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旅行——欧洲五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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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布尔雅那（Ljubljana)

公元前34年，古罗马人建立起了这个小镇，从那以后的两千多年里，它曾先后属于罗马帝国、奥匈帝国和南斯拉夫，直到三十年前南斯拉夫解体才成为一国之都。

我的旅舍离老城区有点远，步行要沿着雷斯列娃街走上十五分钟。其实，大可开车过去或坐20路公交直达共和国广场，方便、省时、省脚力。但我还是选择了步行。一是怕停车找不到车位，以前曾在英国的爱丁堡，在卡尔顿山公园周边兜了两圈也没找到一个车位，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老伯让我把车停在了他家门口的私人空地。但更重要的是，既然我已是匆匆而至暂停即离的过客，那就更不愿借着交通便利而错过用双脚走过所到之地的机会。更何况沿路随处可见的精巧雕塑，并不是只有皇宫里才有漂亮的艺术品，哪怕只是随意一个民居的门梁上、窗台边，抬头就能看到上面的雕像同样精致得不可方物，而阳台上的鲜花更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卢布尔雅尼察河

著名的三桥

诗人弗兰茨·普烈舍伦的雕像

圣方济会报喜大教堂

　　下午五点刚过我就来到了老城的普烈舍伦广场，广场中心矗立着斯洛文尼亚民族伟大诗人弗兰茨·普烈舍伦的雕像，古希腊诗歌女神“缪斯”手持刚发芽的月桂树枝，将其放在诗人的头上。在广场的北端，矗立着圣方济会报喜大教堂，它建于17世纪。

而在一个世纪之前，人们还习惯拿它的德语名字“莱巴赫”（Laibach）来称呼这座城市，意思是“不冷不热的溪流”。这条溪流就是穿城而过的卢布尔雅尼察河（Ljubljanica），卢布尔雅那几乎所有的精华都建在了河的两岸。著名的“鞋匠桥”、“屠夫桥”、“龙桥”和大名鼎鼎的“三重桥”横跨在卢布尔雅尼察河面上，尤其是位于老城心脏地带的“三重桥”，它是进出卢布尔雅那老城的大门。

走过三重桥，岸边比肩接踵的咖啡馆、酒吧和餐馆一点不喧闹，在河岸两边、带有巴洛克特点的建筑旁漫步行走，有着惬意的生活氛围，备受欧洲人追捧。

闻到路边诱感的牛排味，我突然不急着去游览计划中的其他名胜古迹，忍不住在一家餐厅点了一份菲力牛排和一瓶啤酒，然后在靠河岸护栏的餐桌前坐下。从皮兰来的途中虽也在服务区里吃了汉堡，但这个时候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

没多久，服务生将一盘精致的6分熟牛排放在我面前，然后像变魔术般地从他的后腰拿出一瓶啤酒：“Open?” 我连忙答道：“Yeah ！Yeah ！” 这时，坐在我旁边一桌的男士指着我的牛排对服务生说道：“ Give me the same fillet steak,Please”，意思他也要一份一样的菲力牛排。

我心里盘算着这牛排一定好吃吧，我拿起刀叉，割了一块沾上鹅肝水果酱放在嘴里，这味道真的超级好吃，与以前在诺维萨德的Project 72 Wine & Deli餐厅牛排一样的味道。

边吃边晒着微暖的阳光，看看河中来来往往的游船，吃着吃着也会停下来发呆，羡慕周围的老外有说有笑，其实自己也很享受。都说“旅行不在于看过多少风景，而在于一路上的心情”。所以，索性搁下原先的想法，又要了一瓶啤酒，慢慢喝，放缓节奏。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人生中，也总会计划外的事情横亘眼前，但不用踟蹰，有时插个新的安排也未尝不好，只要一路向前走，就丰富了自己的生活。

坐了大约有两个小时才起身离开，借着酒劲，我又步行走回旅舍。

洗澡、睡觉。

河岸酒吧、餐厅

　　离开卢布尔雅那前，我登上市中心小山丘上的卢布尔雅那城堡，俯瞰整个城市风貌，可以清晰地看到红顶绿塔的老建筑、广场和各种风格的街区，有一种独特的感受，像是一幅浪漫的古城画卷，美轮美奂，一览无遗。

午饭过后，我带着从超市买的烤面包、酸奶和水，驾车返回匈牙利，去巴拉顿湖东边的佩奇市。

卢布尔雅那市政厅

卢布尔雅那城堡

佩奇（Pécs）

午后出发，傍晚到达。

从斯洛文尼亚的首都到匈牙利的巴兰尼州首府佩奇（Pécs），要跨越的是四个半小时的车程距离。

历史悠久的佩奇，具有2千年历史的古城，始建于古罗马时代，是匈牙利西南部最大的城市。

福尼克斯酒店 (Fonix Hotel）不大，门口的停车位也不多，它却是一家二星级酒店。我提着行李来到酒店的二楼，一位年轻女生接待了我。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她叫住了我：“你有开车来吗？” “是的，我的车停在楼下，”这时，她将手中白色的停车牌交到我面前，让我放在车窗里，并告诉我离开时将停车牌还给她。我谢过她之后，急忙将行李搬进房间，然后下楼将停车牌放在放向盘的前方玻璃前。

佩奇圣彼得大教堂

　　来佩奇，必看的便是佩奇大教堂。因为是星期一的关系，所以教堂内部相对安静，在这富有纵深感的大厅之中、高高的穹顶之下，仿佛踏出的每一个步子都能得到细微的回音。宁谧的阳光透过彩窗，落下一地晶莹的琉璃色，窗上的彩绘也被照得透明又亮丽，好似散发着神的光芒。

在晴天下，教堂瑰丽又气派。它按照伦巴族人的模式建于11世纪后半叶，在随后的几十年间，则是按照法国和意大利的模式，用罗马风格的雕刻和装饰。土耳其统治时期曾一度改为清真寺，千年间历经多次重建。其中最古老的是11世纪所建的内殿，其文艺复兴式的红色大理石圣坛以及壁画和雕塑，都是艺术珍品。我边看得眼花缭乱，边感叹鬼斧神工，而四座雄伟的塔楼尖顶，带着锐利刺向天空。而在巨石铸就的罗马柱顶端有精雕细琢的雕像，每个雕塑都充满了各自的艺术感。不过，它华丽的外表下必然有着坎坷的修建之路。我特意靠在巨大的罗马柱墙体，请一位年轻人帮我拍了一张照，留作纪念。

教堂广场西侧有巴罗克式主教宫，附近是地下教堂和基督徒墓地。最有名的是一个有壁画的墓室，它是世界文化遗产。在匈牙利的世界遗产中，早期的基督教公墓是唯一一个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中被列入文化历史建筑类别的公墓。

巨大的罗马柱墙体

地下教堂和基督徒墓地。

玛丽亚大街（Maria utca）

　　

从教堂出来不远，我就开始沿着玛丽亚街漫步古城区。沿街两旁虽没高楼大厦，但小房子错落有致又装饰精美。虽然走在路上有点微凉，但随着太阳的慢慢出现，周围也渐渐暖了起来。我就在这样一片安静又漂亮的房屋坐落左右的城区中漫步，内心也被感染得一片宁静。

由于星期一，陶瓷艺术馆休馆，有些遗憾。匈牙利的陶瓷在欧洲是非常有名气，佩奇的纳伊陶瓷多次获得世博会金奖，并获法国荣誉军团勋章殊荣，是欧洲顶尖的陶瓷品牌。

一个人旅行久了经常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日期，也忘了自己是身在一个星期中的哪一天。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公园，草坪上有的人趴在草地上聊天，有的在树荫下读书，或者坐到水池边晒太阳。漂亮的鸽子很少形单影只，它们成群结伴地呼呼飞来，吃饱了又呼呼地飞走，坐在长椅上的我这时才发现已是正午。

卡西姆帕夏清真寺

赛切尼广场

　　回到​赛切尼广场，在市政厅对面的一家餐厅点了一瓶啤酒，在玻璃窗前坐下。看着窗外的行人，喝一小口啤酒。

不知什么时候，有位老先生走到我面前，他想坐在我的对面，听不懂他的匈牙利语，但我知道他想坐这里，我说当然可以。但他没听懂我说的话，我立马改口说“Okay”，他这才坐下。后来得知他只会说匈牙利语，就和他用手比划着手机，用谷歌翻译和他聊着，他能听懂手机里的机语翻译，他知道我来自遥远的中国，来这里旅游，他喜欢喝低度的白酒，他有两个孩子在国外，老伴前几年走了……

我们聊了有一段时间后，他的两位好友也来了餐厅，他拿起手边的小酒瓶碰了一下我的啤酒杯，说了一句“再见！”就起身过去朋友那桌。

在佩奇住了两个晚上，虽只游览了一小部分景点，之前后悔没在皮兰住上一晚，失去了看日出的机会，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感到有什么不好。因为旅行久了，随性久了，也变得懒得按原先的计划行走。风景总能再看，但错过的人不一定会再相会。珍惜每一段或长或短的缘分，亦是旅途中的一大乐事。而且，在回布达佩斯前轻松休闲一下也是好的，养足精神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布达佩斯行程里可是满满当当的两天。想到这些，索性下午坐在这里那儿都不去，像在卢布尔雅那那天傍晚一样，吃饱了喝足了就回去睡觉……

酒店的早餐很丰富，酸奶、水果、面包样样齐全。

离开福尼克斯酒店后，在回布达佩斯前，我又去了佩奇大教堂，并按昨天下午老先生的建议爬上教堂侧面的山坡上，看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雄伟壮观的佩奇大教堂。但因天气不好，就没去老先生说的另一个地方，在佩奇的东南面有个Szathmáry宫殿遗址算得上是匈牙利最有价值的历史古迹之一。宫殿旧址座落在山上，可以俯瞰着整个佩奇城市，但这只能留作遗憾了。

州政府机关

佩奇市政厅

布达佩斯（Budapest）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我来到了布达佩斯。因为英雄广场离我的公寓住宿太远了，想在还车之前先去广场打个卡，不但节约时间还方便。于是，车沿着多瑙河岸由南向北驶入市区，布达佩斯没我想象的那么发达，一路上，许多老楼好像被大火熏黑的样子。

任何一个城市似乎都与一个出名的广场脱不开关系。像巴黎的协和广场、伦敦的特拉法尔加广场……而布达佩斯也不例外。广场中心矗立着一座36米高的凯旋碑，碑柱的顶端站立着报喜天使加百列的石雕。他的右手举着匈牙利第一个国王圣史蒂芬的王冠，左手则拿着十字架，隐喻圣史蒂芬带领匈牙利皈依天主教。圣史蒂芬是英文名，而他的匈牙语叫圣伊什特万。 就是上篇所讲的出生在埃斯泰尔戈姆的圣伊什特万一世。

纪念碑石柱的基座上，有7位骑着战马的历史英雄青铜像，他们是匈牙利民族在此定居的7位领袖。广场的两侧有两堵对称的弧形石柱壁，每一堵的石柱之间，各排列着象征着几经战争浩劫的匈牙利人民对历史英雄的怀念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广场的左边是匈牙利艺术博物馆，右边是布达佩斯美术馆。两座新古典风格的建筑简洁大气，遥相呼应，门廊的科斯林圆柱很有希腊神庙的感觉。而广场前的安德拉什大街（Andrássy út），建于1872年，它连结伊丽莎白广场与城市公园的英雄广场。

英雄广场

凯旋碑

　　从博物馆出来时不但已过了午饭时间，而且也到了酒店入住时间，在麦当劳里吃饱了便驾车去预定的公寓酒店。

从昨天晚上酒店发给我的邮件里，才知道办理入住手续的地点与住宿地点相差近二个站的距离，这是我行走欧洲这些年第一次遇到的。当初订这家酒店的原因是图它的位置靠近多瑙河上的伊丽沙白桥附近。

来到酒店的办公场所，碰到最头疼的事还是停车难，而且附近都是单行道，正当我急得团团转时，楼下的古玩店老板正准备锁门离开，我急忙向他求助附近是否还有停车的地，没想到他直接问我需要停多久？我说就二十分钟左右，我上 3 搂办点事。他观察了一下我的车说：“你确定二十分钟吗，” “不超出二十钟，” 我肯定地说。“好吧，你停我的车位，但你必须等我回来之后才能离开，Okay? ” 我再一次肯定地向他保证一定等他回来再离开。然后，他把车倒出带地锁的车位走了。这样，我才停在他的专属车位上。

欧洲人说的三搂其实是四楼，因为他们认定地面的楼上才是一搂，而且这幢老旧的楼房也没个电梯。我急着上楼，又跑着下楼，然后便坐在车里等着古玩店的老板。没多久，这老板不知从哪里拉了一台破旧的立式挂钟回来，我帮他一起把这又笨又重的家伙抬进了店铺。

来到住处。房子是传统又上了点年纪的公寓楼，楼道里昏暗且带着陈旧的味道，好在还有一部电梯，电梯当然也是有年代了。只有关上里外的铁门和木门，电梯才会有反应。

凭密码进入房间，放下手中的行李，然后驾车去了机场还车。

提前一个晚上还车的好处是不但节省了一晚的停车费，而且还节省了明天的时间。

匈牙利艺术博物馆

匈牙利美术馆

　　在去机场的半路上，找了一家自助洗车铺，200褔林冲一次水或喷一次泡沫，用时都是半分钟。这样，冲水、泡沫、洗车液及最后的冲洗，共用了四个程序，把车洗了干干净净，只化了十六元人民币。 

还了车，坐上100E的机场直达巴士返回市区。

自助洗车机

100E机场巴士票

　　傍晚，我终于沐浴着布达佩斯软暖的夕阳走下了巴士。

走在大街上，看到的是老式电车伴着“哐当哐当”的声音摩擦在耳边，斜斜照射过来的温暖的夕阳让空气中的尘埃无处遁形，还有路边的意大利炒面、土耳其烤肉（Kebab)、陈旧的报摊和简陋的零食铺。让我在与心目中期待的那个一国之都联系起来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到达住处，走进带有陈旧味道的楼道里，心里一连串的过多失望让我有点沮丧，嘀咕着难道我心中的布达佩斯就是这样么？没了出去吃饭的心情，把背包里剩下的一个汉堡和之前古玩店老板送我的一瓶可乐当作晚餐，然后就早早地睡去。

有轨电车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接近7点。简单的洗刷后，背上背包就下楼出门了。

先去了超市，买了些吃的。然后，我没按行程里的计划行走，而是先去了多瑙河岸边。虽然之前功课做得充足又完全，可以按规划出的乘车和游览路线，但像我这种走路多过坐车，并且散漫又随性惯了的人，喜欢边走边看城市的体验方式，生怕一趟地铁抹杀沿途可能遇见的好景。好在布达佩斯也不算太大，除了英雄广场，其它景点也都集中在多瑙河两岸，像西岸的布达有渔人堡、城堡山和马加什教堂等，而东岸的佩斯有国会大厦、圣史蒂文大教堂以及多瑙河畔的鞋子等等……

当我一靠近河岸，整个风景开始变化，一座座历史悠久的建筑物矗立在河畔，风景与建筑、艺术与文化、传统与现代的和谐统一，使这座古老的历史名城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多瑙河对岸的盖雷特山顶上的自由女神，双手举着一束羽毛，昂首挺立，仰望自由，这个自由女神像是为了纪念苏联红军解放匈牙利而建，原型据说是苏军的一位女护士。

我从包里取出刚才从超市烘焙坊里挑的烤杏仁面包和一杯挚爱的草莓味酸奶，准备坐在岸边的椅子上悠闲一下。谁知，我刚一落座，嗅到了香气的鸽子就凑了过来。等我拆开袋子时，它们反倒大胆的围绕在我的脚边周围。于是我就自己一口，再掐一小块喂它们。

自由山

链子桥

国会大厦

　　吃完早餐，喝了几口自带的茶水，便朝着塞切尼链桥方向走去。

塞切尼链桥又称链子挢，因主要资助者伊斯特凡·塞切尼伯爵而得名。后又因铁链牵引的建造方式而被人们俗称为链子桥。这是一座横跨多瑙河，连接布达城与佩斯城的大桥，也是两个城市合并后的象征和地标。矗立在两岸的桥头堡是两座高大雄伟的石砌凯旋门，靠近佩斯区的桥两侧有两头石狮镇守，现已成为链子桥的象征。

在链子桥上漫步，可以欣赏到风光旖旎又宁静的多瑙河，两岸的迷人风景，壮观华丽的匈牙利国会大厦，梦幻的渔人堡。

看到这些处处渗透着古典艺术而感动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去山上的渔人堡，便步行上山。从山脚走到山顶的渔人堡有条抄近的小路，但要经过一番迂回曲折的弯路。不过，登城堡山这样的高度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这都是得益于这些年坚持跑步锻练的结果。

渔人堡

马加什教堂

　　坐落于多瑙河畔城堡山上的渔人堡，是匈牙利著名的建筑群。

始建于1895年，两层白色建筑融合了新哥特、新罗马式和匈牙利风格，俯瞰着国会大厦。作为匈牙利最杰出的建筑之一，渔人堡与国会大厦和歌剧院齐名。中世纪时，这里的渔民曾负责保卫城墙，从而得名。该建筑群有七座堡头，每个代表着896年七个马扎尔部落的首领。

毗邻渔人堡的马加什教堂，始建于1015年，是匈牙利布达城里历史悠久、规模宏大的哥特式建筑之一。

马加什教堂原名圣母教堂，后因马加什国王在此举行婚礼而改名。教堂旁的圣三一广场 (Szentháromság tér)上还立着一根纪念柱，18世纪时为纪念战胜黑死病而设立。

河对岸的国会大厦

布达皇宫

布达城堡

　　穿过圣三一广场，走在城堡山上的中世纪风格的街道，首先看到的是皇宫，然后是国家画廊、历史博物馆，这些让人目不暇接的各种建筑，都可以在凝视中，让人感到美得窒息。它们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这里是匈牙利，这里是布达佩斯。

站在城堡山的顶部，你可以俯瞰多瑙河和佩斯城的美景，包括国会大厦、圣伊斯特万大教堂、链子桥、自由桥和伊丽沙白桥。

午后，我从城堡山的另一侧下了山，然后又回到链子桥。重走布达佩斯城中最古老的桥，怕是算得上，这个历史名城中最具标志性的地方了。

链子桥一端连着城堡山，一端连着圣伊斯特万教堂。

走过链子桥，我没有先去圣伊斯特万教堂，而是沿着多瑙河畔向北行走。没多久便来到让人伤感的多瑙河畔鞋长廊。为了纪念二战期间在多瑙河畔遭受屠杀的犹太人，通过铸造铁鞋的方式生动地刻画了当时受害者的形象（先脱下鞋子，然后将他们枪杀并抛入多瑙河里让河水冲走），并通过摆放在多瑙河旁的方式，充分体现了纪念雕塑的庄严意义。这个纪念雕塑让人们不仅仅是通过文字叙述，更是通过视觉图像直观地感受到了历史的惨痛和人们对逝者的敬仰与缅怀。

匈牙利科学院

多瑙河畔鞋

　　继续往前走，不出多远，就是匈牙利的国会大厦。

坐落于多瑙河畔的国会大厦与对岸的渔人堡隔河相望，它是欧洲最古老的立法机构建筑之一，也是欧洲第二大议会建筑。这座新哥特式风格的大厦由著名建筑师斯坦德尔·伊姆雷设计监工，将这座长268米、宽118米、总面积18000平方米的建筑大作呈现在了世人面前。整个大厦包含了691个房间、大厅和会议室，27个门和长度超过20公里的楼梯。

气势宏伟的大厦，不管远观近看皆得品其韵味。它有着无论什么角度看都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但不知什么原因，那几天大厦内部没有对外开放。

我知道布达佩斯关于它的历史积淀有多厚重，但有的时候，当个悠闲的过客，不也挺好？而且还有这么多免费又美好的阳光的地方，比如，大厦前的自由广场，那些支起画架的画家，还有借着吉他和提琴来传达自己的青春和活力的年轻街头艺人。他们才是这个城市的闲散和悠然之感。

匈牙利国会大厦

　　考虑到后天我将乘火车去斯洛伐克的布拉迪斯拉发，自由广场离火车西站也只有一公里的距离，步行十分钟即可到达，便决定前往火车站提前买票。

在车站大厅里有许多个自动售票机，但无论我怎么操作，都不能修改乘车的日期，可能是只售当天的票。于是，我找到一位正在看手机的非裔服务人员，向他求助，他用手指着大厅门外的方向，告诉我有个集装箱的房子有人工售票，那里可以买到你的车票（当时听不懂他说的“container”这个词的意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找到了他所说的售票处，这时，我才明白过来“container”就是集装箱的意思。

这么大一个火车站，把人工售票处放在几个集装箱货柜里，真的是没想到啊。

售票窗口

火车票（布达佩斯一布拉迪斯拉发）

自由桥

　　看布达佩斯的日落，唯一最佳地点，是和链子桥平行的自由桥。

在自由桥上看多瑙河，晴天下映着空中的蔚蓝，等到河面泛着金子般璀璨夺目的傍晚时，变得更加妩媚。

天黑得迟，却也黑得快。我从火车站回酒店煮了饭，然后扒了两口饭再出门，原本暖橙色的暮光就已经快凉透了。等走到自由桥时，已经变得只能看夜色了。

国会大厦

城堡山

渔人堡

游轮码头

自由桥上的年轻人

圣伊什特万圣殿

国家歌剧院

夕阳下的城堡山

桥梁上的年轻人

　　次日，为了不至于错过夕阳，我早早地结束了圣伊什特万圣殿、国家歌剧院和瓦茨大街的游览，来到坐落于多瑙河上，连接布达和佩斯市中心东南部的自由桥。

自由桥是年轻人最喜欢的一座桥，甚至超过塞切尼链桥。相比于塞切尼的“不近人情”，自由桥到处都是可以供游客休息拍照的地方，而且在这里欣赏夕阳也是最佳的地点，有的男女青年甚至坐在桥的钢梁上，等待着被温柔的夕阳抚摸而变得更加娇美、温和又婉约的城堡山。

虽然被夕阳染遍的城堡山不会一成不变下去，太阳最终要淹没在山下，但桥上的人们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样子。

想到明天乘火车北上，去布拉迪斯拉发，便离开自由挢去采购明天的午餐，然后回旅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