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记忆

壮家哥廖

再过4天，就是高考了。写下这个文案标题，自己有些诚惶诚恐。因为自己没上过高中，只是回忆当年儿子参加高考时的情景，写在自己的日志罢了。一些情景、一些过往、一些经验甚至一些失误，也许对于正在备考的学子、正在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家长有些借鉴。于是，我在等雨不来的夜晚，写下这篇记忆，希望读者有所收获、有所感悟。 那年六月，我和爱人比孩子紧张。孩子自己在省属重点高中就读，按平时成绩，忽高忽低不太稳定，虽说上个本科没有多大悬念，自己总想他能更好发挥好，在高考中成为“黑马”，也上个名校，于是每天查阅历年各校录取分数线、位次，每天乐此不疲，经常分析到深夜，之后又侧夜难眠。妻子更是紧张，想要在考场附近租个房子，做儿子最爱吃的菜，让他考试期间补补身体，可是后来抽签，儿子的考场分在外校，一时间落实不了，只好作罢，加之儿子说吃什么无所谓，吃饱就行，计划多时的想法也就成为后来的回忆了。我们既紧张，却又不敢让儿子知道我们的心情，周末通电话只是说，别紧张，高考只是人生中的一次考试，放松些、再放松些，事已至此，再紧张也没有用。其实，话语中自己比孩子紧张，也不知当时的孩子是怎样的心情。只是觉得，作为父母，自己交待过，也就坦然了。 那年六月，考前的情景历历在目。我们提前几天预定了考场附近的旅馆，尽管是提前订，价格还是比平时贵了一些。6月6日晚，约儿子吃了晚餐，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就带着复习资料住宾馆了。儿子说，换环境睡不着。从学校到考点骑共享单车也就15分钟，执意要留在宿舍休息，我们不便勉强。晚饭后俩口子怅然若失，打的回到考场附近的宾馆。7号临晨，下起瓢泼大雨，闪電雷明间，心中牵挂着儿子，侧夜难眠，期盼雨早些停，唯愿儿子的赶考路上不受这场暴雨的影响，同时心中也在责怪儿子不听劝告，不按之前的计划入住考场附近的宾馆。天蒙蒙亮，我洗漱完毕了，我们要提前到达孩子所在考点的校门口。可是雨势越来越大，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春城的这场雨，来的太大，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打着伞都被淋湿了，马路上积水几乎淹没小车的轮子，看着一辆辆抵达考场门口的出租车、送考车，车门打开，下来的多是被雨淋的考生;每一辆车的到来，我都在仔细看，到8:30了却没有看见儿子的身影。再打电话，却不接听，我那时想，这熊孩子一定是迟到了，“寒窗苦读十二年，一朝失误待来年”的想法涌上心头，感觉就要完完了。沮丧中，8点30多分，一声：“爸爸，我被雨淋湿了，有没有换的衣服!”把我从呆望的状态中唤醒，赶忙说:“背包里有爸爸的衣服，你换上”。赶紧脱下儿子的湿衣裳，换上我的短袖，儿子边换衣服边解释，之前打了出租车，后来堵车，就重新找了路旁的共享单车骑行过来。我本来想严肃批评，说些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之类的话教训一下，妻子看了看时间，用眼神告诉我“别说什么了!”看着儿子通过安检、疫情检测通道。我再看表，进考场的时间没有耽误，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暂时放下。 　　那年六月，考试中的两天感觉自己也在赶考。赶考的高三学子，还有两鬓斑白还在参加高考的社会考生，陆陆续续进入考场。学校门口“肃静”的大字招牌格外醒目，围墙外陪考的家长，有爷爷、奶奶，有爸爸爸妈妈，甚至有外公外婆、弟弟妹妹，有来回踱步的、有时不时看表的，有拉着围墙栏杆张望学校内情况的、有玩手机的，有互相认识的熟人聊自家孩儿如何如何的，有说这一届孩子运气不好:“生于非典、考于新冠的，高中三年、上了近一年的网课……我们来自乡下，没有熟人，找不到共同语言，约着妻子围着昆一中转了两圈，考试还没结束。心里感叹，最长的120分钟大概就是考试这个时段，可是当儿子走出考场时却说:时间不够用。这大概就是因为所处的情景不同，感受也就不一样的原因了。 那年六月，考试期间我选择沉默。考前，我关注需要带入考场的笔和准考证身份证，不准带入考场的电子表、手机，却不敢唠唠叨叨提醒儿子，只是默默默地、偷偷地对照高考要求检查儿子的“装备”和衣着，我也没有像一些家长一样，要求每天更换颜色，什么“红、绿、黄、灰、黑”的轮换着穿，迷信地认为“开门红、一路绿灯、走向辉煌，一匹黑马”之类的，我认为是纯属搞笑，平时的成绩是12年积淀的，“黑马”毕竟少之又少，我更没有穿上红衣服，妻子也没有像一些家长一样，穿着旗袍去陪考，因为儿子平时对我们的印象就是穿着普通，只要舒适即可，所以如果突然为高考改变自己的习惯，也许还会给孩子增加心理负担。 那年六月，儿子高考结束我不敢问考的如何。漫长的两天终于结束了，走出最后一科考场的儿子沉默不语，我们迎接上去，接过他的包，简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终于结束了，我们回家”儿子没有回答，显得很郁闷。回到学校收拾他的行李，我欲帮忙，他却叫我在宿舍楼下等，他会自己动手。我思索一下，由他了，又忍不住提醒：“除了课外书，所有的课本和复习资料都不要了……高四太辛苦，不要考虑复读.....” 　　漫长的等待，月底高考分数终于可以查询了。儿子最终分数没有达到自已预期的目标，但仍在相对合理范围内。我不断地查询能够报志愿的学校，也咨询资深的志愿填报老师，儿子也在忙碌地查着，选城市、选学校，选专业……高考后的又一次考试又再继续，最终儿子选择了稳的志愿，也选择了自己热爱的专业。我们的意见，也就是参考。这一些参考也成了儿子最后被成功录取，没有滑挡的有用意见。 又是一年高考，借着台灯的光，我仿佛又回到当年，想起陪儿子高考的日子，即兴记录陈年往事，没有修改、没有推敲的字句，给耐心阅读的你添堵了。 　　就止搁笔，惟愿即将参加高考的学子好运相伴、高考大捷！唯愿有考生的家庭心想事成、事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