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猫友俱乐部</p><p class="ql-block"> 子语 原创</p><p class="ql-block"> 老牛、老丁都通过了我的微信朋友验证,我把我们四个猫友拉进一个群里,命名“四大美女群”。</p><p class="ql-block"> 刚吃过晚饭,老牛在群里发言:“咱的群不应该叫'动物研究所'或‘猫友俱乐部’吗?”我一听太有道理了,夸道:“老牛就是牛!”老牛回复:“这个名字还是你当年起的!”是我第一个说的“猫友”“狗友”这个词,我都忘记了。</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牛用文字聊了一会儿,老牛发出信息:“赵霞和丁姐也不冒泡!”嘿,还挺赶潮流,竟会用网络语――冒泡。我也顺势发消息:“赵霞,人家老丁和老牛看孙子,都有空冒冒泡,你干啥去啦?”一会儿赵霞说:“吃饱再开会!”</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赵霞发个图片,一个人不停地敲着锣,头上闪动着红字:“给我出来!”脚下一行黑字:“村里开会集合了!”稍后,赵霞打开群聊视频,她正在小区遛狗,光线昏暗。她镜头一转,让我看她家的小黑狗:“老朱,看看俺家的旺财,七、八年了,多听话不,从来不在家屙屎尿泡!”老牛进来了:“哟,赵霞这是遛狗嘞?这是没孙闲嘞吧?”我也附和到:“有孙儿就不能养小动物,病菌太多了!”老牛比以前整整胖了两圈,脸像打满气的气球,圆鼓鼓的,一头乌黑的短发,不知有没有染过。老牛大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重了三十斤?”我猜到。她点点头:“多少年了?二十多年了,光长年纪,不长点肉啊?”老丁进来了,我转身拿个东西的空,还没见到她,就听见她说:“哎……哎……不给你们拉呱了,俺孙儿光抢手机……”接着就没影了。</p><p class="ql-block"> “老牛,你儿子现在干啥嘞?”我问。老牛说:“俺儿在县宣传部嘞,财编人编,俺儿媳妇是老师。”我说:“呦,你可心静了,孙儿也有了!”老牛问我:“你那两个都干啥嘞?”我回答:“俺闺女留到上海了,在国企,不回来了。”“结婚吗?”“没有嘞,一样事儿也没完成嘞,儿刚上大一。”</p><p class="ql-block"> 赵霞夸我:“老朱不穰,培养俩大学生!”没正经几分钟,又开始老生常谈了:“老朱,你不在县城了,上市里了,能了,那你该俺个儿媳妇,这你得认啊!”老牛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啊,人家赵霞家儿还等着恁嘞!”我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掉一个铆壳子,谁认你这一壶啊?”“哈哈哈……”我们三个都笑了。</p><p class="ql-block"> 赵霞继续瞎胡乱说:“老朱不讲信用,从一年级都许给俺了,到这时候又不认了!”“谁啊?谁啊?”镜头里出现两个年轻的脸庞,赵霞边说边把镜头转一下:“还能有谁?你老丈母娘!”“呀,两个孩子恁大了?你看这小伙多帅!”我和老牛夸奖着。赵霞的女儿是长发飘飘的初中生,儿子是高大威猛型的,真的很帅!她儿子把头往前伸伸:“牛姨,朱姨……你俩都变样了!”我和老牛刚夸两句,赵霞的儿子就害羞地离开了。我说:“你看,咱粘皮毛玩具粘得有功不?孩子都能了!”老牛说:“啥法啊?没人给看孩子,又不肯闲着。人家要好的人,一进门都撇嘴,满屋的毛乱飞!”赵霞说:“那老板看咱跟个宝似嘞,咱一去接孩子,就说‘稳住窝吗嘞,可都走嘞!’”“哈哈哈……”我们自豪地笑了。</p> <p class="ql-block"> 赵霞问老牛:“你家老铁退了吗?”老牛说:“没有嘞,现在不在火车站了,上高铁了!”老牛笑着叹口气说:“哎,差点没死喽!”我和赵霞不约而同地问:“咋了?”老牛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阳了以后,人家一个星期都好了,俺那个不会动了,手脚不当家,手里拿着饭找不着嘴,走路像踩高跷似的咚咚响。从县里到市里,越治越厉害,吓毁了一家人……又到省里,都年下了,病号出院的多,正好有床位……”老牛一说起来,我们都插不上话。“到省里人家说没事,是后遗症,比俺厉害的多的是!这时候一说像讲笑话,那时候一家人都愁死了,当是啥不治之症嘞,俺儿光哭!哈哈……”等老牛说完,赵霞说:“那得保护好你家老铁,他的退休金多高啊!咱这一千多块钱,够买馍吃盐嘞。”老牛又说起来了:“那时候吓得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现在守着我是没喝过,背地里就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小时,赵霞说:“这个老丁光拖后腿,聚餐聚餐有事,这开会也不来。老朱,你回来给她说,罚她给咱几个粘二十个猫脸!”我怼她:“你这车间主任不说,为啥让我说?想当官就别怕得罪人!”“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快十点了,下线后,我打开老丁在群里发的语音:“对不起妹妹们,晚上我没空,俺小孙子跟着我睡,明天上学,八点多得睡觉!”我在群里@老丁:“赵主任点你名了,说你不服从管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