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聚首，情更深！——中南大研99毕业20周年聚会记实

白水岩

中南财法大研99毕业20周年聚会本应2022年举行，因疫情原因推迟了一年，决定于2023年520在南湖校区举行。莫惊诧，东京奥运会因疫情原因不也延期了么？团聚可以迟到，但不会缺席。 开篇词：《西江月. 癸卯年五月南湖聚会》（白水岩） 别后八千尘路，归来二十春秋。相逢金谷问封侯，一笑清风盈袖。 不见南门香港，唯惊北苑高楼。南湖水阔湛悠悠，何计功名肥厚！ 　　二十年前的武汉是没有地铁的，第一次体验武汉地铁前往中南财法南湖校区，细看是“前往佛祖岭方向”，难道要度我成佛么？ 车上他乡客，镜中自怜人。 视频1 久违了，538！久违了，茶山刘！（小插曲：我没现金，云闪付刷不了，一个小师妹帮我通过支付宝转换成武汉公交卡，才得以成功支付。—小师妹真美） 　　一辆辆538停在茶山刘，停在学校大门口，面对着我，充满深情… 　　学校“凯旋门”依然庄严肃立。看着青春靓丽、活力四射的师弟师妹岀出进进，不禁慨然：江山代有才人出，白首归来不少年。 望北苑，思南苑，古月、茂源可还在？ 南湖时尚城，网红小吃街。吃货的天堂，美食的海洋。 视频2 南湖之滨，高楼林立。 美丽江城，旭日东升。今时光谷，昔日桑田。 热干面，来一碗，大碗，加蛋！题记：（水岩）隐隐茶山一梦遥，梦中几度把魂消。当年一碗热干面，廿载相思到今朝。 乘坐570，来到东大门。 找到入驻地点—金谷酒店。 金谷欢迎您，签到第一人。 三位老同学，二十一年首次相见。千秋功业三杯酒，万丈豪情半盏茶。 　　徳高望重的吴汉东校长，精神矍铄，风采依然，有幸再次聆听吴校长的教诲。当年蹭课听他的罗马法，他给我的签名是：“认真学法，为民鼓与呼！”岁月如水，惟叹逝者如斯夫。 忆往事，谈今朝。 知产院美女院长黄玉烨教授致辞 　　金谷值良宵，玉杯举高高。一席肺腑话，千杯只恨少。题记：（水岩）金谷相迎酒洗尘，茶山归客泪沾巾。多情最是南湖月，长照同窗叙旧人。 　　昨宵已然沉醉，回房倒头便睡；凌晨一觉醒来，开窗即是美景。视域下的桥便是九孔桥，它横跨晓南湖，宛如玉龙微步、蓄势待飞。 上午逛校园，深圳代表团。红与黑，刚猛与儒雅的组合。 　　李帅哥，当年的传说，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今天容光焕发，水泥地硬是走出红地毯的步伐，不愧为瘦版的发哥。 红衫军出发了，一路向西。（进校门不用刷卡，不用报备，自由出入，感受到疫情结束、封控解除的自由和美好） 治国路。依法治国才是康庄大道，遗憾治国同学缺席了。 　　当年叫劳动服务公司，我入学时的被子、蚊帐、芦苇席，就在这买的；寒暑假坐火车返乡的方便面也是这买的。 　　宽敞的东操。此时此景，还想躺平么？奔跑吧，兄弟！ 最开心的日子莫过于学校运动会，运动员喜欢，非运动员更喜欢：运动员可以借此一展身手，非运动员可以借机外出旅游，因为运动会往往有五天时间，妥妥一个黄金周，而且出去不拥挤，无看人头之忧。运动会不运动，劳动节不劳动，世上还有比这更欢乐的事么？ 　　这里曾流下我运动的汗水。当时总是在夜间九、十点出来，每次只跑三圈，然后吊吊单杠蹬蹬腿，拉伸几分钟，有机会就偶遇一下女同学。 五月夏花朵朵开 宪政三人行 　　学校旧图书馆。想起了当年考研抢座位的日子，奇怪的是，当年觉得这图书馆很大，现在觉得它很小，是因为我们格局变大了么？ 　　透露下抢座盛况：一大早便挤在馆内自修室门口，管理员往往要动用缩骨功才能挤进去开门。开门的一刹那，学生蜂涌而入，如同地铁始发站抢位一般，拼的完全是动作敏捷，有的用书本或书包远远的扔桌上，人未至书先到，算是宣示主权了。 有时我去得晚些，看到有空位但桌上摆了书本，就问邻座同学“同学，这有人吗？”，答曰：“有人”，于是我立马说“没关系，我坐一会，他来了我就走”，没过几分钟，邻坐同学或别处同学就会过来把书本收走，于是抢座宣告成功。 视频3 　　学校青年园，当年经常读外语的地方，不怕他人笑，读给自己听，称为疯狂英语。如今芳草萋萋，顿生物是人非之感。题记：（水岩）往岁读书边角，今朝信步中庭。道狭草盛鸟闲鸣，不见人儿影。 袖珍小庭院。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参观校史馆，重温学校的前世今生。 当年南湖校区仅300余亩，如今3000多亩，扩充整整10倍！（主要是东扩和西扩） 　　各行各业的杰出校友，赫然榜上。不少熠熠生辉、耳熟能详的名字：吴汉东、黄进、王利明、张明楷、余劲松、方世荣……让我惊讶的是，厦门爱乐的团长、著名女指挥家郑小瑛竟然也出自本校。 学校的学术氛围相当浓厚，经常邀请法学名家来校开讲座，经常开展学术交流活动。记得2000年在外招举办“中国法理学向何处去？——面向21世纪的中国法理学”研讨会，刘茂林老师通知我们去旁听，令我们大开眼界。那次参加研讨会的专家，我记得的有：郭道晖、张光博、孙国华、刘作翔、谢晖、郝铁川、徐国栋、范忠信、葛洪义等法学大咖，（他们有些不是法理学领域的专家）他们围绕主题展开激烈讨论、争论，有观点交锋，有火花碰撞，让我们这些晚辈叹为观止，见识到他们学识的渊博、态度的严谨、品格的谦逊、个性的鲜明、言语的犀利幽默，以及胸怀的博大宽容，这种学术活动的收获是书本和课堂学不到的。 　　旧行政楼已改为文治楼，这是当年主要的活动广场，曾经在这开展英语角、舞蹈队、同乡会等活动。 当年的北教学楼已更名文泓楼。文治，法治，天下大治；文泓，法泓，气势恢宏。 说说“蹭课”的故事：所谓“蹭课”，是指非本班非本课堂的人来旁听，可能是本校学生，也可能是校外人员，我属后者。我在备考研究生阶段，没有学籍却来听课，当然属于“蹭课”。我从一个老乡学生那里要来全校课表，打听上课口碑好的老师的课程安排，便混进学生堆里开蹭了。 我往往选择上百人的大课堂下手，坐在最后一排不易发现，大课堂老师一般不点名，也不提问，一旦碰到老师逐个点名，我就赶紧从后门开溜。我坦白交代：宪法刘茂林、刘嗣元，行政法徐银华，民法陈小君，刑法张明楷，法史范忠信，罗马法吴汉东等老师的课都蹭过，当时学校实行选课制，管理宽松，老师基本不点名，知道你来旁听也不会撵你。因为我英语底子弱，甚至经常跑去旁听周小平老师（女）的英语课，周老师口语很好，语法、词语讲得很细，使我获益良多。说实话，我这个“汉漂”是“蹭课”的受益者，真的很感谢中南的不撵之恩！ 当年研究生上课的小教室已改成教授办公室了。方寸之地，藏书万卷；纤毫之笔，扫敌千军。 此处便是桃花源，何必他寻水云间。 我问：这叫什么桃？答：不知道，叫毛桃吧。我：还是叫仙桃吧，仙桃出法学家呀！（注：王利明、张明楷、秦前红、高圣平、李希慧等法学名家均为仙桃籍） 万绿丛中一抹红 　　南教与北教之间，有桃林、竹林、鱼池，难得的幽寂休憩之所。羡慕有这仙境般的办公场所，送同学一联：心念无尘，闭室便为象牙塔；眼观有福，开门即是桃花源 视频4 人面桃林相映红，文泓五月笑春风。 有桃堪折直须折，莫待无桃空折枝。 子非鱼，安知鱼非乐？题记：（水岩）二十一年归未迟，桃林藏有小鱼池。今番共摘桃林果，甜到心间鱼可知？ 　　有故事的梯形教室，当年梁慧星、贺卫方等法学名家到此开讲座，学生挤得水泄不通，窗户外趴满了人，过道上站满了人，学术气氛可谓浓矣！记忆犹新的是，2001年在这举行的“齐玉玲案”讲座，激起我对宪法司法化的无限期待。 当年住过的宿舍楼。这里不会留下我驻足的痕迹，可是我已经来过。 　　庭院的水泥乒乓球桌不见了，只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当年这里只有四台乒乓球桌，资源紧张，一般都是双打，打21，谁输谁下，卷得很，我这号乒乓菜鸟往往只能轮上打一局便被淘汰，然后放下球拍，离桌让位，从来没有打够瘾的。 　　楼下的小食堂也拆了，原来旁边的南苑市场也被拆了，茂源、渴望、古月、新胜等知名小餐馆均已迁至北苑，算是保留了部分物质文化遗产。至于南墙外的“小香港”，则早被征收，了无痕迹。当年的“小香港”，一墙之隔的校外村，是娱乐的繁华地，是考研族的避难所。大大小小的影院通宵营业，射雕、天龙八部、鹿鼎记等经典武侠剧彻夜循环播放…除了看电影，还可以打桌球、K歌、泡网吧。不知有多少浪子在这熬过夜，不知有多少情侣在这租过房，不知有多少考研族在这吃过苦，不知有多少打工人在这揾过钱…那是一代人的青春啊！ 题记：（水岩）梦里相思到此难，归来还见铁箕山。南门不见小香港，唯有晓南碧水寒。 新的行政大楼—中原楼，犹如变形金刚擎天柱，张开双臂，霸气十足。 北海水深，南湖风爽，终于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护花使者。柳绿衫红，其乐融融。 视频5 乘坐电瓶车，南湖校园半日游。 由于是乘电瓶车游逛，途径很多有故事的地方不及停留回味。原来模拟法庭右侧的小树林已不见踪影。 读研时的周末，我最喜欢揣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独自钻入小树林，找一石椅或草地坐下来阅读，《理想国》、《利维坦》、《政府论》、《社会契约论》、《论法的精神》、《通往奴役之路》等名著就是在这看完的。当然，在这经常遇到携手散步甚至亲昵的情侣，那我只能用书掩面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情侣）曾有同学编了一个段子：昨夜饮酒过度，误入树林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 还有，每逢周五傍晚，女生3号楼下便聚满了接女友的男生，甚是壮观，于是又有段子出炉：天苍苍，野茫茫，3号楼下一群狼！ 湖边青青草，脸儿微微笑。赠俩闺蜜：凉风习习，芳草地留下倩影；林木葱葱，红树木葆有珍奇 　　我昨天坐高铁从华大赶到武汉，标牌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标牌右“华大餐厅”，是我穿越回去了么，还是量子纠缠？ 20元的标准，体验学生时代的午餐。 谁知盘中餐，想吃自己端。 　　午餐摆出了“最后的晚餐”阵形，忆苦思甜，抚今追昔…… 20年前学校的餐厅没这么大，菜的品种没这么多，装修也远未这么豪华。我当时在学校一餐花3块钱就算标准高了，在冬天经常打一碗热乎乎的莲耦排骨汤，外加两个大馒头，便很满足。周末有时给自己加个鸡腿，就是犒劳自己了。至于校园内的南苑市场，主要是去吃早餐，早餐经常吃一碗热干面，一块钱，素的，由于酱好，搅拌搅拌，没肉没蛋也吃得下。更喜欢吃豆皮，配碗豆浆或豆腐脑，味道好得不得了。 中晚餐如果去南苑吃，大多吃炒饭，吃扬州炒饭最多，2-3块钱一份。如果想炒菜的话，最好约4、5人拼团，AA制。同宿舍几个人去餐厅可以包餐，跟老板说来半份的，8块钱一盘的菜，只需4元。说是半份，其实跟全份少不太多，这样，半份青椒肉丝、半份铁板牛肉、半份宫保鸡丁，外加半份拍黄瓜或虎皮青椒，笼共只须花12到15块钱就可以搞定，（米饭是免单的）在炎热的夏天，要是再拿一两瓶1块5毛钱的冰镇金龙泉或行吟阁啤酒，人生就圆满了，这就是当年我们理想的“腐败”生活！ 我们一般去的只是小餐馆，甚至去中间的大排档，因为便宜嘛。象古月、茂源、新胜、渴望这些南苑的“名门望族”，我们一般不敢问津，只有偶尔哪个同学请客，或者离校吃“散伙饭”时才考虑去。 唉，过去了，都过去了，往事如烟，青春如梦。想当年，备考研究生期间，蜗居在校外民房，有无数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傍晚，天色灰暗，我从食堂吃饭出来，跨着书包，返回自修室；每每这个时候，学校广播便播放周华健唱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还有伤，还有痛…”，正是这几句戳中了我的泪点，我瞬间泪目… 造物主真够残忍，“那些日子不再有”我认了，“一生一起走”我知道是奢望，可是你能不能TMD别没收我的朋友，让我们此生来一次重聚首？我的朋友是谁？他们在哪？除了这次5.20聚会的，他们在邢台、在大连，他们在苏州、在北海，他们在汕头、在海南，他们在……20年了，那些当年在“小香港”一起租房考研的战友，那些鼓励、支持过我的同学朋友，他们有的已失去联系，有的身处困境羞于联系，有的春风得意不再联系，有的风生水起、中道折戟，有的英年早逝、离我而去……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恍惚中，一声“老黄，走喽！“把我拉回环湖园的华大餐厅。我脱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眼睛，湿的。 下午行程：师生座谈会 2点半下到二楼会议厅，还在走廊就听见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进门一看，原来是两位美女用小提琴演奏《迎宾序曲》。大概是爱乌及乌吧，因为我家00后学小提琴，但凡看到有人拉小提琴，心里总是感到莫名的激动与亲切。 视频6 视频7 题记：（水岩）红装吉日笑盈盈，未至先闻奏乐声。二十余年重聚首，几多相忆几多情！ 视频8 会议前播放老照片视频，追忆青葱的岁月，缅怀逝去的青春。题记：（水岩）一别南湖廿一秋，忽看旧照泪花流。当年狷介疏狂子，今日消磨雪满头。 师生情深 视频9 精彩的舞蹈拉开主题会议的序幕 主持人的台词杠杠的，娱乐法第一人绝非浪得虚名。 　　方世荣教授莅临现场，慎真意切，语重心长。读研时就拜读过他的大作《论行政相对人》，重点是，他还会拉小提琴。当时我就明白：不会拉小提琴的法学教授不是好律师。 丁老师热情洋溢，感慨良多。丁老师工作兢兢业业，当年如同母亲一般关心和爱护学生。 勇民同学是本次聚会的主要筹备者、组织者，为他点赞！ 未能参加现场聚会的同学，通过线上发表感言。心中若有光明月，千里团圆永无缺！ 同门兄弟欣见刘老师。刘老师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对学生备加照顾，典型的学者风范。 宪法与行政法小团圆 晚上18:08分，主题晚宴开始法学院80后院长、全国杰出青年法学家陈柏𡶶教授前来祝贺！ 歌神，歌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叫你一声敢答应吗？ 同宿舍同专业的三兄弟 　　同学倾情献唱，歌声真挚动人；研99二代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伴舞灵动，轻盈如鸿。 合影哪跟哪，宪法行政法 这个叫气场拿捏 俘获一枚“人质”，这不是道德绑架，这是民商法绑架。 视频10 附：《鹧鸪天. 题520金谷夜饮》（水岩） 金谷华筵捧玉盅，衫红输却醉颜红。慨言难解心头意，美酒频倾杯底空。 杯酒尽，唱兴浓。美人双舞面春风。女娃也助翩跹舞，今夜相逢似梦中。 问：舞蹈美不美，歌声甜不甜？答：舞美歌也甜，甜筒到舌尖。 　　金谷夜宴结束后，从东门进入校园与江夏区的交界地带（当年小香港的位置），开始第二场—兄弟烧烤。 我们：兄弟在，烧烤在，心若在，梦就在！老板：你们是否加个菜？ 　　江夏烧烤丝毫不逊于淄博烧烤。 本次烧烤还有一个亮点，就是研99二代的代表—我们叫她小长今。小女孩不仅长得乖巧、舞跳得好，还会悄无声息地给她的叔伯阿姨们倒酒、递烤串，非常贴心，这就超越了“淄博烧烤”的精髓了。 敬美女一杯 如椽巨手，指点江山，为我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本次活动最后的早餐。匆匆相聚，依依惜别。 同学们，江湖再见！题记：晓南湖岸与君别，不见晓风送残月。悄然离去未曾言，微信发图坐高铁。