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临海可与王阳明比肩的明代理学家金贲亨</p><p class="ql-block">丁式贤</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提起临海明代杰出的名臣、与“游圣”徐霞客齐名的人文地理学家、旅游家王士性，读者可能感到并不陌生，因为近些年临海多次举办王士性学术研讨会，出版多部专著，并已入选《浙江通志》“旅游业志”。其实他是一位刚从古书堆里走出来不久的历史文化名人。然而，人们不知道临海还有一位王士性的恩师、联姻金贲亨。那么金贲亨究竟是怎样一位人物呢？研究表明：他是一位可与明代“心学”创立人王阳明比肩的“至交”、杰出的廉政为民名臣。</p><p class="ql-block"> 自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王阳明的心学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华”、并将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融为中华美学精神，强调“我们要结合新的时代条件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和和弘扬中华美学精神”。为此，笔者近期对王阳明的心学作了点研习，从中得知王阳明是我国明代最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哲学家，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没有争议的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圣人。他在思想上，融合儒、释、道三家之精华，打破僵化的官方意识形态程朱理学的窠臼，独创以“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三大命题为核心的阳明心学。信从者上至宰相，下及走卒，流传之速，蔓延之广，不仅有明一代无人能匹，纵观古今中外亦不多见。目前，绍兴与余姚市已形成了“阳明热”。</p><p class="ql-block">在研习王阳明心学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台州临海明代有二位历史文化名人与王阳明关系相当密切，一位是“一门三巡抚”的王宗沐，已撰文作了介绍，他是王阳明心学的再传弟子；还有一位是“父子四进士”金贲亨，他与王阳明同从宋理学家陆九渊（号象山），陆九渊认为成圣之学是内在的感悟，是人格的完成和践履，由内而外，达到与天地合德，同万物一体的境界。于是，朱熹自认为很扎实的学问在陆九渊看来都是虚的。因而，朱陆之争从“鹅湖之会”始，终二人一生。到了明代王阳明心学兴起，才击败了被官方信奉的朱理学。此时临海的金贲亨，既信奉陆王心学，同时对朱程的理学并不完全否认，调停于两者之间，各取所长，自成一体，更受学子敬崇。</p><p class="ql-block">金贲亨（1483-1564），字汝白，今临海市原县前街人。正德九年（1514）登进士，授扬州教授。“部使交章荐，以风宪召”，但因其母老迈，称病以辞。补南京刑部主事，不久乞归。嘉靖元年（1522）仍复旧职，转员外郎。此后历江西按察司佥事、福建提学副使江西提学副使等职。</p><p class="ql-block">贲亨“幼端重，异凡儿”。及长，愈加勤奋好学，“力践精思，不以顷刻自懈”，人称“德性渊凝，襟怀冲淡”，以理学名于时。在理学的传承上，当时风行的是陆象山的“心学”，而贲亨在接受陆学的同时，兼取朱子之长。在江西时，选诸郡志行可称之士数十人入白鹿书院，亲自讲学，“诸士多所兴起。在福建时，则正秩序，修礼数”，“慨然以兴起斯文为已任”，建道南书院，“以身为教，后文先行”。又择其最优者入养正书院，“相与推明洛（指程颢、程颐之学）、闽（指朱熹之学）微旨，……以至于圣人”。调任时，闽中士人无不唏嘘流涕，如失父母，乃至四次至京伏阙请留，朝廷未予批准，便建生祠以“纪思”。归里后，在巾子山鹿建崇正书院，后改文昌祠。虽然已年逾五十，但依然“奉亲力学”，不稍中辍。“年过八十，犹正襟端坐”。每勉子姓以知学，后辈有所请教，总是循循善诱，多所造就。贲亨为人一遵于礼，严于律已。因取周敦颐“一为要”之义题其斋室曰“一所”，学者尊为一所先生。嘉靖四三年（1564）卒，享年82岁，墓葬括苍长潭凤凰山。著有《学书记》、《学易记》、《学庸议》、《道南录》、《主一辩》、《一所文集》、《临海县志》、《象山白沙要语》、《台学源流》等。其中《台学源流》计7卷，系对台州理学的全面总结，内收姓名可考者38名人，姓名无考者15人，始自宋之徐中行，迄于明之陈选，传其生平，述其趣旨。是一部研究台州理学源流的专著。当代学者研究表明：这是一部开山之作，为台州本籍学术文化树立旗帜、指明方向，为 “台学”的问世拉开了惟幕。</p><p class="ql-block">值得一提的是，王阳明的心学，一度以江西白鹿书院为传授基地，王阳明经常在该书院和南昌等地亲自讲学，学子门人遍及全国。直至晚年在出征广西平叛返回途中，寿终江西南安村大臾县青龙铺码头。从南安到南昌，阳明的棺椁所经之处，士民遮道，哭声震天，路过赣州，官府迎祭，百姓拦路哭吊。回到绍兴，一直到落葬，前来吊唁者每日上千。有致仕的内阁大臣、六部官员；有浙江的督抚大员，阳明弟子和生前好友，等等。足见王阳明得心学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上文论及，金贲亨曾先后二度出任江西接察司佥事和江西提学副使等职，与王阳明交往甚密，同以白鹿书院为讲学基地，传授阳明心学和贲亨理学。尤为难得的是金贲亨之子金立教，亦曾任江西按察使，继续至白鹿书院传授王阳明心学和其父的理学。后人视立敬和他胞弟立相为阳明心学再传弟子。笔者在《王阳明心学与临海再传门人王宗沐》一文中提到：王士性向金贲亨父子求学时，决意将两个女儿许配金家，结为联姻。</p><p class="ql-block">又据笔者挚友、临海郑广文纪念馆长郑瑛中副研究员提供史实。金贲亨登进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