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文编辑:秋水</p><p class="ql-block">拍摄地:沂水</p> <p class="ql-block">在城里待久了,感觉像背阴的草,有气无力泛着苍白。每当周四周五,我就开始想回老家。思念,就是我把回家的路走一趟,就是看故乡月亮安稳的蹲在南墙上,听故乡初夏的风抚摸深夜寂静的小巷。</p> <p class="ql-block">邻家的狗子趴在大街上,像是在等我,它追着我的车子,摇着尾巴,熟悉又陌生地审视着我,嘴里时不时叫几声,仿佛故作威严地吓唬又像对自己似乎相识的试探。心里无端生出一点欢喜来,这在小村已算深夜里,主人们早已进入梦乡,狗子还这么认真的迎接我。不管一阵风,一棵草,还是一条狗,它对你不需要回报的热情,就足以让你感觉回家的温情,因为它是老家的狗子,老家的风儿,老家的草。</p> <p class="ql-block">闭上眼,栗子花香,直钻鼻孔。我问他附近是否有栗子树,想想好像不多。早晨,走出家门,群山叠翠,南山西岭漫山遍野的栗子花开如雪。村子被花香浸透了,大山也被浸透了,小河的流水,天边的行云都被浸透了。五月的小村,是栗子花村。</p> <p class="ql-block">二哥的一块小地,种了几株玉米。早六点多的太阳,我仿佛对它早已不再熟悉,以为我在小院拔草浇水劳作了几个小时,感觉是日上三竿,时间莫不是已九点多了,其实还不到七点。我们简单早餐后,带着锄头和化肥开到玉米地。一场雨,足以实现无数野草种子的梦想,它们一场雨出不来,绝不会辜负下一场雨,我回来一次就看见野草超过了玉米,它们不遗余力的在地里肆意妄为,张狂野蛮的抢占地盘,奋不顾身地互相缠绕,踩肩上位,开花结子。我感觉我永远干不过野草,它们大的我拔了,小的立马就翻身野蛮生长起来,赶不尽也杀不绝。太阳晒得非常实在,我们足足劳作一个头午,总算把地里的草清理个差不多,地边陆续平添几座野草小山,拉拉秧则像一床大被子一样,让我俩费劲力气才把它们卷出去,它垂头丧气地卷在地边墙角,一脸愤怒和不甘。清理出来的小地,我们又用了一个下午刨窝,点种,浇水,埋土把整块地种完。</p> <p class="ql-block">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也不知流了多少汗,脸上占满了土粒。可是心里舒坦了,肝火的疮在舌头上两三天了,也莫名其妙地不疼了。网上说,运动也会分泌多巴胺,相当于恋爱,我这几年的不动弹窝在城里,今天也算是超强的运动了。抬头小东山的栗子花开,像泛着白色浪花的绿色海洋。远山近水,深绿浅翠四溢,沁入心脾。布谷从半夜啼到天黑,各种鸟鸣随着初夏的风,在高山幽谷中随心所欲,自由唱和。我的心情果然晴朗轻快了许多,像从背阴地里转到了阳光下的植物,精神了,浓绿了。</p> <p class="ql-block">老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