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刘凤斌

<p class="ql-block"> 刘 凤 斌 2023、6、5</p><p class="ql-block"> 去年夏天,在朋友圈儿中曾提到,“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一些朋友已经知道出的是什么状况,还有一些朋友蒙在鼓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今天,我通过事后亲笔的三封感谢信和三面亲撰的锦旗,粗略地道出原委,解除“状况”迷团。</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经常听到有人夸我身体好,为此我也常常沾沾自喜。年年来海南猫冬的我,每天海里一千(游泳一千米),陆地一万(行走一万步),这一坚持就是十一个冬天(每年六个月)。如此看,我的身体还算可以。</p> <p class="ql-block">  “天有不测风云”,事发竟如此突然。</p><p class="ql-block"> 二O二二年五月三十一日的下午四点多钟,就是我从海南回到长春家的第二天,一件极普通的小活儿还没有干完,突然,一种从没发生过的不舒适感向我袭来。也没感到哪个具体部位剧烈疼痛,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伴随着恶心和头晕,我从蹲姿改成坐姿,而后躺在了地上。事情来得如此之快,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p><p class="ql-block"> 儿媳的朋友杜老师在其五岁女儿拉扯下来到我身边,发现了异常,急喚我老伴和儿媳来到了近前。随即听到了杜老师打电话急迫呼唤救护车的声音,而后是老伴往我嘴里塞药,并不断地颤声提醒我:“刘凤斌,别睡觉,别睡觉”。儿媳针刺我的十指尖在放血,这时被针扎的我也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我似乎还听到了五岁多的孙女儿在呼唤爷爷,手还在轻轻地晃动着我的头部……。</p><p class="ql-block"> 前边回忆的这点儿事是我睡着之前脑中留下的片断,以后的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儿子赶巧在救护车到来前从单位回到了家,可能是真的应验了瞑瞑之中的父子情缘。之后的一周多时间他在医院陪伴我,从他的口中,我发病后的情景一幕一幕得以还原。</p><p class="ql-block"> 下面的三封表扬信和锦旗都是在儿子的支持与帮助下完成,并由他分别送到了相关的单位。当然,真实的信中内容多是儿子和家人提供,救护车到来前已进入熟睡状态中的我始终在静静地等候清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赠送给班芙花园物业的表扬信及锦旗:</p> <p class="ql-block">  保安班长急患者之所急,在引导救护车医务人员进入我家后,发现抬担架的人手不够,旋即又招来两位保安师傅,协助救护车人员,共同努力,小跑着把我抬到几十米外的救护车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赠送给长春急救中心中日急救站的感谢信及锦旗</p> <p class="ql-block">  中日急救站是李柏奎领导的团队,接到求助电话后紧急派车奔赴相距较远的班芙花园小区。救护车在来程中丝毫没耽误时间,及时到达后的紧急抢救程序把控得有条不紊。</p><p class="ql-block">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交通高峰期车辆稠密的状况可想而之。救护车司机一路鸣笛示警,左冲右突穿梭在车流中,始终保持最快的行车速度。昏迷中的我血压高压一度降至40,心律最低时缓至10次。在摇晃不止的车上医生用上了人工按压施救方法,这项工作是在护士和我儿的护佑下艰难进行。我儿说救护人员都没有一丝懈怠,紧张气氛中的表现宛如在抢救自己的亲人。</p><p class="ql-block"> 这辆救护车由如下人员组成:医生张文婧,护士王家茹,司机朱宇,急救员王宾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赠送给长春中日联谊医院的表扬信、锦旗</p> <p class="ql-block">  中日联医院严格地执行新冠疫情防治规定,无论是就医或陪护人员都必须执当天核酸检测的绿码方可进入医院,医院的所有工作人也不例外。我的核检不符合规定,来时勿忙,手机都没带在身边。</p><p class="ql-block"> 当天值班的主治医师是刘国晖,接诊后即刻电话请示上级,基于情况紧急,要求开通绿色通道。领导毫不犹豫当即批准,随即全体有关医护人员紧急到位,争分夺秒抢救生命生动的画面在造影室内展现。科学的仪器给出了真实的结果:“急性下壁心肌梗死”,心血管基本堵塞百分之百(心脏三根血管中的中间那根)。据说紧急下支架一个后,眼见血液马上畅流。</p> <p class="ql-block">  送回病房后我已完全清醒,看到的是围了一圈身穿白衣忙碌的人。他们在为我注射悬挂吊瓶,或连接各种医用监测仪器等。他们都面带微笑回答我的问询,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此时身处中日联谊医院内科病房。使我终身难忘的是,我幸运地成为了医院之最,这是放开疫情封控进入正常工作程序后,中日联谊医院开通就医绿色通道的第一例。</p><p class="ql-block"> 在医院治疗期间我重复地听到过一句话,而且是出自刘医生和其它医护人员之口,这句话就是:“你捡了一条命”。由此我感悟到:“奇迹在我身上发生了,我真真实实地获得了一次新的生机”。事后听我儿和老伴告诉我,从我发病到做完支架,仅仅用了一小时二十分钟。</p><p class="ql-block"> 医院工作人员接受红包的事没少听说,也曾有人关注过我在这事儿上用了多少费用。我今天开诚布公地告诉各位,实事求是讲,我没花过一分的红包钱。没有哪位白衣天使公开或暗示过我,甚至至今我也不知道是谁亲自给我做的支架手术。我得到的是正常的医疗,每日见到的医护人员都面带笑容。</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还要重点提到一个人,他就是我儿子、儿媳的朋友冯义。冯义是市里某医院的一位脑外科医生,接到电话后先于送我的救护车赶到了中日联医院。见到我当时的情况后,他与值班医生刘国晖简单地进行了交谈,随后刘医生拨打了请示电话,我估计是他配合医院共同开启了紧急救我性命的绿色通道。</p><p class="ql-block"> 陪伴、护理我的是我的儿子大宇,但他等待合格的核酸化验结果需要好几个小时,故暂时被拒之医院门外。这段时间里,是没来得及换下医生工装的冯义陪伴着我,他的妻子孩子一直在医院门外等候,他在病房里精心护理我。已完全清醒的我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不辞辛苦在替我儿子尽孝道。病房里的其他人员和医护人员不知内情,真的把他当成了我的儿子。</p><p class="ql-block"> 我重获新生的这件事至今已过去了整整一年,为了免除心中的忐忑我得写出来。目的不外乎如下几点:</p><p class="ql-block"> 首先,我认为,抢救我生命的过程如一组环环相扣的链条,维系整个链条不间断的是亲人、朋友及所有参于此事的众位好心人。你看,第一时间电话请求救护车、家人喂药放血、小区保安的主动相助、救护车人员的感人行动、医院大门的提前打开、当班医生及时请示破例救治、领导当机立断批准开通绿色通道、现场医务人员的紧急救治、术后治疗中全体医护人员的付出……不一而足。是你们合力相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衷心地感谢各位,祝福全体好人一生幸福、平安!</p><p class="ql-block"> 奉上的感谢信及锦旗言轻情义重,实为发自内心肺腑。不埋没友人的嘉言善行就是我今天发文的最主要目的。</p><p class="ql-block"> 其次,术后我将自省小诗“卸磨自寻乐,弄笔盲拨墨。心知学识浅,混当捉刀客”,改为“卸磨自寻乐,弄笔盲拨墨。不与世争锋,捉刀为家客”。并退出了市老年大学、省社区老年大学、大公新闻各组织的学习及所有参展活动,从此极少在学校及相关各网发言,基本处于闭门谢客状态。我认为自己已进古稀且身体情况发生了变化,迴避过多社交活动是我最好的选择。这个选择完全出于本人的客观情况,恳请各位老师、同学理解。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几年中对我的教诲与帮助,我愿意与各位好友私下交往。我希望通过此文消除不必要的误会,老师是好老师,同学是好同学,咱们都是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再次,诚挚提醒,无论朋友处在什么年龄阶段,爱护自已至关重要。尤其是上了年岁的人更要多加保重,为做好预防要常备药在身边,若有不适要随时向家人及身边人通报,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属于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次,请各自多多关爱自己和亲人为要!</p> <p class="ql-block">  发上两张最近照片,以示现状,请关心关注我的朋友们放心。在家人们的关怀照顾下,事发一年的我已基本恢复到“战前状态”。两、三个月前又开始下海游泳啦,遵照家人亲朋的嘱托,不多游,每天都控制在六、七百米范围之内。告诉大家另一个好消息,每天自酌小酒一两,我又把酒杯举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用唐名人刘禹锡一首名诗的后半段畅怀,聊表心迹以此收笔:</p><p class="ql-block">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