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王方晨的“垫砖记”及其“人间喜剧”</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李恒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济南文史》)</b></p> <p class="ql-block"><b>“作家出名有两种方式,一是凭一部作品一鸣惊人,一是一部部作品扎实积累,就像拿砖头一块块往脚下垫,慢慢地就高了起来。您是属于后一类的。”</b></p><p class="ql-block"><b>2006年元宵节后一天,远在首都的著名作家莫言,在给山东作家王方晨的一封信中这样写道。他认为,“后一类的作家,往往更能持久,更能经得起历史的淘洗。”</b></p><p class="ql-block"><b>王方晨,山东金乡人,现为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生涯逾三十五年,创作量多达千万字,入选多种文学选本、选刊,先后名列全国最新文学作品排行榜、中国小说学会全国短篇小说排行榜,并历获中国作家优秀短篇小说奖、百花文学奖、小说选刊年度大奖、齐鲁文学奖、泰山文艺奖等多种文学奖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平凡又不凡的经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转眼18年过去了,莫言分别在2011年和2012年,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王方晨也陆续推出了包括《公敌》《老实街》在内的大批小说作品,苦心经营着他的“塔镇”和“老实街”两个文学地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作品其实是每个作家的自传,但王方晨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丰富的生活经历,他的生活也很简单。当年他是山东金乡实验小学的一名语文老师,刚刚步入文坛,就得到许多机会,很快成为当时国内可能最年轻的专业作家,只是在19年后,才尝试改换了文学编辑工作。他说过,自己一点私密的想法就是,写久了,心里有些疲沓,要换换“口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王方晨当老师的经历很短,对他影响不大。1983年,接到曲阜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没一天,他还沉浸在即将脱离农村、吃上商品粮的兴奋中,就听本家二奶奶说,这是要当“孩子王”吗?这句话对他造成了不大不小的打击。结果,他只当了两年“孩子王”,就因为1988年发表了一篇小说,而改变了生活轨迹。小说刊登在《当代小说》杂志,是个中篇,叫《林祭》,1989年获得山东省青年文学奖,写的是两个农村青年男女为了爱情的仓皇出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随后,竟是他生活中的“出逃”。鲤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回。他“逃离”了故乡,从此“四海为家”。</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他的乡村记忆,多是不痛快的。乡村里的那些事,把他“伤”着了。贫困,劳累,闭塞,狭隘,扭曲,绝望……小小年纪就恨不能插上翅膀,逃离那片“苦地”。正是生活的艰难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沉思型的少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王方晨不敢说自己是靠天赋写作,但他的确敢肯定自己过早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艰难。穷困让他跟文学发生了不解之缘,让他在文学中纵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大胆展示个性,以人间未有的嘴唇,滔滔不绝地与世界进行对话。</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长久的沉思让他形成一个观点,“受苦受穷”本没什么,但不能白受。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社会,都不能白白付出代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对他来说,“受苦”最大的意义,就在于让他从事文学创作。他真切地感到,文学,来自穷困,却又超越穷困。错过它的人,简直就是不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在他心中,写作就是生活,活着就是写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由此,人们有幸看到,那个沉默寡言的乡村少年,那个在穷困生活中怯弱卑微的农民子弟,在文字世界里驰骋着想象,创造文学世界的“晨”光,为读者所认识,所喜欢,所赞赏,还被国内评论界誉为“山野间的先锋”。在我看来,他当属小说的一个“神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王方晨吃过很多苦,但他的创作并不是简单地反映生活的苦;文学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在他那里绝不是简单的反映。他始终认为,也始终在实践着这样的理论:小说创作写的不是有限,小说的魅力永远是它可以写出现实生活、社会历史的无限性和不可能。也正是如此,他的生活经历虽然简单,但却创造了无限的不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三十多年的写作生涯,王方晨不断探索文学的先锋性、地域写作的虚实概念,以及写作与自我救赎之间的关系。著名评论家李敬泽称其“在生存的最底层探索我们的精神极限”。由此,他的人生和世界变得更加丰富,也更加广阔和博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他享受了写作的幸福。“有时候写着写着,仿佛有神助,总有神来之笔出现。写作有焦虑、煎熬,也更有高兴、舒畅、愉悦。”写作改变了他的年龄和心境。“写作把我变成这样的赤子,他有着柔软的内心、纯净的目光”,同时,却又有“沙哑的声音、苍老的面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不断探索并抵达文学的真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最基本的是坚持怎样的文学标准。曾经有人问他,您在选稿过程中所坚持的“文学”标准是什么?他说,一个好的小说,一定要有良好的质感、神秘的韵味。自己在选稿中坚持的文学标准是是否具有诗性、深意。他格外注重文学的审美特性。他非常欣赏美国美学家托马斯•门罗的观点:“最高级的审美经验(因而也是真正的美感),必须包含典型的浪漫主义美德,例如:自由、自发性、娱乐、多样性、变化性、具有意志和情感的活力,或者还有少量的怪诞性和超然性。如果某种经验不具备这些美德,那就不是‘真正的’美的经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这段论述是针对“浪漫主义者”而言,恰与他心目中好小说的标准相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最关键的是应该关注什么。文学关心的永远是人本身。他不能容忍自己创造的人物不能人道地生活。他坚持认为,所有的人类活动,政治、经济、文化,都是为了让人生活得更像一个人,而且他也很不认同政治就是洪水猛兽的说法。文学是关于人的学问,是关乎心灵的学问。他每次创作小说,总是先有内心的触动。平时的心思是散乱的。如果不让自己坐下来,这种散乱常常难以凝聚。从事专业创作的,专以写作为生的人,就得有意识地让自己坐在桌前,进行思考。脑筋动一动,不会没有所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最根本的是坚守怎样的文学信仰。在王方晨的世界里,文学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但也有不变的东西,那就是文学的信念。要写出什么样的作品,为什么而写作,这些一直都让他常记于心。创作过程中,他既保持激情,保持清醒。正是这种坚定的文学信念,才让他的个人风格得以确立,成为创作中的“清醒”和“不变”。他不断琢磨李敬泽先生的话:“你的目光雪亮,但你的心是否瞎了。”他从中受到了激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他的小说里表现的所有人性幽暗,都首先由心生。他说:“人心幽暗深不可测,但我将竭尽一生的努力,取火照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构建属于自己的“文学故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故乡是作家最早熟悉的地方,因此也最能唤起作家的人生记忆。大凡优秀的作家,都有自己的文学故乡,也是他的精神故乡。尤其莫言获得诺奖后,高密东北乡被广泛提起,作家的故乡情结也在被重提,沈从文的湘西,汪曾祺的高邮,张炜的芦青河,许多作家在作品均以家乡为背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借助“塔镇系列小说”的创作,王方晨有意识地构建了属于他的文学故乡——鲁西南地区金乡的塔镇。应当看到,他的这种构建是一种自觉的行动。因为,他抒写故乡,不仅因为他出生在那个地区,那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而且他早就意识到“孔孟之乡的齐鲁大地,是我写作的着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几乎所有农村题材作品的故事背景,都被他一股脑儿地安在了济宁金乡。金乡塔镇,是他在作品中着力建造的文学王国。迄今为止,他写到塔镇的作品累积已有五六百万字,可谓规模巨大。在这些作品中,他表达了对故乡复杂的感情。每个人都与故乡有着这样那样的情感联系,作家的不同在于,他把这种情感用文学的形式表达了出来。他甚至提出,“你要为我们的村庄保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应当看到,王方晨笔下的故乡,有着更宽泛的概念。与其说是一种地理存在,不如说只是写作上的借用。他经常地写到故乡,写到金乡塔镇,那就是想拿整个世界的砖瓦,来建造这个已更多地是一种想象的家园。故乡的莱河,改变流向,注入蔚蓝的大海;越过县境的丁公山,则是理想之国“三山县”,那里的海岸边,千帆竞渡。不管离乡村有多远,作者这主人公都在天地之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不仅如此,他笔下的故乡,甚至包括了当今时代的城镇。现今的乡村,自然离传统更远。但他感到欣慰的是,日月星辰还在,山川大地还在。城市和乡村的区别,就在于城市和乡村与大地的距离。乡村安睡于大地之中,城市与大地之间,则有一层薄厚不一的玻璃。他期望的文学,在乡土藤蔓的拼命追捕中,稳稳立身于大地,向着天空,越长越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王方晨书写塔镇,也书写城市,书写济南,其意义还在于,通过写城市,写济南,将他的乡土文学创作延伸到城市。这是属于王方晨的“文学故乡”,也是他开辟的另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由此,我们看到,王方晨的“文学故乡”——塔镇,并不是某一个地域,而是一个独特的空间,不断在延伸。“塔镇有具体的方位,但更重要的是存在于我自己的文学地图上,周围有高耸的山峦,又有滔滔的大河。”“我的塔镇是开放式的,北京也等于我的塔镇。北京不见得大于塔镇,塔镇也不见得小于北京。”</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2016年,由中国作协创研部和山东省作协在济南联合举办王方晨创作研讨会,莫言发来贺信说,王方晨“能够准确地把握当下农村所发生的深刻变化,对新一代农村人的心理体察入微。他的小说,其实已经很难用‘乡土’限定,他写的是超越城乡的当下中国人的生活,揭示了当下中国巨大变化中人的精神的丰富层面。”这些评价非常准确,也非常中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写出历史和现实的神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超越现实之上的“神性”,是优秀文学作品最宝贵的品质。伟大的作品都应该有一种神性——揭秘人性,连接宇宙苍穹。没有神性的写作,不可能抵达真正的深邃和高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王方晨曾经旗帜鲜明地提出“写小说就是写神气”。要写出好的小说,就得写出小说的神气来。这包括小说的人物、景物、故事和文字本身。缺少神气的小说,将是死气沉沉的。这种“神气”,其实就是一种“神性”。因此,他的作品最显著的特点是几乎每一部作品都蕴含着某种“神性”。这样的范例不胜枚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有人说,《公敌》是一部隐秘之书,读懂了它,也就读懂了乡土中国。为什么?因为小说书写出了一个村庄的无数隐秘之情,这些隐秘构成了它几十年的发展史,而这种隐秘性,无疑也带有属于自己的“神性”。“写神性”“写神气”在《凤栖梧》中表现得明显,还因为这个小说有一个“武功”的外壳。作者注意“气息”的转换。对高手的想象,总是带着些玄妙的意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大地之上》抒写了一块与中华神话故事有关的“神石”,古老乡村的神石丢失,在缔造新城时重新被发现,然后被掩藏。这是一条精神的线索,也是一个意象性隐喻。隐喻的是几千年乡村伦理和乡村精神。作品因为“神石”的存在,而更加深刻深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黑妮儿飘飘》中的“黑妮儿”究竟是什么?是个无法言明之物吗?《巨大灵》中后半夜出现的“黑东西”,神秘不可知,其实都是一种“神性”的存在。小说《世界的幽微》,作品表面是鹅与高杰这对情人的和好到分手,深层却是传统与现代的对决。特别是主人公被描述为“世界的幽微”的化身,这也是一种“神性”的表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创造属于自己的“人间喜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在我看来,作家写作可以分为不同类型,一种是“喃喃自语”式写作,福克纳、马尔克斯属于此类;一种是“深情歌吟”式写作,歌德、泰戈尔属于此类;一种是“滔滔不绝”式写作,莎士比亚、巴尔扎克属于此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如果要给王方晨归类,从性格特征上看,他属于“喃喃自语”型;而从文学创作上,则属于“滔滔不绝”型。他自己也曾说过,我写得多,因为我或许就是那种“滔滔不绝”的作家吧,虽然我平时寡言少语,但我很喜好庄子式的汪洋恣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将近二十年,一直有人说,王方晨的创作已经进入井喷期或爆发期。其实,他的创作也走过了一段从“沉默”到“爆发”的过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从1988年发表《林祭》,到1998年写出“兔子系列”的前四个短篇,属于一个时期,算是早期的,凑巧是一个10年,可以称之为“探索期”。他自己称为“投石问路期”。涉及到的主要作品有《林祭》《霜晨月》《谁》《小庄》《死去的土》《大国民走失事件》《笑里沉沦》《猫样年华》《心眼儿》《地啸》《斑斓虎皮》《响桶》《生命是一只香油瓶》,还有长篇《老大》,等等,是以“兔子系列”为结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这个时期的《霜晨月》,与汪曾祺、铁凝等同获《中国作家》1991-1993年度优秀短篇小说奖,是他第一次站在北京的领奖台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从1998年前后《歌逝》开始的10年,可称之为“成熟期”。这些作品有两个共同特点,一个是具有福克納小说的某些特征,一个是常常能够体现出生命的坚毅。这期间的作品主要包括《乡村火焰》《说着玩的》《王树的大叫》《塔镇的塔》《扑满》《庆典》《乡村案件》《樱桃园》《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去往约塞米蒂》《农事芬芳》《鸡年月》《八月之光》《暗处之花》《喂,上树!》《一只鸡蛋》《村长的原则》《一九七○年的乡村幼儿》《祭奠清水》《正午的气息》《绿叶门》《万宝的亡灵》《炸日本面包》《牛为什么会哭》《巨大灵》《鱼哭了水知道》等等一批乡土小说,所揭示的农村现实触目惊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2008年以后到现在,已超过10年,属于第三个时期,可以称之为“持续收获期”。《水袖》《大地仙果》《下夕烟》等,是这一时期的乡土题材中篇小说代表作。2010年创作的长篇《公敌》,把他所有的对乡土文化、农村政治的思考都容纳了进来。长篇小说“乡土与人”三部曲(《老大》《公敌》《芬芳录》)奠定了他在当代文坛的60后乡村书写的地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2014年,在王方晨的创作履历中是一个特别值得一提的重要年份,他因发表了短篇小说《大马士革剃刀》而被文坛刮目相看。小说好评如潮,是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的最被看好的作品之一,不但荣登中国小说学会全国短篇小说排行榜,还连续获得百花文学奖和《小说选刊》年度大奖。在去北京领取《小说选刊》年度大奖时,著名编辑家、评论家王干先生对他说:“你离鲁奖又近了一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之后,他连续创作出了以济南为背景的“老实街”系列短篇,极大地丰富了他的“我们城”小说。这些短篇,组成了他的另一部重要的代表性作品《老实街》,而它们的发表,一度被认为是他创作生涯中的“中年变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眼下,王方晨的创作和出版,真正进入了一个大爆发阶段。从《背后》到《花局》,从《大地之上》到《凤栖梧》,从《不凡之镜》到《艾先生几多鱼》,一本接着一本,一套接着一套。如果出版全集,大约能出30多本不重复。这不是当代文坛的“人间喜剧”么?</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有的作家常常是闪亮的流星,而王干先生则评价王方晨是文坛上的一颗恒星,叫“晨星”,因为总能看到他的作品。于是,他被誉为既有耐力又有爆发力的文学长跑者。</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他自己说,人生进入晚景,自己还能干什么?我们说,他的生命依然年轻,他的创作依然茂盛,他的“人间喜剧”还在继续,还在不停往脚下垫砖,我们有理由对他抱以更新更大更美好的期待。</b></p>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caLAkJF0r5fr2W2oFPgDs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