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3年6月4日,还未近中午,中洲街上的温馨酒店便早已热闹了起来。“南腔北调”的口音,说明这些聚在一起的朋友不是来自一个地方。是的,这些人当中,有十二都的、十三都的、十四都、十五都的,还有十六都的。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大家脸上洋溢出的笑容,却把相同的喜悦写在了脸上。</p> <p class="ql-block">自2022年11月19日这些分别了半个多世纪的老同学又重逢以来,洪锡美、方小田、毛江苏、郑余德、余爱仙、童老老、毛湖州、夏庆榕这几个老同学平时偶尔也小聚一下。聊的话题,自然少不了芹川师训班的那些岁月,是呀!毕竟那是自己挥洒青春、图画梦想的地方,虽青涩,但也不乏甜蜜,不能忘记。不能忘记的,还有那些去年缺席的老同学,还有那老班长,老班长啊,你可好?我们想念你。</p> <p class="ql-block">今天受中洲镇畈头村童老老同学的邀请,除了毛湖州同学不方便以外,洪锡美、方小田、毛江苏、郑余德、余爱仙、夏庆榕都到了。按照洪锡美的提议,到了中洲,离余兴朋老班长的家已经不远了,一定得去看看。</p> <p class="ql-block">老班长余兴朋的家在中洲镇樟村村,童老老早年在樟村小学任过教导,因此,他跟余兴朋的联系一直没断过。</p> <p class="ql-block">从中洲街上到樟村村也就十来里地的路程,小车须臾便至。</p> <p class="ql-block">童老老之前已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班长余兴朋,因此,车还未停稳,余兴朋夫妇早已迎候在大门外。郑余德捷足先登,握住老班长的手说:“我是郑余德,还认识吗?”“嗯…,想不起来了。”是的,1970年余兴朋才31岁,正值风华正茂,转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余兴朋已是84岁年纪的老人了,想不起来是正常的。</p> <p class="ql-block">师训班这些同学当中,余兴朋排行第二,是名符其实的大哥哥,加之在部队这所大学校受过教育,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组织,因此,师训班班长这个职务,由他担任是再适合不过了。师训班结束后,他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又回到了学校继续当民办教师,待遇是全年2400工分,每月补助人民币3元。这收入,对于一个有4个子女的家庭来说,确实是入不敷出,但也没办法,他胃部动过大手术,至今腹部仍留着一尺来长的疤痕。由于身体虚弱,不能参加重体力劳动,又刚从部队下来,因此,村里这才照顾他去村小代课。反正身体不好,也干不了别的,那时家口轻无所谓,去就去吧。后来吃口重了,这收入确实嫌低了点,便打起了退堂鼓,退出了教师队伍,仍回村里务农,前前后后教书四年时间。</p> <p class="ql-block">樟村村大多姓方,可老班长却姓余,难道他是外来户?还真被我猜对了。余兴朋的老家在樟村村后面的山背边,是一个叫“坞头”的小山村,当时只有70来个人口。“坞头”离樟村村不远,也就3里多地,但要翻过一座山,出门十分地不方便,但也没办法,这里生这里长的,习惯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转眼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余兴朋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都长大了。儿子有出息,军校毕业后,便在东海舰队服役,也没时间常回家了。儿子是个孝子,回家探亲的时候对父母说:“我在部队,没时间回家,姐姐和妺妹都已出嫁,等你们年纪大了,住在这个山上,连米都背不上来了,你们怎么生活?依我的想法,还是下山,想办法到樟村村里去弄个住处比较好。”听儿子这么一说,老两口还真的急了起来,但下山到樟村去买房子,谁卖给你?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事还真让余嫂(就叫余兴朋的妻子为余嫂吧)给破解了。</p> <p class="ql-block">话说这余嫂也是个能干的女性,年轻时学过裁缝,她的师傅是汾口供销社汪主任的母亲,机遇就从这里来的。</p><p class="ql-block"> 樟村村原属樟村乡乡政府驻地,设有学校、卫生院、供销社等部门单位,供销社改制以后,房子空了,便也准备出卖。余嫂听说这事后,熟门熟路,立刻找到了供销社汪主任,这事很快谈妥。但樟村村有些村民却有意见了,说这房子建在樟村的地盘上,理应卖给樟村村的村民,但余嫂是个有能耐的女性,这事便也不了了之。房子买下来后又经过改造,旧的供销社便成了今日的模样。</p> <p class="ql-block">洪锡美是个有心人,他仍保存着当年的同学合影。今天,他打开手机,向余兴朋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那些有点模糊的面孔:“喏,这是郑余德,这是夏庆榕,这是毛江苏……。”余兴朋虽然已是84岁年纪,但除了听力有点障碍以外,视力与思维都没问题,不住地“哦哦”地答应着,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p> <p class="ql-block">分别了,合个影吧!老班长,今年的老同学聚会,你可一定得去哦,我们千岛湖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