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我幼年时期,印象最深的是家乡的北大庙。它座落在和北村的正中央,红墙绿瓦,整体建筑宏伟壮丽,魏魏壮观。庙的正殿和东西厢房有许多泥塑像。每逢大的节日和赶庙会,人们都要来这里上香进贡。大庙的最高处是东西两侧的钟楼和鼓楼,我们常登上木梯到楼上玩耍。1952年的秋天,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母亲亲手缝制了带绣花的蓝书包,父亲买了笔墨和文具,从学校领回了课本,一家高高兴兴把我送到了学堂里。我们的教室就在北大庙的东南平房里。教室不是很大,但课桌板凳,黑板,墙上的标语样样俱全。全村上学的孩子们,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都在一个教室里。老师给一个年级讲课,其他的学生做作业。我们的启蒙老师叫郭宏志,40多岁,粗矮的个头,白胖的脸庞,虽其貌不扬,但很慈祥,讲课,书法,绘画,样样俱全,而且还会唱歌跳舞呢!郭老师就住在教室后面的小屋子里,自己做饭。他的家在离我们村10多公里以外的周村,大约每月步行回家一次。那时,小学的课程就是语文算术。上午两节,下午两节,轮流听课。每天的作业不是太多,常常是在课堂上就做完了,我感觉挺轻松的。在上小学期间,我的学习成绩特好,每次考试差不多都是满分。有一次,我生病几天,考试得了个了个第二,还大哭了一通。每学期期终或升级考试,学校都要在大庙外的墙上用红榜公布,全村人都看的到。每当看到我得头榜时,乡亲们称赞说:“这孩子长大了恳定有出息!”自己心里觉得美滋滋的。要想成绩好,用功很重要。每天天不亮我就起了床,背上书包到学校坐在教室门外的石头上,等老师起床后,才能进教室。有时背书,有时借着光亮在黑板上练字。每天晚上,我都要在煤油灯下读书,予习功课,写毛笔字,打算盘等。老爸对我要求特严,他给我布置的作业挺多,做不完是不让睡觉的。现在回想起来,挺感激老父亲的。我们的课外活动还是很丰富的。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就是文体活动,做操,跳绳,滚铁环等。有时郭老师领着我们学唱歌,学跳舞。我记得学的第一首歌是《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跳得第一支舞是《采茶舞》。一次,“六一”儿童节,我们在大庙门前表演舞蹈,我在中间抖擞蝴蝶,一群女同学扑蝶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到了入队年龄,我们都加入了少先队。我当上了大队长,胸前飘着红领巾,胳膊上佩戴着三道杠,神气极了!有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在川底村联区中心小学的庆祝会上,我代表学校讲了话。会后,我们在川底村大庙的大厅里,用布遮住窗户,看了有生以来第一场电影《小足球队员》,印象极深。</p><p class="ql-block"> 在小学期间,农村是由互助组转成合作社,农民以记工分计酬。每逢节假日,我都要去干活,大人每天记十分,小孩只给记五分。赶毛驴送粪,锄苗搂玉茭,夏收割麦子……什么活都干过。从小就养成了热爱劳动的好习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