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旧事（十五）

白强

　　话说马驹至从离开村里再没有回来过。一晃就是五年 ，人们似乎忘了这个人。

八七年九月的一天，珍珍正在家里闲着无事，门里进来一个人，珍珍抬头一看愣在哪里，这不是马驹吗？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马驹说：想弟妹了，回来瞧瞧。珍珍说道：别开玩笑了，人老珠黄的有什么想的。看样子你在外面混的很好，这一身西装笔挺，皮鞋铮亮的挺人模狗样的，这是发财了。马驹说：也没有发财，只是跟人合伙做些小生意，转一点小钱罢了。珍珍问道：那你回来有什么事，准备在村里常住还是住几天。马驹嬉皮笑脸的说：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下午就走。说完马驹觉得珍珍没有以前那样讨厌自己了。心想，这次回来还有戏。珍珍说：外面年轻姑娘 ，小姐多的是你随便挑，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何必惦记我一个老太婆。

马驹说：至从你嫁给狗娃，我就开始稀罕上你，一心扑在你身上，只是入不了你的法眼。到现在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外面的女人非常多，我都不想碰。现在还是单身，没有别的女人，心里只有你，想的都是你。

珍珍听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与兴奋。曾经的几个相好一个个都不理自己了。和狗娃也是有名无实，一个人在寂寞与孤独中走了过来的。四五年了，实属不易，守活寡的滋味实在不好过。偶尔也曾想起马驹。心想如果马驹不走或许自己会和马驹好的。现在马驹站在面前，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心里正在矛盾着。但不管马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珍珍听了心里总是热乎乎的，一颗死寂的心又泛活了，不知不觉中，感觉脸上热乎乎的，泛起红晕来。

马驹见珍珍没有明确拒绝，脸颊泛起了红晕，走过去把珍珍抱在怀里，珍珍半推半就就随了马驹，两个滚在一起。

也许马驹一直被珍珍拒绝，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越是拒绝，马驹就越想得到，曾经发誓非要把珍珍拿下。

这几年马驹是否好像为了珍珍活着。走到那里满脑子都是珍珍。当初离家出走时发誓这辈子就是把珍珍拿下，搂在怀里。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心里好似有一种怪怪的味道。马驹也难以说清楚，抱着自己多年心心念念的女人高兴不起来，感觉有一种报复或占有的感觉。心里不由的想，你当初那么的拒绝我，看不上我。今天还是乖乖的让我搂，让我抱，身体上得以释放。心里且高兴不起来。

事毕，马驹讲了这几年在外的各种遭遇和如何的想珍珍，让珍珍感动的一塌糊涂。珍珍也讲了这几年村里发生的事情，对马驹说：水生在两年前已经死了，以后想来了尽管来。

珍珍给马驹做的吃了揪面片涮鸡蛋。下午两个又亲热了一番。珍珍不想让马驹走，意思留在村里。马驹说还有生意要做。要带珍珍一起走。珍珍说不想出去流浪。如果有良心的话就多回来看看。

徬晚，马驹一个人走了。临走时给珍珍留下一个金镯子，让珍珍拿着，他会回来的。

晚上，珍珍激动的一晚上没有合眼，依然想着白天的事情。多少年没有这么快活过了。暗暗的骂道，这该死的马驹什么时间才能回来，把老娘的心又勾走了。剩下的日子只能是想马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