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下乡时,当地的农村生活是比较艰苦的。知青们和当地老乡一样,成年累月基本上就是以咸菜、大酱作为副食。当地的老乡比较守旧,就没有想到利用当地的天然资源改善一下生活。知青们为了改善这种艰苦的局面,大家决定去距屯子北面八、九里地的一个水库去捕鱼、捡鸟蛋、摸蛤蜊等,以改善生活。</p> <p class="ql-block"> 做这些事情知青们要分两伙进行:男生用甩网捕鱼,女生们负责捡鸟蛋、摸蛤蜊。捡免蛋必须要下到湖边水比较浅的地方进行,既然下水,就有一定的危险!以前我们曾经听说过开鲁县的知青,就有因为下水捡鸟蛋而溺水身亡的!所以我们应该引以为戒!不能再发生那样的悲剧了!</p><p class="ql-block"> 水库很大,两伙在活动时有时会拉开距离,远了,就看不到对方了!我当时想:如果有对讲机就好了,两伙人可以经常通话,互报平安,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我是无线电爱好者,当时就萌发了制作对讲机的想法!但是当时在当地根本搞不到零件。当年我们那里还没有通上交流电,所以只能用焊铁壶的火烙铁焊接,用火烙铁焊接还得有一个人随时帮助烧火,难度较大。</p><p class="ql-block"> 这期间我查阅了大量随身携带的有关无线电知识的书籍。经研究有关资料,然后自己绘制了一张电原理图。还写信托家人把所需零件从北京寄来。利用下雨天不能出工的机会,克服重重困难,终于把对讲机组装成功了!又进行了不少于十多次的改进试验,终于试验成功:整机的有效通话距离为5公里(10里地),完全够用!这两个对讲机组装成功的时间是1972年4月26日,那年我22岁。</p><p class="ql-block"> 对讲机虽然组装成功了,但是还没有解决机壳的问题。于是我就抓了一匹马,骑着马到25里地以外的公社卫生院要了两个塑料药盒,然后把对讲机装在药盒里面,虽然看起来有点儿土,但是在当年,那可是轰动了!因为当年民用对讲机在世面上很少看到!尤其是蒙古人,把对讲机看成是非常神秘的物件,他们从心里崇拜知青!但是过了一段时间,麻烦也来了,大家谁也没有想到,这件好事居然演变成了轰动一时的“违法犯罪”问题!</p> <p class="ql-block"> 话说对讲机组装好以后,我们和当时的生产队长请了一天假。在那个年代因为我们这里地多劳动力少,生产劳动非常忙,请一次假非常不易,所以大家都很珍惜!</p><p class="ql-block"> 按照以前的计划,大家分工明确:男生在湖边用甩网抓鱼,女生下到湖边水浅的地方捡鸟蛋、摸蛤蜊。这两伙人中各有一名女生手持对讲机,几分钟通话一次,互报安全。</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活动,收获还真不错!男生这组用甩网捕了足有30多斤鱼,里面最大的一条鲤鱼足有4、5斤,其他的还有白鲢、嘎鱼等等……女生们这组也不含糊,捡了一土篮子各种鸟蛋,和一口袋蛤蜊。虽然累些,但是大家非常满足!回到屯子以后,先把一部分鱼送到队长家,其余的带回集体户,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餐。</p> <p class="ql-block"> 当年的8月21日,我们随社员们正在屯子南面的地里干活,突然一辆吉普车在地头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个戴着“群专”袖箍的凶神恶煞的陌生年轻人来到田里,问大家:“谁叫邓少民?”我说:“我就是!”“你被捕了!跟我们走!”不容分说,上来就把我五花大绑!社员们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我!我当时并没有慌张,因为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就问他们:“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生产队的赵队长也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人?”其中那个高个子说:”我们是公社群众专政办公室的,奉命前来缉拿他,有人举报他里通外国!他犯的是死罪,弄不好得掉脑袋!“你们有证据吗?”赵对长问。”他私设电台,与国外联系,你们知道吗?“</p><p class="ql-block"> 这时,好朋友奥斯尔对那几个民兵说:“同志,我求您等等,我回家给他(指我)带点儿炒米。”奥斯尔大哥大概是怕我到了公社被关起来吃不饱。“不行!他现在是阶级敌人,你们是贫下中农,要和这种人划清界限!走!“我被押到那辆吉普车上,汽车一溜烟地向公社所在地疾驰而去……</p> <p class="ql-block"> 到了公社,我被直接押解到公社“革委会”大院,革委会主任奥其老亲自审问我,他瞪着三角眼,大声问到:“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你私设电台,都和谁联络?他们给了你什么任务?“我当时想:“这都哪跟哪呀?他根据什么问这些呢?”当时我想,他们抓我可能和对讲机有关系,但是我马上提醒自己:“沉住气不要慌,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和他们讲理!”于是我问奥其老:”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私设电台?“奥其老对一个民兵说:“把证据给他拿出来!”那个民兵从他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拿出两件东西,我一看,这不是那两个对讲机吗?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先去了我们集体户强行撬开我的箱子,取走了对讲机作为”证据“。”有人揭发你经常在半夜用这个电台和敌特联系!有这事没有?”奥其老继续大声审问我。我一听他不像在诈我,可能是有人写信揭发我了!于是我说:“谁揭发的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对你这样的人我们能相信吗?你鼓捣这个电台是什么目的?”奥其老说。于是我心平气和地把组装对讲机的目的对他讲明,还说这两个对讲机充其量就是两个玩具根本够不上你们所说的”电台“!</p><p class="ql-block"> 奥其老和其他的革委会成员商议了一下,决定找上级公安部门的专家给鉴定一下再说。于是,民兵们把我押解到公社大院后面的一大间由牲口棚改建的专门关押“牛、鬼、蛇、神”的地方,对着牲口棚前的一个长着一脸横肉的矮胖子说:“又抓了一个,还是条大鱼,是个敌特分子,交给你了!”矮胖子看了我一眼,对着我上来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鞭子。正值夏季,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这一鞭子抽得我钻心的疼,但是我还是挺住了!没有表现出有什么痛苦,矮胖子说:“看你这小子骨头还很硬!”又举起了鞭子,被奥其老拦住:“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等查清楚了再收拾这小子!”我当时非常气愤,就问这家伙:“你凭什么打人?”矮胖子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十分可笑和无知的话:“凭什么?就凭我是三代贫农,就可以打任何人!“</p><p class="ql-block"> 走进那个关押“牛鬼蛇神”的牲口棚,一股又酸又臭的气味儿铺面而来。当年公社的老书记包长明同志,还有主任白鬧海都关押在这里。他们在文革初期就被作为“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打倒了,一直关押在这里。老书记并不认识我,但却和蔼地对我说:”昂艾(蒙语,是孩子的意思),你没带行李,晚上咱们两个就盖我这个被子吧!“我马上连连向他表示感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牛棚里还有两个人我认识,他们是公社农中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他们两个人也被打成“执行资产阶级教育路线”的走资派被关押在这里。其他被关押在这里的还有几个地、富农。角落里坐着一个蔫头蔫脑的胡子拉碴给人感觉很龌龊的人,据说是个“坏分子”。在这里被关押的人每天三顿饭,每顿只给一个窝窝头和一疙瘩咸菜,肯定不够吃,白天还要去做苦工,挨饿算活该!最难熬的是夜里,蚊子、跳瘙齐上阵,说邪乎点儿的话,真能把人吃了!我只在这里住一晚,浑身上下就被蚊虫叮咬得没有好地方了!回想起来太可怕了,我在这里共住了七个夜晚,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本来就是好胃口,再加上正年轻,一个窝窝头只能是塞塞牙缝!每天还得去干重活,饿得我头昏眼花。每到吃饭时,民兵发给每人一个窝窝头,我吃着这个窝窝头,当时感觉香甜无比,居然吃出了北京糕点的味道!心说核桃酥也不过如此吧!</p> <p class="ql-block"> 因为事情的动静闹得太大,公社革委会请来本旗(就是县,少数民族地区称之为“旗”)公安局里的两位专家,对我的对讲机进行甄别和鉴定。两位专家和我谈话非常和蔼,问我对讲机使用的是什么频段?我回答是”v”频段使用的频率是144兆赫,属于业余频道。他们又打开机壳,问了一些专业术语,问:“整机功率有多大?”我回答:“整机有效通话距离才五公里,功率肯定达不到0.5瓦(因为功率大于0.5瓦要上报,有规定)。我说我用的是小功率发射管,我觉得功率够用就行了,以免影响别人。两位专家点了点头,其中一位说:“你把这两部对讲机的电原理图画一下,然后把你刚才回答我们的这些话都写上面!”奥其老和那伙革委会的人听着我们的对话,就像傻子一样,面面相觑。</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按照两位专家的吩咐,我很快就把电原理图画完,又很认真地把刚才回答他们的问话详细的写在另一张纸上,然后交给他们,两位专家异口同声地“呀”了一声,对奥其老说:“这小伙子不仅图画得这么好,字也写得太漂亮了!这把刷子真厉害(这是当地人形容字写得好常用的一句话)”其中一位专家对奥其老说:“主任您看,事情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揭发人所说的与敌特联络,根本不可能,小邓就是想做这种事,他的对讲机发射距离才5公里,根本做不到!所以说写信告发,纯属诬告!另外我们通过和小邓同志谈话,发现他是一个非常聪明好学的有才华的年轻人,学什么东西悟性都非常好!以后有上学的机会,建议您能推荐他去!”奥其老连连点头。当时我想,就我这个出身,上学的事想都别想。那个年代推荐上大学,出身不好的政审关都过不了!</p><p class="ql-block"> 说起当年的一件事情非常可笑:我们大队曾经推荐一名大字不识几个的村姑(大队书记的外甥女)进入了“吉林地质学院”,结果到了学校报到后,连给家里写封信都不会,还是由别人代写的。其实这个名额下来就是给知青的,大家都说非常不合理!但是也没办法。</p> <p class="ql-block"> 旗里来的一位专家说:“这次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动静很大,旗(县)里很重视,结果是子虚乌有!回去以后我们要把小邓同志写的这些东西交上去,让领导们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让小邓同志回去了!”奥其老连连点头,然后对他身后站着的一个民兵说:“从现在起,每顿饭多给小邓同志一个窝窝头和一疙瘩咸菜!”没想到奥其老对我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了,称我为“同志”了!奥其老又对我说:“今晚你不要住那个牲口棚了,公社广播站有个值班室,你就住在那里吧!”</p><p class="ql-block"> 今晚要脱离那个又脏又臭又潮的牲口棚,住进人住的房子里,晚饭又增加了一个窝窝头,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公社这个地方那时就有电,住在广播室里有电灯,不至于摸黑了!劳累了一天,我正准备休息,奥其老来了!这次他对我说话非常客气,说广播站的扩大器坏了,用麦克风🎤(话筒)送不出去声音,让我给修理一下!哦!原来这家伙让我住在是有目的的,表面上看着是照顾我,其实另有企图!广播站里的维修工具还挺全,根据我给我们大队修理扩音器的经验,我想可能是硬伤,首先打开麦克风,发现里面的连接导线有一根断了!用电烙铁焊接后,插在扩音器上试验,扩音器送话正常!奥其老非常满意,临走时嘱咐我早点儿休息!</p> <p class="ql-block"> 我把值班室的门插好,正准备休息,突然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看管“牛、鬼、蛇、神“的矮胖子!这小子手机拎着一台收音机,还有一张用报纸包着的奶皮子(当地蒙古人的一种食品),嬉皮笑脸地说:“我来看看小邓兄弟,那天我抽了你一鞭子,我给你道歉,顺便麻烦兄弟帮我修理一下“戏匣子(当地人对收音机的叫法)。”我一看这家伙还挺能钻空子,那么我也不能白给他受累,不如利用他做点儿事情,于是我说:“你的收音机我可以给你修,可是你也得给我帮点儿忙!”矮胖子说:没问题!你说吧,什么事儿?”我想请你帮我了解一下揭发我的那个人是谁?”矮胖子说这种事上级要求严格保密,再说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了解一下,他表示他也很讨厌背后整人的家伙,我向他保证我知道后会守口如瓶的,绝对不会出卖朋友。说着间,收音机也修好了,矮胖子满意地走了。</p> <p class="ql-block"> 矮胖子没有食言,第二天早晨就来找我,他说他趁着革委会办公室晚上没人,撬开窗户跳进去,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终于找到一封来自北骆大队的信(就是我们大队)!矮胖子说他念的书太少,连个小学都没念完,所以信里的好些字根本不认识,信的落款人他看清了,姓鄒!哦!我果然没猜错,集体户里除了他,别人是做不出这种龌龊事的!</p><p class="ql-block"> 话说这位周鄒姓知青,是大家公认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人。他以前也学过无线电,但是由于悟性差,没有学成!就连一台最简单的用耳机收听的单管半导体收音机也没有装成功!我们都是在学生时代在学校同时起步学习无线电的,结果差距越来越大!在集体户里大家都知道他的为人,所以都不和他共事。我与这种人正好相反,我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对周的许多恶行做过斗争!集体户是轮流值班做饭,周在做饭时,把从小队领来的牛奶偷偷存起一部分,把剩余的牛奶全部兑水给大家用!这件事造成的民愤极大!周办的损事、坏事太多了!他还有嫉贤妒能的毛病,对讲机的组装成功,对他的触动很大!为了防止他搞破坏,一般情况下,不用时,我都把对讲机锁在箱子里。</p><p class="ql-block"> 最让我感动的是,在我还没有被“放”回来时,生产队的赵队长和许多老乡,赶着马车来公社看我,知道我在这里吃不饱,大家有的带来奶豆腐、奶皮子、炒米。大家听说我的问题已经基本上澄清了,都非常高兴!奥其老也不得不佩服地说:“原来小邓同志的人缘这么好呢!通过那件事我充分看到了蒙古老乡的善良淳朴!令我终生难忘!</p> <p class="ql-block"> 可能您会问:既然知道了诬告人是谁,为什么不用法律的武器去控告他呢?这一点我要说明一下,在当年那个法制不健全的年代,尤其是文革期间,只要你敢于揭发谁,不管对与错,都被肯定为“革命行动”!都要受到表扬!公社革委会的人甚至还在大会上说周“阶级觉悟高,敢于向不良行为作斗争!”您说可笑不可笑!</p><p class="ql-block"> 虽然我当时没有声张,但是 纸里包不住火,慢慢的大家也都明白是谁做了那件龌龊的事了。那一阶段周也非常消沉,我想做人做事不能像他那样,做人要宽宏大量!所以时间一长,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p> <p class="ql-block"> 话说在我身上出现的那件麻烦事的前一年(大约是在1970年),我大队二队知青集体户曾经出现过一件知青揭发知青的事。是一位出身好的知青揭发另一位出身资本家的知青书写“反动日记”!在当时那种严峻的形势下,被揭发的知青被判了死刑,非常危险!在那个“说风就是雨”的年代,被执行死刑的冤假错案层出不穷!据说在那个知青即将被执行死刑押到往刑场时,他大喊冤枉!当时的监狱长一看是个北京知青,还是个只有19岁的孩子,就发了善心,说了句“这次先不执行,让他陪绑,以观后效!”这位知青真是捡了一条命。从文革那个时期过来的人都知道,那个年代说风就是雨,处理一个案件不像现在这样,要经过严密的”法律程序“!有时候基本上就是一个人说了算!造成的冤假错案很多!那个出身好的知青由于揭发了“坏人”,受到了的表扬,并以”政治思想觉悟高“被树为典型,又正赶上部队征兵,大队推荐他当兵走了。就这样,这位出身好的知青踩着别人的肩膀跳出了农村,摆脱了当农民的辛苦!他的这个“革命行动”差一点要了别人的命!说起来也真怪!这位知青当了两年兵复员后,被分配到当地通辽市一个不错的工作单位,可是还没到两年,莫名其妙地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去世了!而那位险些被执行死刑的知青最后也回到北京,在家过着幸福的晚年!</p> <p class="ql-block"> 这样里,我要十分感谢当年从旗里派来的两位专家,及时澄清了事实,还了我的清白,免除了我的牢狱之灾!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们!</p><p class="ql-block"> 话题再回到那位鄒姓知青。如果您从相貌上看,绝对是位”英俊小生”,但是却长着一副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因为他在集体户做的坏事太多了,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极坏!当地的蒙古老乡对他的看法也很不好!因为他曾无端地用棍棒毒打老乡家的小毛驴,打得小毛驴趴在地上起不来,像孩子一样流泪!这是有目共睹的!他还做过许多恶作剧的事,如:虐猫、刀砍老乡家的猪羔子,整个一个虐待狂,老乡们说他的坏是从骨子里带来的!</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秋季生产队为了促进秋收,打算进行一次收割高粱的比赛。在前一天晚上,大家都把镰刀磨好放在宿舍里,然后都去队里开会。等会来后发现所有的镰刀的刀刃都被破坏了!有的破坏严重,根本无法使用了!生产队长急了,说这是明显的破坏“抓革命,促生产”!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有人注意到在队里开会时,鄒曾经回来过一次!马上揭发了他,大队治保主任问他时,他死不承认,还大言不惭地说:“我敢向毛主席保证!”脸皮真是比城墙的拐角都厚!因为没有人当场抓住他,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周为什么要破坏大家的镰刀呢?大家都明白,因为他干活时很慢,不肯出力,所以收割庄稼时总是落在大家后面,自己觉得很没面子,于是才干出这种下三烂的事。</p> <p class="ql-block"> 鄒姓知青心胸狭窄,为人处事太差,回北京后谈了几个对象都告吹了,至今仍然是孑然一身。后来还得了精神病,现在回龙观医院精神病科,据说已经住院15年了。而我们集体户的其他人大都早已是儿孙满堂,在京过着幸福的晚年!</p><p class="ql-block"> 我曾向大家提议去医院看看他,我说那些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他现在是个病人,但是没有人响应,因为他过去做的坏事太多了,彻底寒了大家的心!</p><p class="ql-block"> 正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全文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