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新丝绸之路起点的西安是幸运的,发展中的西安也是最具魅力的。</p><p class="ql-block"> 全长15.1公里16号线无人驾驶地铁一期这几天开通了,古长安终于赶上了新时代中国大发展,西安人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 对于西安,我的最早记忆是孩提时,家徒四壁的屋里竟有一个长相独特的闹钟。它很好玩的,它外罩一个像房子🏠的木匣,只需提起房子后边的薄木门板,精致的闹钟就能从后面拿出来。手掌大小的圆形玻璃钟面,钟表头顶两个大圆耳朵,闹钟响起时,清脆且响亮,加上外面木房子的共鸣,绝对带劲。钟表里面长短不一的红色秒针、分针、时针错落有致,楚楚动人,看时间清晰、准确,还能依稀听见里面机械的“嘀嗒”“嘀嗒”的声音,我也常常拿它来玩 ,偶尔坏了我也学着修理,但常常越修问题越多,经常多出零件安不上去:因为那个年代对于小男孩来说,这个钟表它就是唯一的像样的好玩具。家在西安的六伯, 经常骑自行车往返西安—大王镇给我家修理闹钟,因为他是东风仪表厂(军工厂,修军舰的精密仪器)的工程师,修钟表和玩儿一样简单。六伯休假能回老家看看,当然他也很懂小孩,路虽很长,道很远,但六伯乐在其中,义不容情。</p><p class="ql-block"> 1987年的寒假,我刚上初一。六伯家的大哥,北邮高材生的他刚分配到西安省局工作。大哥是冲破一些好心人的善意阻挠,特意带领两个小弟弟去省城见世面的。我记得,第一次到西安的我,省局里冬天竟然有暖气,房间里面升腾的滚滚热气都看得清清楚楚,热似酷夏。可是时间长了,热的人头皮发闷,心发慌,头上身上热汗直冒。晚上我们出门溜街透气,却看到昏黄小背巷子里,农村担粪工手工淘粪的作业现场,让我们惊讶和错愕得不知如何是好,还记得那晚电影院的新电影《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战争场面都是金黄色的……场面一样,规模不同!</p><p class="ql-block"> 我想:将来“台独”的下场可能也是这个颜色的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年后,去西安火车站送我姐和我姨去山西。广场前的解放路街边,许多卖冰镇饮料的让我印象深刻。</p><p class="ql-block"> 一张小桌子,一大块圆形冰块,两瓶果汁饮料。几个大字书写:加冰5角。只要你敢喝,立马就变成每瓶10块。这么便宜的冰镇饮料竟无人去买,西安人都懂得。不知缘由的我姨看我俩热的不行,要了俩瓶,刚喝俩三口的我们听到老板“两瓶20块”直接把果汁喷了出来。还是我姐厉害:愤怒的挥手打翻饮料瓶,大声呵斥他们:干什么?! 你们这是骗人…一群骗子…想骗外地人……我们也是西安人……你们就不配当西安人…你们把西安人的脸丢尽了……</p><p class="ql-block"> 看到围拢过来许多人的西安火车站的骗子们,也有些招架不住了……挥挥手说,好,好…我怕你们了,行了不?!你们走吧,走吧……</p><p class="ql-block"> 因为那个时候,西安火车站的骗子们,他们的职业虽被人所不耻 ,但还是有他们尊崇的职业准则:从不打女人和小孩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初三时,我和父母亲一起去西安。那是我父辈最辉煌时刻,也是家道鼎盛转衰的开始。父亲和人合伙当包工头,给西安啤酒厂修烟囱。烟囱修得很结实,但由于缺少经验,工期严重滞后,工程款连付工钱都不够,三个合伙人就差上法庭了。这是我全家的人生“过山车”,把我们家的中国梦,摔了个稀碎。</p><p class="ql-block"> 曾几何时 ,和父母亲走在大西安昏黄路灯的夜市里,梦里也憧憬着早日成为新一代的西安市人 ,不过,破灭得很快 ,快得让我们有些晕头转向。因为几十年后的我,我还仅仅只是县城人(现为西安市鄠邑区),时世弄人哪,唉!恍如隔世……一场游戏一场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西门外,城墙边,一群练武术的人,<span style="font-size: 18px;">奔跑追逐的小孩们,一位</span>老年人蹲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土地上,听评书《隋唐演义》……</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秦镇凉皮,西安羊肉泡馍……快喋啰!有人大声吆喝着。</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