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母校

劉朝陽

《忆母校》高联合 阔别母校三十年， 满满回忆在心间。 别人刻苦把书念， 我爱唱歌爱投篮。 不怨当时条件苦， 只怪自己爱偷闲。 别时正值青涩季， 今朝相聚白发添。 人生路上长相伴， 归来依旧是少年！ 　　《相见欢》白晓言 阔别匆匆卅五年， 今又踏上响石潭。 满目疮痍非昔比， 残垣断壁俱生怜。 高台窑洞今不再， 雪中激励犹耳畔。 追忆当年小片段 叽叽喳喳话经典。 读书嬉戏恶作剧， 惟妙惟肖师蒽全。 物理老师罗振怀， 纠纠雄风上讲台， 炯炯眼睛扫一扫， 个个如兵神飞扬。 语文老师杨耀明， 引经据典语不惊。 娓娓道来霭可亲， 传道授业德无双。 更有化学刘少华， 元素融入生活中。 …… 师如慈父诲如海， 无识稚子润心怀。 高老大，爱投篮， 一纵盖过篮杆板。 刘朝阳，文艺范， 板报设计三句半。 杨进步，最深沉， 三年未开金口尊。 罗增强，刘富强， 李革亚，苏卫兵， 杨智贤 …… 欢声笑语惊故园， 母校故事续不完。 少年青葱如水逝， 且行且惜度余年。 《重回上石中学感怀》苏卫华 当年求学响石潭， 追逐嬉戏笑开颜。 母校故事道不完， 原来相聚也很难。 路途太多霜雷电， 健康生活记心间。 三十五载鬓霜染， 奔六路上志弥坚。 人间正道苍桑变， 健康幸福乐万年！ 《回忆青春》罗艳 如花眷顾伴流年， 忆昔同窗好友亲。 岁月匆匆易逝去， 青春往事已远离。 淡淡看待得与失， 快乐之道在心中。 依旧美好每一天， 珍惜当下不负恩。 回忆我的母校（刘朝阳）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一群年过半百的同学瞻仰了自己的母校。此刻的母校，象一艘历经惊涛骇浪的巨舰，长风破浪，千疮百孔，静静地躺在港湾。又象一个饱经忧患、积劳成疾、羸弱多病的老人，奄奄一息，默默地躺在病床上，等待命运的降临。 走过空旷寂廖的上石村，街道空空如也。几座崭新的洋房和几处凋敝的庭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年的土路变成了如今的水泥路，走上去虽然平坦，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份快活和舒适感。记得那时候，每逢上学，四面八方的孩子从邻村汇聚而来，象小流汇入江河，最多的时候全校可容纳千余学子。 谈笑间我们来到了阔别三十五年母校。母校的大铁门依然挺立，象极了一个倔强的老人，历经坎坷，看到孩子们回来了，滔滔诉说着别后的变迁。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门焊上了铁锁，锈迹斑斑。学校门头的大杨树早已被伐掉。门外的麦田变成了葡萄园。记得当年学校门口两边用朱红漆写着“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八个大字，如今墙皮脱落再也找不见了。记忆中的学校俨然成了一个荒芜的孤岛。 叩喊几声，里面没人。破门而入，一辆手扶旋耕机停在路中央，杂物遍地，荒草蔓阶，路旁焦灼的叫不上名的花儿叶子翻卷，热情地迎接着我们的到来。教舍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变成了危房，窗门都已御掉，残垣断壁，可见天日，瓦砾横飞。只有那前后黑板还在证明着这是曾经的教室，里面坐满了芊芊学子。颓废的土围墙大部已经倒塌，墙根潮湿凹凸不平，杂树丛生。再也看不到当年的操场，操场上的篮球杆或许早就进了废品站。偌大的操场地变成农田。 当年初二年级教室旁高台上一米高的透视墙已经拆除。记得下课的时候，同学们常常站在墙边三个一团五个一堆玩耍嬉戏，课间休息，或抽烟聊天，或观看现场篮球比赛。喝彩声不绝于耳。上课的时候，老师们引经据典，逸兴遄飞，同学们聚精会神津津有味，个个象初夏的葱苗一样，早读时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也能让人联想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联句。不见了当年姹紫嫣红的小花园，教舍之间的空地栽上了葡萄树，桃树，核桃树。树枝到处是水泥桩铁丝网。西北角一排的教师宿舍拆除殆尽。仅剩几间老师宿舍包括当年武校长、罗主任和杨耀明老师曾住过的几间还在风雨中飘摇。操场北边的地下窑洞也被填躤。此情此景，不禁让人伤怀！回忆起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表演，当年的窑洞里经常会传出悠美动听的风琴声和伴唱，还有学校高音喇叭传出的广播体操的声音，还有校长在开学典礼上的热情洋溢的讲话，更有夜晚老师窗户上批改作业备教的身影……如今故地重游，一切都成为了历史，一切都成了繁华之余的沉寂！ 我们一边走着看着，一边回忆着谈论着，母校每一个熟悉角落都让人浮想联翩。历历往事，潮水般涌上心头。 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大家都穷，吃不饱穿不暖。家里能供孩子上学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住校生大多是周围邻村的，走读生基本上来自本村。我很庆幸我是走读，中学就在我们村，不必象住校生一样每周三回家背干粮拿咸菜。我可以天天吃到母亲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可是我却羡慕住校生的集体生活，大家可以下课后尽情地去疯去野去玩，或者是成群结队风雨无阻地去看电影，看电视剧。那时候电视刚兴起，电视连续剧几乎是年轻人最爱。《霍元甲》《射雕英雄传》就是那个时代的最受欢迎的片子。偶尔也打伙去偷人家的毛杏和黄瓜。因为被人追赶丢掉了鞋子！ 那个时候大多人思想都比较守旧，虽是到了青春期，男女同学却很少说话。不过初中毕业后才听说同学之间也有谈恋爱的。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比较晚熟。如果问我有什么遗憾那就是那个时候没有写过一份情书，也不知道给谁去写。经常跟在一批大龄同学的后边打哈哈。 小时候最常见的游戏就是滚铁环，追击，丢瓦房，捉迷藏。上了中学，才有了乒乓球和篮球，我是不很喜欢球类的。却爱好文艺，由于粉笔字隽秀，所以我是师生眼里墙报宣传的最佳人选，也积极参加各种文体活动，说过三句半、相声等！至今记得个别台词“民办教师真寒酸，一天三毛三分三，门上塞的纸弹弹，可怜！”“杨槐花，繁又繁…你也馋我也馋，折完！”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幼稚很可笑！这样的语言还能上舞台？倒是在全校歌咏比赛时高老大的歌唱的那是出名的！《三月里的小雨》、《故乡的云》、《迟到》都是那个年代时尚的象征！中考前的日子，复习紧张挑灯夜战。做厚厚的习题册。因为没有听罗老师的话，我和中专失之交臂，后来上了高中。育涛兄是我学习的楷模，在数学学习上没少帮助过我！ 　　因为思想迷茫，学习也不是很用功，按部就班。我对语文的兴趣较浓，主要得益于王培玉老师、刘永先老师和杨耀明老师。这三个老都是我心中的好老师。《语文报》是我学生时代订的第一份报纸，是王老师替我订的。刘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读《小说月报》《收获》等杂志上的美文开拓了大家的视野。让我对语文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舒展劲挺的板书让人难忘。杨耀明老师擅长历史和文学，讲课引经据典，纵横捭阖，栩栩如生。通常他上课之前要先狠狠抽一根用纸卷的汗烟，然后才稳步走上讲台，不用讲义，出口成章，我最喜欢听的是他讲诸葛亮的《前出师表》，他讲课时教室安静从没有打盹的！即使绣花针掉了都能听见。他对学生的作文反复修改，谁的作文好就在课堂上读，这对我后来爱好写作奠定了基础。数学一直是我的弱科，思维逻辑不是很清。物理最好的当属罗振怀老师。他讲课多提问，多表扬，多互动，抓基础，层次清晰，循序渐进，语言风趣幽默。也注重课后训练。善于鼓舞士气，大家最喜欢的是他的作业评语，红红的字迹，浓浓的情谊好象给我们注入鸡血一样，心潮澎湃热激动不已……老师们音容笑貌至今铭记在心间！ 时光荏苒，一恍三十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毛头小子变得老气横秋。曾经的妙龄少女变成了黄脸婆。曾经的玩伴也都各奔东西。曾经的意气风发变得灰头土脸，曾经的踌躇满怀变得冷静沉着。如今母校面目全非，相会却遥遥无期！不再抱怨，不再羡慕，不再自卑。也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理想可能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不再强求，顺应自然！认认真真做事，踏踏实实做人。低调的人永远不会吃亏！至于情商不高，一事无成就更是如此了！假如生活可以重来，我愿意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可是人一生那有什么假如！作家柳青说：人生的路虽然漫长，但紧要的时候却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你年轻的时候！深以为然。如今再次来到母校，我深深的眷恋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眷恋着这片曾经布满少年足迹的土地。然满目萧然，不禁情动于中，感慨万千！ 2023年6月20日于响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