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照片里的故事</p><p class="ql-block">诉说我遇到的冤枉</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我用这幅封面照片发在朋友圈里,说了几句话,大家都不理解,今天再用真实的故事写给大家。我想大家看了会知道,人生真不容易啊!这是1980年第三次遭遇的生命危险。人们别不信,我在这一年真怪,倒霉的事一个接一个,河里沒有死,进入10份又一次大灾。这次总算把我送到医院,算是躲过了要命的劫难!</p><p class="ql-block"> 一、陪香港广告商去采访</p><p class="ql-block"> 故事还得从1980年10月,我陪香港一家广告杂志社老板到全省各地采访说起。</p><p class="ql-block"> 这家香港广告杂志取名叫《业兴》,是当时香港一家很有名气的广告商创办。后来和我们合资在石家庄创办了《菲林广告摄影制作有限公司》。</p><p class="ql-block"> 香港这家广告商和河北化工进出口公司多年来合作,负责广告宣传,1980年10月,他们由总经理何掌帮来河北采访,准备出版一期“河北化工”专集。我所在工作公司经理,派我专程陪同采访组,到河北各地有化工产品出口的企业去采访拍摄。</p><p class="ql-block"> 一周的活动时间,从保定到唐山,又到张家口返回石家庄,再去邢台,邯郸。在行程中,何老板和我提到说:“这次采访都顺利,就是发现所有化工产品都是些粉壮化工品,杂志做封面没有造型好看的产品”。我也有同感。突然想起在张家口黄磷厂,那黄磷块,精灵剔透。如果拍成广告片还是比较美的。何老板一听就说,“好”!可惜在张家口没有拍。后来我们商定,他们回香港时,我把他们送到北京机场,我再返回张家口去拍。</p><p class="ql-block"> 二、一份小礼品引来的灾祸</p><p class="ql-block"> 本来是很好的安排,结果回到石家庄,老天给我安排的一场災难,向我巧合的袭来!</p><p class="ql-block"> 一天下午我们公司业务人员带我和香港的客人到石家庄黄磷厂采访。这次采访只是和该厂领导座谈,沒有下到车间,所以我也没有想到拍摄黄磷块。采访结束时,何老板送给该厂领导一份纪念礼品,我们就回到河北宾馆了。</p><p class="ql-block"> 可是石家庄黄磷厂领导收下礼品后,感动的不知怎么回敬香港客人。第二天中午他们派人到河北宾找到我,正是午休时间。我也不好打扰何老板,就在楼道接待了黄磷厂的来人。他们原来的意思是为了感谢香港客人,黄磷厂厂长让他们买了晚上的电影票送来了。就在聊天中我突然想起拍黄磷的事。问他们厂里有没有黄磷块?他们说有。这不省事了,原计划去张家口拍,既然石家庄有不就省事多了。我又问黄磷厂来人。“你们下午有沒有时间帮我一下,提点黄磷产品到我们单摄影室拍一下”。那位司机师傅爽快的说:“正好今天下午我没事”,咱们走吧。这时我向何老板说明清况,就跟黄磷厂两位去提黄磷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黄磷厂,向厂长说明情况,得到他的同意,他又派了一位技术员跟上,怕的是出危险。他们用水桶提了几块,我们一块就到了我的摄影工作室,。“当年的机场路八号院,外贸大厦”走来,也正是我災难临头的时刻到了。</p><p class="ql-block"> 三、与死神开始博斗</p><p class="ql-block"> 我把灯光和照相机都准备好了,黄磷厂技术员从水桶里把黄磷块取出来,按我的要求放在拍照台上。黄磷厂技术员可能知道,这样操作有危险,他让我在拍照台旁准备一盆凉水。我也不懂他让放一盆水的用意,只以为拍完黄磷块,先放在水里洗一洗。</p><p class="ql-block"> 刚拍了两张,黄磷块突然炸开,滿屋子在瞬间成了火海,地上冒火,空间什么都看不着了,有味的烟雾很快贯满了几层楼道和沒有关门的办公室。在二楼一间办公室,有一位不知发生了什么,吓的他从二楼窗户就跳到院里。我在这火海里抢救照相机和灯光,一件一件的放在办公桌上。因为黄磷火苗都在地上燃烧,高处没火,只是浓烟。黄磷厂来的技术员和司机见势不妙,不但不管,见黄磷炸开后,他俩都跑出院了。我自己在屋里和灾难搏斗。从暗房里一盆一盆地往地下泼水。这时,我的紧张可想而知。就在这生死关头,黄磷烟砧进我的嗓子,象一块石头,憋的我缓不过气儿来。我清醒的知道,再不出去,生死难保。我丢掉脸盆,就往外跑,忘记了房间地上刚才准备的那个水盆,一下把我绊倒了。全身爬在黄磷燃烧的火海,(黄磷又像铺马路的沥青,都是粘糊的)。我的双手粘着黄磷火。衣服,尤其是腿上,都是燃烧的黄磷火苗,我像一个火人跳到院里。这时正在院里站着看楼道那来这么多烟雾时的一位朋友,见我像风火轮一样的跑了出来,他见势上前,先拨掉我的衣服。当脱下秋裤时,我腿上的肉皮全都粘脱了下来。这时黄磷厂那两位也跑过来说:赶快把我送到黄磷医院,不然会出生命危险,因为一但黄磷毒进到心脏,就性命难保了。正在这时,石家庄消防队已赶到,开始灭火。我坐上黄磷的车,迷迷糊糊的到了黄磷厂急救室,躺在急救床上。这时,好像听几位医生说,这么重,咱们处理不了啦,快送大医院吧。</p><p class="ql-block"> 我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两天后才醒来,才知道己经住进了省二院外科。睁开眼一看,一条腿从脚面到膝盖以上,都没有肉皮了两只手心和手只头,也都脱了皮,血淋淋的我还觉得很幸运,没烧到脸上,治好了还可以继续搞我的摄影。</p><p class="ql-block"> 四、人事科长通知给我的处分决定 </p><p class="ql-block"> 治疗中我每天就像犯人上刑一样,三四块盐水沙布盖在伤口处,不用说,常人是不知道这种痛苦的。 一个月后,单位一位人事科长来看我了,原来是通知我:经领导研究决定,给我扣发一个季度奖金处分。</p><p class="ql-block"> 这时和我住在一个病房的病友听了,坐起来很气愤的替我抱不平的骂:“你们单位领导还有人性吗?老张为了工作,烧成这样还不到医院来看看,反而还研究扣人家奖金?”,这位科长还解释,“这是因为老张违犯危险品操作,才处理的”。病友们说,老张不懂化学,要受处分的,应该是黄磷厂那个技术员。(因为我平时和病友们聊天说过烧伤的经过)。我听病友们为我出了气,我就对他说,爱怎么办,由他们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是赢家。</p><p class="ql-block"> 五、为回家过年再用手术刀剥掉一层肉皮</p><p class="ql-block"> 在省二院病床上住了三个月了,和两位主治医生关系也熟了。一天贾大夫问我:“老张,你的腿要想长好,看来还得几个月,春节快到了,你是想回家过年?还是想在医院过?想回家,就得植皮”。我果断的的说:“回家过年,植皮吧”。</p><p class="ql-block"> 在手术台上的痛苦就不说了,有一点,不能不说。做手术的医生从我大腿上一片一片的用手术刀取皮,一般人是心里害怕的。两位医生边拉边说:“差不多了,够啦!”我听到了和医生说:“多拉几片吧,不够用还得重来”。医生们笑了,说;“像你这样的病人很少,这样配合治疗”。我说:“皮是自己的,一刀也是拉,两刀也是拉,只要快点康复好了就行”。手术后三天裁线一看,医生们高兴的说:“全活了,(指肉和血管贯通了。一般能活70%就不错了,这和你的心态、身体素质有直接关系”。</p><p class="ql-block"> 在医院又往了一周时间,我终于从死亡中重新回到家里,两天后我不顾家人阻挡,棍着拐杖,拐着腿,去我遭灾时的办公室收拾照相器材。开了门一看,室内一片狼藉。消防人员灭火时的药粉几乎把屋内所有物品都给喷满了。幸好,照相器材一件也没有损坏,我利用几天时间,一件一件的擦洗干净,给国家保住了上百万元的财产,自己受损还受到了处分,这能向谁去诉呢? </p><p class="ql-block"> 这场灾难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人如果到社会上工作,没有靠山不行,不会拍马屁也不行。 我在人们心目中只是个照像的。好像会照像的人都是玩的,直到今天,我还在“玩”。不过他们差不多都死了。就在前不久,还有一位当年的副经理,在公园和老头们聊天,又说起我被烧伤的事。他和大家说;“张志明一辈子玩摄影,下班了还在办公室玩,玩的着了火,烧伤后,还让人家扣了他一个季度的奖金。</p><p class="ql-block"> 听到他非言,我明白了,原来我的敬业,在这些人心目中就是玩的。这真是人在干,天在看,我是为工作?还是玩?这位当年参加过研究给我处分的人,几十年过去了,还说我是玩的,受到处分。不管他了,我这一辈子玩出个好身体,今天还活的硬捞捞的,就是我赢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