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恩师胡益成教授88岁,师母廖玉枝教授86岁</p> <p class="ql-block">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每个人就象沙漠中的一粒砂尘,能交集挨在一起的便是有缘,一阵风起各自散落四方,分别便成了永恒。若偶然的不期而遇那就应该是缘分注定了的。</p><p class="ql-block">一次偶然的离奇遇见,让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p><p class="ql-block">近日,短期工作在扬州的儿子的朋友们听说我夫妇要离开扬州返京了,便纷纷组局设宴为我俩饯行。</p><p class="ql-block">6月17日周六,扬州有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儿子的朋友刘经理在顺水楼大酒店设晚宴并邀约了一众好友招待我俩。期间东道主向我一家引见了同席初次见面的化工园区原投资公司总经理胡健夫妇。因为东道主把我俩奉为主宾,胡总经理与我年令相仿又是老领导,就把我们两对夫妇安排在互邻的位置上,让我有了更多与他交流的机会。</p><p class="ql-block">胡健比我小两岁属蛇,虽然也七十岁了,但他肤色白晰清秀,身材俊朗,谈吐文雅,气质不凡,让众人仰慕。胡夫人更是江南美人,贤淑文静。说他俩郎才女貌一点也不为过。</p><p class="ql-block">东道主刘总是一位成功人士,在本地商界很有影响,酒桌上也展现出他卓越的组织动员力,在他的号召下高潮频起,欢声笑语祥和滿屋。这让我夫妇俩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并愉快融入其中。</p><p class="ql-block">因为与胡健兄弟比肩而邻,觥筹交错间歇时我俩交流许多,其中他向我叙说了发生在他父辈身上的奇闻异事。解放前他父亲曾是我党潜伏在蒋介石身边的高级特工,在总统府侍卫室身居要职,为我党传递的都是举足轻重的高密级信息,为新中国的解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然而他的后期遭遇竞然像很多文学影視作品里展现的他的同行同仁那样的不堪。由于他的上下线在解放前后纷纷牺牲或失踪,又因为他们职业的特殊性,没有可供证明清白的文字档案材料,在解放后的50多年里他忍受了诸多屈辱和不白之冤。但老人家并没有抱怨和消极,靠着对党的无限忠诚和坚定的信仰,仍然不懈的积极为党和国家贡献毕生。50多年后,还是在胡健兄弟的努力下,受到在组织部门工作的同学启发,他寻找到了父亲发展并亲自介绍入党的还在世的共产党员,他为老人提供了详实可靠的证明材料,为老人家确定了革命先躯的身份。老人家晚年病重弥留之际还不忘嘱咐儿子不给组织添麻烦,丧事从简。他高风亮节的事迹在当地尽人皆知,也曾惊动过党和国家高层,央视也有过专访报道。听过后我深深的被先辈的忠诚而感动,也不禁感叹,现今还有多少如此为信仰而忍隐无怨无悔的革命者呢?</p><p class="ql-block">老前辈的事迹在当地曾广为传颂。今天再次提及让在场的人景仰不止。为此,我举杯倡导年轻人要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坚定信念,忠诚事业,为党和国家尽职尽责。</p><p class="ql-block">席间正能量满滿,令我夫妇倍受感动。我想,如今江苏的发达应该源于这里的人们有崇高的信仰,有对美好生活的不懈的追求!</p><p class="ql-block">宴会接近尾声的前夕,胡健兄弟与我聊起了我的工作和学业背景,恰好与他儿子的石油开采专业相近,就多了些话题。煤炭和石油是地球上仅存的古代生物化石能源,更是日渐枯竭的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我们所服务的领域与人类的生存息息相关举足轻重。在他知道我是学习煤田地质专业后在大学从教,便很高兴地向我推介他三叔在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煤田地质系任教。我听了马上有兴致深入探询他三叔的工作背景。离奇的事情就此发生了。</p><p class="ql-block">我的工作单位是原黑龙江矿业学院(现黑龙江科技大学)当年隶属煤炭工业部。昔时,我所在的教学单位承担七八、七九两届煤田地质与勘查专业的本科生教学培养任务。时间进入到七九年岁末,按教学培养计划后续的主要专业课程授课教师还没有落实。此时我已经完成了他们两个年级的巜普通地质学》授课任务。为不影响后续《煤田地质学》140学时这门主要专业课程教学任务,系里决定委派我到当时的武汉地质大学进修学习,结业后承接这门课程。当时我国该学科最优秀的教育教学单位是武汉地质大学(现中国地质大学)和中国矿业大学(徐州)。该领域的学部委员(现称院士)多集中在这两所大学。由于中国矿大该课程教学进程与我选去的时间对接不上,武汉地大课程恰宜,就去了武汉。时间是80年3月初至81年元月,计两学期。</p><p class="ql-block">3月初我按约定到校报到。学校刚从四川搬迁到武汉不久,校园还在轰轰烈烈的紧张建没中,到处是工地和建筑材料。时逢雨季,雨水合着瑜珈山的红土一片红色泥泞。</p><p class="ql-block">武汉地质大学很热情也很负责任的安排我的学业。一是给我安排单独的宿舍,在教工食堂就餐。二是安排我参加煤田地质教研室教学活动,由系里指派一名教师全面负责指导我的进修学习过程。三是参加教研室教学研讨活动,随该专业77级听课并协助主讲教师完成备课助课任务。</p><p class="ql-block">一年的时间里我结识了许多武汉地质大学的同行前辈和有建树的专家学者。当时该学科的领军人杨起教授已是学部委员,教研室主任是陈钟惠教授,副主任李思田老师,支部书记是黄家福老师。常接触的老师是胡益成、廖玉枝、黄迺和、扬士恭、刘若老师和她爰人…。他(她)们都是我求学经历中所遇见的最好的老师,也是巜煤田地质学》上下两册巨著的编撰骨干教师。这部教材经不断修订再版发行一直延续至今,被煤炭大中专院校和煤田地质勘察、煤矿生产建设单位广为应用。我也曾见过该书获优秀教材奖的报导。那一年署期我也随他们77级学生和指导教师去湖南郴州资兴煤田填图实习两月,总领队和总指导是教研室主任陈钟惠教授。当然,收获也是很丰满的。</p><p class="ql-block">胡健兄弟姓胡,他三叔也必是胡姓老师。我追问后他告诉我三叔叫胡益成,我惊住了!我觉得太离奇或者就不敢想!他就是武汉地质大学和系里指派负责我学业进修的指导教师,他爱人廖玉枝老师是同教研室的同事。他们是那一年里给予我最多帮助和指导的良师益友,不旦在学识上让我大有长进,在人格修养上也潜移默化的薰陶为我树立了榜样。在我后来的不同工作岗位上我能够保持踏实严谨的工作态度就有他(她)们的影响力助推着我。</p><p class="ql-block">胡益成老师主讲巜煤田地质学》上册,主要讲授煤的成因和不同成煤环境的沉积特征。下册主讲教师是杨士恭老师,主要介绍阐述中國煤田区域分布规律和特征。老师们除课堂教学还要亲自帶学生完成相关的实验、实训、实习任务。胡老师的助教叫庄新国与我同令应该也是工农兵大学生留校任教,我常和他为胡老师助课,主要是准备学生分组实验用的各种煤岩标本,煤的显微组分镜下标本,教学掛图等,也参与学生分组实验的辅导工作。胡老师爱人廖玉枝老师主讲《煤化学》部分,她在该学科造诣很深。他夫妇治学态度严谨,胡老师课堂上板书也是一丝不苟,写得一手清秀近乎隶书体的好字。至今在我的人事档案里仍存有他代武汉地质大学给我写的结业鉴定,是那种当时还不多用的黑墨水笔写下的。他夫妇都是南方人,身材清瘦,都戴深度近视眼镜。他俩和他的同事们的生活也都俭朴,大多时间是穿着一双地质专业专用的高腰磨面皮鞋。胡老师的家是我唯一去过的地质大学教师的住宅,全新的家舍里除了书藉没有其他装饰。胡家兄弟都象哥哥一样有崇高的理想,忠诚的敬业精神,把全部精力放在事业上。</p><p class="ql-block">胡益成老师夫妇当时还是讲师,后来他们在研究煤田成因领域多有建树,也有诸多科研成果发表在顶流学术期刋被大量检索和引用。他们双双荣至教授高位退休。</p><p class="ql-block">想来胡老师夫妇现今也该有近九十岁了吧,听胡健兄弟讲退休后他们生活在广州。</p><p class="ql-block">遗憾的是我没有把他们言传身教的知识承上启下持续很久,回到我们学校教完那两届巜煤田地质学》后,因为我校该专业停招我也被调到机关任职做了党务工作,再没有机会回到教学一线去完成胡老师们赋予我的使命,辜负了他们对我的培养。总之,国家的人要听从国家安排。</p><p class="ql-block">我从黑龙江退休后到北京与儿子一家生活十多年了,今天辗转来江苏扬州探亲,偶然一次聚餐活动让我认识了恩师的亲侄子,又知道了恩师的消息,令我兴奋不已。试想我没来扬州,我没参加这次宴会,没有机会与胡健坐在一起交流那个话题…我会知道恩师那么多吗?这是不是缘分呢?反正我认为是!我有愿望再见到我的老师!</p><p class="ql-block">我衷心的祝愿胡老师夫妇和那年我熟识的中国地质大学的老师们安康幸福!</p> <p class="ql-block">那年,建成的宿舍楼共有4栋,图中前排还有两栋,最前排的一栋2楼209室我曾经住过一年,开始我一人独居,后来青海工农学院一老一少的进修教师与我同住了一个学期。(文中图片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