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录——作者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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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难忘的岁月（四） 这座老旧工厂在工业市属大型建筑物，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所以市政府对它十分关注。近些天来，市政府负责工程的车辆，时常来工地打转，查看工程的进展。负责审批建筑工程的是一位五十岁的白人，名叫麦克·Jessel ，他在这个位置上工作了近三十年，许多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刚愎自用，固执已见的封闭式人物。在他工作的这二十多年里目睹了华人企业一家又一家的搬入工业市，而美国企业一家家关闭消失离去，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感受，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不由自主，潜移默化地对华人有种偏见，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的。 　　1994年我在工业市购买了第一栋仓库时，为下货平台修建一个简易的遮阳棚，全部造价不到伍仟美金，算是一个非常小的项目。按正常步骤去做，找了设计师画图纸，单设计费就要一仟伍佰美元，审批图纸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为了遵守市政府的规则，我们按步就班地执行规定，结果是一个文件又一个文件，什么地质报告呀！还有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堂的文件，最后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算审核批准，如此低效率的工作令我十分不满。这是我初次与麦克接触，他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像，那时他还不到四十岁，但是他的工作表现却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头。 　　1998年因为13740号这间仓库已不能适应生意上的需求，卡车的停车位受到了制约，必须要有更大的地方才能继续扩展，我们在347号斯帝门森购买了一栋八万呎的中型仓库，并带有很大的场地，对未来有着弹性空间。谁会想到，不到半年的时间，仓库和场地又出现了新问题，矛盾总是要解决的，只有再建新仓库增加使用面积。 　　我们找到一家信誉良好的建筑公司，一切完全按照政府规定去办理审批手续，这次还算顺利，只不过是在外覌设计上，增加了一个毫无价值、没有美感、一点点用途都起不到的，七根六吋粗的铁管子组成的遮阳防晒棚。单这一项亳无意义的设计就增加了三万伍仟美元的造价。我去询问这个设计的目的在哪里？得到的答覆是，如果不增加这个外覌设计，设计图纸就得不到批准，也就无法动工。这次的经历让我再次对麦克的工作能力和态度产生质疑。 　　第三次与麦克交锋是在2001年，总公司需要新建壹万呎的办公室，因为我采用了韩国公司设计的防火天花板，防火天花板是由中国制造，但它的优点很多，即防水又防火，而且式样新颖，已在欧洲取得了安全认证。最新的技术、最佳的材料和最美的款式用在了我们公司的办公室里，麦克看到后没有为我们感到丝毫的高兴，却要我出示工厂的防火无毒证明，以及美国的安全认证证书。这样一来，令到整个建筑工期拖延了近三个月的时间，白白浪费了十万美金。另外还因为风水的原因，我们在公司的正门两侧，摆放了两樽石头刻的狮子石雕，也让麦克感到非常的不爽。 　　这些年来，华人搬入工业市的每一家企业都需经过麦克的审批方可施工，他经常给予莫名的刁难，从而显示他的专业水准。由于他刻版教条的工作方式让许多投资者为之却步，他有许多地方的工作表现，连工业市的市长都看不过去，要他宽松一点，可他视而不见，充而不闻。因为他是负责管审批建筑的专业职能，市长也拿他毫无办法，这就是今天美国政府工作中尚存的弊病。由于麦克的官僚作风，往往会令工程期向后拖延，所以工业市所有搞建筑，做工程的公司在施工报价时，每平方呎都要增加二、三元的施工成本，以保障自己公司的盈利。 　　每个城市都有一定的建筑法规，工业市的规定是在外墙上不可以采用铁制的金属材料为墙体，主要是为了提升工业市整体建筑的层次。我们的厂房是用钢架结构与水泥墙板组成，非常坚固耐用，使用年限绝不低于现代的纯水泥结构旳建筑。厂房的上层使用玻璃窗，有极佳的采光和通风效果，唯独加州的阳光太强，夏季必须降低透光度才能达到节能环保的理念。 　　我们把设计好的图纸和国内的铝合金网状结构板拿给麦克审批，他的回答是工业市不允许在外墙上使用金属板材料。我再三向他解释，我使用的是现代建筑中普遍采用的鈻合金装饰墙板，应该不属于鉄金属材料，但他仍然一意孤行，自已为是，不于理会，坚决不允许使用。我们只有去找工业市市长理论，他并没有表示反对。 　　这次又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早已递交到麦克那里的设计施工图纸，他把这些急待审批的资料压在办公桌的最底层，几个礼拜连看都不看，他打着官腔，摆出一副政府官僚作风的嘴脸，以权压人，让我这个急脾气的人火冒三丈。这时国内发来的几十个海运柜的建筑材料已全部抵达公司，可是审核迟迟不批，于是我使出青年时期“我行我素”的性格，强行施工，我不再找他，让他自己来找我吧！ 　　就这样不出所料，第三天麦克果然主动找上门来。要我拿出审查通过的图纸来，否则不能开工。即然你已经来到，那就现场审批签字吧！但他继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依然故我的样子，一定要回他的办公室审查再说。我们老百姓对政府的官员，不能争吵辩论，也无处申述，只能忍气吞声。 　　在麦克走后，我没有理会他不合理的指令，继续施工。几天的工夫，我们已经完成了近一半的装修，厂房大门正中央的形状已经展露出来，新颖美观。市长得知后还偷偷跑来覌赏，只见他不停地点头认可，通过神态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也是默许赞同的。市长还称赞设计者的审美观，又仔细认真地询问了中国制造的异型铝合金网状透光板，连声说好，并露出微笑。在整个工业市没有这样别致美覌的设计，就像休斯顿太空总署那样的美。 　　虽然没有得到麦克的批准，工程依旧继续在进行着，那是九月某一天的早上，工业市的警车突然停在路口，不允许建筑工人进入，警察拿出市政府工程管理处发出的，暂停施工的通知单给我们看，我们向警察解释，因为麦克的官僚作风，有意拖延审批时间，造成我们经济上的损失，我们感到这种做法是种族歧视的表现。我把这个在美国最敏感的话题摆到桌面上，这是一把利剑，直插事情的要害，是任何政府都不能不面对的问题。 　　那一年正是全球处于金融危机的一年，各行各业都受到极大的冲击，我们也同样感到了危机。银行收紧放贷，我们必须分秒必争的加速完工，让这个卡车转运站尽早的启动使用。警察听到我们的申述，也表示认同，但由于命令在身必须执行任务，最后达成协议，我们不在他面前做任何事情，决不给他造成丝毫的困扰，我们采用了敌进我退的迂回策略，以走出目前的困境。 　　工厂内部仍在继续加快施工的步伐，可这个顽固不化的麦克每天总要亲自前来查看，从厂房外面看起来似乎非常的平静，但厂房内部却干得热火朝天。建筑工人把自驾车全部停放在马路对面的住宅区内，连值班的警察也在为我们打掩护。 　　我们利用早上四点半钟，天蒙蒙亮的时间开工，安装上铝合金装饰板，中午休息，下午四点半再开工，直到天黑结束，星期六丶曰全天打歼灭战。星期一上班时，大家眼前一亮，一个簇新的幕墙展现在工厂的正中央，老旧的工厂已脱态换骨，别开生面，耳目一新。 　　工程仍未结束，还有近三十万呎的停车场地要修建。如果要建成一个大型的卡车转运站，一定要有相当数量的下货平台。根据目前的状况，必须挖去五千立方米的泥土，这将近需要四百辆卡车的货运量，如此厐大的工作量如何在麦克的眼皮底下去完成呢？！ 　　十月份的洛杉矶白天近四十度的高温，当太阳落山时却非常的凉爽。我们决定挑灯夜战，晚上天气凉快，工作效率更高，司机们也十分喜欢夜间工作，白天一片静悄悄，六点钟后锣鼓宣天，地面一吋一吋的下降，我们在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那些政府的官员们不会用自己休息的时间来管工作上的事情，警察同样这是如此，白天艳阳高照下，坐在警车内喝着我们送上的冰凉饮料，听着优美的音乐也是不错的休息，只要他看不到我们在施工，闲事不会多管，早八晚五，一分钟也不久留，收工离去。这一次在美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起来挺可怕，听起来也让人发搐，但是真做起来还挺有趣呢！ 　　麦克见到警察懒散的执法工作，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左一张警告右一张罚单，无济于事。工地上似乎每天都在发生一些变化，工程依然在进行中，经过两个多月的游击战术，整个停车场的土建工程全部完成了，厂房内部的装修仍在有序地进行着。 第十一章未完待续 回忆录连载四十背景音乐选自《我不想输》歌词大意人生这条路我从不认输再多的风吹雨打也不哭铁打的汉子有铮铮傲骨用微笑去抵挡漫长孤独人生这旅途我就不认输，再多的艰难泥泞不在乎，热血的青春我用作赌注用一生去趟一条无悔的路 拥挤的人流撩人的夜幕看匆匆忙忙的脚步安静的浮沉全力的付出命运它没有把我来眷顾跌倒在沿途再疼也不哭就拍拍身上的尘土坚强的目光不让泪流出再长的黑夜总会有日出人生这条路我从不认输再多的风吹雨打也不哭铁打的汉子有铮铮傲骨用微笑去抵挡漫长孤独人生这旅途我就不认输再多的艰难泥泞不在乎热血的青春我用做赌注用一生去趟一条无悔的路 回忆录连载——未经授权不得转载，禁止任何商业意图的行为，一切转载，转发，将追究法律责任。禁止转出本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