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粒沙212·圆梦

我心依旧1960

撰稿/我心依旧编辑/我心依旧图片/感谢网络音乐/梦境之地人物/除本人外均是花名 书接上文：2006年9月3月星期天，我们一家三口、岳母、家乐和他女儿小雯，一起去拜望老叔和老婶。在老叔家里，老叔说：“秀莲，卫东，你们来的可是不容易啊！”我说：“早就想来看看老叔和老婶。”家乐开玩笑地说：“你就嘴好，早你认识啊？”老叔说：“认识，我们认识有30年了。”老婶笑着说：“可不是，76年的时候，我和你老叔去你大姑家，卫东还是个半大小子。那时候，他经常去你大姑家里玩。看见我和你老叔，就说：‘老舅，老舅妈来了？’这一转眼儿，都过去30年了。卫东还那样，看着还那么年轻。”家乐用玩味的口吻说：“可不是，走在街上，回头率老高了！” 秀莲也爱开玩笑，她说：“是呀，回头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奇怪的手。”引得大家一片哄笑......老叔和老婶问了问徐强考大学的情况后，老婶忙着去做饭，秀莲和家乐要过去帮忙。老婶说：“不用，不用，该油炸的，夜天都炸好了。你们看俺家这厨房，多一个人都站不下。你们还是跟你老叔唠嗑吧！”秀莲说家乐：“你去吧，我搁这儿陪老婶唠嗑，顺便递个东西啥的。”家乐留下陪着妈妈，跟老叔唠起了亲戚和岛里老家的事儿。我和徐强插不上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小雯陪着小宝，继续在房间里玩…… 时隔不久，老叔家的儿子大林回来了。大林今年30岁长得像妈妈，白胖的圆脸上带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大林是某公司的财务科长，星期天很少休息。昨晚，他得知我们要来家里串门。中午时，他从单位里跑回来陪我们。我们起身迎他，大家互致问候，又重新落坐。聊了几句大林工作上的事儿，再次提到徐强上警校的事儿。我说：“徐强在这儿上学，肯定会给你们添麻烦。还请老叔、老婶和大林兄弟多费心啊！”老叔和大林笑着说：“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不用外道。孩子有啥事儿就说，俺们肯定帮忙。”…… 我们正唠着，老婶搁厨房里喊：“大林，把桌子放上，跟你爸陪着五妈他们先吃着，我这儿马上就好！”老叔、大林和家乐收拾桌椅和餐具，秀莲把老婶做好的美味一个个端上桌。老叔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说：“今天，我得跟五嫂和卫东好好喝两杯。”我一看是山西产的竹叶青，想起了80年，我转成正式工时，父亲拿出珍藏的竹叶青，跟我说：“这竹叶青是国家名酒，听你崔叔叔（原通信兵外训大队政委）说，南北朝的时候，就有竹叶青了。它是用山西汾酒，配上许多种名贵药材酿造的。这酒喝起来，清醇甜美。有养生保健作用，是有名的保健酒。”…… 大连市鼎山公园 家乐也是爱酒的人，他惊呼道：“老叔！这么好的酒都拿出来了？”老叔笑着说：“是呀，这不是你来了吗？”家乐故作生气地说：“你可没说，跟我多喝两杯啊！”老叔像哄小孩似的说：“刚才，我没说吗？那就现在说，一会儿你多喝两杯啊？”家乐看我一眼，笑着说：“没有事儿啊，老叔！我是为了让某人注意。”我笑着说：“我知道老叔的好心，就是没有你嘴会说。”家乐嘴一撇说：“少来！”老叔招呼我们说：“来来来，大家快坐下，咱们一起喝酒吃饭。”我们都说：“等老婶过来，咱们一块吃。”话音刚落，老婶端着最后一道菜过来，说：“快，赶紧吃！我也做完了，大家一块吃。”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看到席面上的佳肴非常的丰盛，依然是以海鲜为主，只是有两道菜有些生疏。秀莲小时候，没少跟爸爸往沈阳和大连跑，跟自家的亲戚都很亲，到了老叔老婶这儿也不习外。她笑着说：“先尝尝老婶做的海蛎子。”说着，先给我夹了一块放在碗里，又给自己夹一块送进嘴里。以前吃的海蛎子，都是用鸡蛋炒的，也就着苞米面饼子生吃过，老婶却是裹上蛋糊用油炸的。油炸的海蛎子吃起来香酥可口、鲜香味浓，大人孩子都爱吃。秀莲不知道这个做法，她笑着问：“老婶，这油炸海蛎子咋做呀？” 老婶说：“把海蛎子洗干净，沥干水份后，用葱、姜、酱油和盐调好味备着。再用面和鸡蛋液搅成面糊，面糊里放点油和盐，把海蛎子裹上蛋糊，放到七成热的油锅里炸。这个东西好熟，炸成金黄色，就可以出锅了。”家乐在一边说：“你们再尝尝老婶做的熏鱼，简直是绝了！”那是一盘小晶鱼，看着不怎么好看。可吃到嘴里却是鲜香酸甜，像是店里买的鱼罐头一样。我们齐声赞道：“好吃，太好吃了！” 家乐跟身边的姐姐说：“我跟老婶学会了。让老婶教教你，回去做鱼也换换样。”秀莲高兴地问：“老婶，快告诉告诉我，这鱼怎么做？”老婶也不藏私，笑着说：“你把鱼收拾干净，剌上花刀。再用糖、醋、盐、料酒和酱油兑成汁。把鱼用油炸熟以后，在调好的酱汁里泡一会儿就妥了。”……老叔不断地请我们喝酒，老婶让我们多吃菜，大林也频频举杯与我们同饮，其乐融融…… 饭吃到一半，大林媳妇回来了。看她眉清目秀，举止端庄，青春靓丽。娇好的身上是件淡青色的短袖衫，肩上挎着白色真皮坤宝。苗条的腰身下是米色的直筒裤，脚上是双高跟凉鞋，站在那儿亭亭玉立，光彩照人。我们起身让她一同来吃饭，老叔、老婶和大林夫妇让我们坐下继续吃。在此之前，听大林说过，他媳妇在商场工作，早班晚班来回倒很辛苦。而且是轮休，很少赶上周末休息。大林在他身边给媳妇加了个凳子，他媳妇洗完手过来，我们继续边吃边聊…… 　　大连市星海广场夜景① 吃完饭已经一点多了，我们稍事休息后，与热情好客的老叔、老婶和大林两口子告别。大林媳妇留在家里看孩子，老叔、老婶和大林把我们送出很远，那浓浓的情谊至今难忘...... 在回家的路上，徐强跟他老舅说：“老舅，我们家的英汉词典是大本的没法带，我想去书店买本小的。”小雯也在边上喊：“我也要买书！”家乐笑着应道：“行，咱们先去书市，然后，再回家。”家乐说完，领我们来到街里一家书市。我和儿子都爱看书，一看到卖书的就不肯走。所以，到了书市我们就迈不开步了。在书市里转了几圈，徐强和小雯买到要买的书，还是意犹未尽不愿离去。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书山里穿行，我们四个大人紧随其后…… 走着走着，家乐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他拿出手机摁开接听键，对着电话说：“喂，”…“徐强和小雯要买书，俺们搁书市呢，啥事儿？”... “唉呀！还得去你们家啊？”... “你跟俺姐说吧！”家乐把电话递给他姐，秀莲接过电话问：“啥事儿啊？”...“算了吧！夜天不是去过饭店了？你们都挺忙的，有空搁家里歇歇吧！”…秀莲最后说：“好吧，好吧！”她把手机还给家乐。说：“家富两口子，让咱们去他们家吃饭。我说算了。他说：‘都告诉宁馨下班去他们家了。还说，老叔家你们都去了，还差来俺们家啊？再说，我把菜都买了。’”岳母在一旁劝道：“那就去一趟，你们也好去认认门。”徐强惊讶地问：“还去串门啊？我头有点难受。”我说：“克服一下，咱们要是不去，你大舅和你大舅妈该生气了。实在不行，让你老舅找个药店，买点晕海宁风油精。”大家听了我的话，没有再反对......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乘车来到锦绣路。下车以后，在小超市里买了些礼物，家乐领我们走进家富他们家的楼。家富他们住的是厢楼，一进门有个小走廊，左手是卫生间。门对面的厨房挪到了凉台上，厨房改成了卧室，里边放着单人床，大鑫在里面住。右手是个10平米左右的客厅，依次是两屉桌、沙发和茶几。沙发后面是临街的窗户，对面是一米宽的过道，过道墙上有块大镜片。穿过客厅是卧室的门，门左边有个小床头柜，里边是双人床，床头靠着西窗。门右边是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海信彩电。里边是一套组合柜，挡住了整个山墙。 大连市星海广场夜景② 我们到的时候，是大鑫为我们开的门，家富和张桦正在厨房里忙着。他们两口子听见我们来了，放下手里的活儿，迎出来跟我们打招呼。安顿我们坐好，说了几句话后，家富去厨房里接着炒菜。张桦给我们洗完水果又沏了茶水，嘱咐大鑫到楼下买啤酒和饮料，一家三口忙的不亦乐乎……张桦在客厅里陪我们唠嗑，三个孩子在里屋看电视。时间不长，宁馨下班赶来了，张桦看人来齐了，就招呼我们吃饭。 上桌一看，除了买的酱肘子和炸鸡架，还有肉、旦、海鲜10几个炒菜。酒过三巡，家富跟我们说：“多吃点柿子炖牛肉，我在里面放了黄豆。他们说，多吃这个能补身体。”正像他说的，黄豆和西红柿炖的牛肉味道确实好。我们来大连好几天了，每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我又不太爱吃荤。所以，吃饭的时候，就让秀莲给我夹些素菜。可亲人们盛情难却，一个劲地给我添加鱼和肉。我小声跟秀莲说：“我真吃不动了，还是吃点青菜吧！” 秀莲笑着说：“别啊，到俺门里了，不给你吃点好的，该说俺们虐待你了。”我说：“别说没有，我说你虐待我，也不会有人信！”人小鬼大的小雯听见了，歪着脑袋问我：“为什么呀？姑父。”我说：“在我们院里儿，你姑好的都出名了。我说她虐待我，根本就没人信。再说，你们见过这么富态的受虐者吗？”张桦认真地说：“可真是，俺姐就是心眼好！”秀莲不好意思地说：“别夸我，说不定那天我就变了。”宁馨肯定地说：“不能，20多年都过来了，要变，你早变了。”…… 我们在饭桌上聊，下了饭桌还聊，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儿。聊完家里聊社会，聊完大连聊沈阳，我们说两地的差别，人们的收入和物价的高低。还有谋生的机会和孩子们的教育，以及医保和养老，五花八门都是我们的话题。聊到8点多，顾虑大鑫和小雯第二天要上学，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打车回到家乐家……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大概是属鼠人的天性吧！一有空闲就喜欢到各处去走走。在地图上看鼎山公园离着最近，我想去那里看看风景，顺便散散步。一个人出了小区，顺着促进路往南走1000米，来到高云路路口往西。走到香周路向北拐，穿过周水子小学门前的那条小路，就来到了鼎山公园。据说：鼎山公园是1998年秋天，在鸟笼山公园旧址上兴建的。穿过茂密的树林，就看到了不太高的鼎山。顺着步道来到正门这儿，看到一个巨鼎矗立在天地之间。鼎山是一座平顶山，周围除了绿树，还建有别致的水榭。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台阶直通山顶。 　　大连辽宁警官高等专科学校（新生路老校区） 登上一级级台阶来到山顶上，上面是个偌大的圆型场地，场地边缘立着10多个卫士似的灯柱。整个场地是用大理石地砖铺的，中间有个很大的太极图案。三位大爷在这里漫步，还有两位大爷看着年轻人领着孩子在那儿抽陀螺。这一片地势本来就高，又站在山顶上，可以看出很远……从东往南看，是大片的市井街区；往西望去，恰好有一架巨型客机，从大连国际机场冲天而起；再往北看，那里是西北路和华北路的交通要道。环看四周繁荣的景象，使我心旷神怡，我心飞扬...... 大连和沈阳一样，每到周三下午，学生们都会早早放学。9月6号星期三，小雯放学回来，刚写完作业，张桦的电话就打来了。秀莲接完电话说：“小桦说，‘让咱们早点吃饭。吃完饭，她和大鑫过来，和咱们一起去看夜景。’”张桦着实为我们费了不少力气，让我们很是感动……晚饭后，张桦领着大鑫、小张和刘师傅又来了。我们坐上车聊着天，再次来到星海广场。下车以后，我们看到夜晚的广场与白天大不相同，这里已是灯的海洋…… 广场上钢化玻璃铺的大道，色彩斑斓，耀人双目。广场北边的会展中心，在灯光的映衬下蔚为壮观，敢与世界一流展馆媲美。广场中间的汉白玉华表，在投影灯的照耀下，更加庄严辉煌……还有广场周围，运动员和女骑警的雕塑，惟妙惟俏，妙趣横生。海湾里灯火通明，临海楼阁与水面上的倒影相映成趣，景色更加璀璨。夜色中，山上的高层建筑好似欧式古堡，在灯光的辉映下更加神秘。海之桥被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的分外美丽。海盗船载着人们，在夜色中劈波斩浪勇往直前…… 我们在美景前留影，孩子们在游乐场上，挥鞭抽打发光的陀螺。广场的灯光让我们眼花缭乱，心花怒放，欣喜欲狂……大连啊大连，碧海环抱，群山拥翠，你怎一个美字了得。清晨，在明媚的阳光下，一面面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篮天白云下，草木茂盛，鲜花盛开，还有展翅翱翔的海鸥，无不让人轻松愉悦！你可见女子骑警队，她们是大连的亮丽风景。夜暮降临，万家灯火，星海广场，一片辉煌。高楼大厦，在彩灯的映射下，绚丽多彩。汽车灯光绘出了色彩斑斓的图画，又似绚丽多彩的花束。如今的大连，正充满着勃勃生机与活力，北方香港绝非是浪得虚名。大连啊大连，你是美丽星辰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辽宁警官高等专科学校，是辽宁唯一的省属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她座落在风光秀丽的海滨城市――大连。1992年学校被公安部评为A类学校，1995年率先在全国同类公安高校中独立试办本科专业。建校40多年来，为公安、司法、安全和海关等系统培养了近2万名（22世纪初）专门人才。 “十一五”期间，学校将建设成多学科多门类协调发展公安教育特色突出的现代化、国际化、数字化的园林本科警官学院。 　　大连辽宁警官高等专科学校（营平路新校区） 2006年9月9日，早饭以后，家富开着出租车过来，送徐强去警校报到。全家人出了家门来到楼下，我和秀莲，还有家乐陪着徐强坐上家富开的出租车。徐强挥手跟姥姥和小雯告别后，出租车出了小区，向南一路驶去……家富开车很平稳，道路也很顺畅。出租车由北向南走到底，左转进了春柳街，又经过华北路驶进了新生路。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辽宁警官高等专科校。离校门还有百多米，路上就有些拥堵，几名交警在指挥疏导来往车辆。我们在这里下车，告别家富以后，走进了学子们向往的校门…… 一进大门是片宽阔的场地，场地对面是绿树拥抱着的教学楼。校门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有迎接新生的老师和高年级的学生，还有我们来报到的准大学生和家长们。在场地西边，我们找到了“公安管理系”报名处。一位老师和几个学生守着个课桌，课桌上放着花名册，我一看徐强的名字排在第一位。从备注上可以看出，名字的顺序是按高考成绩排列的，我心里顿时有一种自豪感。徐强报名登记以后，一位男生学长告诉他说：“你在这儿往前走，转到楼后就是体育馆，到那儿交完费。然后，到寄存处存好东西，再到车那边集合，去参加集训。”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几台大客车停在对面。看来，徐强他们集训不在校内，而是去别的地方。我们谢过指路的学生，离开这里去后面找体育馆。 进了体育馆一看，四周是阶梯看台，中间是宽阔的篮球场。场地上有绳索拦起的通道，许多新生排成几队在等着交费。有些家长站在场边，等着去交费的孩子；还有些家长，干脆坐到看台上，像看球赛似的注视着自家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形于色，翘首以盼……我们等徐强交完费，陪着他存好行李，又回到前面集合点。看着优秀的儿子，我们满是欣慰，一边等着集合，一边嘱咐他说：“去了以后，要听教官的话，别犯错误。不管饭菜好坏，一定要吃饱，照顾好自己……” 儿子说：“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头回参加集训，我能坚持到底的。你们放心吧！”想想也是，儿子已经是大人了。从上初中到上高中，都参加过军训，没有出过差错……上午10点，徐强他们集合整队上车，车里车外的人们挥着手告别。一台台满载新生的大客车驶出校门，送学子们踏上了圆梦之路......刚来大连时，我们听家富说过，警校要搬到西郊大黑石去，现在确实了这个消息。儿行千里母担忧，秀莲想去新校区看看到底是啥样。当天下午，家乐领着我们坐上去西郊的公交车，直奔大黑石…… 　　2006年9月，在大连家乐家里，徐强为妈妈洗脚献爱心。 公交车跑了近一个小时，我们看到了大海，也看到了南山坡上的新学校。我们仨下了公交车，踏上了培养骄子的土地。警校的大门正在修建，校园的围墙还没有砌，场地也没有平整，只有一幢幢新楼矗立在山坡上。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南北，尽头是学校操场，道路西边是综合办公楼和几幢教学楼，东边是综合餐饮服务部大楼和学生们的宿舍楼。 走进最前面的宿舍楼，我们看到楼的两端各有一个楼梯，每个楼层有两个浴室和两个卫生间。楼里充满了装修材料的气味，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宿舍，工人们正忙着安装床铺和写字桌。每间宿舍有6张桌子和6张床，凉台两侧都有储藏柜。回到操场上，我们看到学校后面（南），是连绵的山岚。学校前面，公路边就是渔村，渔村后面是蔚蓝色的海湾。新警校依山傍海，环境优美，景色秀丽，看到这一切，我们终于放心了…… 在来大连之前，我们打算徐强报到以后，就离开大连回沈阳。可徐强报完到以后，我们俩要走时，岳母和两个兄弟，还有张桦和宁馨纷纷阻拦说：“这么多年了，你们也没来我们这儿。这回好容易来了，就多住些日子。等徐强集训回来，过完‘十・一’你们再回去。”盛情难却，我和秀莲索性留下来…… 20天以后，徐强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穿着作训服的他精神抖擞，威武雄壮。尽管有帽檐遮挡，可还是晒的有些黑。不过，他显得更结实了。安顿下以后，我们问他集训的事儿，他说：“无非是稍息，立正，齐步走，还有野营拉练。”说完之后，又说：“教官给我们留了作业，一是为了感受父母养育的艰辛，让我们和家长一起核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费用。还有就是给妈妈洗脚，还要拍好照片。等开学以后，照片和账单一起上交。” 自从有了儿子，我每年都统计他的费用，并把它记在本子上。他长这么大，用了多少钱，我心里自然有数。既然是老师留的作业，我跟他一起核算19年的花销：从他出生到他3岁，那时候，他经常生病，加上吃穿用，大概费用是：6200元；从他3岁到他7岁，除了上幼儿园，再加上家里的费用，大概费用是：9200元；从他7岁到他13岁，除了上学前班和上小学，再加上补课和吃穿用，大概费用是：56000元；从他13岁到他16岁，除了上初中，外加补课和吃穿用，大概费用是：18300元；从他16岁到他19岁，除了上高中，外加补课和吃穿用大概费用是：19200元。徐强19年的所有费用，共计：108900元。 2007年6月，大连辽宁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徐强和同学们。 要说徐强是个懂事儿的孩子，他在小时候，从来不跟我们要东西。长大以后，也不乱要东西乱花钱。可看到这个数字，儿子和我们同样感到惊讶！感慨了一会儿，徐强让他老舅准备好相机，请他在自己给妈妈洗脚时拍张照片。徐强到卫生间里，打开热水器接了盆热水。端到屋里以后放好板凳，热情地拉着妈妈的手让她坐好。然后蹲下身去，大大方方地为妈妈洗起脚来。秀莲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徐强撩起水为她洗了第一下，她就受不了。坐在板凳上的她笑弯了腰，伸出手要推开儿子。我们看到这副情景，也是乐不可支…… 徐强认真地说：“妈，你忍着点。让我给你洗洗，也好让我为你尽尽孝心啊！”我笑着说她：“不就是痒点吗？你克服一下就好了。”秀莲一边抹着幸福的眼泪，一边笑着说：“你行，你来！”我不无吃味地说：“老师让他给妈妈洗脚，又不是让他给爸爸洗脚。”……在说笑与推搡中，徐强给妈妈洗完脚，也拍好了照片。 在我看来，警校老师给他们留得作业非常好，也很有必要。这样可以让孩子们，知道父母养育他们的艰辛与不易。让他们学会感恩，学会爱。懂得孝顺，为亲人和社会付出他们应有的爱。国庆长假过后，我们送徐强下楼，上了他大舅的出租车。徐强去学校圆他学好本领，当上警察维护一方平安，服务于民造福社会，为国家出力的梦。我们回家里圆健康快乐，幸福美满生活的梦……10月9号上午，亲人们，把我和秀莲送到火车站。我们和亲人们一一告别，登上开往沈阳的列车，在追逐美好生活的道路上奔驰...... ——全文完—— 2010年，徐强大学毕业，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2014年，秀莲光荣退休。 2020年，本人退休赋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