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人们常说:病来如山倒,这句话在理。去年,妻发现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体内有长了肿瘤。由于肿瘤是恶性的,在短时间内会飙升很快。如果发现处理不及时就会夺取人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通过在柳州人民医院进行各项指标的检查,妻子的主管崔医生告诉我们:该肿瘤已扩大到了10厘米左右,而且又长在离肛门处附近,按这种情况在广西境内的医院是无法完成这样的切除手术。遵循崔医生建议,先吃靶向药抑制肿瘤的扩大,最后让肿瘤慢慢缩小,方可进行切除手术。与此同时,崔医生还反复告诫,服用靶向药对人体最大的危害是身体会出现一些皮肤反应,如:皮疹、皮肤瘙痒、皮肤疱、疮等和毛发脱落等现象。</p><p class="ql-block"> 靶向药是一个副作用很大的药物。长期服用身体会出现一些皮肤反应,如:皮疹、皮肤瘙痒、皮肤疱等。但是,靶向药物又与化疗药物则不同,它只攻击带有特定信号分子的癌细胞,基本不会影响到正常细胞。所以在选择药物治疗过程中,崔医生建议我们选择靶向药物。</p><p class="ql-block">常言道:是药三分毒。</p><p class="ql-block"> 一段时间的靶向药服用。经过医院复查,妻子体内的肿瘤已开始变小(由原来的10cm减小为7.6cm。)而此时,靶向药的副作用也悄然无声在妻子身上体现。妻子身体出现了皮肤瘙痒,皮肤开裂,头发掉落,手指、脚指不同程度异常,身体沧瘦,几个月时间妻体重聚减,减得有些怕人,身体瘦得像“纸片人”鲁豫一样的皮包骨。说得难听一点,仿佛一躯活着的木乃伊。妻子本来一头浓密的发际 此时已脱落得所剩无几,全身浮肿像充气的娃娃,行走或蹲下都非常困难……</p><p class="ql-block"> “五一”长假刚过,我们一家子收拾行李踏上开往广州的动车。从此到广州不是旅游 而是陪妻子去治病。</p><p class="ql-block"> 南方的五月,阳光给人一种印象就是“毒”。</p><p class="ql-block"> 从广州南站转地铁到达天河区员村站,已是正午阳光。从地铁站出来就感觉到太阳的火辣,站在地铁站出口留给我们的记忆好像冰火两重天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员村地铁站出口距我们预定的小旅馆并不远,只有20来米。由于“负重”前行,行走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在旅馆办好入住手续,小息片刻,我们就赶往广州中山大学第六附属医院,准备为妻子办理住院手续。</p> <p class="ql-block"> 广州中山大学第六附属医院中山六院坐落在广州市天河区员村二横路,位于广州市城区中心地带。广州中山大学第六附属医院又名中山大学附属胃肠肛门医院(简称中山六院),始建于1965年。首任院长、博士生导师汪建平教授现任中山大学副校长、全国结直肠肛门外科学组组长 ,康亮为现任院长。与该院的结缘还得利于柳州市人民医院黄医生的介绍。黄医生是妻子在柳州市人民医院住院时的主任医生,为人面善,与我儿子也是聊得来。中山第六附属医院的康亮院长是儿子通过微信在“好大夫”网上认识的。康亮院长每天只是放三个就诊挂号名额,儿子是四月份幸运抢到一个。因此 才有机会促成此次广州之行。</p><p class="ql-block"> 到达医院,进入住院部大楼,儿子从随身包里拿出康院长的预约挂号单带领我们到了住院部20层的外四科B区结直肠肛门外科二区等候。该院的住院大楼有29层,是该医院最高的建筑物。我们到达科室护士站等候,此时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p><p class="ql-block">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等到了上班时间,儿子带着他母亲到了护士站办理住院手续。由于该医院是预约挂号办理业务,所以在护士站办理住院手续根本不用排队,只是按程序填好相关表格信息就行。填好表格,经护士认真审查无异便安排床位(后打听,该医院的病患者基本上都是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由于床位有限,只能预约挂号排队)。</p><p class="ql-block"> 护士叫护工整理好床位,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炊烟袅袅时光。初到广州第一天就这是悄无声息的过去。</p><p class="ql-block"> 无巧不成书。</p><p class="ql-block"> 就在医院安排好病床之至,儿子在护士站巧遇广西柳州人民医院的崔医生并将他带到病房里与我们相见(据儿子说,崔医生是在柳州时妻子的主治医生)崔医生告诉我们,他也是今天刚到广州,他是受单位委派专门来学习肿瘤切除手术技术的。真的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他跟随我儿子到病房询问一下情况后,就鼓励我们说“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最后挥手向我们道别。</p><p class="ql-block"> 按住院医生开出的流程安排(入院第二天),妻子经过量血压、抽血检测、大小便的取样检测、B超、心电图、彩超以及核磁共振等一系列项目的检查,负责安排妻子各项指标检查工作的是住院侯医生。在检查期间的偶遇周末休息,项目检查时间又被迫中断往后推移。所有项目检查完毕就花了差不多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经过系统的检查,妻子的身体各项指标基本上符合手术的最低条件。</p> <p class="ql-block"> 妻子住院后的第二个星期二(入院第5天)就安排肿瘤切除手术,手术由康院长主刀。妻子是当天第一批进入手术室的,当时时间正好是早上8时。目送妻子进入手术室后,我和儿子像其他病人家属一样,一直守候在手术室门口不敢离去。手术室门口处的空间本来就是各科室通往手术室的手术专用电梯门口,空间不大,只能安置一个鞋柜,就这么简单,困了就在步行梯阶梯就坐,坐累了就依墙而靠。就这样在手术室门口等待,14时30分,手术终于结束了 ,妻被医生推了出来,我和儿子听到医生的叫号立即赶到手术室的大门口接过推车。此时,也许是麻醉的时间尚未散尽的原因,妻子躺在推车上一动不动像植物人一样,偶尔微微眨了眨眼。</p><p class="ql-block"> 回到病房。</p><p class="ql-block"> 侯医生告诉我们,手术进行得非常成功,只是在肠道两处分别切除一点点口,并无大碍,应该恢复得很快。听到侯医生的介绍后,我们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下来了。</p><p class="ql-block"> 做完手术的第二天(入院第7天)经医生同意,妻子可以少量饮水和下地适当运动,一切按部就班趋于好的姿态恢复,我们一家子开始做好了出院的准备,只是等医生的一声令下。</p><p class="ql-block"> 然而,期待越高失望越大。</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们收拾行囊准备打道回府时,当天晚上,妻子突然感觉肚子疼痛,第二天(入院第8天)下午还出现发高烧的现象。这突如其来的怪象让医生们措手不及,笑脸立即收敛,瞬间变成暗淡无光。院长看见我们有些失落的样子便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放心 我们会尽管帮病人恢复健康出院的,这是我们的责任”</p><p class="ql-block"> 势不容缓。</p><p class="ql-block"> 经验丰富的院长,黄主任医生,住院侯医生在病房立即认真分析研究起来。他们认为妻子的发烧可能是伤口感染所致。同时妻子忍受着病魔缠身的痛苦向医生们讲述着有氨苄药物过敏的事。</p><p class="ql-block"> 哦!一切真相大白。</p><p class="ql-block"> 康院长吩咐黄主任医生立即安排对妻子做抽血和CT检查并尽快拿出检查结果以便及时处理 ,并告诉我们做好第二次手术的签字准备。经过检查发现,原来做肿瘤切除手术时在留下的两个切口均有不同的感染化脓,切口没有缝合,血液已感染细菌,白细胞异常升高。</p> <p class="ql-block"> 兵贵神速。</p><p class="ql-block"> 由于妻子情况的特殊,在康院长的督促下,妻子上午做的检查下午立即出结果。医院已准备好在下班前展开手术(这是妻子在短时间内进行的第二次缝合手术)。这次缝合手术是黄主任医生亲自做的,手术进行了4个多小时,晚上10点多钟妻子才虽然进行了缝合手术。回到病房,看着忙碌了几个小时的黄主任医生和住院主管侯医生。我心里暗暗佩服医生们立竿见影的工作作风,同时也想起了该医院首任院长汪建平的人生格言:“做善事医生是最好的职业”和现任院长康亮:“过往不念,当下不杂,做一个从患者角度出发的医生”是啊!这才是人们期盼“救死扶伤”白衣天使的责任与担当。从手术室回到病房,儿子当晚就留在病房内守护。</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医院替换儿子。因为妻子刚刚手术完成,医生肯定还有许多注意事项要交代。所以,儿子固持己见坚持暂时留下,我也不好阻拦。虽然,妻子已进行了第二次缝合手术。但是,妻子发烧的现象依然存在,而且都是在下午时光。每次都使用口服降烧药退烧。针对这奇怪现象,黄主任医生建议对引流管进行冲洗肠道。通过冲洗发现引流出来的淡淡血水带有些脓水,冲洗结束后,妻子终于迎来高烧的消退,白细胞也自然而然缓慢降低了。此时此刻,我们和医生们都舒缓了一口气(入院第10天)。</p><p class="ql-block"> 可能是因为奔波劳累或病房里的温度过的,儿子出现了发低烧,喉咙沙哑、干咳等症状。病魔缠到了儿子身上,不用怀疑人生,儿子肯定是中标(二阳)。儿子不敢怠慢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品服用,三天后恢复正常(入院第13天)。</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p><p class="ql-block"> 继儿子阳过后,病魔又悄悄盯上了我。由于两次等候妻子的手术而长时间久坐久站,我工作期间遗留下来的腰肌疲劳损伤的老毛病又犯了,而且犯的特别严重。以往的犯病只是在腰部,只是感觉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左边腰部处有些胀痛 ,轻轻用手敲打一下老腰部位就能站立起来缓慢行走。而此次是左边腰部一下的大腿关节处,有时候延伸至整条左腿。我曾经怀疑是坐骨神经痛或股骨头坏死。因为,这次是:坐也痛,站也痛就连躺着也是痛,更不要说行走。从小旅馆到医院仅仅三百多米的路程,本来就十来分钟的事。由于腿脚不方便,有时候走走停停,居然花费40多分钟的时间,悲哀啊悲哀!也许老天就是回这么捉弄人(入院第14天),老天真会折磨人,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既然上天注定,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算了,咱们一家人就患难与共吧!我内心暗暗感叹道!</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p><p class="ql-block"> 刚开始受伤,由于自己不太注视 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冷敷处理,错过了黄金自救最佳时间,导致了后期病情的加重,翻身下床都痛得直冒汗(入院第15天)。我曾经试图用小旅馆的撑衣棍做为拐杖辅助 。然而,由于撑衣棍硬度不够或打滑,只能放弃。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手中能有一根拐杖,哪怕是一根木棒也行,只要能支撑我行走就可以。然而,在广州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谈何容易。曾经多次试图要出门,由于疼痛的折磨都没有成功迈出小旅馆房间门口一步。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在家千日好,出门寸步难”</p><p class="ql-block"> 倔强不服输的性格在此时展现淋漓尽致。仿佛之间伟人毛主席“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在我耳边响起,我想,现在我与病魔奋斗也应该其乐无穷吧!我咬紧牙关,通过长时间的挣扎,最后靠手扶步梯栏杆才能慢慢吞吞的下到楼来(原来是住在小旅馆四楼房间,受伤后,儿子与店老板沟通下住二楼)。此时天空飘着小雨,行走雨中的人撑着五颜六色的雨伞与纷飞的小雨、阴沉的天构成一幅水墨丹青。站在小旅馆门口欣赏雨中即景片刻,一种妄想的念头在脑髓里聚集。何不借用雨伞作为拐杖支撑代步?就这样 一把大骨伞就成了同病相怜、惜惜相惺的随身物品(入院第16天)。同时新冠病毒也悄然而至,轻微的干咳和口干舌燥,全身软免乏力,我二阳了。</p><p class="ql-block"> 妻和儿子见我行走如此的痛苦,于心不忍,好几次劝我买票回家好好休息。说实在的,我当时也有这个想法,毕竟出来已半月有加。但是,回头细细一想,妻子此时是最为痛苦的时候,最需要亲人在身边陪伴的时候。对于妻儿的善意我明白,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能弃妻儿撒手回不管的回去?我知道,我既然如此的病痛,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可能的长时间奔走会加重我病痛的伤害。但是,我更知道此时妻子的伤痛更远大于我,如果我自私的离去就更会伤害到妻子的心。妻子本来已是伤痕累累,如果再加上哀痛,岂不过正应了那句老话:“哀莫大于心死”</p> <p class="ql-block">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和儿子阳过后,妻子又出现发烧现象。对于妻子来说,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天后 (入院第19天)妻子同样出现了与儿子相同的症状 发烧的病灶又对妻子卷土重来,与此同时在病房里许多病人检测出核酸显示阳性。有些病人已经安排做手术的也不得不延迟。医生在对妻子做核酸检测时发现妻子已感染新冠,由于妻子是第一次感染,所以高烧来得更猛烈。没办法,妻子只能从普通病房转移到了隔离病房。为了使妻子尽快的把疫情消除,医生在经我们同意后开了进口的新冠特效药。</p><p class="ql-block"> 然而,天不由人愿。</p><p class="ql-block"> 妻子在服用新冠特效药后,不但发烧依然没有消退,而且还出现了腹部鼓胀的症状。由于妻子对青霉素和头孢氨苄过敏,为此,黄主任医生特地请来了该院重症监护科的医生来会诊。最后决定停止服用新冠特效药,同时放弃国产一切消炎药的使用,取而代之的是进口消炎药,并对肠道进行冲洗。 </p><p class="ql-block"> 我是这么对儿子的解释的,我说:儿子,你不知道你妈看到我如此的行动不便,希望我回家休息。如果我真的回去 你妈会伤心透顶的她会认为我在她最需要我陪伴在她身边与她分担疼痛的时候无情的离开,虽然口头没说,但是她内心肯定是悲痛欲绝的。是的,有这么一句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是不认可这句诗的。如果像诗里所说的做,你妈肯定会骂我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儿子听后沉默不语。就这样,我每天都一拐一拐的从小旅馆赶到医院。但是在虽然行走的路上是非常的疼痛,但是在妻子面前我总是装着若无其事似的。我知道,每天出现在妻子面前,就算是时间的短暂,多少也给妻子带来一丝的安慰。就这样,我们一家子在广州又默默的度过一个多星期。屈指算来,在广州的日子已有三个工作日啦!</p><p class="ql-block"> 经过处理,妻子连续一个星期的高烧现象消退了,血液里的白细胞也慢慢降下来了,医生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p><p class="ql-block"> 然而“是药三分毒”</p><p class="ql-block"> 因为长时间消炎药的使用,妻子身体开始出现胸闷、呕吐现象,这可能就是消炎药副作用的恩赐吧!有时候,妻子因为腹部的胀痛得难以入睡,冷汗不断,只能注射止痛针才得以安睡。然而,在这时刻,原来插在身体里面的引流管也闹起了罢工,停止了排液。真的是“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再次做CT检查,结果发现妻子体内有轻微肠梗阻现象。哎!真是苦命的人“牛事刚好,马事又来”。</p><p class="ql-block"> 为了消除腹部痛,黄主任医生建议插胃管引流。就这样,妻子身上又背上一个引流袋。就这么一下妻子瘦小的身体已经负重5个引流袋,真是悲哀!</p><p class="ql-block"> 胃部排泄管的插入,收了一定的效果。随着残存在胃部的胃液缓慢排出,妻子的胃胀总算是消气了一些,不再那么胀痛(入院15天)。</p><p class="ql-block">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星期(入院20天)。</p><p class="ql-block"> 随着胃部排泄管的插入,妻子腹部的胀气暂时可以缓解一下,但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消除,依然还没能可以正常饮水进食。尽管已进行过两次的冲过,均是效果不佳。家人们,所谓的冲管就是对深插入肠道内的排泄管及肠道的冲洗,通过用注射器从排泄管一端注射消毒水将肠道冲洗干净。这番操作对于病人来说是相当痛苦的,就是正常人都难以承受。每次冲管,我总是看到妻子咬紧牙关,紧闭双眼 ,一声不吭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留下。由于向肠道的注水,本来有些胀气的腹部此时更加鼓胀油亮。经过CT映象的反馈,妻子肠阻隔现象只是轻微的,怎么会冲洗不通?难道是插入腹腔体内的排泄管阻碍了肠道的挪动。黄主任医生思前想后与是打开了位于腹部上的排泄管认真检查起来。刚才冲管的痛还停留在妻子的印记里。现在又要拔出插在肚子肠道里已经有十多天时间的排泄管已,肯定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痛嗫,妻子是否还能经得起疼痛的折磨。准备动手的黄主任医生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微微一笑对我说:如果管子没有与肠道项链是不会痛的;如果真的与肠道结链,即使痛也是瞬间的,忍耐一下就过去了,因为这根管子迟早要拔出。与我说话的功夫,黄主任医生已将排泄管拉出了约30公分长。反观妻子紧闭的双眼已沁泪花。随后,黄主任医生又扭头对我妻子说“阿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现在排泄管与肠道粘结,松动一下就可以啦(入院25天)。此时,我腿部的肌肉拉伤已慢慢恢复,可以放弃拐杖而徒步行走。虽然,还不能健走如风。</p><p class="ql-block"> 又抽血检测。妻子血液里的血小板异常的升高(入院26天)。经医生分析这是消炎药副作用的结果,于是决定停止消炎药的注射。为了给妻子减少疼痛的折磨,医生们选择保守的最为有效办法将肠道疏通。即:从排泄大便灶口处用软管疏通。</p> <p class="ql-block"> 通过肠道疏通,终于把长时间存留在体内的液体从胃排泄管、大便灶口管全部排除(残留液体足足装满6个矿泉水瓶这么多。废液排除完毕,妻子胀得有些亮的肚皮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来,妻子顿时精爽了许多。观察两天后,拔出胃部排泄管,停止一切药物注射。经医生同意,可以进水进食,但只能少吃多餐(入院第28天)。</p><p class="ql-block"> 经过两天的时间观察,妻子插入胃部的排泄管终于没有胃液的排出,血液里的血小板也开始降低,身体各参数向着有利于恢复健康的发展(入院31天)。</p><p class="ql-block"> 进入六月,开篇的第一个星期准确的说,时序进入芒种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儿子今天起的很早,洗漱完毕就前往医院,说是赶早为她母亲打早餐,我继续昏睡。在睡意朦胧中,突然听手机铃声响起。开机一看是儿子打来的,他声音有点急促又让人感觉一丝的喜悦。他告诉我,医生已经批准他母亲出院了,现在他正在办理出院手续。我听到后马上进行梳洗,根本不考虑肚子的感受,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入院第32天)。漫步病房,只见妻子还依然躺在病床上尽兴的玩弄手机,本来挂吊瓶的支架上空空如也。妻子发现我的到来,缓慢的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话语有些激动的说,刚才黄主任医生告知:“阿姨你的身体他还各项指标已符合出院要求,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准备出病房门口时又说:阿姨,你的出院可是康院长亲自审批的哟”(入院第32天)……</p><p class="ql-block"> 哈哈,苍天有眼,我们一家人终于熬出头了。由于妻子将近一个月月的时间不食人间烟火(治疗期间医生禁食)尽管妻子在日常时间能主动下地走动,长时间无油盐的进食,导致全身乏力。妻子平时做事就慢慢腾腾的,行走就更加缓慢,走路几乎无声,仿佛害怕踩死蚂蚁似的。没办法。在从医院回到小旅馆的路途中,我只能把我的拐杖(雨伞)让给她使用,同时还让轻装前行。另外也尽量减轻儿子肩上的负重,儿子主要的任务就是搀扶他伟大的母亲行走平稳、安全。总的来说,妻子能够平平安安就是我们一家人最大的幸福。就像歌里唱的“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挥手告别广州中山大学第六附属医院,挥手告别广州员村小旅馆。一家人带着笑容,带着对幸福生活的享受,高高兴兴登上复兴号动车,我们一家人喜悦满满终于踏上回家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