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诗经·国风·曹风·蜉蝣》</p><p class="ql-block">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p><p class="ql-block">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p><p class="ql-block">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p> 今夏似乎与蜉蝣有缘。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小昆虫,这段时间见了不少,还拍到了一些。特别是在网上查到它的介绍资料后,更是对它有一种莫名的崇敬。 第一次见到,是母亲节那天。小区花坛的美人蕉绿叶上,无意见到,凑近才辨别出来——不是蚊子。再后来才知它的学名:蜉蝣。 蜉蝣,一类原始的昆虫,起源于石炭纪,距今至少已有2亿年的历史,是最原始的有翅昆虫。 蜉蝣体形细长柔软,体长通常为3-27mm,触角短,复眼发达,中胸较大,前翅发达,后翅退化,腹部末端有一对很长的尾须,稚虫水生,成虫不取食,寿命很短,最短仅一天而已。 蜉蝣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淡水栖息地,滤食水中藻类及颗粒食物,或是捕食水生无脊椎动物。一生经历卵、稚虫、亚成虫和成虫4个时期,是昆虫中唯一有2个具翅成虫期(亚成虫与成虫)的类群。蜉蝣变为亚成虫后还要脱皮方成为成虫。<div> 水生的稚虫要在数星期至1年,或更长的时间内经历10~50次的蜕皮才能进入蜉蝣特有的陆生、有翅、亚成虫阶段。亚成虫随后经过蜕皮,变成成熟的成虫。亚成虫及成虫不饮不食,寿命极短,只能存活数小时,多则几天,故有“朝生暮死”之说。</div> 第二次见到蜉蝣,是十天后的一个夜晚。我发现挂在阳台上的T恤衫上停有一只小蜉蝣。于是连衣服一起,取下来,小心平放在沙发上,再在前面加一补光灯。它就那么配合的让我拍逆光照。 逆光下,我看到它腹部有果冻状东西不时由胸部向尾部运行。 打个照面 拍完后,我仍把衣服挂到阳台上,让这个生命短暂的小家伙按它自己的计划,推进着生命周期。 第二天一早,见到的就是这样了。估计前面是亚成虫吧,晚上又完成一次蜕皮,终于长大成虫,带着原来的翅膀,飞走。它要寻找另一半,寻找它的爱情,完成生命的传承,然后很快告别这个世界。 后一个周末,我在公园栏杆下的蛛网上见到一个蜉蝣留下的壳——头顶位置有个开口,它蜕变后的新生,是从那里飞出的吧。 今天又在住宅电梯里的镜面上,见到它的遗留——它的尾须是标志性很强的配置,能让你很快辨认出来。<div> 从两侧分别拍下,同一个躯壳,不同的底色。</div> 从正面(背面)拍是这样的 因为蜉蝣个头实在小(大多体长不到1厘米),必须用微距。有时镜头没对上焦,正对时会把自己给拍下来。 据说,蜉蝣成虫的交配,是在飞舞中完成。怪不得见到的都是单只。看不到更拍不到成双成对的蜉蝣,有些遗憾。 中午又在网球场的护网上见到几只。阳光从树叶缝隙钻过来,打亮了蜉蝣的一侧。从另一侧拍它非常的醒目。它的翅膀有如镶了金边。如果镜头的焦平面适当,能够让它其中的一根尾须清晰如丝。 2亿年的历史,足以傲视人类!成虫仅1天的生命,又在人类面前显得那么短暂。 《诗经》借蜉蝣这种朝生暮死的小虫写出了脆弱的人生在消亡前的短暂美丽,和对于终须面临的消亡的困惑。 《淮南子·说林训》有云:“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 多才多艺的东坡居士在《赤壁赋》里写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每一个物种,都有其独特的生命旅程,只能说各有各无奈,各有各精彩了。 据了解,由于蜉蝣对缺氧和酸性环境非常敏感,因此一个地区的蜉蝣数量可以作为衡量这个地区环境污染的标尺,也可以作为鉴定水体质量的重要标准。<div> 今夏能见到这么多一日游的蜉蝣,看来我们生活的地方环境不错!人与自然和谐共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