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西藏实录之二】稻城→理塘→巴塘→芒康→左贡→然乌→波密→墨脱→林芝→拉萨

钟灵雨龙

第六天，离开稻城亚丁，返理塘，夜宿巴塘。一早，亚丁就飘起小雨，我们驾车离开。我发现自己两条小腿都肿了，胀痛，并不紧的祙子勒着深深的印痕。一路向前，远方撕开一小片淡蓝。我们总是那么幸运，赶路的时候云追雨逐，观景的时候晴空万里。 双语宣传口号 稻城白塔也叫尊圣塔林，是稻城的门户，也是康南地区唯一以白塔为主题的公园，而且白塔在藏族同胞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这在全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纯四方形的底座，共有五层，最高层也就是最中央是一个高大的37米白塔，宝塔底三层宝座均按北京天坛祈年殿底座比例大小而兴建。在大白塔周围环绕着四层小白塔，从上到下每层分别有15、23、31、39座塔，共计108座，小白塔围绕着大白塔，颇为壮观。塔的基座安放着一排排共计512个转经桶。转白塔三圈，是当地藏民每天早、中、晚的必修课。（注：转经筒、白塔都是需要顺时针转的）藏民们诚信每转动一次转经筒，就是一次祈福。今天有时间，让我们来好好参观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星期六的原因，人特别多，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七八岁的小孩儿，还有亭亭玉立的少女。。。大家仿佛是为了朝拜盛装前来，他们每人手中都有一串佛珠，脚步匆匆，目不斜视，神色虔诚敬畏。据说尊胜塔林的108个小塔内放置的是释迦牟尼佛祖，主塔内放置的是尊胜佛母。尊胜佛母，乃长寿三尊之一，主长寿。这也许就是老年人更多一点的原因吧，转完佛塔，他们闲适的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每个人都流露着喜乐与安详。 甘孜地区寺庙白塔众多，碧绿的草地，排列整齐的别致的白塔，不经意间都会吸引你的眼光，叫停你匆匆的行程，宁静你不安的灵魂。 在这佛的家园，花儿仿佛开的更禅意悠然。 折返理塘，再次经过海子山，王医生跑去买了龙达，我们两夫妻一起来放。风很烈，天空也很清寒，我相信这些风马这份祈愿能够去到更遥远的地方，能够穿越千年，见证我们的来世今生。。。 穿越理塘，让我们重新看一下这座天空之城。 理塘西城门，打卡的游客们太多，车长长的堵在路两边。 318国道上，牦牛是不怕人不怕车的，反倒是司机们很怕它们。他们悠闲的过马路，有的还会站在挡风玻璃前和你对视。听说曾经有辆车撞了一头牦牛，赔了1万元。 有了上次吃饭的教训，我们出了西城门后，在一望无际的毛垭草原上开火煮方便面。屋顶是蓝天白云，餐桌是绿色平坦的草原，方便面的味道从没有象此刻一样独特。。。茉莉花茶也可以来一壶的，这个午后很滋润。 下午在雨中经过姊妹湖，匆匆打卡。从这里开始到巴塘，路越来越不好走了。四面高山，天色阴暗，道路又狭窄不平。路上一直超车的那辆小白车出事故了，和对面来车撞到了一起。虽然他很着急，但他已经去不了拉萨，也去不了佛的面前。我们更加小心翼翼，四个人很少说话，车内的气氛像车外的天气一样阴郁的要挤出水来。雨终于来了，啪哒啪哒砸在车窗上。透过急速刮动的雨刷，模糊中四面乌黑高耸的群山仿佛要向我们倾压过来，我们的车像极了一只小爬虫。这段路好漫长，出发以来，第一次内心充满恐惧…… 八点半，我们在巴塘边缘的格桑林卡入住。太疲劳了，太紧张了，尽快休息。格桑林卡是一处果园农家乐，坡上坡下好大一块地方，分成许多小院子，苹果树嘟嘟噜噜地碰头。这里菜比亚丁实惠多了，味道也超好。老板说，冬天来吃火锅的人更多。这一夜，海拔比较低，房间也很静，安稳的睡了一觉。 第七天，出巴塘，进芒康，宿左贡出门直到今天才真正意义的进藏了，沿黄色的金沙江行驶一段，就到了西藏解放第一县芒康。这里设有检查站，所有人都必须刷脸验看身份证。 趁着午饭，给芒康留个影。 一直在路上，时而上升，时而下降。翻越一座座高山，又跨过一条条河流。景色是可以随时停下来观赏的，就比如这里，大家都在看弥猴。 高反让我迷迷糊糊，再睁开眼就瞬间清醒了。直陡直陡的砂石路，一边靠山，一边临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炮弹坑。司机一面要加大油门往上冲，一面紧打方向盘拐急弯，一面还得尽量避开深坑，一面还要避让对面下行的大货车。这一切神操作持续了两三个小时，觉巴山，让你不得不记住的地方。看！这辆摩托车在躲避大货车时，油门一松侧倒在拐弯处。由于负重过大无法自行站起来，王医生赶紧跑过去帮忙，好吃力才让摩托车手重新发动上路。 坡陡路险的觉巴山，让人胆战心惊！特别提醒四: 自驾进藏，司机和车都很重要。路途遥远，路况多变，一定要量力而行！ 中途休息，回头看来时的路，仍然心悸不已。 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前面因为修路又堵车了。我头痛头晕，呼吸困难，一查才知道被堵在了距海拔5130米的东达山垭口50米的地方。车队长的看不到头，大家都从车上下来交流着进藏见闻。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有人抱怨着好冷，有人说车快没油了，有人询问着谁有多余的氧气……特别提醒五 : 318国道，随时会堵车。进藏后，要保障油料充足，氧气充足，有御寒的衣物，有适量小食品。因为你永远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被堵在什么地方， 这一堵就是三小时，我们短袖外面套上了帽衫，脸也被紫外线涂成了古铜色。车龙终于慢慢动起来，不远处，东达山垭口到了，可我们打卡都没了精神头。打开车窗拍张照片赶路吧，离左贡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不知道这两边是啥山，反正很有特点。 左贡到了，可所有酒店旅馆都已人满为患。堵了三小时车，大多人都选择住在这里。因为下一站邦达不仅远，而且海拔4300米，不适合住宿。刘老师一路查看着手机，发现左贡前面有一个小镇子田妥，决定去那里看看。田妥镇海拔4018米，道路两边都是餐旅合一的。大厅吃饭，楼道两侧住宿。住宿条件很一般，也不够干净，人民币八十住一晚。又冷又饿又累的我们已无暇多想，直接住下。这一晚我频频憋醒，一点半后基本就是靠床头坐着，无法平躺。夜里三点，大路上陆续传来车辆驶过的呼呼声。为了赶在怒江72拐的管制时间上午九点前进入，大家都选择赶早上路，否则一耽搁就又是一天。这么高的海拔，多留一分钟都是痛苦的煎熬。凌晨五点，我们也出发了。 第八天，从左贡田妥镇出发，经怒江七十二拐，堵车近三小时。过怒江大桥，八宿县午餐，宿然乌镇。 还没进到七十二拐，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堵车。有的车胎爆了，在路边吭哧吭哧换胎。大家议论着说，七十二拐以前是单边放行，现在因为要在雨季前抢修路面，便规定在下午六点以后上午九点以前允许双向通行。蜗行半个小时后彻底卡壳了，从上望下看，沿之形路车一辆挨着一辆。一辆拉货的重车在拐弯处卡着，加长的车身无法完全通过弯道，更有那些加塞的小车挡着路。不知谁骂了句"撞死他！″然后就有此起彼伏的国骂和谴责在山谷里回荡开来。直到交警赶到，那辆大货车在众车的避让中喘着粗气拐过三四道弯，从我们身边向上开走了。又是漫长的三小时，318的堵，真的彻底领教啦！特别提醒六:进藏后，一定要多方关注获取318道路抢修通行资讯，及时调整行程。 怒江大桥，再度有了一次小拥堵，缅怀烈士，我们都是认真的。 为了补充罐装氧气，我们来到了八宿县。这里海拔较低，虽然没有找上氧气，却在一家名叫"蒸蒸日上"的小店里，舒舒服服熨熨贴贴的吃了顿饭。从昌都嫁过来的老板娘厨艺超好，炒面做的色香味俱佳。藏族老阿妈八十六岁了，从前是养路工，现在每月退休工资一万多。她的佛珠由菩提黄铜白银宝石做成，经过允许，我也沾了沾老人家那份康宁。她的手腕上戴着银镯，手指上戴着四五个戒指，用来喝奶茶的小木碗有精致的银底座，五十多岁的老板说二百多买的。哈哈，俺没见过世面，对啥都感兴趣。 这两天太累了，下午两点到达然乌。住在街口的康江大酒店，带一台制氧机，三百五一晚。先住下，我们需要好好休整休整。 下午五点，虽然我和赵老师眼睛都出现不适，但还是决定到镇上逛逛。然乌寺的白塔白墙在绿色的青稞田中很显眼，远处的然乌湖在夕阳下泛着波光，一小片油菜花金黄夺目，眼前完全就是一幅油画，教人瞬间沦陷于它的美。 慢慢走近，五个巨大的金色转经筒在几个藏族阿妈推动下发出清脆的铃声。每经过屋角的窗户一次，她们都会探出窗外，究竟在干嘛呢？看到我们，她们示意让我们加入。跟着转了好久，才看明白她们是在用小石头计数。窗台上两堆小石头都不少，这一天究竟要转多少圈啊？这一生又究竟要转多少圈？她们依然象稻城白塔的人们那样，脚步匆匆，头前伸，背弓着。突然想起亚丁那个不识字的女孩说过，顺时针是追随佛的脚步，逆时针是与佛相遇。在藏区，看到的多数都是顺时针，他们、她们这不停的追赶真的会有结果吗？ 我们在逆时针转经筒，我期待与佛相遇，而不是一味谦卑地没有结果的追赶！我放弃再去理解他们的徒劳，而他们也深深叹息着我们的愚昧，继续匆匆追赶。。。 天下户外是一家，晚饭时王医生和邻座的游客们举杯共饮。一个江湖，同是318进藏人。 第九天，赏然乌湖，邂逅仁巴龙冰川，打卡网红冲水路，一路沿帕隆藏布河到达波密。 然乌湖很大但不清澈，上次来西藏的朋友们分享的照片里，然乌湖就是这个样子。清晨的时候，湖面上还笼着轻漫的雾气，风淡淡地吹过，湖边沙地很松软也很安静。除了我们四个，还有我们四个的笑声。没有太阳，也没有蓝天白云，然乌湖一如既往朴素的做着自己。一霎那忽然就爱上了，因为做自己其实并不容易。 距离然乌大约两小时车程，路过已经融化了的季节性冰川来古，我们探密仁龙巴冰川。这里新开发不久，是康江大酒店老板娘推荐的，由附近两个村子合力开发经营。自己开车进入每人五十元，坐村里统一安排的车往返每人七十元。考虑到路况，我们放弃了自行开车进山。车辆由村支书集中安排，二号车开路司米达。 我们的司机是二十五岁的藏族小伙加永四郎，毕业于湖南中医药大学。他普通话标准，正巧回家探亲就来替父亲当值。他驾车技术也可以，皮卡在草原和河流之间快速穿行，我的脑袋不停地撞在车顶上。一路攀谈，得知他初中在然乌，高中在昌都，由于路途远一个学期只能回一趟家。问他为什么草原上经常看到死去的牦牛，他说藏民不吃死牦牛。发现牦牛病死，拍照上传，政府每头补贴五千。他们家共有五百头牦牛和不少马，听着想着，他的父亲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 下了车还有三四公里小路，我和刘老师骑马，赵老师和王医生步行。骑马往返一百五十元，由另外一个村支书统管。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冰川更适合远远的观望！它曲线柔和，色泽温润，面前的冰蚀湖象一大块浅浅的绿玉，期间浮雕着梦幻色的蓝冰。蓝冰是怎么形成的呢？原来，冰川冰最初形成时是乳白色的，经过漫长的岁月，冰川冰变得更加致密坚硬，里面的气泡也逐渐减少，慢慢地变成晶莹透彻，带有蓝色的水晶一样的老冰川冰。由此看来，仁龙巴冰川的形成也相当久远了。人生短短几十年，站在冰川面前，不得不心生敬畏。尝试着走近，原本看着洁白的冰川表面渐渐被尘土覆盖，巨大的冰缝，深邃的冰洞让我犹疑止步。赵老师领着刘老师沿着山体边缘爬了上去，他总是有着探险者的勇毅！ 骑着小马原路返回，人渐渐多起来。四郎还在外面等着，本来约好冰川出去，去他们家坐坐，吃一顿藏餐。可书记说当班要到晚上6点，只好作罢！对了，我还让他帮我起了一个藏族名字，嘎日梅朵，也就是雪莲花。王医生叫嘎日，意为雪山。赵老师叫嘎日嘎波(冰川)，刘老师叫格桑梅朵(格桑花)。因为遇见了小伙子四郎，今天玩的很有意思。 离开冰川，返回然乌，继续向前。道路左边帕隆藏布河奔腾向前，一直伴随我们到达波密，又从波密穿城而过。山谷里又堵车了，原以为是修路，到了跟前，才发现原来到了网红打卡冲水路面。很多网红主播在直播，兴奋的大声介绍着车型。大多数司机是一次性通过，也有的大朋友冲过去，冲过来，玩的不亦乐乎。冲水路过去是米堆冰川，闪过。 然乌的青稞还是绿油油的，波密的青稞已经泛黄，准备收割。 波密县城所在地扎木镇，海拔2720米，是318国道进藏必选留宿地点。天还亮，可90%的酒店宾馆都已悬挂出客满的标识。为了找住的地方，我们转了大半个县城，建议朋友们如果选住波密，尽量上午十点以前赶早网上预定。 早上八点多的波密，你喜欢吗？ 第十天，7月12日。目的地只有一个墨脱。（墨脱实行双号进单号出，有效规避道路拥堵）墨脱县是雅鲁藏布江进入印度阿萨姆平原前，流经中国境内的最后一个县，境内的居民主要为门巴族和珞巴族。它是全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城，墨脱公路，它是中国最难修公路！也是现在进出墨脱的唯一公路，这条县级公路仅仅117km，从1965年开始修建，竟修了近50年。2013年终于全面通车，2020年才实现公路全面硬化！它的海拔由7000多米，急速过渡到低谷地带的200米，山势异常险峻，还有频发的地震、滑波、塌方、泥石流、高雨量……50年来，历经5次大修，无数次小修，常常是修了断，断了修……然而，当你有机会自驾甚或徒步其中，你却被那里里皆天堂的风景所惊喜，且不用担心世界屋脊西藏的高原反应。正因为急剧的高海拔落差，成就了这一路四季的奇观；前往墨脱的路上，从山下到山上，一天就能领略一年四季的风光。 高山上倾泻而下的雪水 墨脱公路通车纪念碑 嘎隆拉隧道边山脚未融化的积雪 在这里，抬头就是7000多米的皑皑雪峰，低头就是壮阔的水流从峡谷间倾泻而去，一个转身，又是无比清新的雨林风光；来，跟我走上石阶，去看公路边壮观的地东瀑布。 查验边防证的卡口友情提示: 进墨脱需提前办理边防证，否则你将无功而返 墨脱虽地处青藏高原，但海拔却只有900米，拥有中国第五大热带雨林，不仅不会缺氧，也许反而会醉氧；被誉为“西藏的西双版纳”，和“中国的亚马逊雨林”。这一路，处处让你惊呼惊喜 怒江72拐，我血氧一度降至80，心率115次/分。看，现在迅速回升，瞬间复活。 它境内的峡谷和雪峰，被《中国国家地理》评为中国最美十大峡谷、中国最美十大名山之首， 香蕉树 热情的门巴汉子拉旺次仁开的小店，木板墙壁上贴满了旅行者的旗帜。我们买了他的西瓜和茶叶，他的茶园就在小店的对面。而且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腰间小篓里盛着刚采的茶叶。 新鲜采回来的芭蕉 在这片大大的芭蕉叶下，你看到山顶上的墨脱城了吗？ 莲花圣境:世界只有一个墨脱，墨脱拥有整个世界。这标语好响亮！墨脱一词在藏语中意为“花朵”，历史上有“博隅白玛岗”之称，藏语意为“隐藏的莲花”。 提前一天就预定了宾馆，所以我们有了充裕的时间去逛莲花圣地公园。 晚饭时间还早，细雨中前往墨脱博物馆。来之前就听说墨脱的石锅很出名，几乎全国的石锅都是从这里运出去的。如果不问，真看不出来老板娘是珞巴族。石锅价格不菲，大部分都在五六百元。锅不能带，多拍几张照片。 墨脱，被誉为莲花圣境，莲花阁是墨脱县城最高处的地标性建筑。莲花阁也是墨脱门珞历史文化遗产博物馆，十分详细地展示门巴族与珞巴族的民族风情。 去西藏，对我来说寻找仓央嘉措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我此次西藏之行，也唯有在这里看到了他的名字。 在没有墨脱公路之前，人们出行就靠走这种藤笼。 这里有对墨脱石锅更详尽的讲解。 站在莲花阁四楼俯瞰墨脱县城，左边就是绕城而过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这里窗户的造型像不像奶嘴？ 墨脱的石锅鸡，味道的确棒极了！让我这个从不爱吃鸡的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第十一天，大雾中告别墨脱，过鲁朗，宿林芝。雾中雨中，除了路什么都看不见。也许是让我们心无旁骛，也许是让我们不要留连。拉旺次仁的小店门口人不少，再见，不打扰了。 鲁朗掠影 通麦大桥据说前两天在抢修，今天附近又有滑坡阻断。堵车一小时左右，被疏导快速通过。连日有雨，会不时松动落石。色季拉山，我被重新打回高反状态，窝在车里装死。赵老师独自一个人，穿过经幡爬高去仰望他心中的神山南迦巴瓦峰。刘老师在山下仰望她的神赵老师。王医生站在风中，潇洒地等风吹透，到了林芝开始发烧。不得不佩服执着的赵老师，四个人里，除了我就数他高反严重。论嘴唇青紫，他是排在我之后的第二个，可他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重要的打卡地点。即使我们三个都不下车，他也毅然决然前往，并因此成功夺得与紫外线最亲密接触第一黑人！ 没有王医生参与行动的林芝，虽然很干净整洁，仍黯然失色。 第十二天，林拉高速，直抵拉萨。全程赵老师驾驶，王医生病休。 你好，拉萨！你好，布达拉宫！我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