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的情怀——文/张新端

大长安国学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从小我对火锅就有一种偏爱,记得小时候在兰州,父母生意好了就早点回家张罗着吃火锅,那时候我家的火锅听父親说,用几块大洋在西安买的,火锅用红铜制做,锅边镶嵌着两条龙,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锅盖的两只小把手也是两条小龙,解盖时非常顺手,小烟筒可以伸缩,火大了把烟筒压下耒,火小了把烟筒拨高,那时候吃火锅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吃肉只能把肉切薄放在盘中,沾料只有一种母親把芝麻炒一下,用杆杖压碎放点盐,然后用锅中的牛骨头湯一冲,最精典的是从老家带耒的小磨香油用筷子沾一下,滴到碗里那时香油真香,滴几滴满屋漂香,母親特别偏向我和妹妹,给两个哥哥用筷子头沾一下,给我和妹妹整根筷子都放进瓶子滴到我俩碗里,最少要比俩哥多七,八滴,他们看了也没办法,谁都知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我从小感觉吃火锅是全家最幸福的事,冬天吃火锅就很开心,母親早早把牛羊肉买好,放到盆里然后放到院子里去冻,上面压上砖头,怕小狗,小猫偷吃,那时兰州冬天很冷,冻3.4小时肉就冻好了,父親用刀切成簿片,我和哥哥就去宰场买牛肚,羊肚,买回来后我帮母親去黄河边清洗,那时黄河上冻,到河边用石头砸开冰,母親洗我帮忙,洗干净了我挑两只水桶把牛肚,羊肚挑回家,赶紧给母就倒点温水暖暖手,天气虽冷一家人坐一起真是高兴,可是有一天家里来了三.四个人听父親说是税务局的,说我父親偷税漏税要补交税款,父親说税都交过了,他们说你家生意好,税交的不够,还要补交,没办法母親将一对金耳环,一只金箍子,那时候把镯子叫箍子抹下来给他们,他们说还不够,一位好像当官的人,看到桌子上擦的净亮的火锅说把这个顶上就够了,然后他们就抱走了全家尤其是我最喜欢的食具,也抱走了我家的温暖,那时我刚上一年级,见了老师,父母都要鞠躬的我,心里很生气也不敢说,总觉得政府的人太坏,我长大也要当官,把他们抓起来,要回母親的金耳环和金箍子,要回我最喜欢的火锅。一晃五六十年过去了,我退休回到了西安,像父亲一样玩收藏,那时候父亲最爱玩他的葫芦,谁都不让我们碰他的东西,他十几个葫芦回家后没事就搓,也不帮母亲干活,母亲说你整天弄几个破葫芦你走了我给你都烧了,这才吓的父亲也帮母亲干活了,我听了也知道母亲也舍不得烧这些葫芦,那葫芦玩的就像红玛瑙一样,好的葫芦都是父亲的好朋友阮文辉大师雕刻的,一只葫芦现在都能卖几十万,其它的葫芦都在运动中毁掉了,至今我只保留了一幅阮文辉大师的一幅画。2001年的一天我去小东门古玩市场,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很小的銀錫合金的四方小火锅,又想起我家被抢走的火锅,我没还价就买下了这只火锅,后来想这是一只四方的,若能碰上一只圆的小火锅该多好天圓地方,我每次去古玩市场都留意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2016年7月我和朋去欧开罗古玩城转,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加上天热准备打道回府,看见地摊上放着一件让我等了十几年的小火锅,我过去稳着跳動的心,假装看其它东西,临走顺便向摊主问小火锅多少钱,摊主看我不是想买东西的人,就说带也不好带,碰扁了也没人要,你出个价亏本就给你,我一出价,摊主说归你了!我终于等到了我寻觅十五年的东西,虽然这东西不是收藏的主打项目,但那一段火锅的情缘,一直在我脑海里不能抹去,至今我没事还常擦擦能引起我童年回忆的火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结束语,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伊龙居七月四日,农历五月十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