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记第六辑：古老的藏南（山南与日喀则）

老芋头

2023年4月10日，出行第20天，我们开始进入藏南地区，计划从林芝的朗县出发，沿560国道，途经曲松县，到山南市入住。早上到巴尔曲德寺拍摄完毕后，我们即往山南出发。

这注定又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一天。首先，在560国道行驶不久，就在公路边偶遇了一群野生藏猕猴，这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沿海地区的人来说，是很稀奇的事。拿起相机拍个过瘾，当时根本没想到，在后来的旅途上，这些小精灵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你的眼前，终于让我们产生了“审美疲劳”，只能对它们视而不见了。

从朗县去山南的最佳路线是走560国道，然后转桑贡线过桑日县，再转回560国道到山南市，这条路避开了560国道最艰难的一段，就是在曲松县境内的布丹拉山垭口。但由于贡桑线修路，每天上午和下午只开放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通车，其他时间禁止通行，而我们就是错过了通行时间，不得不全程走560国道，不仅多走了40公里路，而且必须翻越海拔4910米的布丹拉山垭口。这段冰雪泥泞的路段，不仅海拔高，路面差，坡道陡，而且基本上都是盘山的急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山坡，许多路段两车不能交会，只能有一辆车倒车到合适位置才行，颠簸的路面像我这样的大型越野车都两次擦到了底盘，这险境，远胜怒江72道拐。开车上山的徐主席说：开得手心都冒汗了。你看，对方来车了！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视频，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途中看见山坡上有一个古朴的小村庄，想过去拍照，一下车，地上厚厚的泥灰直接把两只脚给“埋了”，而后一辆车经过，扬起的尘土让你什么也看不见，无奈赶紧放弃了拍摄，上车“落荒而逃”。唯一欣慰的是沿途雪山连绵，景色还是不错的，只是急于走出这段险路，都没有停车拍照，只拍下了上面这段视频。

翻过布丹拉山后不久，就到了拉加里王宫遗址。拉加里王宫遗址位于山南地区曲松县城南侧，建于13世纪，相传是松赞干布后裔所建的王宫，在历经萨迦和帕竹政权后保留下来的王权象征。

拉加里王宫遗址基本保持了原建筑的布局和结构，现存建筑可分为早、中、 晚三期。早期建筑"扎西群宗"，始建于13世纪，现存最高为12米的宫墙残段和南、北大门；中期建筑"甘丹拉孜"，始建于15世纪，为拉加里王宫遗址主体建筑，由王宫宫殿、仓库、马厩等组成；晚期建筑称"夏宫",建于18世纪，现存一座基本完整的院式宫殿。

宫墙残段。

大门残骸。

下图为拉加里王宫遗址主体建筑，中间靠右的深色三层建筑是王宫宫殿，紧挨在左边的白色建筑是夏宫，最右边是仓库，最左边是马厩。据说宫殿里尚存部分壁画，因为“闭门谢客”，没有拍到照片。

这座古老的王宫遗址，饱经时光和风雨的侵蚀，但仍屹立在被风霜雕刻的高大土林之上，似有颓势却气韵犹存，它就这样被世代仰视了七八百年，到如今仍雄踞于苍穹之下，泰然自若，静观世事变幻。

拉加里王宫遗址旁边的日果曲德寺，始建于公元1473年，由阿旺扎巴禅师修建。 历史上曾由拉加里法王任主持，为拉加里地区第一个格鲁派寺庙。据说，当时王宫所有佛事均由日果曲德寺承担。因时间关系，我们没有进去参观，远远地拍了张照片就告别了。

经过一天的劳顿，终于到达山南市入住，简单介绍一下山南吧：山南市，史称"雅砻"， 西藏自治区下辖地级市。因地处冈底斯山脉和念青唐古拉山脉以南，故称山南。山南市是西藏古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传说当中神猴同罗刹女结合而诞出藏民之地，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山南几乎囊括了西藏所有的“第一”。第一位赞普聂赤赞布,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第一座寺庙桑耶寺,第一座佛堂昌珠寺，第一块农田萨日索当,第一个村庄雅砻索卡,第一部经书邦贡恰加，第一部藏戏巴嘎布，第一座吐蕃王陵墓,第一位女活佛桑顶多吉帕姆,第一座铁索桥佳桑桥等等。在山南随意行走,每块田、每座山、每个寺庙都流传着可以写入史册的古老传奇!所以，接下去的照片大多都是寺庙和宫殿。因为本人对佛教缺少研究，所拍的照片只是尽可能展示寺庙的古朴、庄严、恢宏以及信徒们各种方式的朝拜，对寺庙的内涵无法给大家作详细的介绍。而且几乎所有的寺庙都不让拍照，尤其是室内，管的很严，所以寺庙内部的照片都是用超大光圈镜头盲拍后，后期再进行裁剪，照片的内容和质量都有局限性，希望大家谅解。

山南最值得一去的地方当然是雍布拉康。雍布拉康位于山南市乃东区扎西次日山上。"雍布"意为"母鹿"，因扎西次山形似母鹿而得名， "拉康"意为"神殿"。雍布拉康是西藏历史上第一座宫殿。据史书记载，由西藏第一个赞普聂赤赞普始建于公元前二世纪，距今已有二千一百多年历史。

松赞干布时期，雍布拉康由宫殿改作了佛堂。文成公主初来西藏时，每到夏季都会和松赞干布来这里居住。至五世达赖时，又在原碉楼式建筑基础上修了四角攒尖式金顶，并将其改为黄教寺院。雍布拉康依山而建，依山势而修，三面临崖，一面背山，峭立高耸，山与宫殿互为一体，易守难攻，聂赤赞普以这里为中心，南征北战，统一了雅砻部落。

离开雍布拉康后，就前往西藏第一座寺庙：昌珠寺。昌珠寺位于山南雅砻河东岸的贡布日山南麓，属格鲁派寺院，建于松赞干布时期，是西藏吐蕃时期第一批兴建的寺庙。据说文成公主曾在该寺驻足修行。

紧接着就到了桑耶寺。桑耶寺又名存想寺、无边寺，地处山南地区的扎囊县境内，建在雅鲁藏布江北岸的哈布山下。桑耶寺始建于公元8世纪吐蕃王朝时期，是西藏第一座剃度僧人出家的佛堂。寺内建筑按佛教的宇宙观进行布局，中心佛殿兼具藏族、汉族、印度三种风格，因此桑耶寺也被称作三样寺。

离开山南后，因为途中经过拉萨周边，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先去了拉萨，然后再前往山南的西部地区和日喀则，这样就可以从日喀则直接去那曲的纳木措了。拉萨的照片将在下一辑呈现。

从拉萨出来的第一个景点是羊卓雍措。羊卓雍措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当然是山南最负盛名的景区了，因为它的美，也因为它靠近拉萨。从拉萨去往山南和日喀则必须经过羊卓雍措，所以我已经去过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光临。本来打算是去拍湖中小岛上的日托寺的，没想到因为修路和环境保护，被封闭了，为此，这次西藏之行又多了一个遗憾。

羊湖对面的雪山是拉轨岗日山的主峰：宁金抗沙峰，海拔7206米，造型有点像日本的富士山。但它的周围还有众多六千米以上的雪山簇拥，而且还有圣湖羊卓雍措相伴，其美丽程度远胜于富士山。

离开羊湖，我们便前往普姆雍措。普姆雍措位于山南地区浪卡子县城东南方，与羊卓雍措相距大约一百多公里，是羊湖的上游湖。普姆在藏语中是"少女"的意思，所以又名"少女湖"，湖面海拔5010米，面积295平方公里，湖边围绕着的雪山是藏中四大神山之一：库拉冈日山。普姆雍措因为比较偏僻，知道的人很少，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看到过她的照片。从羊湖出发走了大约60公里的349国道后，转入苏色线，全程都是柏油马路，又行驶了大约50公里，她悄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仿佛从天而降，而且她的美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激动得心情如潮水般涌来。

不同于纳木措的雄壮，羊湖的秀美，普姆雍措美得宁静，美得原始，美得纯真。湛蓝的天，流动的云，高耸的雪山，浑然天成。湖面上还是厚厚的冰层，靠近岸边处，由拍浪形成的冰峰造型奇特，连绵起伏，坐在湖边会让你有种不想离开的冲动。

因为是冰封期，游人极少，景点还无人管理，湖边沙石滩又比较平坦，学别人的样，把汽车开到湖边，人、车、湖、山，完美融合在一起。可惜不是拍照的理想时间段，照片无法将普姆雍措最美的景色完美体现，有点遗憾。

在湖边陪伴普姆雍措的库拉岗日雪山，号称西藏中部地区"四大神山"之一，海拔7538米，屹立在喜马拉雅山脉中段的主脊线上，整个雪山由三座高峰组成。与库拉岗日相依而立的还有6座7000米以上的山峰，远远望去，众峰并肩，宛若一道顶天立地的冰雪屏障。

库拉岗日的右边是冈嘎本孙峰，海拔7570米，比库拉岗日峰还略高一点，地处中国和不丹的边境地区，尚无人成功登顶，是世界上最高的未被攀登过的山。由于中国和不丹至今没有明确的划界条约，两国又无外交关系以商谈划界，所以该峰归属未定。

离开普姆雍措，我们往江孜进发，途经卡若拉冰川。冰川位于浪卡子县和江孜县交界处，属宁金抗沙峰冰川向南漂移后形成的悬冰川，是西藏三大大陆型冰川之一。冰舌前沿海拔5560米，观看卡若拉冰川的观景台海拔约有5400米。

冰川顶的雪山是乃金岗桑峰，海拔7191米，也是藏中四大雪山之一。从观景台望去，巨大的冰川从山顶云雾飘缈处，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直延伸到离公路只有几百米的路边，晶莹幽蓝中，捎来几许凉嗖嗖的感觉。

虽然由于长年受公路上灰尘的影响，冰川整体呈黑白分层形态，但冰川上半部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副巨型唐卡挂在山壁上，熠熠生辉。

冰川下面有很多的旱獭生活在那里，因为它的数量繁多，行走又不是十分灵活，沿途公路上时常能看到被汽车碾压的旱獭尸体，而我也不幸撞到了一只旱獭，心生内疚，拍两张照片给它做个宣传，也算是一种祭奠吧。

傍晚到达江孜入住，江孜县城海拔4020米，这是我们第一个入住的海拔超过四千米的县城。江孜县 ，地处日喀则市东部 ，年楚河上游，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县城北面有著名的江孜古堡，因古堡所在的石山叫宗山，也叫江孜宗山古堡。吐蕃王朝末代赞普达摩之孙贝考赞，先在山顶修建了宫殿，后来江孜法王帕巴贡桑布在旧址上修建了江孜城堡。

1904年，英帝国主义侵略西藏，江孜人民不畏强暴，以江孜古堡为据点浴血奋战，谱写了一曲英勇悲壮的爱国主义赞歌，江孜从此以"英雄城"闻名中外，现有江孜宗山抗英遗址和纪念碑，供世人敬仰。

白居寺，藏语称"班廓曲德"，意为"吉祥轮大乐寺"，跟江孜古堡相邻，是一座藏传佛教萨迦派、夏鲁派、格鲁派共存的寺院。

白居寺始建于明宣宗宣德二年(1427年），它是一座塔寺结合的典型的藏传佛教寺院建筑，塔中有寺、寺中有塔，寺塔浑然天成，相得益彰，它的建筑充分代表了13世纪末至15世纪中叶后藏地区寺院建筑的典型样式。

今天的行程是先去亚东县，再到岗巴县，这条路线拍摄景点比较丰富，先后有冲巴雍错和康说把山峰，嘎拉措，多情措和卓木拉日雪山，康布温泉，以及岗巴古堡。是一条“一措再措”的路线。

从江孜出发行驶约90公里，就到了冲巴雍错。冲巴雍措地处康马县南部，是喜马拉雅山北坡的湖泊，面积12.3平方公里。海拔6102米的康说把山主峰和海拔7350米的卓木拉日峰环抱着冲巴雍措。由于山峰阻挡住了印度洋暖湿气流，冲巴雍措天气寒冷和干燥，而山那边的不丹据说是一片片水草丰美的牧场。

从冲巴雍措向西行驶约30公里，就到了嘎拉措，但却找不到湖了，这个湖泊的面积曾经比冲巴雍措还要大许多，现在已缩小到像一条小溪了，广阔的河床一片荒芜，拍了几张照片实在不好看，都删了。听到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说是因为嘎拉措湖中的湖神与冲巴雍措湖神相恋，嘎拉措湖神不顾各种反对和阻挠，毅然决然地向着爱人的方向前行，湖神渐远导致湖水面积慢慢缩小，已近干涸。听了这个传说故事，我也不再为拍不到嘎拉措的漂亮照片而纠集了。

往南继续行驶约20公里，就到了多情措，那是一个很少有人光顾的高山湖泊，湖面海拔达4472米，地处遥远的亚东县境内，与不丹接壤。它镶嵌在西藏雪域高原的西南一隅，宛如一个锲子伸入邻近国家的边境地区。

湖边从东往南分布着七座高峰，被称作"七仙女"，最高的一座就是卓木拉日峰，海拔7350米，是喜玛拉雅五座神女峰之一，山势险峻，山顶终年积雪，峰顶常被云雾遮盖，至今仍是处女峰（即无人登顶）。

卓木拉日峰也是当地藏人的圣山，山下建有白塔，转塔的人络绎不绝。

拍了多情错后，去了康布温泉，准备泡个温泉澡，结果到那里发现，泡澡的设施极其简陋，就一间大房子，里面一个大浴池，男女共浴，换衣服要么在浴池边，要么在露天，当地人大多把衣服脱在外面挂晒着，进去泡澡后出来穿上就完事了，这样的场面我们可是吃不消的，所以立马回头，赶往岗巴县。

不过从多情错出来，沿途在雪山下的山坡上拍到的羊群和牦牛还是挺漂亮的。

去岗巴途中，过公安检查站时，一位热心的藏族民警为我们指点了一条新修的在导航上无法找到的路，大约有六七十公里的路段都是沿着喜马拉雅山脉的无人区，沿途一边是连绵不断的雪山，一边是漂亮的雅丹地貌，景色美得让人窒息。

这段路上除了我们，两辆车四个人，没有遇到一辆车，没有看见一个行人，那种空旷和安静太震撼人心了，那一刻除了拍下照片，我都不想说话了，这大概就是西藏旅行的另外一种意义，让你有足够的空间环境，遥望这世界上最美、最壮观的风景，然后在沉默中自省，与自己对话。这当然无关所谓的灵魂洗涤，只是想，这个世界如此之美，值得每一个人深深热爱，认真生活，如果你把自己活得浑浑噩噩，怎么配得上到这么美丽的星球上来走这一遭呢？

傍晚时刻到达岗巴县城。从地理位置看，岗巴县海拔高（我们住宿点有4580米，是我们此次西藏行住的海拔最高的一次），地处边境，远离城市，是西藏最偏僻的县城之一。但在这里，你会看到西藏尚未完全开发的风景，还有古老的遗迹。

岗巴县城北面的山坡上有一个观景台，可以远观山包上的岗巴古堡遗址。古堡是14世纪中叶，帕木竹巴政权建岗巴宗时所建，其建筑沿着石灰岩断崖山势而建造，能俯视周遭平原。

这里一直是岗巴宗的边防要地，虽然历经600多年风雨和战争，城堡已残破，但地势险要的山坡上，残墙断壁陡立，夕日风骨犹存。岗巴古堡在冷兵器年代曾是岗巴宗重要的军事防御工程，古堡南方便是一整条喜马拉雅山脉，所以现在也被军队管控，不能上去游览拍照，只能远远观望，但用长焦镜头拍摄，还是能够比较清晰地把古堡遗址拍摄下来。

紧挨着珠峰的连绵雪山，把岗巴县城几乎围了起来。从岗巴县能看到的雪峰都很漂亮。如果要考虑气候、日出、日落时间节点，要把境内的所有雪山都拍一遍，估摸着也得有个把月的时间。后来我们才知道，岗巴县有喜马拉雅山脉"雪山之乡"之美称，连绵起伏的雪山，连一些本地居民都未必知道它们的具体名字。

地广人稀的岗巴，还未被大量的游客打扰 ，在这座躺在喜马拉雅山脉中段的小县城里， 无论是疯狂的“摄影控”，还是怀揣着各种心情的“游侠”，一定能够在某个时刻找到能把你感动到心潮澎湃且久久难于忘怀的东西。

在一片广袤的高原湿地上，竟然拍到了丹顶鹤。

高原湿地旁的一个乡村，村边的山坡上建有寺庙，背后是巍峨的喜马拉雅山，美如仙境。

离开岗巴后，我们前往珠峰大本营。因为我以前去过，这次我就放弃了去大本营拍摄珠峰的行程，在珠峰景区门口的318国道5098公里路碑旁，和朋友们拍了张合影，朋友们向珠峰大本营出发，而后我就直接前往日喀则了。

由于我在日喀则住了两个晚上，因此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拍摄扎什仑布寺，这也是我不去珠峰大本营的一个原因。我拍摄了两个早晨，一个下午，三次拍摄，拍下了许多自己比较喜欢的照片，也成为了这一辑短篇中数量占比最多的主打照片。

扎什伦布寺的藏语意为"吉祥须弥山"，是中国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公元1447年由格鲁派祖师宗喀巴大师的弟子，一世达赖根敦珠巴主持创建，历时12年方才建成。自四世班禅之后，扎什伦布寺成为历代班禅驻锡之地，被称为第二个布达拉宫。整个寺院坐北朝南，佛堂殿宇随山势次第衔接，主体随从错落有致，于不经意间体现了和谐与对称。

扎什伦布寺转经道是西藏最长的转经道，总共绵延将近10公里，围着寺庙而建，一路上转经筒几乎全程布满，还有白塔、各种小佛龛和桑炉，这既是转经道，又是转寺庙道，路上的人络绎不绝，藏民们一边走，一边转经筒，把无量祈福送给自己，也送给天下万物。

扎什仑布寺不仅历史悠久，建筑恢宏，而且很多佛像、佛塔都有大量的黄金、钻石和其他宝石打造，价值不菲。如强巴佛殿内30米高的强巴大铜佛，佛像眉宇间镶饰的大小钻石就有32颗，还有珍珠、琥珀、珊瑚、松耳石等宝石1400多颗，佛身共耗黄金6700两，黄铜23万多斤，可谓价值连城。

措钦大殿是扎什伦布寺的主殿， 大殿前部是大经堂，经堂的中央是班禅的宝座，经堂后面有三间佛殿，释迦牟尼殿居中，西侧是弥勒殿，东侧为度母殿。大经堂是诵经的地方，都是一排排的座位，大殿里面48根巨大的柱子都是金丝楠木的，显得恢宏庄严。

干夏殿中四世班禅灵塔，建于1662年，塔高11米，金银为底，银皮裹身，嵌有珠宝玉石等物。

扎什南捷灵塔，供有九世班禅曲吉尼玛的铜像，灵塔高度为11.52米，塔身馏金，以银皮包裹，遍镶珠宝，雕饰华美，造型庄严。

点长明灯的地方。

寺内还收藏有许多珍贵文物，如悬挂在加纳拉康内的清乾隆皇帝画像，还有宋、元、明、清时代的影青、青花瓷器、丝绸佛经等等，说它是个藏宝之地一点也不为过。

离开日喀则，我们将前往纳木措，途经廓琼岗日冰川和琼姆岗嘎雪山。因为地处拉萨市区域内，我把那些照片都放入下一辑：西藏的灵魂：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