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自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爆发以来,我们这些不需要上班的退休族,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直到今天,国内抗疫的斗争,虽然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不是万不得已,仍绝不会轻易出门。因为病毒太可怕,太复杂,疫情远没有结束,潜在的风险依然存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两个多月以来,老伴的身体一直欠佳,而在以前她是很少生病的。这也许是被“禁锢”的日子太难熬了,耐不住寂寞的她,实在适应不了这种犹如被软禁一样的囚笼生活,心理和身体上出现了病态的反应。</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不能外出,不能聚集,网络上的游戏便成了宅家一族的精神依托,成了排解孤独与寂寞的最好良药。手机上的微乐家乡麻将更是成了炙手可热的最佳娱乐方式。</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老伴虽然身体不好,人很不舒服,但只要感觉身体稍好一点,还是会在手机上玩玩家乡麻将的。否则的话更会度日如年,难熬时光。当然大多数时间,她还是打不了麻将的,只是睡在床上听听小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刚开始老伴是和自己的两个妹妹和两个亲戚中的其中三个人玩家乡麻将,每个子一毛钱。每天下午一点钟开始打。玩了几次以后,因为中午睡不了觉,老伴身体坚持不了,就没有再玩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现在老伴是在和中学的同学在手机上打麻将,每个子两毛钱。她们总共也是5个人,每天可以安排一个人休息,头天她们就需要把休息的那个人定下来,决定第2天参赛的4个人的名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老伴因为身体的原因,自然是休息最多的那个人,充其量她只能算是一个替补队员。她们约好了,不需要通知,每天下午2:30准时开始打麻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于是每天下午时间一到,她们就会自觉的进入房间打麻将,从这点上来看,她们堪称遵章守纪的模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这之前是南昌市老年大学的几位和老伴关系甚好的同学邀请老伴在手机上打麻将,她们玩的是5分钱一个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开始是4个人,其中有一位叫朱华的,还是我所在二团的战友(真实姓名叫朱莲花),还有一位是群主吉祥,另外还有一位是阿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打了几次以后,老伴也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再坚持打了。后来老伴告诉我,她们叫小陶补上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小陶也是和我老伴玩得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们互相称呼小陶阿英什么的,其实她们都是年已70或者年近70的老人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据我老伴讲,她们玩得好的人当中有5只老虎。在年轻人的眼中她们自然是名副其实的老妪了。但在她们自己的心中,仍然觉得自己还是年轻人,至少心态是年轻的,小张小李的叫着,更能表达出自己永不服老的心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当时我未能反应过来,问是哪个小陶?她说就是和阿英一起说你长得好客气(漂亮)的那个人。于是我想起了大约半年多以前的一件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天我老伴有事要出去,出门前她交代我,她帮老年大学的同学买好了衣服,等一下有两个同学会来拿衣服,她们会打电话给你,接到电话后,你就把衣服送到地铁站的2号门那里,她们会在那里等你。后来我把衣服给了她们,这是我第1次与她们见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过了几天,老伴对我说,她们两个人见了你以后都说你长得好客气(漂亮)。我不知道你有吸离客气,满头白发,又老又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问我自己:我客气吗?我不知道。逝去的一些相关往事涌上了心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是60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我还未上学。有一天,我母亲的一个朋友来到了我家,一看见我,就对着我母亲大声的说,你这只崽长得好客气!那是我第1次听见有人说我长得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由于观点不同,立场不同,同学们分成了好几派。我和班长万海水同学都是所谓的铁杆老保,老保头子。志同道合出身“红五类”的我们这伙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我们经常会去万海水的家里玩。</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和万海水的父母,姐姐姐夫,哥哥,4个外甥和外甥女都很熟悉,很亲切,就像是一家人。万海水的姐姐也很喜欢我,好几次夸我长得好,一根鼻梁。许多年后,我和老伴也谈起过这些事,我说哪个不是一根鼻梁,还有两根鼻梁的吗?老伴说一根鼻梁是说你鼻子高 ,不是塌鼻子,塌鼻子就是没有鼻梁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8年8月,我分配到了江西生产建设兵团二团八连。来到连队后不久,有一天袁林林来到我的身边,问我知不知道我们连的男战友哪些人长得好?我说不知道。他对我说,第一是黄之君,第二就是你,第三是章翔如。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禁哑然失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谁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好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1年11月,我从二团二连调到了省物资局,分在江西省物资储运公司工作(当时叫省物资局南昌库)。</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们70名兵团战友,和十几二十名下放农村的学生,除原来在兵团干技术工种的人仍保留原来的工种以外,男的全部分在装卸队搞装卸工作。我和其他人一样未能幸免,也干起了装卸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 个时候摆在我们年青人面前的另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找对象谈恋爱 。我的一些分在南昌工作的同学,从部队退伍回来或还在部队服役的同学,当时都在忙于这个。</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这项工作,因为当时正干装卸工,要想找一个满意的女朋友不大可能,要知道装卸工是被人瞧不起的工作,特别是年轻人干装卸工更没出息,有哪个姑娘会看上一个装卸工?所以那个时候我只是经常陪同他们去相亲,自己从不涉足此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由于自己的出色表现,在干了6个月的装卸工以后,我第1个从装卸队调离出来担任文书和团支部书记的工作。从此也迎来了我开始找女朋友的春天。</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个时候我们找女朋友的标准摆在第1位的就是漂亮,为此我先后相见了二十几位女朋友,我的一位同学比我还要多。我的另一位同学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说,某某某还挑三拣四,人家万金根挑来挑去还差不多。后来她丈夫把这话告诉了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次,我单位上的革委会副主任的老婆,给陈方娣(一团战友)介绍对象,当时是在这位副主任的家里见面,那个时候我也正好在场。过了几天,在这位副主任的家里,我又见到了陈方娣的那位对象(后来成了他的老婆)。再后来副主任的老婆告诉我,陈方娣的女朋友说那天晚上她没有看清楚我,原来他长得好漂亮。</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年我妹妹从八团回南昌探亲,和她同来南昌的还有两位上海的战友,她们是回上海探亲,先来到南昌,然后再从南昌坐火车去上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她们来到了我家,我也见到了她们。后来妹妹对我说,她们说你长得好漂亮。后来妹妹又一次回南昌探亲,这次同妹妹来南昌然后回上海探亲的上海战友更多了。妹妹告诉我,她们都是来看你的,上次那两个人回连队后说你长得好漂亮,她们都要来看你。听了这话,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同时也担心会让她们大失所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天我们单位一连的副连长谌海水对我说,某某某(我单位的一位干部)两夫妻看中了我,说你长得好,文质彬彬,又会写东西,想把女儿介绍给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他们的女儿在外地工作,我见过她,长得还可以,我不是很满意。我说我不想找外地的,谌副连长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的女儿调回南昌的。我只好骗他说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婉言谢绝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年正是电影庐山恋热播的时候,电影中的男女主角郭凯敏和张瑜也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偶像。那时候我是在材料设备科工作,我们科的一位老同事王树华师傅对我说,小万你比郭凯敏长得好,如果你去演戏化化妆,肯定会迷倒好多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次我老伴对我说,向明(老伴的大妹妹)说三个女婿还算大女婿长得清秀一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长得漂亮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情人眼里也会出西施 。每个人的审美观点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对美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 审美的角度看人的眼光都是不同的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有喜欢胖的,也有喜欢瘦的,有喜欢长脸的,也有喜欢圆脸的,有喜欢双眼皮的,也有喜欢丹凤眼的。每个人的眼中都有自己特定的喜欢的美,每个人身上都有被别人所喜欢的东西存在,正是有了这些,才创造了和谐,形成了平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国土的不同,文化的差异更是形成了对美的不同理解和反差。有些在国人看来,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的模特,却被西方世界誉为最美的东方美女。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自然的,美与丑也是没有绝对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老婆常讥讽我说,你监雀子大的头(喻指头很小),巴掌大的脸,难看死了。我想在有些人的眼里,我的确是这样的,属于难看的人。我自己也有这样的看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一生不得志,常抱怨上帝不公,命运坎坷,本来那么容易走向仕途的事情,却与我失之交臂,变得遥不可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老伴也常挖苦我说,当官的都是好厉害的,你一个连房租都收不回来,糯米屎一样的人还想当官?我说我当团支部书记时,团支部的工作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我当班长时,班里的活动也是搞得热火朝天,生机勃勃。贪官污吏做不了,为民办实事做好事的官还是可以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老伴又说,当官的都是肥头大耳,哪有你这样尖嘴猴腮的,相都不象当官的。我说林彪不也是尖嘴猴腮吗?人家不是当了那么大的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万恶的冠状病毒肺炎正在肆虐全球,它疯狂的掠夺着每个人仅有一次不会重生的生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病毒的面前,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人类又显得是多么的无奈和无助。这场瘟疫将带给人类怎样的浩劫?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得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但从中我们却可以知道,在生命都难以保住的情况下,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应该可以放得下,该舍去的时候都可以舍去,人类的一切争斗都是没有意义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每一位能够平安度过这次灾疫的人,都应该好好的珍惜生命,活好当下,抛开一切欲望,平静的对待一切,无欲无求,心如止水,走完自己的余生,和无辜的遇难者相比,我们知足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