思想新”“语言新”“题材新”等诸如此类的阐释,就显得羸弱不匹,很对它“创新说”不住,有点像招之以华筵,供之以家常;许之以琼浆,瓢之以井水。</p><p class="ql-block">第九条 </p><p class="ql-block">“创新”一词的传播路径。它先是由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提出,然后被吾国经济学界援引论文著书,然后被吾国企业界一般作为“企业精神”八字四节之一节,然后被吾国大中小学校奉为“校训”多多,然后被吾国建筑队普遍用于刷工地围墙标语……最后吾国诗词界跟进。</p><p class="ql-block">(此刻工作人员举牌示意发言限时15分钟时间到)</p><p class="ql-block">第十条 ——请加微信</p><p class="ql-block">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