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芭蕉坪纪实（2）—— 白石岩战斗

杰子

沈顺根/撰稿 杰子/编辑

3连“8.14”白石岩战斗，在《138师防御作战经验选编》、宣传股长许荣安《战地日记》中都有记录，在首长、基指与1营的全体官兵记忆中都有深刻印象。就这次战斗，我采访了那次战斗的许多亲历者，他们讲述了那次战斗的具体经过。

白石岩阵地4班长赵文广，个人一等功臣，1980年11月入伍，1961年出生，山东新泰人，历任3连战士、班长、代理排长、排长、济南军区信阳陆军学院学员、连指导员、连长、团群联干事。转业地方担任地级市公安系统中层干部。接防白石岩东北阵地。由时任2排长乔凤忠率领3连4班坚守两个战斗哨位。第1号哨位有乔凤忠排长、汤新国、杜连祥、张国治、贺英、魏金忠等6人。第2号哨位4班长赵文广、刘书锋、李德海、刘宝键等4位战友。他们共同回忆了“8.14”战斗经过。

白石岩是座独立的高山，南、西、北侧都是悬崖峭壁，高地南北侧有两条冲沟，北冲沟深达近500米，南冲沟较浅些，东侧面向敌方，虽为深沟坡度缓很多，便于越军特工抵近。东侧深沟再往东，都是连片高山原始森林。我们接防时友军排长介绍，白石岩北山脚下有条道路通往张家冲旧址至越南境内，和平时期两国边民常常来往，现已被權木所覆盖，进入谷地还能分辨，前方的敌情非常复杂，我们前两任轮战部队，在白石岩阵地上与山谷中发生了不少战斗。

我们3连2排奉命接防白石岩阵地防御战斗，从白石岩东北突出部向西南2连结合部随山势顺坡而下部署战斗哨位，3连4班占领白石岩东上突出部两个哨位，哨位间直线距离约80米；接着为6班两个哨位；尔后是5班两个哨位；5班两个哨位之间，部署了重机枪哨位。接防不久，根据上级首长要求，我们4班两个哨位之间又增设了一个哨位，由营属炮连派出两位炮兵侦察员负责坚守，既是炮兵前方观察哨，又是我们的战斗哨位，便于随时呼唤炮火支援。

原67军参谋长粟戎生（二排中）在3连赵荣福连长（二排右二）陪同下，视察3连阵地前沿时，同3连阵地部分指战员合影。

我们4班阵地是块高低不平、锯齿裸露的石缝阵地，1号哨位在左、2号哨位在右突出部上，也是最靠前的，由赵文广、刘书锋、李德海、刘宝健4位战友坚守。我们三个哨位都设在突出部的石缝中。我们接防友军时，哨位都在石缝四周用塑料编织袋装土堆叠，上面再盖点油毡纸，这就是我们生活战斗的地方。

我们的阵地上没有一点土，更谈不上泉眼了，上下阵地只有攀爬南侧悬崖峭壁一条路，要爬过6条就地砍倒的树做成的天梯，保障十分困难。修哨位、饮用水到山下背水、背土，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往上连背带拖，我们班有好多战友坚守11个月，没有下过一次阵地，我们不仅仅是战斗，我们吃的苦真的难言啊。

我们很光荣，在如此孤零零、高入云端的阵地上，让我们全班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了师首长前来慰问与指导，师长金仁夑、师政委杜铁环爬到过我们阵地，我们的3号哨位就是根据金师长的要求而增设的。鲁久顺副师长在连长赵荣福陪同下，到达我班阵地，进行检查指导可真的细啊，要求赵连长在阵地上进行反偷袭战斗指挥与炮兵协同演练，我们在阵地上实兵、实弹、实炮演练一一过关后，鲁副师长才肯下阵地。团政委张以明来过我们的阵地，给予我们很大的鼓舞，政治处崔德润主任带着四川大学生来到我们阵地，前线战士与大学生在一线哨位相互勉励，两位政工主要首长把政治思想工作做到最艰苦的阵地，最危险的哨位，难能可贵，让我们非常激动，激励我们战胜各种困难与挑战。可见，战时的中高级首长实打实的作风，深入一线深入战士，率先垂范的榜样力量，对我们一线战士来说有多么大的鼓舞啊。

左起：3连副连长杨志勇、指导员靳洪军、营长于显军、营教导员徐继舜、3连长赵荣福。（摄于白石岩高地）

我们也有底气有信心。营、连能把全营最危险、最复杂、最艰苦的地段、阵地交给我们排、我们班，是我们“非守不可、必守不可”的责任，我们的连长赵荣福是步兵战术尖子出身，又经司令部作训岗位上历练，精通营、连战术，指挥得当；我们副连长杨志勇参加过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三等战功荣立者，又上过军校熟悉越军作战特点，精通热带山岳丛林作战战法，把指挥位置摆上了我排的一线前沿，老山轮战，又荣立个人二等功，我们引以为傲；有我们全排、全班平时训练、临战训练、适应性训练的基础，我们有点打胜仗的“本钱”。我们记得受令轮战开赴云南前线，三总部到我团考核训练成果，苗见春参谋长来到我连，亲自检查迎检情况，并为我们整理武器装备与着装。三总部考核我们班射击、单兵、班战术等科目，我们班汇报，我们拿了三个第一。汇报结束后，三总部首长突然问我们班长全班战友的家庭籍贯，班长一一对答如流，得到了首长们的高度肯定。在云南集结地域，我们班代表全团参加全师战术汇报表演，由排长乔凤忠当导演，4班长赵文广带领全班进行设伏表演，受到全师干部与骨干的高度赞扬。

3连2排4班的战友们在回忆中，大部分战友感到时间久远，不少战斗只有个轮廓概念，但两次战斗经历非常清楚。我们上阵地后一个月，约6月8日午夜一点左右，越军小股特工试探性地对我哨位实施偷袭被我们发现，特工向我们哨位投掷手雷，被我们击退。当晚，李德海在2号哨位前15米石缝中负责战斗警戒，被敌特工手雷炸伤，左小臂和头部两处受伤，是3连2排第一位受伤的战士，被送往师医院住院15天，治愈后重返阵地。第二天天亮后我们勘察前沿时，发现一些小树枝被炸断。于显军营长带领通信员等好几个人来到我们阵地进行慰问，了解战斗情况，并要求我们迅速加固工事，清理整理通道。

3连副连长杨志勇、代理排长赵文广与2排李辉，赵克友，張民，張士合，贺英等。（摄于于白石岩高地）

1985年8月14日晚约8时，白石岩4班的战友们按2人一哨进入了哨位，4班长赵文广与战士刘宝建进入2号哨位担任战斗警戒值班，排长乔凤忠带领战友坚守4班1号哨位。正值盛夏8月南疆雨季，天下大雨，电闪雷鸣。赵班长与刘宝建战友披着雨衣趴在哨位的前沿石缝中，在大雨天气的夜晚多了几分警惕，借着闪电眼睛紧盯前沿，竖起耳朵辨别不同声音确定真伪，他们听惯了老鼠与各种动物活动的声音与越军抵近时发出不同音响的区别，大雨滂沱辨别增加了几分难度，他俩更集中了些许精力，可以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聚精会神。赵班长突然在雷声过后的瞬间，听到有一声金属撞击石头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马上低声提醒刘宝建战友，他俩马上吊起了神经，打开了几枚手榴弹盖放在堑壕边，各自将一枚手榴弹拉环套在了手指上，打开了冲锋枪保险，右手握弹，左手拿枪，作好了战斗准备，严阵以待监视着前沿，间隔不长时间，又是一声撞击声。赵班长一声：“打”，两人同时出手扔出手榴弹，紧接着就是几个点射，枪弹声惊动了4班全体战友，战友们迅速占领所有哨位，火力全开，战斗正式打响，2号哨位赵文广、刘宝建、李德海、刘书锋一起投入战斗。

越军特工行动隐蔽快捷，火力也非常密集，天黑夜暗，看不清越军行动，赵班长与刘宝建战斗位置紧贴，不料战斗中他俩的哨位被越军特工扔进了爆炸物（事后判定大手雷），随着“轰”的一声，将赵文广与刘宝建当场炸倒在地。赵文广班长大小左腿外侧被弹片各削掉了一块大肉，左臂也被炸伤，头部被冲击波击伤，耳鼻出血，感觉全身麻麻，其余没什么感觉。刘宝建左腿、左臂、左胸炸成重伤，倒地无法坐起。

一等功臣赵文广，曾任3连2排4班长，后代理2排长、战斗中提任2排长。（摄于白石岩高地）

赵文广迅速坐起来，边命令李德海、刘书锋占领阵地进行还击，边弯腰冲到刘宝建身旁，将他扶进哨位安全处，扶刘宝建时手触摸到了他的伤口处，两手感觉粘乎乎、热乎乎，赵文广班长知道战友受伤不轻，已是满身是血。

赵文广班长安顿好刘宝建战友后，第一时间想到向连前指报告，在黑暗中摸寻861步谈机，由于塑料编织袋防护墙已被炸塌，861步谈机被埋到了底下，只听到连长、副连长在电台中的呼叫声，怎么摸也摸不到，幸亏战时通信两手准备，赵文广马上拿起预备简易直通连前指电话，向副连长报告：“阵地遭敌较大兵力偷袭，一人重伤，一人轻伤，炮火向指定目标射击”。杨志勇副连长第一时间，将情况报告了连、营指，同时命令6班、重机枪班加入战斗，以侧射火力支援4班战斗，5班全体占领战斗哨位，防敌从我右翼实施攻击与渗透。

顷刻间，连60炮、营82迫击炮向白石岩阵地前沿指定目标连续实施覆盖式急速射，为了便于观察敌情，营炮连又连续向白石岩前沿上空发射了5枚照明弹，亮如白昼，4班战友们边战斗边透过石缝间隙观察，只见对面多处射击的火焰点，因森林灌木茂密，无法看清特工身影。此时，2排6班、重机枪班的所有哨位投入了战斗，轻重机枪一齐开火，以侧射火力支援4班战斗，压制敌特工火力点，加上手榴弹、炮弹爆炸声，整个白石岩前沿成了一片火海。

3连2排5班班长赵克友

3连2排6班长张民

营、连指接到报告后，共同迅速作出决定：“营、连共同组织对白石岩阵地实施增援，补充弹药，抢救伤员”。于显军营长、徐继舜教导员当机立断，分头连下五道命令：第一道，命令营属炮连给予对峙之敌急速射覆盖对峙之敌，连60炮支援前沿作战。第二道，命令营设伏队增援白石岩高地4班阵地战斗。第三道，命令营后勤保障队、营卫生所马上组成抢救组迅速抢救伤员。第四道，命令营通信排、营有机通信分站，确保上通下达，通信不中断，保障指挥。第五道，命令1、2连占领前沿哨位，加强观察，视情应战。

营设伏队、后勤保障组、3连保障组前往白石岩高地的道路，一路折线往上都是近80度的陡坡，大雨倾盆，天黑路滑，凭着平时的爬坡熟记，三队先后向3连前指快速爬进。到了3连前指来到3连2排前沿，双方的对射，子弹撞击岩石火花四溅，在枪林弹雨中，他们又要攀爬6只悬崖“天梯”，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随时都有中弹滑落，重者摔落悬崖牺牲，轻者也要折腰伤胳膊断腿，他们忘记了所有，只记住时间就是胜利，时间就是战友的生命。他们一路纵队，脚踩手攀，肩顶互拉，时爬时停，穿越火障，先后登上白石岩山峰，为战斗的胜利、战友的生命赢得了时间。

营设伏队由乔凤忠队长率领全体设伏队员，第一支攀上白石岩山顶，马上投入了战斗，增强了抗敌力量。白石岩战斗结束后又奉命坚守白石岩阵地，3天后才撤下阵地，有效地稳定了白石岩阵地的防御。

1营副教导员董福家在前沿阵地

连文书兼军械员孙宝刚

营副教导员董福家接到于营长电话：“3连白石岩2号哨位战斗激烈，有人员负伤，具体情况不详，迅速组织救护组组织抢救”。他们营战勤保障队马上组织10人组，营卫生所党所长、1名卫生员，扛着一副担架，两箱手榴弹，从白石岩大桥北侧营地出发，爬向3连2排阵地，才用40分钟到达了3连前指，董副教导员向副连长杨志勇了解战况，杨副连长汇报：“4班一人重伤，两人轻伤，急需抢救”。当时前沿战斗非常激烈，董副教导员精心组织，抢救队乘战火暂停间隙，在党永国所长、一炮连无后座力炮排排长毕洪波率领下，沿“天梯”快速爬上峰顶，在阵地上对伤员进行急救后，终于将重伤员抬至连前指。他们将重伤员细心捆绑在担架上，党所长用手举着吊瓶，两名大个在前，两名小个在后，摸黑抬着担架下撤，约经7个小时在天亮时，终于将重伤员抬下阵地，得到及时救治，保住了战友的生命。

3连文书兼军械员孙宝刚回忆说：1985年8月14日晚，天下着瓢泼大雨，伸手不见五指，白石岩战斗持续很久，2排以及配属重机枪班等4个班的子弹打得所剩无几，弹药告急。我主动请缨，连长、指导员同意了我的请求，在他俩的周密指挥下，我带领连指后勤与少量炮班人员，计12人，每人扛着一箱子弹或手榴弹，规定不准打手电筒，明确一路信号，摸着黑，冒着大雨，将6箱子弹、6箱手榴弹送上2排阵地、分发各战斗哨位，保证了长时间作战的需要，光荣地完成了保障任务。

3连1排长周国伟在南洞阵地猫耳洞。

3连2排4班坚守白石岩东北突出部战斗哨位。前排左起：魏全忠、赵文广、刘玉安。后排：刘书峰、贺英、李德海。（摄于前沿阵地）

此时，在白石岩顶上战斗激烈，在白石岩北侧谷地也与敌交上火，山上山下共同战斗，步步协同、步炮协同，抗敌进攻。

党所长先对刘宝建战友进行了紧急抢救与伤口处理，尔后，安排担架队将其下送阵地，党所长安排好刘宝建战友后，来到赵班长身旁对其进行伤口紧急处理后，对赵班长说：“先给你处理一下，再送你下阵地”。当赵班长听到党所长要将自己送下阵地这句话后，赵班长马上与党所长“急眼”了，赵班长拉高嗓门地对党所长说：“阵地在战斗，阵地不能没有班长，阵地我最熟，我没事，能运动，战斗结束后再说，请你们抢救好刘宝建就行”，说完话，拿起枪直冲哨位。当时，赵班长唯一的目标是打退特工，避免再出现伤亡，关键时刻当班长要有个样子，只要能活动就要战斗，最重的伤也不能下火线，这就是3连指战员的战斗精神。实际上，赵文广班长伤势并不轻，削掉的两大块肉、手臂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已染红了他的全身，战斗姿势变换中，伤口与衣服的摩擦，浑身钻心地疼，一班之长、阵地之长，那份责任，那份同战友生死与共的承诺，支撑着他继续战斗。

赵文广班长受伤不下火线的行动，激励着战友们奋起还击，激励着设伏队全体战友们并肩战斗。他们只要发现白石岩阵地前沿发出异动，就给予连续打击，严惩来犯之敌，让敌人没有喘息的一丝丝机会，先后打退敌人5次进攻。

谷底方向，晚上约10时，在3连3排8班阵地前沿，小股特工渗透遭我阻击，渗透不成转为强攻，被我3排与机枪班密集“袋形”火力袭击，打退敌人两次进攻。敌人不甘心失败，战斗重组后，在白石岩北侧山脚上方，利用突出石块、沟壑作掩护与我对峙作战。此时，南洞民兵哨位4位民兵赶到8班阵地，马上投入战斗，又连续打退了敌人两次进攻，残敌溃退，有关此次战斗，军民共战有历史记载，文后再叙。

3连2排5班长赵克友与战友们在白石岩高地合影。自左至右：杜星亚、李辉、李玉太、赵克友、王朝亮、刘维国。

战至凌晨5点天色开亮，抗击越军一个加强排偷袭与渗透破袭战斗宣告结束。南洞增援民兵分别从白石岩阵地与白石岩北谷地先后撤出阵地。营设伏队留在4班阵地，暂时加强力量，稳定阵地。

白石岩战斗结束后，营连排班对此次战斗共同分析、作出判断定性：“我当面之敌越军特工早有预谋，秘密抵近屯兵、隐蔽待机、侦察我情、寻找战机，利用不良天候，以一个加强特工排的兵力，向我白石岩突出部4班阵地发起突然猛攻，企图掩护其小股兵力沿白石岩北谷地实施秘密渗透，对我纵深目标实施破袭，特工行动被我4班2号哨位发现，先敌开火，打退敌人连续5次进攻，小股渗透分队遭我卡口分队有力阻击，双双重创溃退”。上报团基指得到认可，又上报了师指挥部。

再说说白石岩阵地4班长赵文广受伤，由于天气特别炎热，加上伤口长时间雨水浸泡与摩擦，第二天一早，伤口已感染化脓。党医生有预料，一直催促赵班长下阵地好好接受治疗，营、连长分别来电话下达了治疗的命令，赵班长于上午9点多下到营部卫生所，送往团救护所治疗10天重返阵地。重返阵地后，伤口再次感染化脓高烧不退，依依不惜地告别战友，被送往师医院接受治疗，21天后康复，再次重上白石岩阵地，直至胜利完成轮战任务。战中，老排长乔凤忠被选调营设伏队担任队长，上级命令4班长赵文广代理2排长，一直在连长赵荣福领导下，配合副连长杨志勇指挥白石岩战斗与阵地管理，直至交防下阵地进驻砚山休整地，组织任命赵文广4班长担任3连2排长，成为了从战场硝烟中成长起来的一名军官。

白石岩战斗案例，永远写进了413团翼侧防御“扼守要点、卡口封谷、反敌渗透“的经典案例，永存138师、413团的光辉轮战历史，成为1营3连全体官兵灿烂人生的难忘经历。

云南文山州麻栗坡县民兵支前场景。

军民联防赞歌

白石岩抗敌偷袭反敌渗透是3连翼侧防御的典型案例，“军民联防、军民共战”也是3连的典型案例，现根据史料，简要记载如下：

南洞村是“拥军支前”的模范村。南洞人民对祖国怀有赤子心、英雄胆，他们长期与越军、越南边民接触，对敌情、民情十分熟悉；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对战地地形、地貌了如指掌。3连十分注意爱民、助民、扶民行动，军民情感交融，南洞民兵成了3连作战胜利的重要力量。军民共建、军民联防、军民共战，谱写了一曲“白石岩战斗赞歌”。

赞歌之一：3连接防不久，南洞村民兵哨所所长罗洪强亲自到3连各战斗哨位，现场讲解如何通过敌人的灯光迷惑和“投石问路”，判定敌特工的位置和接近方向，在3连几十次与不同敌情的作战中，都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赞歌之二：南洞民兵李廷强，曾担任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民兵担架连连长，是位功臣民兵。1985年6月8日17时，李廷强在耕田时，发现200多米外的树林中，有一棵树的底部晃动，根据他的经验判定，有人攀在树上对我观察，便停下耕作，到附近的3连1排报告。经他带队1排搜索后，发现在无名高地西南侧有一个自然溶洞，溶洞内有越军特工留下的烟头、罐头等，判定该溶洞是敌特工抵近我前沿的落脚点，临时屯兵点。3连1排将洞口炸毁，进行了彻底封闭，消除了隐患。

赞歌之三：1985年6月14日，越军特工在3连3排阵地投掷石块，李廷强听说后，主动要求带领两名民兵与两名战士到阵前设伏，摸敌情，为谷地防渗透提出自己的建议，为白石岩北卡口防敌渗透完善战斗方案，提供了实质性内容。

赞歌之四：1985年8月14日晚，白石岩战斗较为激烈，南洞民兵哨所听到了激烈的枪炮声，人武部干事潘正林立即带领4名民兵，扛着子弹、手榴弹，赶来增援，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冲上了8班阵地，看到越军已爬上了前沿前高坡，把子弹、手榴弹箱一扔，就加入了战斗，激战20分钟，将突入之敌打退。当夜，他们与3排战友们并肩战斗，又连续打退敌人两次进攻，直至战斗胜利，回撤自己的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