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澜原创散文(第一百零五期)

在雨天

<p class="ql-block">2023年7月9日</p><p class="ql-block">本周值班:燕知秋 暖阳</p><p class="ql-block">命题老师:暖阳</p> <p class="ql-block">✍️经典文澜散文作业(202308期)✍️</p><p class="ql-block"> 青丝暮雪入中年,朋友凋,知己远,晨钟暮鼓悠悠然。</p><p class="ql-block"> 唯春日花,儿时月,童年嘻戏绕心间。</p><p class="ql-block"> 本期散文作业请以“童年”为主题。请任选以下几个意象作散文。</p><p class="ql-block"> 1.妈妈的吻;2.老师的言语;3.伙伴的闹腾;4.玩具的诱惑;5.难忘的一天。</p><p class="ql-block"> 作业要求:</p><p class="ql-block"> 1、题目自拟,字数600字以内。</p><p class="ql-block"> 2、可写景,可抒情,可叙事。</p><p class="ql-block"> 3、思想内容积极上进,文笔流畅自然,文采飞扬亦或朴实无华,中心要突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备注:作业截止日期2023年6月15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经典文澜群管会</p> <p class="ql-block">[太阳][太阳][太阳]老师们,请大家阅读下面的散文写作技巧与方式,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完成本期以“童年”为主题。请任选以下几个意象作散文。</p><p class="ql-block"> 1.妈妈的吻;2.老师的言语;3.伙伴的闹腾;4.玩具的诱惑;5.难忘的一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提醒一下写作时注意要点:</p><p class="ql-block">要点1:注意散文的“形”与“神”。</p><p class="ql-block">要点2:把握好立意。</p><p class="ql-block">要点3:善于联想和想象。</p><p class="ql-block">要点4:安排好线索。</p><p class="ql-block">老师们,相信大家一定能写出优美又有心志的散文!加油了[拳头][拳头][拳头][拳头][拳头]</p><p class="ql-block">1.牛喜生《放牛》</p><p class="ql-block">2.运筹帷幄《难忘的记忆》</p><p class="ql-block">3.小小大大《月夜潜行》</p><p class="ql-block">​4.巴西木《迷上乒乓球》</p><p class="ql-block">​5.张舒亮《麦收季》</p><p class="ql-block">​6.冯桂珍《端午 记特殊的粽子》</p><p class="ql-block">7.在雨天《面对病痛,我想到了死亡》</p><p class="ql-block">8.巴西木《赶会》</p><p class="ql-block">9.望月《家乡的大戏》</p> <p class="ql-block"> 放牛</p><p class="ql-block"> 作者/牛喜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对我来说,童年最有趣的一件事,就是放牛。那蓝蓝的天,那青青的草地,那牛叫的声音,特别是那“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的意境。至今仍令人回味。</p><p class="ql-block"> 那天,是个星期天,天气晴朗,碧空无云。刚吃过早饭,爷爷对我说:“我有事要到乡上去一趟,你替爷爷去河边放会儿牛,回来爷爷去接你。”</p><p class="ql-block"> 我笫一次帮大人做家务活,心里很高兴。我从牛棚里把牛牵出来,一路哼着儿歌小调,来到小河边。</p><p class="ql-block"> 河岸边,杨柳成荫,树下一片肥美的鲜草,岸边是绿油油的庄稼地。</p><p class="ql-block"> 为了让牛吃饱,又不至于损害庄稼,我把牛绳系在树上,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牛吃草。</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饿了,牛吃得很起劲,只听见“蹭蹭”的啃吃声。吃完近处要吃远处的,我就把绳子解开,系在前边的树上。</p><p class="ql-block"> 没多长时间,牛大概吃饱了,肚子也圆起了。它抬头,“哞哞”叫两声,望着河对岸,好像在欣赏大自然的无限乐趣,也好像在聆听婉啭的鸟叫声。</p><p class="ql-block"> 快到晌午时分,爷爷回来接我,老远就对我笑,表示对我的赞许。</p><p class="ql-block"> 回家的路上,爷爷把我扶在牛背上,我边走边唱着儿歌,惊飞了树上的一群麻雀。</p> <p class="ql-block"> 难忘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文/运筹帷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偶尔刷一下抖音,手机瞬间被一幅幅系着红领巾的照片霸屏,其中有比我年长的叔叔阿姨,也有和我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大家都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回忆自己童年的趣事,庆祝永不老去的童年岁月。</p><p class="ql-block"> 我的童年经历和自己同龄的伙伴很多都是大同小异甚至如出一辙,田埂边挖草根,树枝上抓知了,屋檐下掏麻雀,石缝口烧土蜂;也曾顶着炎炎烈日匍匐于草丛里,为求得一口甘甜的西瓜;也曾于仲夏时节伴着炙烤的热风,与村头麻池里的泥水赤身裸体的尽情相拥…………。当然,由此也得到过老师教鞭棍对我手掌的褒奖,享受过妈妈笤帚疙瘩对我屁股的捶慰。然而,当时平日里的些许插曲,早已在我的记忆力慢慢淡去,唯有儿时一个小的经历让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生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每每想起抱恨终天。</p><p class="ql-block"> 我自幼生长在农村,虽然家境贫寒,但父母对我宠爱有加,爸爸在长钢上班,当时老百姓有句俗语说: “ 端着铁饭碗,衣食不用愁 ” ,所以从小我就倍受父母的溺爱,慢慢培养了我爱慕虚荣的性格。记得那是我上小学三年级时的一个夏季的中午,和往常一样,老师照例让我们背诵课文,同学们也习以为常的各自抱着自己的书,到教室旁边的小杨树林里以朗朗的读书声与知了争鸣,和百雀对唱。对于背书,我有自己独创的妙招,就是把课本里的语句和着某首歌曲的旋律清唱,重复数遍也就能很熟练的背下来了。然而那天中午自己太贪玩,直到老师要求大家挨个背诵,背不下来不能回家吃饭的时候,自己才终止了与蜂蝶的嬉戏。教室外一根破梁下吊着的犁铧发出了叮叮的响声,放学了,背下课文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应声背起自己的花书包,回家吃饭了。正当我在焦急地一遍一遍重复课本里的内容时,大爹举着一个铁饭盒在窗外大声的喊叫到 : “ 伟子、来,大爹给你送疙瘩了,快来趁热吃。” 天呐,一股莫大的羞辱感顷刻间臊遍了我的全身,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对着他声嘶力竭地喊到 : “ 走开,离我远点,我不吃,有多远走多远………… ”。大爹膝下没有子女,对我们姐弟也是特别的关爱,但自从那一天过后,自己幼小的心灵似乎被赋予了方向和偏执,乃至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能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更多的是嘶喊与叫嚷。</p><p class="ql-block"> 很多年过去了,当我有一次在部队收到弟弟的家信时,自己坚强的城池瞬间被瓦解,弟弟在信中说,大爹不识字,但每次看到我的书信,他都会迫不及待地让弟弟读给他听。弟弟劝我不要再和大爹吵了,他时刻在惦念着我,这句话从弟弟口中说出来让我更加羞愧难当,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无礼与不敬,更不能原谅自己长时间养成的和大爹之间的交流方式。一九九六年同样是夏天,我探家回家本来想要和大爹好好坐下来聊聊,奈何他当时身体已经差到了极点。正当我和父母直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尽最大能力救治大爹,不给自己余生留后悔时,大爹于午后静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走了,走的那么安详,他走了,没有留下一丝遗憾,他等来了自己大侄儿,也等到了大家都在他身旁的那一刻,临行前我为他沐浴更衣,并亲自为他理了发,也算是为他剪去尘世的忧愁和烦恼了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3年6月12日草记</p> <p class="ql-block"> 月夜潜行</p><p class="ql-block"> 文/小小大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周末回老家看三叔,午后陪三叔到他的菜园里摘黄瓜。三叔带着八岁的孙子,孙子一蹦一跳跟在我们后面。</p><p class="ql-block"> 夏日城市里车水马龙,人行熙攘,更添几分闷热。这乡下却是很有凉意,连蝉鸣声都稀疏隐露,不再刺耳。我们到了榕树旁边的菜园,菜畦里一排排黄瓜架上的黄瓜秧长势喜人,藤蔓扶杆而上,黄花灼灼,宽阔的绿叶下,是一支支硕长饱满透着绿汁的黄瓜。三叔帮我选好的带家去,我却喜欢看小侄儿吃黄瓜。小侄儿摘一支黄瓜,掐去瓜头蔫了的黄花,去旁边水管一洗,往嘴里咬一截吃起来,津津有味满口清爽,发出清脆响亮的咀嚼声,他在当水果吃。我好羡慕地看着他吃黄瓜的样子,是那样的憨实可爱、大大方方,表情自然而舒坦。三叔经营这经济菜园,地里有几十架黄瓜菜畦,只要他想吃,百千的黄瓜很能满足他天天享用。他们这些孩子,生活在自由开放,物质富裕时代,再不用过我们小时候偷吃瓜果蔬菜解馋填肚子,挨母亲笤帚疙瘩板棍惩罚的日子了。</p><p class="ql-block"> 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小时候(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哥哥带我和弟弟偷摘偷吃黄瓜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那是怎样一个夏日的月夜啊,月影潜行,影影绰绰,我们兄妹姐弟四人下定决心,黄瓜偷不成功不回屋睡觉。</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院子里有一小块儿菜地,成四米见方形。父亲在里边种有一行西红柿,一行豆角,一行黄瓜和一行小葱韭菜。夏天到了,西红柿是绿的涩的,豆角我们不去理会,韭菜小葱拔几根吃没人管,只有那几支绿腾腾黄瓜长长地吊在瓜秧上招惹得我们吞咽口水。妈妈一再吩咐最底下的老黄瓜做种子瓜,谁敢动打肿手三天不让吃疙瘩米饭,其它四支每一顿饭摘一支调蒜伴凉菜全家吃,也不许偷吃。我们四人一口答应听母亲的,路过都不往菜园看一眼。但是黑夜来了……</p><p class="ql-block"> 小菜园在果树下面,月亮升起来,果树叶子遮住了月光,下面一片黑漆漆。父亲关好大街门,回北窑休息了;母亲来南窑看着我们撑开被子睡下,拿着一双鞋底回到北屋去灯下赶夜活。哥哥开始派兵布阵,灯是不点的,被窝中间放好枕头,让母亲借着月光从窗户玻璃看我们在好好睡觉。我们悄悄开门出来,哥哥去大门口看住大黄狗不叫它乱跑;小妹一人不敢在屋跟着哥哥;我领着弟弟到了菜园旁边,轻轻打开园门,只开一小半让弟弟进去,弟弟小我一岁半,他个子小反应快,动作轻巧,蹲在黄瓜架下,黄瓜叶子都不动一下。我在外面悄悄等待,把弟弟摘下的黄瓜接出来,装在背心里,回屋一起分享。弟弟已经给我三支,我感觉背心装满了,黄花表面尖刺扎得肚皮疼疼的,让弟弟再快点;弟弟悄声让我回去,说他找不见第四根黄瓜在哪儿了。白天是都看清楚了位置的,我这样说着让弟弟再细细摸摸瓜秧……母亲出来去茅厕了,哥哥小妹藏大门内一块木板后面;我回屋已经躺下,黄瓜放被窝里;弟弟爬在黄瓜架下一动不动。危险过去了,我们都回到屋里,开始分配胜利果实。老黄瓜不敢摘,弟弟说有一支找不见了,是不是父亲傍晚摘去给隔壁三叔家了?我们是多想吃这三支黄瓜啊!晚上那两碗又稀又寡的清汤调和饭早消化到爪洼国了,此刻更感饥肠辘辘,等哥哥分配开吃。哥哥拿出一把小刀,把每支黄瓜切成四段,每段又分成四分,一共四十八小截,每人分到十二截黄瓜,双手捧着满满一捧,都在那儿慢嚼细咽,一点一点吃下,真是上等的美味佳肴,好像吃得饱饱的呢。夏夜的月色清澈如洗,皎洁的月光从小小一块玻璃窗口照进来,欣赏见证着我们兄弟姐妹四人诡秘满足幸福的吃相,月婆婆微笑着移步窑脑后面去了……后来我们知道弟弟并不是没有找见那第四支黄瓜,而是专门没有摘下来,忍住馋嘴给父母留下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们三个大的都受了母亲笤帚疙瘩一顿惩罚,这是预料到的;只有小妹屁股好好的,哭着看哥哥姐姐挨打。因为老子儿黄瓜好好的,还留有一支黄瓜让第二天用,父亲没有动手。父亲动手是要拿赶马车的鞭子的,三叔就领教过,村里谁都知道,我们哪有不怕的。第二年父亲顺着北墙根种了一长行黄瓜,解决我们口馋偷吃的毛病。</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们都已年过五旬,前两年送走父亲母亲,有时间回去看看父亲亲弟弟三叔,感受亲情和故乡的心灵慰籍。沧桑感叹,唏嘘不已。身入异乡三十载,乡音无改双鬓残。几度回转寻故亲,却见儿时夜窃园。</p> <p class="ql-block"> 迷上乒乓球</p><p class="ql-block"> 巴西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记不清从几年级开始,和同学扎堆迷上了打乒乓球。校园有三个砖砌水泥板铺就的球台,只要不是雨雪天气,课余时间,球台周围总是挤着满满的人。人多台少,抢占球台的争吵打闹时有发生,占据球台成为当务之急。我们班窗户外正好有一个球台,基本成为我班专属。临下课,坐在门口边的同学做出随时往外冲的架势,盯着老师后脚跨出门,急躁躁几个跨步冲出教室。几乎同时到达球台的,类似游泳比赛触摸触板一样,谁先摸到台子谁胜出。要是男生占下,就没有我们女生什么事儿了,趁早走开,男女界限分明,连站旁边看看都会被认为心里不纯洁。我们返回教室,在课桌中间放上文具盒,或用粉笔在水泥讲台中间划一道界线,或者把黑板擦立在讲桌中间,一个个小球台就改造成了,照样可以玩得眉飞色舞!</p><p class="ql-block"> 喜欢上的事情,纵使困难重重,也会有办法克服。小伙伴家院里用来当饭桌的低矮的小水泥台,可以作我们的乒乓球台;院里的水泥地,横放一根木头,立马变成球台。至于球拍更是五花八门,手作球拍,书本作球拍,硬纸背剪成球拍样就成球拍了,小木板板当过球拍。我大哥用薄铁片给我剪了一对球拍,银白色明晃晃,球碰上去声音沉闷,和硬纸背差不了多少,弹不起球。见过同学用的三合板球拍,心心念念也想有一只。木质球拍和乒乓球最合拍,球碰上来,嘭嘭嘭,清脆悦耳,不用使劲发力,很轻松地就把球推送过去;想潇洒一把,狠准稳猛地来个扣球,让对手猝不及防,招架不住,还得跑远远捡球。胜者洋洋自得,观者跃跃欲试。</p><p class="ql-block"> 忘记那种渴望球拍的小心思是如何让姥姥猜透的,不知深居简出的小脚姥姥怎样得到的一副球拍,有一天我去看姥姥,姥姥很神秘地直冲我笑,拉着我走到板箱跟前,让我开板箱的锁,掀开箱盖,看到一红一绿两只乒乓球拍。我惊喜得说话都带哭腔了!双面胶啊!我一手一只球拍,正看反看,立起来看,旋转着看,厚厚的球拍,那得用几层三合板呀?</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木质拍子的声音是清脆的,而胶面拍子的却是圆润的,且使用起来异常得劲。我沾了球拍的光,不光同班同学,其他班占上台子没有球拍的,常常会邀我加入她们的行列。我自豪而骄傲却毫不吝啬让同学用我的拍子,但又必须紧紧监视着。有人球风极差,打输了,拿球拍出气,啪地把拍子摔在球台上。有人打球有个坏习惯,接一下球拍在球台上顿一下,把球拍下面磕得毛刺刺的。</p><p class="ql-block"> 我也不是对谁都大气。曾经班里女生分帮立派,对立派里一个女孩,是出名的事儿油,我在校园里见过她妈妈当众揪着她头发啪啪甩她耳光,她张着大嘴撕心裂肺地嚎叫,粉红的扁桃体看得一清二楚。一次两派发生口角,她凭着个儿比我高,摔了我好几个跟头,摔得我晕晕乎乎,一起来她又绊住我摔地上。很久以后我才以我的方式报复了她。轮到她上场打乒乓球了,我收回了我的球拍,她只能用她的两只手,左一下右一下地接球,认真而尴尬地很快被淘汰掉。</p><p class="ql-block"> 痴迷乒乓球那阵儿,乒乓球就是唯一,课间那点时间,根本玩不过瘾。我和闺蜜约定,中午到校园练球。等家人都睡下,我悄咪咪出了门。学校大门一道铁插上挂着一把大锁。忘记我们是攀着墙跟的树从低墙跳进去的,还是从大门下的空档爬进去的,一进无人的校园,我俩跑向这个台子打几下,又跑到那个台子打几下,然后选定地面比较平坦,台面高低合身的一个台子,头顶烈日,乒乒乓乓对打起来,越打越有劲儿,越打越精神,头发湿漉漉的能捋出水来。我俩你瞧我我瞧你,都说红透了的脸蛋就是比平日好看!直到听到大门外嘈杂的人声,我俩才急忙忙跑到厕所躲起来。</p><p class="ql-block"> 别看这自学自悟的球技,打法粗糙,姿势欠美,登不得大雅之堂,但自娱自乐还是受用不尽的。工作生活繁重之时,抽出一点闲暇,约三两朋友,切磋切磋技艺,既锻炼体魄,又解压心情,也不至散了这童子功,一举几得,不亦快哉!</p> <p class="ql-block"> 麦收季</p><p class="ql-block"> 文/张舒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年—到麦收的季节时,就会想起我的小学时代。</p><p class="ql-block">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村里叫做大队,大队的一把手是支书,二把手就是大队长。一个大队下面分几个生产小队,小队的最高领导是队长。每到六月芒种时节,小麦一片片金黄,田垄翘起了傲娇尾巴,热风顺麦垄钻进来。磨刀石蘸上水,刀刃又卷起了风采。</p><p class="ql-block"> 汗珠子评述过整个早晨,红霞把抖擞精神一缕缕掀开。节节草少有的恐慌,传染给了花大姐,当车马骤然而至的时候,日头早已爬到树梢头。一张由金黄铺满的地毯,缀着一串鲜亮的符号。由远及近,有歌声和布谷鸟的吟诵。我听着,还有杈耙扫帚,默契地跟随伴奏。</p><p class="ql-block"> 当大地上喧嚣声慢慢退去,蔚蓝天空也仰起笑脸,沉沁在丰收之中。</p><p class="ql-block"> 因为那时候没有收割机。收割小麦都是那些农民叔叔伯伯们用镰刀一下一下收割,那时候也没有拖拉机和气车,山路连着土坡,运输靠人力和马车。</p><p class="ql-block"> 每当这时学校为了搞勤工俭学,由一个老师带领一组学生分别到各个生产小队搞拾麦劳动。农民在前面收割,我们跟在后面一根一根地捡地上丢掉的零散小麦,—根、两根当捡满—把就放在地边。每阁两个小时,老师将学生集中起来给每人发放中暑药品。</p><p class="ql-block"> 等到农民收工时,老师带领着学生也一起收工,每个同学都扛着一大捆麦子,虽然汗流浃背,但心里却美滋滋的。回到学校,老师 挨个称,整个一个夏天,手快的同学可以捡到一百多斤。</p><p class="ql-block"> 学校收够一斤带秸秆小麦按一分钱计,有的同学能分到一元五角钱,令其他同学羡慕。</p><p class="ql-block"> 当然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打完小麦之后,学校要组织一次大会餐。</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一堆馒头大会菜是多么的另人期待而难望,每位同学拿着大碗吃的津津有味,比过年还高兴。那肩钝的口感,又尝到新鲜麦香,至今都忘不掉。</p> <p class="ql-block"> 端午 记特殊的粽子</p><p class="ql-block"> 文/冯桂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次难忘的端阳节,一段美好的历程,谢谢我曾经的孩子们。</p><p class="ql-block"> 下乡的第二年,我在村里小学任代课教师。那时村民们生活很苦,大多数学生们都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吃着掺有野菜的饽饽,但这也掩不住孩子们纯真的笑容。</p><p class="ql-block"> 端阳节就要到了,可孩子们从没见过粽子是啥样的。于是,我就用彩色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粽子,旁边又画上了红枣和糯米。孩子们看到后连忙说:老师,咱们这五月节(端阳节)不吃粽子。我说:那吃什么?学生们异口同声的说:吃鸡蛋!(自家养的鸡生的蛋)我愣住了。</p><p class="ql-block"> 端阳节的早晨,我早早来到学校。当我推开教室的门顿时惊讶了!讲桌上摆满了鸡蛋、鸭蛋、鹅蛋,孩子们都直直的站立在课桌前,齐声喊着:老师早!我震撼了,妈妈给你们的鸡蛋,却舍不得吃,送给了老师。我半天没说出话来,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小班长举手说:老师,咱们这除了吃鸡蛋更有趣的是拿着鸡蛋滚沙坨子。(到沙坨子上去游玩)我立马答应,孩子们欢呼雀跃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们排好队伍举着中队旗,拿着鸡蛋向沙坨子进军!</p><p class="ql-block"> 沙坨子离学校五六里地,一路上欢歌笑语,说说笑笑很快来到沙坨子跟前。我派两位高个子男同学把中队旗插在最高的山顶上,(因为沙坨里容易迷路,我们用中队旗作为标志)从小生活在草原上的孩子们早已成了沙坨子的主人。牵着我的手在沙堆里说呀!笑呀!蹦啊!跳啊!一会儿,孩子们围坐在我身旁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问我:老师,五月节为什么吃粽子?我就把粽子的来历,屈原跳江的缘由讲给孩子们听,孩子们一时都沉默了。一个调皮的男生说咱们拿着鸡蛋爬到坨子的最高处,然后把鸡蛋投下来也就等于当初的人们往江里投粽子一样的。我和孩子一致赞同这个意见。男孩子们背着装有鸡蛋的书包攀爬到坨子的顶峰,女生在下面高声的喊着,那个场面至今忘不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这些孩子都已成了准爸爸准妈妈了,有时候给我打电话或视频通话,经常提到这件事,他们感谢我,我也感谢孩子们,在我们彼此的经历中,曾留下了多么美好的一段记忆。</p> <p class="ql-block">  面对病痛,我想到了死亡</p><p class="ql-block"> 文/在雨天</p><p class="ql-block"> 从发烧咳嗽到浑身无力,再到牙疼、上吐下泻,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持续了20多天,面对病痛,我想到了死亡……</p><p class="ql-block"> 平生第一次面对死亡是在91年,也是这样的天气,那是我读师范一年级的暑假。前几周才去看望过奶奶,还用学校菜票买了她爱吃的大包子,当时她还挺好的,结果不到俩月时间,奶奶却离我而去。</p><p class="ql-block"> 奶奶有2个儿子,我父亲是奶奶亲生的,而小爸是奶奶和第二个爷爷抱养的,是那种法律上的小爸。我记事时奶奶和小爸一家一直住在我们村东南的院子里,那个小院儿我是常去的,正东三孔窑洞,奶奶住在正窑,院里种了好多种果树,苹果、梨、杏等等,以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犹记残红青杏小》,奶奶的院子就如苏轼笔下的“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在那个无电话无网络的时代,她曾陪伴我默默走来,是奶奶随手摘下的果子,也可能是晾晒好到冬季才拿出来的杏干,浓浓的都是爱的味道。而现在奶奶却躺在冰冷的棺椁里,那种慈祥犹在,那种爱怜犹在,可奶奶却不在了!</p><p class="ql-block"> 如果奶奶的过世让我伤心,但还没有到了至恸无声的程度,可接下来2000年前后父母的离世才让体会到真正的死亡,先后不到3年时间,父母都匆匆离我而去。父母都才刚60多岁,而且没有致命的疾病,就是肺气肿、冠心病这个讨厌的东西时刻缠绕着他们。我一直记得99年11月初三,那个阴冷的冬季,当我接到家里打来的座机电话时,整个人已经蒙了,我都不知道是怎样坐上老公开的摩托车,抱着女儿回去的!儿边只有风声呼啸而过……2001年那个灰色的夏季,母亲才回老家月把时间,弟弟就打来电话,母亲病危,可恨的冠心病,我一辈子都恨它!当120急救车到达医院后医生也束手无策,一声声哀求,一次次呼唤,终究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雨越下越大,泼向大地,浇灭着我心底残存的记忆,从此之后,我只能在脑海里回望父母,因为他们已离我而去!</p><p class="ql-block"> 当液体从输液管中一滴一滴落下时,我也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回到现实。</p><p class="ql-block"> 2019年大年初二,严重感冒侵袭全身,连续几天发烧咳嗽浑身无力,可我抗过来了。试想,这要是隔在2020年,我是不是可能也会面临死亡!现在,在疫情放开后的今天,病毒却趁虚而入,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浑身无力,连平日的经典文澜和抖音打卡签到我都无力从之,只是拔拉抖音的听书直播,纳川的《省委大院》,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连续灌入我的耳中……</p><p class="ql-block"> 已经20多天没读过书了,明天一定要把前段借同事的书《围城》看完,我不想像方鸿渐,少时不努力积蓄,中年又无力薄发,婚姻中摇摇摆摆,工作中虚假无知!对的,命运还是很眷顾我的,之前错后,虽然我现在身体不适,但我也躲过了病毒猖狂时期,“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我依旧可以看到皎洁的明月,依旧可以看早晨的那一缕阳光……</p><p class="ql-block"> 美好,就在明天!不,美好,就在今天!</p> <p class="ql-block"> 赶会</p><p class="ql-block"> 巴西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黄碾村的五月初一大会由来已久,由贺龙王庙会改为物资交流大会,远近商贾云集,摆摊设点,货棚林立。村南村北两台戏,村中大礼堂放着电影。正是麦收刚刚结束农事不忙时节,方圆几十里外的人赶着趟儿来趁趁红火、买办一下家里该添置的东西。我们村和黄碾一河之隔,一百四十六米长的黄碾若飞桥把两个村拉近得若去邻家窜门。每逢五月初一大会,连续三天下午,我们村学校放假、社员停工,男女老幼呼朋引伴,去黄碾赶会看戏。</p><p class="ql-block"> 我和小伙伴约好赶会时间,告给母亲,想母亲会给个毛儿八分的,谁知母亲只是叮嘱人多别挤着,一点给钱的意思都没有。小伙伴在约定的地方等不到我就跑来家里,我谎称临时有急事,打发小伙伴先走。</p><p class="ql-block"> 失望的心理表现在脸上估计是很吓人的吧!我闷声不响怀着一丝希望进了大哥屋里,母亲也跟着进来。我靠着墙坐到了地上,眼睛痴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大哥和母亲坐在对面炕沿。大哥说人家叫你赶会怎么不去?我说去不去没多大意思。一阵沉默后,大哥从裤口袋摸出一毛钱,走我跟前递过来,我迟疑着没伸手,大哥把钱插到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底下,说快去吧,看看能不能撵上人家。母亲有点难为情地说,你哥给你就拿上吧!</p><p class="ql-block"> 我把一毛钱折了几折,装进右边裤口袋底,左手按着钱抽出右手,拍了拍口袋,连走带跑出了门。</p><p class="ql-block"> 从我家到村口,左边是太锯厂的围墙,围墙跟挖着尺把宽浅水壕,有一小股水源源不断流着。我跑跑走走,不时把小圪垃踢进壕里。随着一颗煤灰渣噗地落进水里,我分明看见展展的一毛钱漂浮在水面,我先是摸了一下口袋,钱还在;前后看看,没人;蹲下,捏住钱的一个角提溜起来,激动而惶恐,心脏剧烈地跳着,总感觉有人藏在暗处窥伺。甩了几甩钱上的水,就把两毛钱叠在一起折起来,紧紧攥住,手插在裤口袋。</p><p class="ql-block"> 黄碾村有条贯通南北的主街道,最南有个戏台,最北有个戏台,平日主街就因是商业中心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逢上集会,两边商店门前都支起货棚,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拥挤不堪,街道两边曲里拐弯的巷子里都是卖各种东西的小摊。我漫无目的,淹没在摩肩擦踵的人群里,只能望人项背,身不由己顺着人流向南挪去。</p><p class="ql-block"> 戏台那里,看戏的人已经把有利地形全占了,听见咚咚咚锵锵锵锣鼓喧天,只能看见台上打斗人的长枪和鸡翎,偶尔晃到武生的脸,没意思极了。</p><p class="ql-block"> 刚返身准备往北去,东张西望间,却对上了表哥的眼,两个表哥,一个大我三岁,一个大我一岁,二舅和三舅家的。他们看到我,明显激动起来,兴冲冲奔我而来,走近就直愣愣地说,你肯定带钱了,咱买水煎包吃吧。我望一眼不远处的水煎包摊子,闻着空气中油条、糖糕、甩饼、肉丸汤的香味,咽了下唾沫,不带含糊地说没钱。他们看我一直插手在口袋,哼哼唧唧央求着,花不了几个钱,一人一个就行。哼,到了你们村,不该是你们请我吗?我不再搭理他们,他们就尾随着我在人缝中钻来钻去,我实在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无心再逛下去,就往回走了。</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里,母亲仍是有点歉疚地问我,这么快就回来了,买了个好吃的没有?我抿着嘴看着母亲笑,故意在口袋里挖了好久,拉起母亲的手把钱放她手心。母亲展开来看,疑惑地看着我,我一口气把一路的经历讲给她,母亲拉起我的手把钱放我手里说,这是你从牙缝里省下的,你自己攒着吧!我又放回母亲手里,说这是咱家的。</p> <p class="ql-block"> 家乡的大戏</p><p class="ql-block"> 望月</p><p class="ql-block"> 每到炎热暑期时,我就会有一种冲动,回老家住一段时间,重温一下儿时的幸福生活。那里有着太多的回忆值得留恋。尤其是家乡的大戏,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魂牵梦绕。</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位于北郊的一个自然村,那时候经济匮乏,家里没有电视机,百姓生活比较单调。平时,只要是哪个邻村唱戏或者放电影,锣鼓声一响,十里八乡的村民就会一窝蜂涌来凑热闹。我们村每年农历七月十三,会不惜高额代价,订一台当地有名的上党梆子或上党落子戏,连唱三天,寓意是为了祈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是村民们一年中最期待的事情了。在劳累了大半年后,他们可以放下手中的活,汇聚在一起,互致问候,成为一年一度的团拜会。尤其是年少小伙,漂亮姑娘,这时更要精心打扮一番,趁着看戏的机会,展示出自己的风采,吸引异性的眼球,寻觅到心中向往的恋人。同时,唱大戏还给平时宁静的村庄增添了一点声音,一点坚守传统文化、表达美好希望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更别提有多开心了!刚过农历七月初一,便开始掐着手指头算。其实,我们根本看不懂戏的内容,只是因为那时是村里最热闹、最繁华的时候。从早到晚,我们村一下子由平时的安安静静变得红红火火。唱戏前一星期,村民们便在舞台前用粉笔画一个面积很大的长方形或者正方形,里面写上主家的名字,随后将家里的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板凳、椅子搬到戏台下所画好的地方。谁家画的最早,谁家就占最前排,画得晚的,只能将板凳放在后面,大家不约而同,配合默契,画的位置很整齐,自然摆成了一排一排的座位。没有画上位置的,只能在后面站在高凳上看戏。舞台东边的矮墙,西边的土岸、树杈上,土堆上也都挤满了观众。为什么家家要摆那么多的板凳呢?因为对于村民们来说,一年一度的唱戏节几乎比过年还要热闹,大家都会邀请远方的亲朋好友前来分享快乐,所以座位必须提前准备充足。</p><p class="ql-block"> 夕阳渐渐落下,我们早早吃完晚饭,和亲戚们来到我们占的座位上,等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戏台上演员们摩拳擦掌,对镜补妆,小孩子不顾大人的呵斥,跑来跑去。台下更是热闹非凡,整个场院人声鼎沸。不远处卖油条、麻花儿的、甩饼和丸子汤的,传来阵阵香味,让人垂涎欲滴;还有卖冰糖葫芦的、吹糖人的,靠近人群走来走去,熙熙攘攘,令人眼花缭乱。喧闹的场面,增添了节日的气氛,形成另一道靓丽的风景线。</p><p class="ql-block">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人越来越多,鼓越敲越起劲,灯光越来越亮。噼里啪啦放了一阵鞭炮,预示着戏要正式开始了。戏台上的大幕终于拉开了,铿锵的锣鼓打起来,梆子声敲起来,但见台上你来我往,花红柳绿。一时咿咿呀呀,一时白袖翻飞,铿铿锵锵,煞是热闹。戏台下,我们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瞪着眼睛看着,眼睛与心,皆受那戏台上的一举一动所牵引。戏里,杨继业率八子血战沙场,孤军奋战的悲壮,王宝钏苦守寒窑的辛酸,秦香莲历尽磨难的一场场戏情,时而悲壮苍凉,时而缠绵细语,时而委婉凄怆,无不叫我们为之揪心,有时会情不自禁地留下感动的泪水。台上的荡气回肠或慷慨激昂,台下的唏嘘感叹或赞口不绝连为一体,演绎成了一场戏中之戏,令台下的戏迷们魂飞魄荡。</p><p class="ql-block"> 月亮渐渐西斜,戏台的故事还没有完,老人们越看越兴奋,小孩子们可支不住了,一个个上眼皮开始与下眼皮打架了,甚至睡熟了的不小心将头撞倒在前排人的身上。不知睡了多久,戏终于结束了,散场的锣鼓敲打起来,人们还呆呆地注视着台上,演员们站在原地,望着不肯离去的父老乡亲含笑挥手。人们缓缓起座,转身挪动脚步,离开戏场时,每走几步,仍依依不舍地回头张望。</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父亲还兴奋地给我们讲述着戏里的故事,直到回到家里,钻进被窝,父亲的讲解还萦绕在耳边。我常常纳闷,父亲没有上过太多的学,为什么能够背下那么多的历史故事呢!受父亲的影响,从那时起,我也爱上了戏曲。</p><p class="ql-block">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土不仅滋润着心灵,浸润着血脉,更塑造着地域性格和大众艺术,它成为一种岁月越老越弥足珍贵的回忆。大戏的演出以丰富和优质的文化娱乐活动,满足了村民们的精神文化需求。而我们村以每年唱大戏的形式,将传统民俗文化保留了下来,至今都深深地牵动着父老乡亲和成百上千的游子们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