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吃馊饭的婆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孩子几个月的那年暑假,遇到公爹生辰,家里人比较多。第二天大人们都要上班,留下的是闲人。挨着做邻居的孙子孙女、带着奶孩子的儿媳妇、来外婆家过暑假的外孙女。</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来,婆母经常都做太多的饭。她总担心家里突然加人饭不够吃主人家就很害羞,所以每顿饭都有部分现成饭。</p><p class="ql-block"> 这次,饭做得更多了,重复蒸几次,有点渗水,有点怪怪的变质气味。</p><p class="ql-block"> 农村家庭,不逢年节,平常能有七八斤重的一大块新鲜的红白相间的宝肋肉或腰窝肉就算最大的诚意了。二妹就趁着自己父亲生辰买了一大块肥瘦腰窝肉。婆母笑吟吟的煮了,再切成白白的薄片放在大搪瓷盘子里,又不太舍得吃,其他人又挑嘴,都不吃肥肉。留着留着,都看得见有细小的白色虫子在盘子里爬。婆母再次把肉洗干净,炸成尚未枯黄的油渣,炒青椒下酒吃,味道还是不错的。。 </p><p class="ql-block"> 带着奶娃娃的儿媳妇,因为要喂奶,自然不能随便乱吃变质食品,况且打小在娘家,掌上明珠般呵护着的,外孙女也挑食。婆母是不敢拿出变味的米饭给公爹吃的,公爹长期都喜欢吃有点嚼劲的米饭、包谷饭,煮稀饭都要带米芯吃着才香甜。大家都吃新鲜的包谷混合泡米蒸的新鲜饭,谁也不动渗水的隔数夜的饭。婆母就自己舀来吃,估计她也不太喜欢,她很难过的边慢慢吞边自言自语的说:“要是包谷饭都可以倒给猪吃了,可惜是米饭,丢了可惜。”于是,她更加勉强地、大口大口用筷子挑进嘴里,再慢慢抿着吞下去。实际上,再吃不下的,还是忍痛割爱,倒给猪了,这是我感觉起来的。此时想来,我还是有点心疼婆母,一辈子过得那么小心翼翼。但凡经过粮食关的人,都非常心疼粮食。</p><p class="ql-block"> 等我逐渐过上了老人当年的生活,也因为不舍得,所以也经常吃剩汤……当家,还是很难。幸好有冰箱,就算天气热、隔夜了,饭菜也变质得不怎么厉害。以至于后来,不确定吃饭人口的情况下,我很少做饭。带女儿时,我是尽量满足她。我也吃过剩菜。多吃几次,还是出现过一次腹泻,就不继续吃了。也听说某家,吃多放几天的西红柿,也出现腹泻。原来,很多经验是以生病为代价换来的。</p><p class="ql-block"> 我很少担心家里饭不够吃。我做饭手艺并不咋地,娘家人基本上不来家里。婆家人似乎都非常理解我的“忙忙碌碌”,一般都不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次修改。农历五月廿七日清晨。第三次修改,2024年5月3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补充记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天将明,复入睡。学校宣传栏规定了我应该完成的工作任务。我问上店子的同乡,旁边回答我的却不是他。再过来,遇到一大群女新生围着德育处主任报道。我正要给学生们说说大道理,比如一所普通中学,特别拔尖的人是少数,特别愚蠢的也是极少数,绝大多数同学将来都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等。德育处主任很忙,她抬头看看我,满脸疲惫不堪的样子。苦笑着和我打个招呼。我明白,不能干扰她。于是,我上楼,回到我的办公室。平常,我坐的地方,居然是先。他正对着镶嵌在框架上的手机微型屏幕,踩着缝纫机。我凑过去看看,他手里拿着需要转换方向的布样。原来是整齐的双色布条,编成方整的垫子。问他,懒得打,不如买格子。他说,各有各的看法。我慢慢想,这种编织类垫子,具有几何的立体美感,类似于浮雕。再打心眼发现,他虽然不善言谈,却也心细如发啊。</p><p class="ql-block"> (再补充:我们成长环境不同、思维方式更不同,代沟太深了!不得不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