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昭苏！我们回来了

张彩虹

有人说，一个地方能使人念念不忘，大抵是因为，那里有你深爱的人和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昭苏故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让我们一次次回首，一次次追忆，能用脚丈量出的身体家园和精神家园，是我们出生的地方，是同学们魂牵梦绕的家乡。 这次去昭苏是应同学黑牙子(马振海)多次邀请，盛情难却，再不去就又说不过去的感觉，这两天同学们各自做着准备，外套、秋裤、冲锋衣、厚实点鞋子，感冒药、闹肚子药等。 黑牙子为了这次活动很早就着手准备了，这两年由于新冠疫情影响，一直没能实现成行。 6月是昭苏最美的季节，草绿了，花开了，马奶子香了，酸杆子熟了，黑牙子就是要在最好的时节，安排迎接同学们到故乡昭苏好好玩，好好耍，玩他个天昏地暗，让同学们忙碌的灵魂休个假。 同学在黑牙子家院子合影 黑牙子是我们昭苏中学同班同学，学名马振海，回族。出生在乔伦木图牧场（原来的伊牧场），他个头不高，身材瘦小，勤劳能干，饱经风霜黝黑、瘦削脸上刻着坚毅、刚强、豁达。他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后来患上癌症，各种治疗化疗，花光家里不多的积蓄，两个儿子上学，一家四口的生活全靠他一个人，他种点地，农闲时就近经营些小本营生，生活的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同学们得知后，纷纷伸出援手但都被他谢绝，他人穷志不短，再苦再难都自己扛着，不愿打扰麻烦別人。 结合他家情况，老班长熊跃建倡导，派8位同学代表专程去昭苏登门看望慰问送爱心，从精神上关怀鼓励，由赵亮在微信群发布倡议，同学们积极响应，居住北京的张焕丽巳多年没回来，且与大部分同学见面少来往也不多，但她看到倡议后是最早做出反应的，立即转微信红包表达心意，在重庆的谢国义，在杭州的马国才，在奎屯的颜芳，在克拉玛依的薛辉，在乌鲁木齐的贾涛、安惠芳、方桂花、刘爱军、邱国发纷纷响应伸出友爱的手；杨天树、王绍鹏离开学校早，几乎都不认识黑牙子但也积极伸出援手；欧亚住院手术也表示爱心，王青梅平时和同学来往不多但也表示了心意，以致于我们完成任务回到伊宁市第二天又接到远在河南余莉萍电话，由于她当时在海南旅游，流量用尽回到河南才看到倡议，此时名单在群里巳公布完毕。 活动截止吋已有30名同学献了爱心，我们也已回到伊宁市，但又收到远在海南刘洪砚发来红包，他定居海南三亚生活多年，身体不好，但他很关心惦记黑牙子，我把红包退还给他，告诉他的心意已转告黑牙子，请不必有歉疚。 作为同学一个小小的爱心关怀，被黑牙子放大成了一件念念不忘的事，总想用一种方式表达心意，邀请同学到昭苏的家里相聚是他一大愿望。 黑牙子用他勤劳的双手一边给妻子治病，一边供养两个儿子上大学，他的辛劳没有白费，儿子们终于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小儿子在乌鲁木齐市工作落脚，并买了房子娶了媳妇结了婚；大儿子在昭苏县工作，生活上也有了着落，这时黑牙子也正式退休，拿上了退休工资3千多元，家里的经济条件逐渐好转，妻子几经放疗化疗也渡过最艰难时期挺了过来，一切的一切眼看着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天有不测风云，无情的新冠病毒找上门来袭击了她，特殊的一百多天封城她正在乌鲁木齐小儿子家等待复查身体，得不到有效治疗撒手人寰。 这次以黑牙子性格不答应都不行，老班长熊跃建在内地回不来，这次昭苏行由石文江、赵亮策划组织，由他俩通知男生，张彩虹通知女生，人员确定后再由石文江安排车辆。 石文江电话询问到哪里了 　　黑牙子的意思希望同学们都能来，外地的他亲自一一打了电活，北京的张焕丽接到他的电话心情非常激动很想来，遗憾身体原因成行不了，谢国义在成都照顾孙子，马国才在杭州，贾涛在乌鲁木齐，薛辉在克拉玛依，颜芳在奎屯，王绍鹏在天津；周丽丽，王彩萍，安惠芳前面巳答应能前行，但临时家里有事，高江、杨天树均带孙子，曹西青、马秀珍、安建昌身体欠安，欧亚不巧去博州参加亲戚婚礼，毕竟同学们都巳年过60了，总有这样哪样的家务事拌住手脚。最后决定能去的13人，石文江安排了4辆车，成行的是赵亮、刘伟忠、胡向渊、邱国发、刘爱军、石文江、刘宜军、金玉梅、方桂花、徐春兰、张彩虹、肖起跃、谌启安(小湖北)，于2023年6月17日早9点邱国发驾车接上胡向渊又去飞机场接上刚下飞机的爱军，在街上简单吃了早餐后来中苑接上我，直接北上潘津路不多时右拐上了伊墩高速公路，到喀什河东收费站停下等候后面三辆车，只等来一辆石文江的车，另两辆车由于同学好久不见，思想沉浸在聊着的话题中一不留神拐上旁边去新源的路，等石文江手机喊他们走错路了时，但为时巳晚来不及调头了，直能在特克斯县城等他们来汇合，一个稍不留神至少多走冤枉路程近百公里，石文江、邱国发我们在特克斯逛了八卦县城街道并拍了不少照片，特克斯变化真大，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干净整洁的街道，绿植花卉蔟拥，全国唯一一个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的县城，唐人街上的设施一律中国红。 一直等到近中午两辆车才姗姗来迟，在石文江曾经光顾过的一家餐厅简单吃了个羊肉炖汤揪面片还死贵，也许是旅游旺季商家们乘机抬价吧！吃饱喝足驱车赶往昭苏。 特克斯八卦城张彩虹和玉梅在特克斯八卦城 　　4辆车以此拉开距离驶出特克斯县城过了老特克斯城，越过乌宗布拉克就感觉出昭苏的气息了，高等级公路路况真好，车速很快而且平稳，公路两旁映入眼帘的是绿地毯式的草原，牛羊在悠哉的吃着青草，凉爽舒适的空气弥漫开来，暂时躲避开了伊宁市酷热天气，抬眼望去熟悉的煤矿沟那边有一大片乌云翻滾着飘散，哦！不会一到故乡迎接我们的是一场瓢泼大雨吧！ 过了种马场到了羊场地段变化真大呀！一排排、一栋栋红顶子房子拔地而起，麦子、油菜也才开始生长，等油菜花开得到7月份了。羊场一过就看见很多的楼房正在施建，据说是昭苏东城小区，县城不少的拆迁户都安排在了东城小区，有的巳开始装修或入住了，同学谢国义好像平房拆迁后也安置在东城小区呢！ 黑牙子在院子迎接同学们 　　隔年再来时，昭苏县城又变化不少，宽阔的街道整洁干净，高大笔直杨树是当年我们栽的，建了不少楼房，原县委宾馆正在推倒重建，当年我曾工作的县委大院、广播站仍在主街道上但旧办公室巳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在悄然无声的变化着，我们也一年比一年老去，父辈们健在的也寥寥无几了，昭苏日新月异的变化，昭苏发展到今天的崭新面貌，是离不开当年父辈们乃至昭二代们奉献的热血和青春。 同学参观黑牙子家院子 　　五十年代，父辈们怀着建设边疆，建没大西北的雄心壮志，从遥远的鱼米之乡、东海之滨、中原大地，来到昭苏高原，把青春、热血、汗水洒在了这片黑土地上，尽管父辈们巳去天堂，今天我们踏上这片土地仍感觉他们忙碌工作的身影；在春耕或秋收的麦地里，播种机或康拜因(收割机)上、骑着马在牧场的草原地头上、牧民的毡房里身影，感觉他们气息在周围弥漫、感受到他们温热胸膛。 昭二代的我们生在昭苏长在草原，从小戏耍在洪那海小河边，玩泥巴、擂沙堆、抓狗鱼、打髀石、踢沙包，摘地皮(野草莓)、拔酸杆子(大黄)、吃老鸹蒜(野生郁金香)，天真无邪的童年一直到老年，我们仍然在一起，对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有无穷无尽的眷恋，愿故乡昭苏越来越好，故乡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愿所有的故乡人平安、幸福！ 　　不知不觉间，4辆车到了黑牙子家门口，同学们依次下车进院子，黑牙子迎上前来一一握手，看看他能认出来谁否？除了把徐春兰认成金玉梅，刘爱军认成杨天树外，其他还都能叫出名字，激动的大呼小叫，互相问候着，寒喧着，拥抱着，道不完的话语，这时金玉梅提议拍张合影照，于是在他家院子台阶处依次站好拍下珍贵的合影留念照。 黑牙子多少有些沮丧同学们来的太少，他期望的至少能来30多位。 同学围坐在黑牙子家炕上 　　房屋是抗震安居房，坐北朝南平房小院，方方正正很规整，老班长熊跃建那时在昭苏县人大领导岗位上，很关心黑牙子盖房的事，经常过问操心，帮忙沟通协调多方、争取到不少的扶持优惠资金；房屋砖混结构，红色彩钢瓦顶子，塑钢窗户，防盗门，红色铁艺院子门，小院干干净净，规整有序，几畦菜地，花草地收拾的干净利索，移栽的几棵酸杆子(大黄)长势茂盛，收获数根酸杆子放在冰箱里储存等待同学到来。 黑牙子拿出冰箱里储存酸杆子吃酸杆子炕上真舒服 　　刘爱军这次来提前精心策划了一出精彩好戏，临来前他订好了乌鲁木齐直达昭苏的航班，也订好昭苏一家大酒店并都付了款，本来是想先同学们俏俏到昭苏，戴上哈萨克族毡帽，披上哈萨克外衣，腰上束上腰带，脸上再抹上些锅底灰，提前在黑牙子家院子等候同学们到来，他一一握手问候，同学们感叹谁谁准备来临了又没来，尤其说到爱军本要来也没来成的遗憾时，他再露出真面目，给同学这次相聚昭苏来一段精彩节目，但是偏巧取消乌~昭这趟航班，沮丧呀！精心策划自导自演的好戏流产了，赶紧转定乌~伊17日早航班9点落地伊宁，邱国发到机场接他，在街上吃了早餐，然后直奔昭苏。 同学盘腿炕头坐 　　黑牙子家整洁干净，窗明几净，西屋客厅，木板长炕上铺着紫红色大花地毯，几大间卧室，厨房外加一个餐厅，进门处是一个门廊；同学们脱掉鞋子上得炕上，黑牙子端上茶水、水果，开始了彼此嘘寒问暖的问候，聊小时候的事，上学时的事，工作时的事，眼前的事无所不及，暂时忘记烦心的事，很是开心快乐。 曾经的反修中学大门前 　　事先和在内地的老班长熊跃建交换过意见，尽可能少麻烦黑牙子，不让他多花钱，但以黑牙子的仗义秉性是拗不过的，盛情难却，就依了他的一次宴请吧！ 下午6点，在县城国泰宾馆三楼包厢，同学们欢聚一堂，一一向黑牙子敬酒祝福，感谢他真诚的多次邀请及盛情款待；手抓羊肉，香酥羊排，烤羊肉串，薄皮包子；不菲的整箱500克伊犁老窖，王老吉饮料、天润奶啤，同学们吃着喝着聊着唱着，40多年前家属大院，学校操场踢球，打闹疯癫等等往事瞬间再显，缘分使我们年少相识一路走进老年，祝愿彼此珍重，健健康康活着……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快午夜12点了，明天还有其他安排，爱军做总结就此结束聚会。 黑牙子发表感言刘爱军赵亮黑牙子席间金玉梅感慨发言刘爱军发表感言小忠唱的好听谌户安唱的好席间同学交流张彩虹感言邱国发发表感言 　　由于是旅游旺季宾馆酒店不容易订上且价格还高的离谱，男生们就居住在黑牙子家，黑牙子心很细考虑周全，女生安排在一巷之隔的民宿马成宝家(马成宝原是县法院法警退休后利用空余屋子办成民宿客房，标准间，地毯，卫生洗漱，热水淋浴一应俱全，不比酒店宾馆差)。 马成宝家民宿院子 　　这次的昭苏之行计划有去野狼谷、四公社看望刘宁，特克斯的阿克塔什，巩留的库尔德宁。 第二天(18日)早餐后，首先驱车前往野狼谷。由于昨晚聚餐结束回到黑牙子家已很晚了，女生们去民宿休息了，男生们还兴奋聊着天，石文江、邱国发、刘爱军凌晨6点才睡，不忍心叫醒他们，我们9人两辆车去野狼谷。在昭苏待这么多年没听说过野狼谷更没去过，有待日后考证其地名出处及由来吧；据说是伊昭隧道修建好通车后由煤矿沟改道野狼谷从种马场原冷库的路到县城。 我们驱车经羊场到种马场原四小队沟口北上行驶30多公里，走出两边陡山的沟口，眼前豁然敞亮，开阔一片的山峦起起伏伏，森林覆盖，绿草如荫间开满各式各样小野花，堪比夏塔古道，为保护草场修建了木栈道，保护网，游人服务区停车位停有不少的车，游人很多，还碰到不少内地游客，互相打着招呼、拍照，景色太漂亮了，同学们兴致勃勃顺着木栈道往山上爬，爬过一道坡又一道坡，景色一道比一道美，情不自禁的高呼，“野狼谷，我们来啦”！山谷里回荡着“野狼谷，我们来啦”的回音；玉梅赶紧从包里拿出带来的艳丽斑斓的大摆拖地裙，春兰我们3人快快穿上，裙子在草地上旋转起舞，各种pS竞相闪亮登场，赵亮、肖起跃、刘宜军等粉丝对准我们捏着手机镜头，大家畅快的疯玩，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年龄、仿佛回到了童年……。 时间过的太快，不知不觉间快到中午了，下午还要赶往四公社，刘宁巳打几个电话催促了，酸杆子来不及采了，野蒜苗更来不及挖了。 戏耍野狼谷美丽草原我的家胡向渊赵亮慢步野狼谷五彩斑斓长裙转起来看谁跳的高野狼谷我们来啦昭苏草原我的故乡美丽的野狼谷草原情洒野狼谷野狼谷小憩青山绿地匍匐草地野花丛中 　中午时分赶回县城，在街上吃了个碎肉面，接上参加亲戚婚礼的方桂花，又受刘爱军指派去街上一家花店取鲜花；因这次活动去四公社看刘宁，刘爱军早早在网上预定了鲜花。小忠赵亮春兰我们在街上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找到花店取上一大束鲜花，鲜花艳丽漂亮，闻了下，好香哦！我们又去买了水果，4辆车才向四公社方向驶去。 路过一大队三小队(赵亮当年接受再教育地方)、灯塔牧场我和小忠接受再教育的地方，也是我的家我父亲工作过的地方，越过军马场路口，昭管处，77团场，曾经的林场解放桥，现在叫湿地公园的，下车拍了几张照片，5点到四公社，刘宁巳在路口等候了。 刘宁坐国发车打头领路刘宁家房子挺气派的，红色顶子，白色塑钢窗，紫咖色进户门，开着艳丽盆花摆满了各房间窗台，客厅、几大间卧室，书房电脑房，厨房、卫生间，大屏电视，冰箱冰柜等家电一应俱全，银灰色暗花大理石地砖，装修风格一点不比城里楼房差，整体透露着当今农民的品味与生活品质。 刘爱军向刘宁献上了鲜花，儿时上学时期的懵懂情愫，年老时期的风趣幽默情怀，无不为当下夕阳中的日子投放了点调味料，也是对勤劳善良、朴实大方、热爱生活、家庭经营有方，培养了3个优秀儿女的刘宁同学的认可与肯定。 老大儿子任磊，大学毕业，在伊犁州农业局农科所水稻育种专家，去年获全州唯一的优秀育种专家称号，老二女儿任娟大学毕业，现任昭苏县公路局书记，老三儿子任强，大学毕业在湖南一家大公司技术总监。 湿地公园合影刘爱军为刘宁定制鲜花四公社到了刘宁带路去她家同学们在刘宁家院子合影 　　刘宁人朴实厚道，重同学情谊，同学家里有事，无论是婚事，白事，生病住院等，只要她得到信息，都会在第一时间把真诚的问候祝福慰问送到，为人不亢不卑，人很能干，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要照顾孙男孙女，为人忠厚肯帮助人，深得四方邻里尤其少数民族邻居好评，哈萨克族语音讲的地道，经常获民族团结模范表彰。 参观刘宁家刘宁家奶茶香喷喷 　　同学们又参观了刘宁家菜园子，菜园座落在屋子后面与东边，好大一片，种的有洋芋、大蒜、莴笋、豆角、生菜、油麦菜、韭菜、白菜等等五花八门，后面是老屋子空闲着，旁边的鸡鸭圈笼规整有序，养有鸡、鸭、鹅，真是土豪级别的。 参观完菜园，刘宁招呼同学们回客厅，端上水果瓜子干果，兑上土牛奶皮子奶茶，奶油，馕，正宗的味道，方桂花连喝三碗，大家都想就在刘宁家喝奶茶，吃地里农家菜但刘宁不依，事先安排了农家乐餐厅(熊跃建前几年带我们光顾过)。 餐厅很大，音响设备俱全，音乐响起来，同学们随着狼戈的《好日子》舞起来，三步，四步，维吾尔舞步，吃着喝着跳着，大家相互敬酒祝福，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雨水冲刷着宽大玻璃窗户，餐厅里面的气氛欢快热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天不早了，帮刘宁收拾了没喝完的酒和饮料(刘宁真好客拿了一箱伊犁老窑一箱王老吉) ，这时雨也变成了小雨，爱军搬酒饮料送进屋，恋恋不舍的，一再向站在门廟下刘宁招手再见！再见！ 参观刘宁家菜地同学在刘宁家同学们跳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三步舞跳起来桂花跳的棒外面大雨滂沱席间其乐融融爱军恋恋不舍 　　回到县城天巳黑了，在黑牙子家，大家又围坐在炕上余兴未尽聊天聊地，男生们劝黑牙子再找个老伴，否则诺大的院子，大儿子上班去，你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了，黑牙子笑着说"不找不找！找啥新老伴哟！现在最大愿望就是大儿子能找上媳妇结婚成家，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他大儿子我们见了，个头高、浓眉大眼，长相帅气阳光，一定会娶个好媳妇进门的。 时间不早了，女生们又回到马成宝民宿，明天还要回伊宁市，刘爱军也要回乌鲁木齐有案子要办。 由于时间的关系，计划去特克斯阿克塔什、巩留库尔德宁就取消了，留点遗憾，留点下次再来的理由。 炕头聊天 　　第三天(19日)，早餐后就要向黑牙子说再见了，打搅麻烦黑牙子几天，他的身体也不好，从筹备到同学们来要费神力操心，要陪吃陪玩，这几天同学们玩的非常开心，道一声，黑牙子辛苦了！谢谢你！再见了！日后到伊犁打招呼啊 黑牙子不舍同学们春兰与黑牙子握手告别赵亮小忠与黑牙子告別 　　 黑牙子恋恋不舍同学 　　岁月飞逝，当踏遍千山万水的脚步再次落定这片故乡的土地时，突然发现，原来那最美的、心心念念不忘的地方，竟然是自己最初出发的地方……！ 人生就是一路相逢，一路告别，留下最真的梦，最美的记忆，最温暖的过往！ 再见啦！我的故乡昭苏，我们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