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逊敬 撰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编者按语】</b></p><p class="ql-block"><u>祖国的边海防风光旖旎,地理天候独特,人文历史悠长丰厚。守卫在这里的人民解放军官兵们在训练、执勤和完成战备任务中,磨练、锻造出军人特有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军事生活特色。老兵逊敬撰写的《戍边拾趣》系列文字,真实生动地讲述了一个个妙趣横生的戍边故事和生活体验,意味深长。特此连载,以飨读者。</u></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初秋七月,我正在连队任职,二工区(即师部)政委徐庆明突然通知我:到兰州军区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当时我们工区还隶属济南军区,政委特意嘱咐,要谦虚谨慎,表现出26军指战员的良好形象。</p><p class="ql-block">我骑骆驼、坐汽车、乘火车,走了五天三夜,才来到兰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李樾和宣传部长吴慕林与我谈话说:现在,藏区平叛时叛逃和潜下来的叛乱分子与少数民族极端分子正在裹胁群众制造动乱!部队正在那里平叛维稳,急需一个会摄影又能写情况的人过去,以便及时向军区和军委汇报情况,传递信息。我们从报纸上看到你写了不少文章,还配了照片,感到功底不错。所以,借调你去执行一次任务。说罢,他们让秘书拿了一摞电报给我看,让我了解一线的情况。这些电报都是毛主席、周总理等领导签发的,我越读越觉得这次任务的重要。宣传科的陈赞超代科长领我去看了军区的摄影设备,我说缺了个长镜头。陈赞超便让我直接到西安去购买。</p> <p class="ql-block"><i>西安火车站老照片</i></p> <p class="ql-block">长期艰苦的戈壁沙漠生活,使我面部黧黑,显得十分苍老。在西安刚下火车,就有一帮人热情地迎了上来,举手敬礼,把我接到停在火车站台的小轿车上,飞驰出台。不一会,就来到陕西省独立师招待所。一桌丰盛的筵席已经摆好,师长、政委客气地把我让到客座上,举杯敬酒。如此隆重的接待,让我受宠若惊!酒过三巡,突然看见门外一人慌慌张张地悄悄喊:“错了,错了!”师长离座问:“什么错了?”门外人悄悄地说:“人接错了,真政委来了!”尽管他们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师长有点尬尴地说:“没错没错,都是兄弟部队的领导!”</p><p class="ql-block">原来,这一天,甘肃独立师政委来西安,与陕西独立师商讨两个师对调的具体事宜。当时,师职干部普遍是抗战初期的老同志,有的还是红军时期的,年龄普遍偏大。加之,那时部队没有军衔,都是两个红领章挂在领口两边。我下火车时,接站的同志看我满脸老相,以为我是甘肃独立师政委,便把我接来了。甘肃独立师政委下车后,已经没人接了。几经联系,才被接了回来。我急忙让座,大家不好意思地礼让着“不客气!隨意!隨意!”……</p><p class="ql-block">这个消息不径而走,很快传到了机关和部队。从此,部队官兵们见了我,都喊我为“老政委”“老人家”。就连不苟言笑的皮定均司令员见到我,也总是笑着喊我“老政委”!</p> <p class="ql-block"><i>郎木寺</i></p> <p class="ql-block">我买到长镜头回到兰州,又乘车到了甘南骑兵第五团。团长赵八维亲自把我送到郎木寺。这里是甘肃和四川交界的地方,甘南前指的同志陪我在寺内住了一宿。当时,这所寺院已经破落,房内蜘蛛结网,只有零落的器具散放各处,一樏藤条编织的大圆盘堆放在角落。第二天,越过小桥,就进入军事行动区。成都军区和兰州军区的部分部队都在这一带执行任务,骑兵二师五团四连正在阿坝待机。我去看了看,暂时没有战斗任务,就返回了马尔康草原。(本文插图转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未完待续,下期:以土制土——《戍边拾趣》之二十二)</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