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特殊的旅行

云海松涛

　　谷雨过后，暮春景明，不冷不热，气候宜人，正是出行的好时机。我们提前商定，2023年4月28日，（农历癸卯年三月初九）兄妹四人，由侄儿涛涛驾车前往河北平山县宅北乡指角沟祭祖寻亲。这一日昒昕将曙，天刚黎明，，我们装上礼品，带上水杯，满怀急切而又愉悦的心情从灵石出发。轿车驶上高速，打开导航，输入地址，在导航的引导下，轿车疾速前行。我嘱咐了侄儿安全驾驶，规范行车一番。这时，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出，万道霞光辉映，从车窗向外张望，碧绿的山野，披上金色的艳装，轿车穿行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我的思绪象张开的双翼飞向以往……

　　上图为50年前的全家福 左图是祖母 中图是父亲 右图是母亲

　　我祖父兄弟姊妹八人，生在平山县宅北乡指角沟村一个农民家庭，由于家庭人多地少，生活贫困，加之自然灾害频发，无法生存，为逃难避灾生存下去，上世纪二十年代，祖父老二霍强、老五霍庆、老七霍财三兄弟，肩挑两只筐，身背一个破布包，脚穿一双土布鞋，怀揣几毛钱，从指角沟出发沿途乞讨，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含辛茹苦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来到山西灵石县段纯镇牛家村田家岭庄子上落足。起初住在自搭的土坯茅草房中，过着打短工、做零活、扛长工、种庄稼的艰苦生活。兄弟三人同睡一个地铺，同吃一锅饭，常常是数米而饮，家无余赀，不名一钱。村中人见霍家兄弟，忠厚老实，勤劳肯干，便伸出援手，帮助他们打了两孔土窑洞，总算有了自已的家。兄弟三人住在土窑洞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穷当益坚，艰苦奋斗，通过几年的拼搏，日子渐渐好起来，。为了以后成家立业着想，他们选择了三处土脉好的地方分别打了六孔土窑洞。五祖父，七祖父后来分别成了家。兄弟三人从此分门独过，各自生活。抗日战争爆发，二祖父去当兵，下落不明，五祖父因对日寇不满被打成残疾，腰部重创，直不起腰来。只有七祖父年少体弱，没有受到伤害，先后生育三男二女。老大霍东计、老二霍保计分别给二祖父和五祖父过继，顶起两家门户，老三霍根计留在本门。随着时间的推移，家中人丁越来越多，父亲霍根计也到了结婚年龄，住宿成了大问题，我七祖父和我父亲父子俩，又在另处打了三孔土窑洞。父亲结婚后，先后生育了我们兄弟姐妹六人（四男二女）。1960年，国家遭遇三年经济困难时期，我们家也不能独善其身，挖野莱、刮树皮，摘树叶、吃米糠，饮冰茹檗，艰难地生活。祖父吃野菜中毒，患肾脏炎水肿，不治身亡，享年65岁。父亲扛起了家庭重担。原住的土窑洞，由于土脉不好，加之到了雨季雨水冲涤，不断坍塌。为安全起见，父亲先后选了两处打土窑，皆因土质松软坍塌，半途而废。后来又选定了一处，总算成功，打了三孔土窑洞，并进行了码面。我结婚时在此挨着又打了两孔土窑洞，一直住到1989年。而后，我们兄弟自力更生，相互合作，挖地基、打砖窑、刨土拉水、和泥烧砖，雇工匠，三四年时间旋了共计14孔砖窑，修了四幢院子，告别了住土窑的历史。改革开放后我们的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发生了质的变化，人给家足，衣食无忧，住进了楼房，买下了小轿车，过上小康生活。痛心的是，1981年，母亲因突发心梗，英年早逝，享年48岁。1988年祖母无疾而终，享年82岁。2003年10月父亲突发疾病，抢救无效辞世，享年69年。二弟因患贲门癌，医治无效，2018年去世，享年61岁。亲人的音容笑貌至今回忆起来都是历历在目。遗憾的是，祖父小时候逃难来到山西，至老再没有回过老家，父亲生前虽有回老家的念想，但没有实现。我已走进古稀之年，不敢数典忘祖，前些年和兄弟姊妹们说回老家祭祖寻亲之事，他们也欣然应允，怎奈新冠瘟疫肆虐，未能启程。今年对新冠疫情，国家实行“乙类乙管”，恰好朋友王贵堂先生前段时间回老家祭祖寻亲，我托他顺便给联系一下河北平山指角沟的亲人，结果联系成功，并见到了人，还合了影，和我通了电话，建了微信，才有了今天之行。

外甥杜贞龙结婚庆典合影

云海家全家福

三海结婚时合影

明海家全家福

　　轿车驶进了阳曲高速服务区停了下来，我的思绪也随之中断，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顺便看了一下手机，是8：40分，车走了两个多小时。下了车，在服务区吃了点早餐，打了点开水。约9点钟，驱车继续向盂县方向前行。约走了半个小时，进入河北省地界。导航提示减速慢行，原因是这里崇山峻岭，悬崖峭壁，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汽车在隧道中匀速行驶，最长的隧道有5.5公里，最短的也有50米。从车窗向外眺望，山上看不到高大的乔木，只长着一些稀疏低矮的灌木丛和绿色杂草，只有沟壑里与河槽边才能看到少量的乔木。究其原因，仔细观看，发现这里是“土驮山”，山上缺少土壤，只有石层，灌木丛长在石缝中。“自然的造化使然。”我心里说。

轿车行驶了近二百公里，穿过20多个隧道，下了高速，驶入宅北收费站。老家的人张彦丽侄媳打来电话问询，当我们来到目的地指角沟——崔家庄西沟村时，已是10点50分，他们早在门外等候迎接。我们下了车，他们赶紧走过来，紧紧地握着我们的手，睁大眼晴看着，满脸堆笑，激动而深情地说：“总算见到你们了！”我也感慨地说：“你就是老大拴狗哥吧，你是老二银狗，你是老三兰狗，你是拴竹姐姐吧，彦丽在微信上已告诉我了。”并和他们一一握手。

我们牵着手走回家里，在崭新舒软的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满水果、坚果等食品，沏好的茶水冒着热气，室内几盆花木，绿油油的散发着清香，房屋装饰别具一格，窗明几净，空气新鲜，十分惬意。

寒暄过后，我便将来的我四弟家三口和大妹妹介绍给他们，并告诉他们说：“三弟和二妹妹有事未来，待以后抽时间再来。”随即霍拴狗说：“有一个叫王贵堂的人携亲戚前段时间来我家打问，说是你让联系的，我和三弟兰狗及儿媳彦丽与他还合了影，让他给你发回去，当时咱俩在手机里通了话，作了简短的沟通。前两天听彦丽说，你们定于今日来，我已告知了所有家人这一喜讯，我弟妹四人都来了，今日一见，喜出望外，倍觉亲切，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接着他把老家里的亲人介绍给我们。他说：“我兄妹4人，我是老大，叫霍拴狗，今年77岁。老二叫霍银狗，今年68岁。老三叫霍兰狗，今年66岁。妹妹叫霍拴竹，今年74岁。我跟前一儿一女，儿媳叫张彦丽，儿子叫霍国国，女儿叫霍翠翠。银狗跟前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子叫霍庆国，次子叫霍庆光，女儿叫霍新霞。我妹妹叫霍拴竹，改嫁陈家园村，跟前一儿一女。”

“嫂子呢？”我脱口问道。

“她已去世了。”他说话有点低沉。

“咱祖辈是什么情况？”我继续问道。

“听父亲说，祖父兄弟姊妹八人，老二、老五、老七祖父三人去了山西，老大、老三、老四、老六祖父在直隶。”他不加思索地说。

“他们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老大叫霍亮，老三叫霍福，老四叫霍真，老六夭折，老六和老姑母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说。

“我八九岁时，在山西我家见过你父亲，他个头高大，身材魁梧，说一口浓重的直隶腔，对人热情亲和，诚实厚道，父亲告诉我说，这就是直隶的你分分大伯。”我记忆犹新。

“我祖父排行老三。我父亲的乳名叫分分，大名叫霍景文，他年轻时去过山西你们家，他回来说，山西的兄弟、侄儿们对他可亲热啦，还劝他也来山西落户。”他兴奋地说。

“我祖父排行老七，生下三儿两女，长次叫霍东计，给二祖父过继，次子霍保计给五祖父过继，我父亲叫霍根计是幼子留在本门。我大伯跟前有一儿一女，二伯父跟前也是一儿一女。我父亲兄弟姊妹五人均已去世，我二伯父的儿子、儿媳也已去世。我家兄弟姊妹六人，二弟也已去世。”我将各家的情况逐一告诉了他们。

“记得有一个叫保计的兄弟回来过，你父亲的乳名叫三丑，是吧？”他问道。

“是的，就是我二伯父生前回来过一次，其他人均未回来过。三丑是我父亲的乳名，因为他是老三，他还有一个雅名，叫霍文秀。”我说。

王贵堂先生联系成功后与我老家人的合影

老大拴狗家的新居

老二银狗家的新居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过了12点。这时，彦丽告诉他公爹，叫叔们吃饭吧，饭准备好啦。于是我们站起身来跟着她来到另一套房屋内，一张硕大圆桌，摆了十几道菜，有素有荤，有凉有热，水陆毕陈，肥醲甘脆，香味扑鼻，我们兄弟依次而坐。

“听说你们今日要来，我在饭店请了假，买了些菜和副食回来，都是自己亲手现吃现做的，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彦丽恳切地说。

“难为你了，竟然这么丰盛！”我感动地说。

这时，老三兰狗举着酒瓶给大家斟酒，“男的谁也不能不喝，女士不能喝酒的喝饮品。”他大声爽朗地说道。

“今天咱兄弟姊妹能相聚这里，实在高兴，你们老远从山西來，欢迎你们，我平时不喝酒，今天也要喝，大家吃好喝好！……”老大拴狗哥说了几句开场白。接着吩咐：“老三你能喝两盅，陪山西的兄弟喝好。”

“我身体有病不能喝酒，少喝点，让四弟和你们喝。”我歉意对他们说。

“我们先干三杯，第一杯是欢迎酒，热烈欢迎你们从山西回到老家；第二杯是团聚酒，百年一次，咱霍家山西和直隶的兄弟们今日团聚，天大的喜事；第三杯是感谢酒，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给我们带來今天的好日子。然后各自举行发挥。”老三兰狗举着酒杯，道出了喝酒的名堂。

接着大家举起酒杯共同碰杯，干了三杯。这时坐在我身边的拴竹姐突然哭泣起来。“你咋啦，哪里不舒服？”我有点意外，赶忙问道。

“她是见你们回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而掉泪的，没事不要紧张。”老大拴狗对我说。

老三兰狗开始发挥，挨个碰杯。我喝了三小杯酒，夹着盘中的菜肴吃着，随口对彦丽说：“你做的菜肴真好吃，色香味俱全，竟然有这么高超的手艺！”

“彦丽不但厨艺好，她还是我们的‘领导’。”兰狗边吃菜边说。

“你说的‘领导’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懵懂随口问道。

“彦丽嫁到霍家，给我们带来福气和财运。我无儿无女一个人，她对我就像亲闺女一样，生怕我吃不好喝不好闹出病来，经常问寒问暖。她把家里所有的人挂在心上，对谁家的事都操心。她尊老爱幼，奉上慈下，温柔贤慧，真是个热心人。再者，她不卑不亢，思维敏捷，说话办事和处理问题能力强，所以我说她是我们家的‘领导’”说着，兰狗竖起大拇指。

“我和她婶跟着儿子庆光在城里居住，只要回来就是彦丽招扶我们，我闺女新霞远嫁山东德州，山高路远，来去不便，早已也把彦丽当成闺女啦”老二银狗由衷地说。

“尤其是她婆婆去世后，家务的重担全落在她身上，儿子国国在外工作顾不上，孙儿孙女要上学，她在饭店打工，还得给我烧火做饭，她对家里人掏心掏肺的好！”拴狗接着兰狗和银狗的话说。

“叔，不要听他们说，我哪有那么好。即使做了也是我应尽的责任，一家人吗！”彦丽红着脸，莞尔一笑对我说。

古人云：“入门休问荣枯事，且看容颜便得知。”俗语道：“马看四蹄，人看四相。”彦丽看上去有40多岁，中等身材，眉清眸亮，官正肤腴，神莹气秀，精明力强，谈吐温和，举止文雅，极具亲和力，在霍家集儿媳、“闺女”、母亲的光环于一身。长相、气相、肉相、骨相正能量满满。我暗想，怪不得兰狗说彦丽给霍家带来了福气财运。

“大家听我说，为霍家有彦丽这样的好媳妇干一杯！彦丽，叔敬你！”我情不自禁，说完与大家为彦丽干了一杯。

觥筹交错，传杯弄盏。气氛达到高潮。不知不觉两瓶酒底已朝天，兰狗顺势打开第三瓶……

主食是饺子，一种是荤的，一种是素的，彦丽给端了上來，皮薄馅满，一吃满口流香。

一顿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意犹未尽，兴致盎然。

和老家兄弟的合影

中午聚餐

聚餐视频

聚餐视频

　　稍作休息，我们相偕便去祭祖。一路上耳闻目睹，指角沟深约5公里，两边是高山，中间夹的是条小河，沟的北面分散座落着许多小村庄，南面有不规则的许多土地，老家的准确地址是崔家沟西村。这里山青气爽，白云蓝天，清流潺潺，阡陌交通，田园纵横，杨柳掩映，房舍点缀，单椒秀泽，一派旖旎秀美的风光。村外有一条宽阔的水泥公路，直通沟底旅游景区。

沿着崔家沟西村外的水泥路走了约一公里，向北爬上一个坡道，便是祖坟。拴狗哥指着坟茔说：“最上面两座是曾祖父辈，中间的是祖父辈，下面的是父辈。”我们将事先备好的祭品、表纸、冥币交给拴狗哥让他摆布，他把这些东西放到曾祖父坟茔前，点燃纸表和冥币，并说：“老爷爷，山西的霍家子孙回来看你们了，望你们泉下有知，把这些花的和吃的收下，并分发绐他们，保佑家族人平安富贵！”面对着祖坟，我们神情凝重，长跽恭敬地作揖叩头。

“你们这里的坟茔怎么这么矮小，出地面不足30公分高？”我不解地问道。

“这里下葬时，在穴处挖一个方坑，将棺木系下去，填土掩埋，露出地面一尺多高就妥啦。”拴狗告诉我们说这就是直隶平山的普遍乡俗，他也不知道其缘由，并指着周边的两处坟茔让我们看。

“你们清明节时，在祖坟立上几尊石碑，分别刻写上碑文，一来表示尊敬，二来晚辈们一看便能辨认出是谁的墓地。”我建议道。

“你说得对，明年清明我们就办这件事。”他们兄弟三人同声道。

我站在祖坟前环顾四周，祖坟坐北朝南，身后紧靠着一座大山，大山像只雄鹰的头身，祖坟左右有两座小山分别向两边延伸，像鹰展开的双翼，祖坟的正面对着前方的大山，山下流淌着一条河。整个坟地藏风聚气，点水不露。“是块好祖坟！”我不由得从心中暗暗赞叹。

老三兰狗说：“带你们去风景区看看，离这里不远。”于是，驾车几分钟就到达风景区，站在广场向东南远眺，风景区地域广阔，千岩万壑，峥嵘崔嵬。据介绍是平山县敬业集团大力发展旅游康养产业，斥巨资规划建设了黄金塞、王母山、迪山云顶、民族风情园四大景区，以藏龙镇、湖山里为首的八大康养镇及河北野生原度假村缥缈间温泉。扩大了当地老百姓的就业渠道，拉动了当地经济发展，丰富和繁荣了地域文化，是当地文旅事业的一张亮丽明片。

天有不测风云。骤然间，天气突变，刮起六七级大风，发出沙沙响声，直刮得人站立不稳，远处的览车左右晃动，树木起伏东斜西歪，惊心动魄，摄人胆魂。我高声喊道：“兰狗不要看了，咱们赶快回吧！”我们钻进轿车原路返回。

墓地

祭祖视频

祭祖视频

　　吃过晚饭，兄弟们坐在一起，攀谈起来。

“明天带你们去革命圣地西柏坡游览观光，要知道新中国就是从这里走来的，。来平山老家不去西柏坡等于没来。说祭祖，共产党才是咱们的祖，要寻亲，毛主席等老一辈革命家才是咱们的亲人。你们说呢？”兰狗虽文化不多，但知道的东西不少，说起话很有味道，确实像一位共产党员说的话。

“去……去，都去。”其他人不约而同道。

“恭敬不如从命，不要违了兄弟们的厚意，那就去。”我们兄妹齐声答应。

“你们的光景过得丰衣足食，锦上添花，我还真羡慕！”我深有感触地说。

“还不是共产党好，现在种地既不缴粮纳税，还给粮补，看病给报销，过了60岁给发养老金，贫困户还给吃低保……”兰狗快人快语说了一大堆好事。

“革命战争年代，平山人民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解放后生活不富裕，国家实行改革开放后，我们指角沟发生巨大变化，党的各项惠民政策接踵而至，到村到户到人，村里修了老年服务中心，供老年人强身健体、休闲娱乐、读书唱歌、医疗保健等，我们的幸福指数大大提高，生活达小康啦！”拴狗哥尽管皓首苍颜，但精神矍烁，兴奋不已地说。

“就我们家而言，改革开放后，我爹是共产党员，响应党的号召，带头发家致富，除了种地，还办了养蜂产业，发展到一百多箱，每年收入十几万，我家盖了新房，修了新院，买了轿车，现在霍国国在一家公司上班，我在饭店打工，儿子大学毕业，在石家庄工作，女儿在县城上中学。婆母去世，爹也年迈，在家种地种菜力所能及，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生活幸福，其乐融融……”彦丽柳眉星眸，和颜悦色娓娓道来。

我明显地感到，老家人对毛主席、共产党有着铭心刻骨的那份情，那份爱，是如此的彻底和特殊。

这时，手机时钟叫响，提示已22点，彦丽说：“叔，休息吧，一天奔波累了，明天还要去西柏坡。”这时我们才中止话头。

晋冀我五兄弟合影

两柏坡合影

与大妹的合影

与明海的合影

　　第二天吃了早饭，他们三兄弟带我们五人去西柏坡游览观光。

西柏坡地处平山县中部，东与苏家庄乡接壤，南邻岗南水库，西与下槐镇为邻，北接孟家庄镇，与宅北乡指角沟相距约15公里。

西柏坡是毛主席、党中央进驻北平解放中国的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指挥三大战役在此，召开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在此。西柏坡以其在中国历史上的重要地位成为中国革命纪念地之一。

西柏坡景区可供参观的景点有毛氏纪念馆，西柏坡中共中央旧址、西柏坡纪念馆、西柏坡石刻园、国家安全教育馆、五大书记铜铸像、西柏坡纪念碑、西柏坡青少年文明园等，已形成一个完整的多层次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他们带领我们参观了毛氏纪念馆、中共中央旧址、西柏坡纪念碑、五大书记铜铸像等。时而游览参观，时而留影拍照，时而驻足稍歇。耳闻目睹，我们深深地被毛主席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光辉形象、革命精神、伟人风范所感动感叹感染，心灵受到洗礼。

11点半，彦丽打来电话，生怕我们在外就餐，要回家吃饭。我们坐上游览车原路返回，下了车坐上轿车，12点多回到家里。

饭菜一样的丰盛，酒水一样的香醇，感情一样的热烈……。吃饭中间我对他们说“侄儿在单位只请了两天假，下午就要回去。”他们再三挽留让多住几日。我说：“亲也寻见啦，祖也祭祀啦，饭菜也吃好啦，话再有几日也说不完。有事常联系，打电话、发微信皆可，方便得多。只要你们不嫌弃，下次来我们一定多住些日子。”他们见我们执意要走，拴狗兄弟们说：“吃完饭再坐坐。”

我说：“可以。”饭后，我们围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我说：“期待你们适当时机来山西相聚。”他们说：“一定会的。”这时，我觉得相隔千里晋冀两地兄弟姊妹们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真是血浓于水，手足情深。

又坐了一个小时，我们起身告辞。他们拉着我们的手，依依不舍，把我们送到门外。上了车，我从车窗看到他们眼里噙满泪花，一个劲地挥手……

二零二三年五月十八日写于灵石

　　作者 霍云海 网名 云海松涛，系灵石县段纯镇牛家庄村人。中学一级教师，大专学历，中共党员，曾任中学校长。现已悬车告老，爱读书，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