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南黄——近现代传统文人画的两座高峰｜ 成都八益2023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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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界有“北齐南黄”的说法，“北齐”指的是国画大师齐白石，“南黄”指的是著名山水画家和绘画理论家黄宾虹，他们不仅生卒年相近，且跟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的“海归派”绘画理论与风格不同，他们既根植于国画传统，又敢于变法创新，在近现代百年绘画艺术改良与创新的道路上树立了难以逾越的两座高峰。

成都八益2023春拍“国风”专场为藏友呈现“北齐南黄”专题，齐白石的花卉与黄宾虹的山水，传统的笔墨浑厚华滋，文人画的气韵交相辉映。接下来和小编一同走进"北齐南黄"专题。

【题识】秋声。三百石印富翁白石老人于京华，戌子秋。

【赏析】齐白石晚年特别爱画雁来红，这与他的乡愁有关，他曾在星塘老屋种过雁来红，此幅用写意笔法，纯以朱砂勾染与点画老来红，整幅红色夺目，富有层次。以蜻蜓，蝴蝶和蚂蚱相配，兼工带写，秋声秋色。雁来红耸立斜伸，高低交叠，三只草虫各按物性，或飞或伏，或动或静，穿插在画面中互为呼应。

【赏析】牡丹乃花中之王，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美艳绝伦，一直被中国人视为富贵、吉祥、幸福、繁荣的象征。

齐白石亦喜以牡丹入画，此牡丹用笔简练、老辣，生机盎然。牡丹花纯以红色点染，变化丰富而不单调，艳而不俗，饱满生动，枝叶用墨浓淡结合，大笔寥寥，每瓣每叶的形态处理都极有章法，或向或背、或张或伏、或显或隐、或枯或润，各不相类而变化万千，枝叶繁茂之态跃然纸上。整幅作品笔墨酣畅、拙朴有力、典雅之余富有情趣，风姿动人，生动刻画出了牡丹摇曳的韵律。呈现出先生大胆洒脱的胸襟和崇尚自然的心性。

【赏析】秋天本是令人惆怅的季节，而在白石老人笔下却是另有一种生命蓬勃的气息，两棵海棠自上而下队列式排列，海棠花开，柠檬黄的花蕊让画面显示出跳跃的动感;如柳枝般垂挂的枝条，安静中不乏妩媚;几片硕大的叶子以淡墨挥就，再以渴笔点出叶脉，粗中见细。画面布局紧凑，物体穿插自如，疏密交织独具匠心。姿态生动，变化多端，奇趣横生。白石老人多用斗笔抹写枝叶花草，笔中墨色水份掌握得当，其笔力经数十年锤炼已臻化境，温厚淳朴，气息绵劲，删繁就简，匠心独运。

【赏析】齐白石五十多岁才开始画荷花，但他努力不懈，在临摹中吸收古人画荷花的技巧，再大量到荷塘写生，进步神速，六十多岁已经独树一帜，此画是白石老人八十多岁的作品，可见他画此题材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图中，齐老用水墨绘画张开的大荷叶，再用深浅不一的墨线钩上叶脉，墨色层次丰富，变化多端，淋漓酣畅。采用西洋红绘画的荷花在墨叶的衬托下更显娇艳动人，散发着阵阵清新荷香，令人心旷神怡。

荷叶下的一双鸳鸯并排而游，亲密温馨，身上羽毛艳丽醒目，美轮美奂，栩栩如生，十分传神。荷花和鸳鸯都是对生活，尤其是新婚生活的美好祝福，所谓“福禄齐备，美满良缘”，正是人们特别喜爱的题材。齐白石巧妙地将雅、俗两种对立的传统熔于一炉，使他的绘画具备了雅俗共赏的时质。在近代绘画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历史意义。

【赏析】齐白石画牵牛花约始自1920年代，源自一段与梅兰芳先生的友情。自从于梅兰芳家见其手种硕大之牵牛后，牵牛花即成为白石老人笔下经常的审美对象。

齐白石衰年变法自创大写意红花墨叶画法，洋红蘸胭脂画花，淡墨浓墨交替画叶子，干墨焦墨画藤蔓，寥寥数笔。整幅构图简约单纯，喇叭形的牵牛花，每朵以六七笔写成，概括简洁，有程序有笔墨；花叶以泼墨写就，画得很轻松，却尽得水法墨趣，不似而似；藤蔓穿插其间，顺势写出，绵里藏针，结构起整个画面，并赋予了画面节奏和律动。本幅构图繁中有简，意趣非凡，红的花朵，绿的墨叶，鲜明大方，墨线丛中朵朵红花，端的是娇丽动人，当为白石“红花墨叶法”的经典佳作。

【赏析】白玉兰，花繁而大，洁白芳香，清香远溢，犹如雪涛云海，蔚为壮观，是中国著名的早春花木，有‘应春花’、‘望春花’之别号。齐白石喜欢画玉兰，一是因其“入室亦闻香”，二是因其“草木知春君最先”。曾有咏玉兰诗：“春风未暖亚枝斜，雨水初干正着葩。桃李未开梅已过，人间只此玉兰花。”表达了这种情感。

此幅作品，纯以线写出，润而挺、枯而健的长线，爽而利、浓而聚的短线，纵横交织，疏密穿插，却又走势明确。齐白石作画，于位置的经营常三思难定，一旦落笔，却又迅捷如风。这种如风之线时而中锋，时而侧锋，时而中侧互用，虽出于应酬，但他独有的线条风格和运行节奏仍能让观者的情感随著作者笔毫的跳动而飞舞翩然。

【题识】谿山师林寺，高处望，作松谷诸峰，伯敏学兄见而喜之，固以为赠，宾虹。

【赏析】此幅山水画，笔墨深厚，山石、树木、亭台等皆一勾一勒，如屋漏痕，笔线浑厚圆润，墨色滋润。在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出其用笔具有很强的写意性，齐而不齐，乱而不乱。长短笔触，刚中能柔。生辣稚拙，圆浑厚重，肆意挥洒，多将感受、阅历注入笔端。用笔于物象的形体结构，追求“不似之似为真似”，将画面中的山石、树木化为心灵符号，进入了艺术的高妙境界。

黄宾虹的山水都是来自他自己对真山真水的感受，他的山水无疑是出自於他对山川自然的爱，他在山水画上的“妙造”，有传统的基础，有生活的基础，还有感情的基础。可以说，黄宾虹的山水画在具象、抽象、意象三者之间，同时又是古典的艺术，现代的艺术。

【题识】笔苍墨润。此洪谷子兼吴道玄、项容之长，宋画优胜唐人处。宾虹。

【赏析】树木朦胧苍翠，山石深秀葳蕤，屋宇相叠有致，呈一派生意盎然的气象。技法上，以斑驳凝练的墨线勾勒山石树木的形质，再用湿笔晕染；尤其是着色，已从渍墨法发展到渍色画法。色渍漫溢、流彩飞扬，使色墨浑然一体，加上那几笔淡墨勾勒而成的远山，以渍色铺垫，具有一种超越视觉的美感。

画中点景人物精致准确，形态生动，起到了“画眼”的效果。画面的纵向构图延长了审美空间：远处是云雾缭绕的山体，中景处山石、树木井然有序，近景处则延续了山石树木，并有湍湍水流。画面体现了章法上的虚实、敏简、疏密的统一，用笔如作篆籀，遒劲有力，墨色明暗层次变化分明，使山川层层深厚，气势磅礡。这种以情定景，以情写景的艺术处理手法，令山水意蕴的生命散发出大自然无限的活力。

【赏析】黄宾虹于20世纪40年代末回归杭州，便开始了他“以点染写花卉，含刚健于婀娜”的花鸟画探索。在他看来，花卉之中的点染之法古已有之，只是后人皆失此法。他说“唐宋花卉分两派：黄筌之双钩，徐熙之没骨。至明变为钩花点叶，其法与水墨丹青合体同”。他将双钩与点染进行创造性结合，取元人超逸、明人秀劲，而变其法，自成一格。此幅是勾点、勾染结合法，即以色边勾边点染，边点染边勾，以复笔勾叶筋，先墨后色，以期多变化并与画面整体色调一致。

这是黄宾虹最常用的画法，其画芍药、月季、牡丹等皆爱用此法，此法应该是黄宾虹结合双勾和没骨的创造。黄宾虹笔下的杂卉，或内敛淳朴、清淡娇柔，或老辣纵肆、秾丽刚健，观之有醉人之意。其洗练的笔线、淹润的墨色，令人如入格高艺古、深沉静穆的艺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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